哲学是如何培养独立思考力的?值得所有家长和老师看看
你可能以为孩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叫做自由表达,你以为孩子说“可能”“不一定”“事情要分两面看”是辩证思维,你以为孩子敢说不,敢评价老师就是批判性思维、质疑精神?
今年5月,奥斯卡教授用把所有人虐得体无完肤的方式,让所有人都发现这些只是一种思考的假象。
如今,他再次来到中国,第一次来到童书妈妈万有幸福空间。除了带领五天的儿童哲学教育计划,还会在本周日开放与成人的哲学对话工作坊(半天),如果你想了解奥斯卡应用哲学的魅力和影响,招募就在本文文末。
以下是三川老师写于5月童书妈妈第一次举办奥斯卡大型家长工作坊后的精彩总结。
在讲座和培训中,奥斯卡怼教师、虐小孩,毫不留情批判家长——让所有人包括小孩都不舒服,甚至要上去打他……然而,在人们冷静下来之后,都纷纷表示难忘、悟道,还想再被“虐”,他们究竟感知到了什么?
明天奥斯卡要来上课
我建议请几个安保人员
“明天奥斯卡要来上课,我建议请几个安保人员”,白老师说,“因为他上课会激怒你们,让你们真的想上去打他。”
“明天会是非常难受的一天,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尽管如此做了这样的铺垫,第二天的50人教师工作坊依然超出了所有人的心理承受力:
没有PPT,奥斯卡说,没有见到学生,我不知道怎么上课,也不知道该准备什么样的PPT;
一天的工作坊,我们到了结束终于可以得出结论:奥斯卡的课其实就是一直在虐人怼人,现场哭了两个,还有一大堆是生气得给堵住了哭不出来的;
这位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哲学顾问,法国应用哲学协会主席奥斯卡,在一天的工作坊里面好像并没有讲一个哲学问题;
课程结束所有人都在发朋友圈、在群里分享奇葩感受,有些人甚至写了文章来总结。
有五个人在凌晨三点给我发微信说:我重新认识了自我。
摄影师冬木最后激动地写了一篇图文报道 被虐得很爽!这大约是段位最高的教师培训
▲ 50人教师工作坊,一天怼人虐人之后,我们后来发现直到最后一刻,所有的教师紧紧围坐在奥斯卡身边。
第二天是500人大型讲座,有教师工作坊没有听过瘾的老师,有家长,还有二十多个孩子。
500人讲座还是没有PPT;
小朋友有20人,年龄7到10岁;会像虐大人一样虐小朋友吗?会!而且跟虐大人一样,没有因为是孩子就少怼一句;
小朋友没有一个被怼哭的,他们大多数表示还愿意参加奥斯卡的课;
500个大人全程看了虐人过程,有些大人(含孩子家长)气得说不出话来;
家长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被虐毫无办法;
主持人晓华也被怼了,最后她居然在奥斯卡离开后做了一个500人同时参加的小组讨论;
只有三个小组有发言机会,他们的发言内容是:我们12个人,有11个人喜欢奥斯卡,有一个人不喜欢,是因为他觉得奥斯卡的做法不好开展;另外一个小组认为奥斯卡真的能够帮助人思考,但是很可能会把周围的人都得罪光,没有朋友。
▲ 奥斯卡在500人大场众目睽睽之下“虐”孩子们,孩子们居然大部分表示还要上奥斯卡的课。
孩子都经历了什么?
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
一个40分钟的儿童工作坊,示范给500名大人看,我猜想家长的心里会五味杂陈,孩子们的真实感受是什么,家长心里会不会觉得奥斯卡是胡闹?我们采访了六个孩子和家长,跟他们进行了深度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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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可可:
其他人会轻易放过我们,奥斯卡不会,一直追着问
【可可的经历】可可是唯一被选中可以问自己困惑的问题的孩子,她的问题是“为什么孩子要做那么多作业?”,奥斯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追问可可,作业多的证据是什么?可可当时回答:“因为我感觉太累了”。事后,她觉得证据应该是让奥斯卡摸一摸她大拇指和中指上因为写作业磨出的茧子。
【家长采访可可】
请用三个关键词形容,你对这次活动的感受?
好玩—因为我对奥斯卡和其他小朋友说的话都很感兴趣,觉得大家说得都很好玩;
幽默——奥斯卡是有幽默感的人,很会开玩笑,比如“上厕所”(指孩子被奥斯卡追问得只能尿遁);
奇怪,一是奥斯卡问的问题都很奇怪,他问的都是平时别人并不会问我们的问题,就算问,只要我们这些小孩给出一个差不多的答案,就不会追问我们了,奥斯卡就会追着我们一直问。
那这些追问你觉得是有道理的、合逻辑的,还是没道理的?
答:是很有道理的,合逻辑的,但是我觉得可能被追问的孩子会有点不舒服。我自己被追问的时候并没有觉得不舒服 。
后来:可可报名了暑假的儿童哲学工作坊,而且是第一个,那次哲学营。
【家长的想法】
我真没有想到奥斯卡追问的能力,会要求孩子给出一个“证据”,来证明“作业多”,并追问她,她给出的证据是感觉还是一个事实。我平时做的更多的是认同孩子的观点和感受,这样的引导真的比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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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牛牛:
我举手奥斯卡老不叫我。
【牛牛的经历】牛牛一直举手想发言,甚至都站起来吸引奥斯卡注意,奥斯卡却反复问他,你觉得集中注意力难还是不难?你是不是太心急了?
【家长跟牛牛的对话】
问:你是否喜欢奥斯卡?
答:说不上来。
又用奥斯卡式的提问:喜欢多一点还是不喜欢多一点?
想了半天,答:喜欢50.5%,不喜欢49.5%。
问: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答:喜欢他比较幽默。不喜欢他有时候不叫我。
问:你平时在学校举手,也不是每次老师都会叫你吧?
答:对他要求要高一些,因为他头衔那么多。
问:暑期有奥斯卡的哲学营,你要不要参加?
又开始绕圈圈:那要看是不是需要很早起床,晚上能不能早点回来?……
【家长的想法】
孩子回答这些问题的模式和在奥斯卡的课堂上如出一辙 ,典型的是奥斯卡反复问他:你觉得集中注意力难还是不难?
他一会儿说:有时候难有时候不难。一会儿说:回答你的问题更难。最后被逼得无路可走的时候,他干脆沉默不答。
可如果不是奥斯卡,我还发现不了他的这一问题:就是经常在回避回答问题。
牛牛一直在执着地举手。奥斯卡问为什么你老这么急?
牛牛说:我怕没时间了,这么多孩子,别人回答就叫不到我了。
奥斯卡说:哦!你觉得别人拿走了我的机会!你觉得世界好不公平,好艰难!你想做那个唯一的人!你回去跟你爸妈说,要训练你跟人对话。对话时,听比说更重要。
我在下面频频点头,我觉得他说的这两点都正中要害。
儿子其实平时羞涩往后退,是比较容易被老师忽略的那个孩子,他那天的积极表现,是不是正好展现了他平日积压的那种不被看见和不被满足?
他也想做那个唯一的人。他经常编的故事,画的画,自己是恐龙王,要把全世界干掉,我觉得他简直是个反人类分子,这样的孩子,到了外部世界就是不懂得与人相处之道,眼睛里没有别人。而这个世界就是一面镜子,你眼里没有别人,别人也不会看见你。奥斯卡让我看到了他深层的压力和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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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丸子:
奥斯卡没有怼我,但我的答案并不高明。
【丸子的经历】丸子应该是少有发言而没有被奥斯卡“虐”的小朋友。当时有小朋友问:“为什么小学生的作业这么多”,奥斯卡问,你怎么证明小学生作业多,有的孩子说“因为我做得很累了,所以作业多”,有的孩子说:“因为我很懒,所以作业多”,奥斯卡说,这些都是感觉,谁能给我证据。丸子的回答是:“做作业做到11点,晚睡,第二天精神不好,所以作业多”。
【丸子的想法】
我听其他小朋友说得驴唇不对马嘴,我很着急,就回答了。我觉得我的答案并不高明,谁都想得到。我是为了挽救我们的课堂才发言的,不能让奥斯卡觉得我们中国小孩都不会回答问题。
【家长的想法】
丸子是上课发言不积极的那类学生。她小一点的时候,是因为不知道答案,或者不自信,所以不举手回答;她现在知道答案了,也不举手,除非真的其他小朋友答不了,她刚好有答案的时候,她会举手回答。一次学校的公开课,下面有几百名观摩的老师,她很镇定地回答了问题,当时演示课的老师是副校长,下课后忍不住亲了她一口。
我不能说丸子这样做是我培养出来的,因为我和白先生都不具有这样的品质,我们是话唠,我们经常说话像打枪一样,生怕没有表现机会。也许说的机会都被聪明迅猛的父母和同学给霸占了,她反而能够看见我们每天说了多少废话,她才会要求自己只在关键的时候说出自己的话来。
女儿的表现让我非常自豪,也让我自己汗颜,我当时就下定决心,在说话之前多想一想,究竟我的话对别人是否有用,是不是伪问题,是不是废话,几天下来,我感觉自己果然简洁有力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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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敏行:
我对讨论的问题没有想法,所以去上了一次厕所。
【孩子的经历】敏行在课堂上几乎没有说话,然后还举手去上了一次厕所。
【孩子的想法】
参加奥斯卡的分享会之前,我跟儿子聊天,问他,如果问你问题,你打算怎么说呀?他说:“说实话呗,还能咋说?”好吧。结果那天现场,儿子基本没说话,我问,你为什么没发言,答说:“他们问作业为什么那么多,我们学校作业一点都不多,我对这个问题没看法。”
【家长的想法】
我自己,整场儿童哲学演示工作坊看下来,却有一个很大的反思和心得。我以为哲学家一定会跟小朋友发起很多思辨,最后告诉小朋友一个很智慧的思想。但事实上,奥斯卡整场只展示了如何尽量摒弃思维的杂质,进行本质的思考。
这个思考的过程,始终没有语言总结,完全靠孩子和家长领会。这让我想到,在我与孩子的交流中,总是生怕孩子得不到思考的精华,总是恨不得把思考的结论大写加粗带着下划线地告诉孩子,孩子在短时间内貌似得到了很多,但那都是我思考的结果,不是他的,他的成熟都是“伪”成熟,我要尝试着让他自己去思考,结论不重要,思考的过程更重要。
如果有机会,我会很希望跟我儿子一起,参加奥斯卡的哲学工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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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宝儿:
我说了奥斯卡很无聊。
【孩子的经历】宝儿很不愿意来奥斯卡工作坊,是照顾妈妈的感受来的。她一直没有怎么说话,最后在问对课程的感受时,她说了奥斯卡的课很无聊(台下有观众叫好),奥斯卡问为什么无聊,宝儿答“因为这不如下午的嘉年华”。
【宝儿的想法】
奥斯卡问问题,要不就是“是”或者“不是”,说一般都不行,就问就说那个问题为什么不是。而不让别人举例子。而且别人想添加一些别的他自己的感受就不行。
我觉得奥斯卡应该倾听。而且他都不懂小朋友,他都不了解还说呢,说这说那。而且小朋友跟大人的思维都不一样,他都那么老了,比我们都老好多了。
【妈妈的想法】
我原来以为奥斯卡会讨论一些关于生命关于地球关于现实的问题,引导孩子怎么思考怎么探索。但是实际现场这些问题都没讨论。我希望得到更多的启发和灵感。
孩子说“It is boring!”我在下面给她竖了个大拇指。我鼓励她,不是因为她说了那句话,而是她只要发言,我都会给她竖大拇指的。
我们家宝儿的主班老师要是想去给孩子提一些建议或者想孩子改一些问题,他可能会先说出你的优点。然后再去说你这个问题在哪儿,这样可能孩子比较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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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小宝:
在奥斯卡的课堂没有办法说不知道。
【孩子的经历】奥斯卡正在讲话,发现小宝不听他讲反而跟旁边的可可说话,于是奥斯卡停下来,说每次碰到这样的情况,他都希望对方告诉他在谈什么,他也想知道那些好玩的事儿——虽然知道后可能觉得没啥意思。奥斯卡又要了一个麦克风,走到小宝面前,示意她拿着麦克风回答他的问题,但小宝既不接麦克风,也不回答问题。沉默僵持了两三秒左右,奥斯卡作罢。
后来,他又发现小宝不听他讲话而是跟旁边的可可说话,于是又一次带着麦克风找到小宝,要她回答自己的问题:“你刚才在跟她说什么?”小宝选择尿遁。
【小宝的想法】
我来参加活动,看到可可和小丸子姐姐,就很想跟她们玩跟她们说话。刚好坐在可可旁边,我就开始跟她说,说的什么,我现在忘了。我有舞台恐惧症,不敢接那麦克风。他问的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不是害怕回答,就是不知道,我不能“不知道”吗?(事后,二年级的小宝看了奥斯卡爷爷的书,她一边看一边感叹“他说话太厉害了”。但小宝因为年龄不够,不能报名参加暑假的儿童哲学工作坊。)
【家长的想法】
小宝上台经历不多,不知道她从哪里听到的“舞台恐惧症”这个词,我想,应该就是相关经历太少了吧,但我没想到会这么夸张,连麦克风都不接。
她说对奥斯卡的问题,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说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那么做总是有理由的吧?可她急了,说,我就不能回答“不知道”吗?
我对此的感觉是,平日里给孩子自己思考的机会或许太少了。
▲ 奥斯卡让小朋友很紧张,很不舒服,但我们拍到的照片,孩子们的状态却往往是开心和兴奋的。
奥斯卡一直在收拾我们
他究竟在收拾什么?
法国航空等大公司在决定是否要用一个高层的时候,会请奥斯卡去与他对话,奥斯卡对话之后对这个人的评价,很大程度决定他是否能够拿到那份百万欧元的年薪。
他能从跟人的对话里面提取到什么信息呢?
我跟奥斯卡在节目里对谈过一次,后来亲身经历了他的两个工作坊和一个讲座,我仅从这些经历,梳理出来奥斯卡的一些对话技术,权且玩笑式地称为“法宝”吧:
奥斯卡第一个法宝:不准讲英语
现场有个8岁的小朋友,在回答奥斯卡的问题时候,非常流利地用英语,奥斯卡却坚决地让她不用英语。
问:你为什么用英语?
答:因为你讲英语,为了跟你对话方便。
问:我喜欢听中文,你可以说中文吗?
女孩还是用起了英语。
问:用英语是不是让你显得比别人聪明?
答:是的。
我曾经在另外一个场合见过奥斯卡不让一个很精英范儿的女孩用英语,那个女孩后来非常愤怒,真的差点冲上去打奥斯卡。
在一个大多数人讲中文、配有翻译的场合,如果一个人坚持要用英语跟讲者对话,其实是在秀自己的优越感,是为了显得比别人更聪明,而不是为了讨论问题本身——让成年人承认这一点,比孩子难多了。
现场这个反复被奥斯卡“收拾”的孩子,爽快地承认了自己其实在秀优越感,一直到结束还积极回答问题,这就是孩子跟成人的不同。
如果我们总是号称要培养孩子独立思考的能力,解决问题的能力,而总是关注英语好不好,普通话是不是有口音、衣服穿得怎么样,环境是否高大上,我们真的确认自己在培养独立思考力吗?
奥斯卡的第二个法宝:不听解释
为什么奥斯卡不听宝儿的解释?
奥斯卡的问题是什么?
—你喜欢奥斯卡的课吗?
—无聊!
—为什么无聊?
—因为比起下午的嘉年华活动无聊。
孩子其实一直在拒绝评价奥斯卡的课,她再解释她来得不情愿,解释嘉年华有多好,也没有回答奥斯卡的问题,究竟上午的课为什么无聊?
奥斯卡之所以强行阻断解释,看上去不倾听孩子,是因为他知道倾听再多解释也没有回答:上午的课为什么无聊?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为了回避回答问题本身,会生出很多解释……就是丸子说的“我的答案并不高明,但为什么所有的人都驴唇不对马嘴?”
“驴唇不对马嘴”的说话方式久了,很多人就会把“驴唇”当作问题的原因,而忽视了真正的原因。
(再回顾一下妈妈跟牛牛的对话)
问:暑期有奥斯卡的哲学营,你要不要参加?
又开始绕圈圈:那要看是不是需要很早起床,晚上能不能早点回来?……
家长是不是很容易在起床问题、晚间回家问题上被孩子玩得团团转,而忽略了追问孩子,究竟去还是不去,去的原因是什么,不去的原因是什么,而没有执着地让孩子真正思考:究竟让我50.5%舒服,49.5%不舒服的课发生了什么?
奥斯卡的第三大法宝:是还是不是?
我给奥斯卡这个问法又取了一个别名,叫做“罗密欧与朱丽叶”对话法。
问:你跟旁边的小朋友说什么?
当时小宝的回应:不回应,不接话筒,后来跟妈妈说“不知道”。
那么想象一下朱丽叶问罗密欧,“罗密欧,你爱我吗?”
罗密欧不接话筒,不回答,后来告诉自己的妈妈“我不知道”,朱丽叶会怎么想?罗密欧可以这样回答吗?
回忆一下,平时你提问题,别人的回答是“可能吧”“我再想一想” 我去上个厕所,……你觉得朱丽叶会对罗密欧这样的回应满意吗?
你别以为生活中遇到这样的问题跟朱丽叶的“你爱我吗?”不一样——其实没有明朗的态度,所有的对话都是无效的,浪费精力的。最深层的是当你容许孩子用这样的方式回应问题的时候,你就是在鼓励孩子逃避选择、逃避思考、逃避决策,并且养成这样的习惯。
奥斯卡的第四个法宝:百分比是多少?
问:你是否喜欢奥斯卡?
答:说不上来。
又用奥斯卡式的提问:喜欢多一点还是不喜欢多一点?
想了半天,答:喜欢50.5%,不喜欢49.5%
(心细的读者能够看出来这是牛牛妈妈跟牛牛对话)
你的孩子如果老是说“说不上来”,或者说“一半一半”,或者看上去很辩证地说“一方面这样,一方面这样”,他其实不是在脱离主观因素客观看待问题,也不是在辩证思维,更不是批判性思维,而是在逃避思考,逃避表态,逃避给出真实的想法。
而这种模模糊糊的沟通和表达,你以为孩子会学会不得罪人,显得更加“成熟”,但其实是鼓励的是让孩子大脑偷懒。
奥斯卡的第五个法宝:举手表决
问:你的想法是对的吗?
答:我确认是对的。
问:其他人也认为是对的吗?
答: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所以没有办法回答你的问题 。
“那么认为他的想法对的人请举手,”奥斯卡说,“你可以看看其他的人的看法”
我们是有办法知道人们真实的想法是什么的,我们也有办法知道我们的想法是不是真的得到了别人的赞同。
举手法让你逃无可逃。
很多人以为著名的法国哲学家来了,联合国儿童哲学顾问来了,应该解答我们很多问题,应该给出最高妙最让我们叹服的答案。
然而,我们发现,奥斯卡是一个永远不会给答案的人,而是因为你提了一个问题,他会回给你一堆问题的人。当你在不得不回答问题的时候,你不得不思考,不得不自己去回答自己的问题——你经常在回答问题的过程中,想明白了自己的问题——当然,最经常的可能,是你发现自己的问题根本没有问的价值。
翻开奥斯卡风靡全球的著作《儿童哲学智慧书》,你会发现他从来不会回答你幸福是什么,人为什么活着,而是给孩子们提很多很多问题,让孩子们自己去思考。
能够用问题去启发人去思考,去自己得到答案,这是奥斯卡哲学的应用精髓。
我的一位朋友在现场问,“怎么可以又启发人的思考,又不让别人那么难受,换而言之,不让别人那么不舒服”,还有一个人问:“奥斯卡,不担心自己没有朋友吗?你不孤独吗?”
奥斯卡在教师工作坊的回答非常哲学家范儿,他说:“的确没有任何人请我去他们的生日party,不过我并不孤独,苏格拉底、庄子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一直可以跟他们对话。”
我在跟奥斯卡的学生和翻译小爱沟通的时候,说,“我看得出来奥斯卡花很长时间在收拾一个课堂,建立对话的规则,能不能收拾课堂的时间短一点,真正的讨论长一点?” 我记得当时小爱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几天之后,我自己明白过来,奥斯卡“收拾课堂”其实就是课程的一部分,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而且就是课程的核心——他在向我们演示如何激发人的思考,如何进入问题本身,如何剥去问题之外所有的假象,让人无法逃避表态,无法逃避做决定,无法逃避思考,思考问题本身。
当你真正面对问题本身的时候,你会发现,你变得简洁起来,你变得简洁起来,有力量起来,甚至非常有力量,你很容易成为领导者——因为像你这样真正去思考过很多很多问题的人,世界上并不多。
在教师工作坊,奥斯卡还教会我们如何深化问题,如何退出不必要的争论,如何像禅一样让人开悟——这些哲学对话技术,是可以学习、可以操练、可以带到我们跟孩子的课堂的。
▲ 奥斯卡孤独吗?
我们经常说,奥斯卡可能是当今世上最得苏格拉底提问艺术精髓的哲学家,而苏格拉底当年,就是因为提问,因为追问不休,让人们看见自己虚弱的本质,而被全民公决处死的。
奥斯卡在今天,还因为太苏格拉底,让人暴怒,被人跟踪,甚至受到威胁……但是,我也感受到,理解他的知音越来越多,懂得他的妙处的人越来越多。在他离开会场去赶飞机的时候,我听见500名观众掌声雷动。
奥斯卡&童书妈妈
哲学对话成人工作坊
形式:
第一环节:儿童大师课堂观摩:观摩奥斯卡到底是怎么和15名完全陌生的中国孩子,展开深入的哲学式提问和引导式对话的。
第二环节:哲学对话工作坊:现场的观众可以尽情向奥斯卡提问、交流——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引导孩子深入思考、自己思考,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也就是我们的「哲学对话成人工作坊」。
共3小时
核心:如何和孩子对话,如何激发孩子自己的思考,在家庭教育中如何启蒙儿童的思维能力。
规模:每场80人(限成人和高中生参加)
时间:11月25日(两场主题形式均相同,但是因为参与对话的孩子不一样,奥斯卡与他们讨论的问题和内容肯定是不一样的,如果有兴趣,两场都值得参加)
第一场:11月25日上午9-12点
第二场:11月25日下午2-5点
适合对象:适用于每一位喜欢思考的人,尤其适合家长、老师、儿童教育工作者
价格:300元/人
地点:北京,童书妈妈·万有幸福空间(北京市东城区东中街32号6层)
报名方式:点击阅读原文,立即报名抢位,现场凭下单手机号入场
退费政策:
名额紧张,不接受退款申请。请慎重考虑后报名付费。
授课专家:
Oscar Brenifier奥斯卡· 柏尼菲
奥斯卡· 柏尼菲:法国哲学博士,他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儿童哲学顾问,有着35年儿童哲学工作坊经验。他毕业于法国巴黎索邦第四大学,现居巴黎,三个孩子的父亲。著有五十多部著作,是畅销书作家,法国报纸专栏作家,哲学童书作家,他的书籍被翻译成多国语言在全世界范围畅销。
奥斯卡·柏尼菲博士自1994年起,担任法国巴黎应用哲学院主席,在世界范围内组织展开应用哲学讲座和研讨班。
奥斯卡·柏尼菲博士一直致力于通过儿童哲学课程提高儿童的思考能力,常年担任法国南特小学的哲学顾问,并在世界范围内,针对不同年龄的儿童,组织哲学研讨班和工作坊。
奥斯卡·柏尼菲博士也为各级教育工作者,提供儿童哲学工作坊的教师培训,帮助提高教师们自身的思考能力,启发式的教学态度和苏格拉底式教学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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