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很少的已经没有;很多的还在挤入

2016-05-21 詹膑 Story

点 击 上方 Story 即 可 订 阅




很少的已经没有,很多的还在挤入





我很认真的推荐《十三邀:许知远专访罗振宇》,我觉得有意思的地方在于:我感受到了许知远的真诚,也感受到了罗振宇的真诚,他们很认真的站在自己的立场,很坚定,也表现出了些许的犹豫。此外,这都作为“事实”在真实的发生着,彼此以“典型”的方式展示这个世界不同的方面。



所以,看完这个剪辑后的视频,我感受良多。


一是我继续在修正我对许知远的印象,从一个读很多书和文字充满引用的专栏作者,变得越来越丰满,而且有意思,甚至也有知识分子的坚韧在更多地展露出来。二是也修正了我对罗振宇的印象,他确实不是一个机遇产生的“成功学”“教主”,而是一个勤奋的,自我激励的“成功学教主”,并付诸实践自证;而且,也有着历史、过去和阅读打底。


对于当下在互联网上活跃的角色,所有人的很熟稔地操作“传播”,而且是以“真诚”的姿态。因此这个片子,展现的许知远和罗振宇都具有很好的传播性。以至于随后,新的爆点文章就出现了。


只是,新的文章引发了我不可抑制的“怀疑”。



跟逻辑思维有关的文章,标题很逻辑思维:《感谢你,给我机会和盘托出》。




通篇都是“语录”,而且充满了成功学色彩。听采访的时候,我就深觉如此,一个人如此深入地沉浸在自己所创造的情境里,确实也是当下的某种奇观。我感到有些荒诞和滑稽。


显然,这种“荒诞和滑稽”,对于当事人是不存在的,因为他要自证自己的观点,以继续激励他人。


我没有觉得罗辑思维的分享知识和商业模式有什么“不当之处”,而且我相信有很多人从中受益。只是,罗辑思维整体创造和提供的这种追求成功,相信自己处于最好的大时代中的情境,却并不成立,我会习惯的看到少数人成功背后更多的失败者,以及在这个表象上创造的时代背后无数的戕害和压迫。


也就是说,这种“成功学的时代情境”是有自身“认知缺陷”的,我们真实的处境却是由雷洋、魏则西组成的。一个成功的和颐酒店背后有无数被伤害;同样,一个成功的百度背后也有无数被伤害。


一个真正让人激动的时代是人们可以伸张权利的时代,可以自由言论的时代,而不是一个由成功学、鸡汤组成的“虚拟情境”。


其实我想,我们所有人都知道绝大多数人十分努力的原因,那就是没有安全感,社会不提供安全感可以让我们去做小而美的创造,或者做热爱的平常事,我们只能靠不断追求更大的“成功”来构筑“安全”——其实不管如何坚固,在我们的时代情景里,它都可以被“随机”瓦解。


成功和鸡汤终究构成了迷障的一部分。而一个美妙的好时代,是人们可以选择不成功的时代。



跟许知远有关的文章名为:《许知远:我当然是公共知识分子,尽管它被极度污名化》。



许知远很可能距离“公共知识分子”很近了,比如在他为“许 zhi 永”写文章的时候,可能就很近了。作为一个“怀疑”者,他也秉持了“知识分子”的特点。


只是,我们对“公共”二字包含了更多的期许,而知识分子总是会计较一个语词的实际指向的。


“公共知识分子”与一般“知识分子”的区别应该在于“公共”,这不仅仅是建立在媒体上的公共话语权上,更多的是,面对公共问题发声,站在“公共价值”的立场上——而不仅仅是知识的和精神的。


公共价值作为一种取向,在这个当代是高度危险的——这也是我们所处的,更真是的,和罗振宇的那个时代完全不一样的情境。真正以公共知识分子方式存在的,并持续发言的,都被禁言了,被消失了,有的以空椅子的方式出现,有的以敏感词的方式出现。


其他人,不管是多么心有戚戚,终究是周边的、游走的、策略的,也终究是不足以“公共”的。也就是说,即便内心有期待愿意和“公共知识分子”站在一起,但终究还未抵达。


我其实信任许知远。我想说的是:在这个时代,公共知识分子,很难,而且,在我们当下,“已经没有”——这就是悲观到底的时代。


我也宁可许知远继续是周边的、游走的、策略的。因为,一切“公共”都无法建立在某个和某些个体上——更何况,“公众”还会创造一个“公知”这个词汇来耻笑这些个体。



所以,关于公共知识分子,我想说的是,这种很少的东西,在今天已经不存在了。另外,关于成功学,因为更加没有安全感,所以在通往成功的独木桥上,我们都在努力挤掉别人,存活下来。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