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下雨了,打起伞来。”
大观路解放军昆明总医院对面,一位坐在轮椅上纳鞋垫的妇女叫着身旁人。旁边的男子将手中的烟斗放在台阶上,顺着河岸的围栏摸索过来,从轮椅背后拿出一把蓝色的大伞,将伞紧紧的绑在轮椅后,静静地站在一旁。
雨停后他又沿着围栏走回去,用手在台阶上不停的摸索,“往右边一点,再过去一点。”听着妇女的指令,他顺利找到烟斗,从耳后拿下路人给的香烟,重新点燃,等着客人前来按摩。
老陆,下雨了,打起伞来。”
大观路解放军昆明总医院对面,一位坐在轮椅上纳鞋垫的妇女叫着身旁人。旁边的男子将手中的烟斗放在台阶上,顺着河岸的围栏摸索过来,从轮椅背后拿出一把蓝色的大伞,将伞紧紧的绑在轮椅后,静静地站在一旁。
雨停后他又沿着围栏走回去,用手在台阶上不停的摸索,“往右边一点,再过去一点。”听着妇女的指令,他顺利找到烟斗,从耳后拿下路人给的香烟,重新点燃,等着客人前来按摩。
“你是我的眼,带我领略四季的变换...”
这首歌的歌词成了昆明这对夫妻的真实写照。
老陆全名陆兴斌,今年53岁,保山隆阳人,15岁时双目失明。妻子杨老害是同乡,患有先天性小儿麻痹症,从小一直生活在轮椅上。
2004年,两人在亲戚的介绍下结合在一起,随后老陆便把妻子从保山带到昆明,在解放军昆明总医院附近租了一个单间。平日里,老陆推着妻子出门,妻子给他指路,来到河边,老陆帮人按摩,妻子摆摊擦皮鞋,以此为生。
每天早晨6时,老陆准时起床,一番收拾后,就忙活着煮饭做菜,杨老害则坐在床边慢慢梳洗。“他只会把菜煮熟,放点调料和辣椒”,杨老害说,丈夫不会炒菜,平时又不舍得让她干家务,有时候特别想吃炒菜,才会让她炒个菜来调一下口味。
两人坐在简易桌边吃完饭,老陆便从三楼将摆摊要用的椅子、一大瓶饮用水、擦鞋箱以及褥子分三次抱到楼下,然后又搀扶着妻子下楼,待妻子坐上轮椅后,他背上工具,将擦鞋箱放在妻子腿上,推着轮椅去到摆摊点。
“老陆,左边有人,慢点。”老陆推着杨老害走在路上,每每遇上行人或车辆,她就及时出声提醒,同时用手把住轮椅的轮胎。
“左边有人,我就把住左边,右边有人,就把住右边。”她说,这样做能让老陆感觉到哪边有人,以及时避开。遇到石坎两人就一步步挪过去,老陆摸索着将轮椅小心放下,才能喘口气。他们这样配合已经13年。
2006年,杨老害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养了三个月后便送回了老家,由已经80岁的老母亲抚养,夫妻两人则在昆明打拼,每月按时寄400元生活费回去。“想多给一点,我们两人一个月加起来挣2000多元,还要付房租,只能委屈孩子和母亲了。”
按摩肩颈20元一次,按摩全身30元,每次40分钟,生意好时一天能接待4、5个,生意不好时,一整天都不“开张”。老陆1998年经政府安排,学习了按摩技术,并于2001年取得高级按摩师证书,有一门养活自己的手艺。杨老害也想补贴家用,于是买了一个擦鞋箱,一天能挣20多元。
虽然日子清苦,但老陆对杨老害总是事事依从。遇上暴雨天,两人没法出摊,杨老害就把脏衣服拿出来,放在手边搓洗好,让老陆去漂洗。雨停了两人去菜市场转转,购买一星期的食材。家务大多归老陆干,杨老害就在一旁当“眼睛”。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饥一顿饱一顿觉得没什么,现在有时候偷懒不想做饭,还有媳妇给做,挺好的。”老陆说,虽然身上担子重了,但起码有个“家”,盲杖都放在一旁落了灰,“我现在50多岁,再打拼10年,孩子大了,就没那么大压力了,但也不好给儿子添负担。”
杨老害也说,因为嫁给了老陆,她触碰到了外面的世界,“不然我一辈子都窝在家里,哪儿也去不了。”
“想赶紧攒钱,买辆残疾车,推车可以不那么费力,下雨天可以躲到车上去。”老陆说,因为看不见,他最怕阴天,摊位在河边的大树底下,一打雷就心慌,下雨超过半小时会感觉河里的水好像都漫到了脚边。
老陆扶着围栏,摸索着地上的水壶,把妻子的杯子灌满递给她。他希望有个固定摊位,能够安安稳稳赚钱养家,“我都是靠老客人照顾生意,去其他地方他们找不到我。”而且这个地方离住处近,石坎少,他也舍不得搬离河边。
多年来
他们靠自己双手生活
无论刮风下雨
还是烈日炎炎
生活的艰辛并没有
磨灭他们对未来生活的期望
两人就像两颗藤蔓
紧紧缠绕在一起
给对方力量与温暖
云南网实习记者:张彤
实习生:李飞艳 朱亚梅
供图:鲁圣乾坤
编辑:沐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