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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江,你变了!

云南网 2019-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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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进怒江。


怒江又变了。


5年前到怒江,江上的溜索和旁边新桥的对比让人印象深刻;3年前,记住了怒江两岸整齐的新建安居点;如今再到怒江,通达桥的彩灯照亮夜色中的江水,泸水城怒江西岸商业街上,人们惬意漫步江畔,耳边飘过天南海北的方言,让人有些恍惚,这是不少人心中深困大山的怒江?


是的,它依然是深处大山腹地的怒江,但不再被困,不再闭塞。江上一座座新建的跨江大桥,正在修建中的美丽公路,不断改变着这片土地,改善着人们的生活。正如怒江人所说,这里不是一年一变,而是一月一变,甚至是每天都有新变化。


细看过去的70年,这样的变化在云岭大地上不断发生着。今天,我们将推出“壮丽七十年.奋斗新时代”云南日报报业集团全媒体寻走云南系列报道,记者将在未来一段时间,走进田间地头,走入百姓生活,走遍云南全省,带您一起悦读新中国成立70年以来云岭大地的沧桑巨变与这里发生的精彩故事。


第一站,让我们一起走进怒江。



怒江的桥


一“溜”烟 天地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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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百米长的溜索横跨汹涌怒江,两头分别拴在江两岸的岩石上,一高一低,构成溜索桥。利用惯性,溜索数十秒内就能将乘客从江一岸摆渡到另一岸。而最心惊的莫过于行至江心处……不过,云报全媒体记者体验下来却笑言:“像是在坐720度观光电梯。”


跃进桥


溜索桥是怒江最独特的桥,两端连着江岸,连着生活,也连着往昔与今朝。近年来,在国家、省有关部门支持下,怒江州对跨江溜索进行溜索改桥,彻底改善两岸群众过江难问题,如今仅数条供旅游之用。


它是第一座汽车桥,如今依然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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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泸水市府六库镇约11公里处,矗立着怒江傈僳族自治州境内怒江上的第一座钢索柔性汽车桥。这座始建于1958年8月的大桥,桥头上黄底红字写着“跃进桥”。跨度105米长的钢索连接起怒江东西两岸,成为怒江要道。1995年跃进桥动工改建,桥面更换为钢板,钢索也进行了更换,老桥新生。


5月14日,记者在跃进桥旁看到,泸水市大龙塘扶贫异地搬迁安置点已新建完成,未来这里将成为百余户易地扶贫搬迁群众的家,跃进桥就是他们通往新家的路。


这座草果桥,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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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马嘠村小组是怒江马吉村的“产业大户”,小组种植的草果面积占全村一半以上。然而,在过去因为山高路阻,运费就占了成本的1/2。


怎么办呢?四个字——遇水架桥!云南日报报业集团实地调研,深入了解桥马嘠的产业潜力与面临的实际问题。立即马不停蹄地多方协调,终于一座长130米、荷载15吨、总投资508万余元的跨江大桥于2018年3月20日正式开工建设!当年12月30日,乔马桥大桥建成通车。


三座“碧福桥”,一部怒江桥梁进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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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泸水通往福贡的路上,会经过三座“碧福桥”,它们各相隔约两公里,在怒江上遥遥相望。当地人说,它们代表着怒江的昨天,今天和明天。


第一座碧福桥


遇见的第一座“碧福桥”是1960年4月建成的老桥,如今已经停用。


第二座碧福桥


1992年10月,由国家交通部扶贫新建的碧福永久性箱梁拱桥建成通车,这就是第二座“碧福桥”,服务两岸群众至今。


正在修建的第三座碧福桥


而在两公里外,一座更大的新“碧福桥”正在建设。随着2017年怒江美丽公路改扩建,这座位于原桥以北的卓旺河与怒江交汇处的新碧福大桥也被纳入考虑。新大桥为预应力砼变截面连续梁,桥面全宽12米,全长312米。在新大桥旁,黄墙红顶的阿甲瓦底村正生机勃勃。



怒江的果


“草果书记”杨玉华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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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贡山县普拉底乡境内,公路旁的山上,你留心看,会发现藏在大叶子下黄色的草果花。


“我们这里土壤肥沃、气候湿润,特别适合种植草果……”杨玉华是贡山独龙族怒族自治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普拉底乡党委书记。他2005年在当地大规模推广种植草果,看着了草果在普拉底从一棵小苗成长为当地群众收入支柱的13年。


“我有个想法,把贡山草果打造出一个共同的品牌,创建为名牌产品,我们在市场上才能更有竞争力。”杨玉华说。


从海底捞中,吃出“月亮”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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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月亮乡盛产草果,仅2018年的收成就达到了1944吨。


从2016年开始,云南能投在石月亮乡专门建了一个怒江大峡谷生态农副产品加工交易中心,优化草果生产,草果从农产品升级为走俏商品,进超市,进饭店,还与海底捞、周黑鸭等亲密接触。实不相瞒,你吃的火锅和鸭脖,其中就有一味“月亮”的味道。


曾经它是“牛不吃羊不吃”,如今身价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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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月份,怒江大峡谷的草果陆续收获后,成堆的草果杆被丢弃在地里。那是牛不吃、羊不吃的货,在当地农户眼中,是百无一用的废物。


而在福贡县匹河乡托坪村扶贫车间,草果杆在这里被做成了草帽、手包、拖鞋……来自成都的编织老师何玉琼介绍,这样一顶自然飘香的草帽未来售价在百元以上,记者心中暗暗一惊,有人买吗?何玉琼自信的说:“有!销路不愁!”


金满村里的“黑金刚”和“红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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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0月1日,怒江傈僳族自治州泸水市洛本卓白族乡金满村的160名村民搬离了祖祖辈辈生活的大山,搬入怒江边上的巴尼小镇,和城里人一样住进了宽敞明亮的楼房,开始了崭新的生活。


金满村的过去


今天的巴尼小镇


搬得出、稳得住,巴尼小镇除组织他们外出务工外,当地还开办了制衣扶贫车间。当然金满村的地也还在种,不过专家改良了,以前是不好贮藏的洋芋,现在是黑金刚和红美人(洋芋品种)。


峡谷深处的“草莓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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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山独龙族怒族自治县茨开镇茨开村牛郎当小组有一位“草莓大叔”,他叫余新。余新种出了自己的草莓品牌——贡山草莓,成立了余新种植专业合作社。福贡县、泸水市的农民远道而来向他学习取经,“草莓大叔”从不吝啬,热情招待,倾力相助,给草莓苗,无保留地传授技术。


如今,余新一手栽培出来的贡山草莓,与贡山山药、草果一起被称为贡山县的“吉祥三宝”,远销昆明、北京等地,是怒江各族人民走亲访友的伴手礼,更发展成了贡山县脱贫的支柱产业之一。


山毛野菜的“王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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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灵水秀、草长莺飞,三河村是泸水人的“后花园”,在这里人们可以观鸟、赏花、喝茶,农家乐里打几圈麻将,饭点到了还能吃到刺龙苞。


“这是我种的,但是仿野生种植,不该有的什么都没有,不一定是最好的,但肯定是最生态的。”袁开友极力推荐,虽有王婆卖瓜之嫌,但这位“王婆”是令人服气的。在他手上,刺龙苞不再那么“野”了,因此才有现在它们漫山遍野的盛况。而且仅去年他就给工人付了83万元的工资,实实在在地带动了当地百姓脱贫致富。



怒江的房


这个村的名字就叫“脱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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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南所有贫困村中,要说哪个村子最有“脱贫相”,那么肯定就是谐音“脱贫村”的托坪村了。


诚然,音同有些牵强附会,可如果你真到当地走一遭,就会发现此言不虚。


如今托坪村村民已经走出了大山,在托坪易地扶贫搬迁安置点安居乐业。这里有扶贫车间、匹河边境派出所、脱贫攻坚爱心超市、妇女儿童老人关爱中心、医务室、村史馆、幼儿园等配套设施,城乡差距在扶贫过程中变得越来越小。


更具深远意义的是,托坪易地扶贫搬迁安置点还是一个怒族聚居区,这是“直过民族”的“二次跨越”,70年来发生在神州大地上的伟大奇迹。


搬家改变的不只是房子,更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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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江州贡山县普拉底乡腊咱村是县城的南大门,有一个易地扶贫搬迁点——南大门安置点。


这里一眼看去,就能看出它的别具一格。我们走过的其他安置点,以五六层多层建筑为主,这里则像一个依山而建的小镇,它顺山而建,前有美丽的怒江环绕,后有苍翠青山依靠,像一颗明珠镶嵌在碧水青山的怀抱里。“这个安置点具有居住和打造旅游点的双重功能。”驻村干部施红辉介绍说。


“好在”是什么?晚上不用打着电筒出门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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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泸水到福贡的路上,正在新建的碧福桥旁,一处黄墙红顶的村落在青山白云下尤为亮眼。当地人告诉我们,这里叫阿加王底,属于匹河乡果科村,是泸水进福贡的第一村。


我们走进村里一家小卖店店主的家。51岁的阿娜里是店主,她带着我们参观了新家。一楼一个大客厅,一间客房,一个铺面,还有个卫生间,二楼还有4个房间。

“以前上厕所都是到外面,晚上去总是个麻烦,要打着手电筒。现在房子也是好在了,上厕所洗澡都方便。”阿娜笑着说。



怒江的情


恋家的老师,朴实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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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山县普拉底乡腊咱村有了幼儿园,虽然目前这里只有2个老师、15个学生,且用腊咱小学的一间教室当校舍,但这关键性的一步已经迈出。


在控辍保学形势严峻的怒江傈僳族自治州,村里办幼儿园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一方面需要大力投入硬件设施,更为重要的是“软件”,即把更多优秀的幼教人才引进深山峡谷中。


陈志情是这里的老师之一,从云南师范大学毕业后,她没有选择留在大城市任教。她笑着说这是因为自己恋家,“就是想回来”。


学校校长余战友说,学前教育对当地孩子而言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很多孩子入学前甚至都听不懂普通话,若直接念小学很可能就跟不上。“上过幼儿园的孩子接受能力明显要更强。”


这所怒江山区小学的装备,让广东来的老师都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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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力小学位于泸水市大兴地镇,怒江西岸,距州府六库34公里。


作为一名支教老师,蔡佳岸从珠海来怒江之前,已经做好吃苦的准备。但现实却让她惊喜。真草坪、塑胶跑道、报告厅、实验室、广播站、音乐室、美术室一应俱全。这所学校是珠海格力集团有限公司为珠海援建泸水市大兴地镇维拉坝异地扶贫搬迁示范点捐建的配套工程,总投资5000万元。


有了充足的场地和师资支持,如今这里的孩子们也有了多种多样的课外兴趣小组可选择。


今年9月,蔡佳岸就将结束一年的支教工作,离开怒江。但来自珠海的教育帮扶,将依然在这里继续。一个地处西南边疆,一个位于南海之滨,怒江与珠海穿越两千公里的山水阻隔,结出了深厚的江海情深,为怒江大峡谷的孩子们插上了一双追梦的翅膀。


记忆之城在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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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子罗依山而建,正对气势雄伟的高黎贡山,背靠巍峨的碧罗雪山,奔腾的怒江从它脚下穿过,它曾是盐马要道。


记得5年前,第一次到知子罗,犹如打开了我儿时记忆的大门:供销社的大铁门,老楼里结实的木楼梯,各家各户在一排平房里做饭串门的日子突然就回到了脑海里……


而5年后的今天,当我再次踏进知子罗,感到“结界”被打破——城还是那座城,但热闹了。


知子罗风光


小广场旁的平房,开了一家高山茶店,在卖当地茶的同时兼卖小百货。同样是近两年刚开起来的还有山城客栈等5家客栈,100元一间,到了春节、十一这样的节假日一房难求。


连接泸水、福贡、贡山的怒江大通道美丽公路,预计今年就将完成建设,它将为知子罗、老姆登带来更多的游客。其实不用等未来,曾经时光凝滞的记忆之城,已经醒来。


怒江大峡谷的美食,半数在这簸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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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抓饭从来都是气势镇场,傈僳族手抓饭也是如此。与傣族、景颇族的手抓饭不同。其他地方的手抓饭,是米饭在重点,各种菜分门别类围绕着米饭摆成一圈。而傈僳族手抓饭饭菜不分家:绿叶衬底,上面依次平铺着米饭、烤肉,中间一圈是生菜,再往里,水果、鸡蛋、青花、番茄拼出了色彩诱人的“花心”。


米饭是第二个不同点。在其他地方,手抓饭的米饭通常是白米饭、紫米、黄米或糯米。傈僳族手抓饭的米饭,却是内容丰富:伴之以火腿、洋芋、豌豆,有火腿的浓郁香味,又有豆的清甜。 


傈僳族手抓饭


第三个不同:别的地方的手抓饭就是一簸箕,而傈僳族手抓饭,还包括簸箕外的各种怒江当地应季时蔬野菜,比如竹叶菜、石板粑粑、包谷稀饭、竹筒蒸蛋、舂辣子…… 


马吉米,我想对你说


为什么云报全媒体寻走云南采访活动第一站选择来到怒江?除了这里是“三州三区”深度贫困地区,主流媒体需要持续深入关注外,还有一个原因是,这里有我们的“亲戚”。


这是一个位于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福贡县的乡,唤作马吉乡,21年前,云南日报报业集团与之结成帮扶对子,一段跨世纪的情缘维系至今。多年来,云报集团倾力帮助马吉乡脱贫,领导挂钩,下派干部,架桥修路,发展产业,为贫困户筹集爱心物资……


目前,云报集团共有8名工作队员驻村马吉米,并派出1人担任福贡县委副书记、县驻村扶贫工作队总队长。此次寻走云南,全媒体采访组来到了他们日夜奋战的地方。马吉米脱贫出列在望,他们有很多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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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报全媒体记者:李星佺 杨茜 李寿华 刘畅

编辑:李斌 杨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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