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神学】第十四课：圣灵的位格
一、导论
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圣灵的位格，我们需要从圣经去认真地考察圣灵究竟是谁，和圣灵的地位。为什么圣灵的位格对我们那么重要呢？
让我假设这样的一个场景：我非常地爱自己的妻子，我上班也想着她、路上也想着她。我对我的妻子是如此地着迷，以至于我非常想要告诉她我对她的感情。所以我一回到家就跪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告诉她说：“亲爱的，我简直要为你疯狂了。你是如此地迷人，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如此地爱你，我今天一天都在想着你长长的直发和深邃的眼神，我真是太爱你了。”你可能会觉得这样说非常感人，但是问题在于我的妻子是短发。虽然听起来很感人，但如果我真的这么说，我就有大麻烦了。
我们对神有正确的认识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如果我们没有正确地按照圣经中祂对自己的启示去认识神，那么我们就没有在敬拜和事奉神，而是在事奉一位假神。
二、圣灵是位格
基督徒敬拜独一的真神，换句话说我们是一神论者。《大英百科全书》对“一神论”的定义为“相信一位神的存在，或是相信神的唯一性”。然而圣经同样清楚地描述，这位独一真神有三个位格。我们很容易理解圣父是神和圣子是神，因为圣父和圣子之间有清楚、直接的关系，而这种关系对我们来说是非常熟悉的，那就是父子的关系。但是当我们去思考圣灵是神的时候，我们就会面对一个困难，我们会把上帝的第三个位格看为是与自己无关的、遥远的。不过，今天我们要查考的圣经经文会让我们重新去认识圣灵并且纠正自己错误的看法。
首先我们要理解，当我们说圣灵是一个位格（Person）的时候，我们在说什么。我的意思不是说圣灵是一个人（person），只是我们看不见而已。上帝的三个位格中唯一道成肉身、取了人的形象的只有基督。我的意思是说，圣灵有独立思想的、人格性的存在，换句话说，圣灵有智慧、有自主意识、活生生的存在，祂能够理解我们，也有自己的意愿。虽然圣灵与圣父和圣子都是独一真神中的一个位格，但是在功能上三个位格各有不同。例如，在罗马书8:21，圣经告诉我们“圣灵照着神的旨意替圣徒祈求。”，而这句经文自然地区分了圣灵和圣父：圣灵是祈求者，而圣父是聆听者。
早期教会归纳出三位一体的教义是为了与另一种错误的对上帝的认识区分开来，那种认识被称为“形态论”（modalism）或者“撒伯流主义”，这一观念认为圣父、圣子和圣灵是一位上帝的不同的“形态”或“方面”，在不同时期被信徒所察知。所以这一观点认为，在旧约时期上帝以圣父的形象出现，而在福音书中上帝以圣子的形态出现，在五旬节之后上帝又以圣灵的形态出现。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观点呢？因为有一些教父希望三位一体的奥秘能够完全被理解，所以就用这种简化的方式来呈现圣经中的三位一体，然而这种观点无法解释经文中三个位格的互相协作。按照形态论，耶稣向天父祷告就成了一种自言自语，圣灵在耶稣受洗的时候有怎么能够降临在圣子的身上呢？
在初期教会，有另一种异端拒绝承认圣灵是一个独立的、有位格的存在，他们认为圣灵只是圣父的本质之一，或者是一种从圣父而出来的“能量”。所以这一观念使“三位一体”变成了“两位一体”，圣灵的地位受到了质疑。所以我们需要理解圣灵的位格是一个单独的位格。
我们在圣经中有两处依据来证明，圣灵是一个位格，而不是圣父的“能量”或是“思想”，就像圣父是一个位格、圣子耶稣基督是一个位格一样，圣灵也是一个位格。
1. 人称代词
为什么我们说圣灵是一个位格？第一个理由是，圣经中对圣灵使用了人称代词，特别是当圣灵说话时经文使用了第一人称代词。思想使徒行传10:19-20的经文：19彼得还思想那异象的时候，圣灵向他说：“有三个人来找你。20起来，下去，和他们同往，不要疑惑，因为是我差他们来的。”
不仅如此，当耶稣和其他使徒论及圣灵的时候他们总是使用第三人称代词：祂（he）、祂自己（himself），或者是宾格的祂（him），人称代词的使用证明了圣灵的位格性。
2. 位格属性
第二个认为圣灵是一个位格的理由是，“位格”的意思就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个体”，我们的确在圣经对圣灵的描述中看到圣灵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个体性存在，祂能够理解、有独立的意愿和思想，也有自己的能力。例如，我们在哥林多前书12:11可以看到圣灵的意愿是如何运作的：“这一切都是这位圣灵所运行、随己意分给各人的。”在约翰福音14章，耶稣称呼圣灵是保惠师（安慰者），不是仅仅来安慰，而是安慰者。圣灵有位格性的属性，同时也有位格的工作。圣灵启示真理、教导真理、安慰人、辅导人、帮助人，也爱人。圣灵会为我们叹息，人可以欺哄圣灵，甚至也会亵渎圣灵。
在这些经文的光照下，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圣灵的位格性，或者说是一个有独立的存在。如果我们认真地解释圣经，我们就必然得出这样的结论：圣灵是一个位格，而不是一股无自主意识的“力”或者“能量”。
为什么这很重要呢？因为圣灵并非冰冷、遥远的，“力”和“能量”才是冰冷遥远的。圣灵是一个位格，意味着说我们可以与圣灵建立关系。我们会在接下去的几周中，尤其在讨论圣灵的工作时对这一话题有更多的探讨，因为圣灵会带领我们、爱我们、使我们成圣、住在我们里面，所以我们必须在“关系”下讨论圣灵的工作。
三、圣灵是神
圣经同样教导我们，圣灵是神。为什么呢？
1. 圣经将圣灵等同于神
使徒行传5:1-4有这样一段经文：1有一个人，名叫亚拿尼亚，同他的妻子撒非喇卖了田产，2把价银私自留下几分，他的妻子也知道，其余的几分拿来放在使徒脚前。3彼得说：“亚拿尼亚！为什么撒但充满了你的心，叫你欺哄圣灵，把田地的价银私自留下几分呢？4田地还没有卖，不是你自己的吗？既卖了，价银不是你作主吗？你怎么心里起这意念呢？你不是欺哄人，是欺哄神了。”
这里我们看到，彼得说亚拿尼亚是“欺哄圣灵”，但是在实质上是在“欺哄神”。如果欺哄圣灵和欺哄神是同样的意思，那么圣灵就是神。
2. 圣灵拥有神的属性
如果我们说圣灵是完全的神，那么我们必须确定圣灵的确完全拥有神的属性，圣经也的确给我们这样的证据。在圣经中我们可以看到：
第一，圣灵是永恒的。希伯来书9:14说：“何况基督借着永远的灵，将自己无瑕无疵献给神，他的血岂不更能洗净你们的心，除去你们的死行，使你们事奉那永生神吗？”
第二，圣灵是无处不在的（omnipresent）。诗篇139:7-10这样说：“7我往哪里去躲避你的灵？我往哪里逃、躲避你的面？8我若升到天上，你在那里；我若在阴间下榻，你也在那里。9我若展开清晨的翅膀，飞到海极居住，10就是在那里，你的手必引导我；你的右手也必扶持我。”
第三，圣灵是无所不知的（omniscient）。哥林多前书2:10-11说：“10只有神借着圣灵向我们显明了，因为圣灵参透万事，就是神深奥的事也参透了。11除了在人里头的灵，谁知道人的事？像这样，除了神的灵，也没有人知道神的事。”
作为神，圣灵居有超越性。这是为什么我们称祂为“圣”灵——“圣”的意思就是超越的、被分别的，同时圣灵作为神又是有位格的、乐意与我们建立关系的。有的时候我们很容易忽视这一点，轻看圣灵作为神的超越性。让我们想想看，因为圣灵是神，所以圣灵有神的资源、神的知识、神的存在，认识圣灵就是认识那位供应我们的神。你需要智慧吗？你可以认识这位全知的圣灵。你孤单和孤独吗？无论你去往哪里，圣灵都与你同在。你感到软弱吗？你要依靠这位能力无限的上帝-圣灵，祂能够更新你和给你力量。
我们前面说到，圣灵是神，圣灵也是位格，这对我们认识圣灵是非常重要的。在接下去的几周，我们将继续探讨圣灵的工作，但如果我们不能先建立圣灵是神、圣灵是位格这两个基本的教义基础，那么我们谈论圣灵的工作就不会有太大的帮助。
3. 虽然圣灵与圣父、圣子是不同的位格，但又与圣父和圣子在三位一体中同等
“三位一体”是早期教会根据圣经所总结出来的神学教义，用于帮助我们理解和掌握圣经所论述的三个位格之间的关系。三位一体的教义是多个圣经经文所让我们看到的多个重要概念的总结，简单来说，三位一体的意思就是只有一位真神，圣父、圣子和圣灵是三个彼此不同的位格，然而圣父、圣子和圣灵各自是完全的神。
所以，和伊斯兰教以及其他的一神论宗教相似，基督教信仰清楚地确认说只有一位真神，但是这位独一的真神以三个位格存在。听起来合理吗？一方面来说我们会说“合理”，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的确“不合理”。
我们说“合理”，是因为三位一体的教义并非违背理性的。在这一教义中，虽然难以理解，但却没有自相矛盾的地方。我们不是说有三位神，而是一位神、三个位格。
同时，我们又说“不合理”，引用神学家华腓德（B. B. Warfield）的话说：“三位一体的教义不是用理性推导出来的，因此也不能用理性证明。不但在自然界中、而且在按着神的形象受造的人当中也找不到可以与之对应的比方。”
让我们来查考一下新约圣经中几处重要的、论及三位一体的经文。首先是马太福音3:16-17：16耶稣受了洗，随即从水里上来。天忽然为他开了，他就看见神的灵仿佛鸽子降下，落在他身上。17从天上有声音说：“这是我的爱子，我所喜悦的。”
在这段经文中，独一真神的三个位格同时出现在一个画面里，并且执行各自独特的角色。圣父从天上说话，圣子受洗以成全圣父的旨意，而圣灵则降在圣子的身上以加添他服事的力量。我们看到，正如以弗所书2:18所说的，圣父所做的总是借着圣子、透过圣灵。
接下来我们看马太福音28:19，耶稣说：“所以，你们要去，使万民作我的门徒，奉父、子、圣灵的名给他们施洗。”请注意，耶稣没有要门徒们去奉父、子、圣灵的多个名（names）去给新信徒施洗，这个“名”不是一个复数名词，而是一个单数名词（name）。耶稣在他的服事中多次教导说他和父原为一，而在这里他把圣灵也包括在这样的本质性合一中。请允许我再一次引用老普林斯顿神学家华腓德的话来说，这一宣告确认“把三位一体的三个位格合并与一个名之下，同时又强调了每个位格有其独特性，因为耶稣在介绍每一个位格都使用了重复的定冠词：‘奉（the）父、（the）子、（the）圣灵的名。”
美南浸信会神学院系统神学教授威尔（Bruce Ware）说：
圣灵是完全的神。祂不是三分之一的神，而是完全的神。虽然并不是只有圣灵是完全的神，但圣灵在永恒中与圣父、圣子同存，每一个位格都拥有完全又等同的、不互作分割的神性。把圣灵与圣父、圣子区分开来的并不是他们在神性中的区别，而是圣灵与圣父、圣子不同的独特角色和圣灵与圣父、圣子各自的独特关系。
四、总结
在耶稣被钉十字架之前的那个晚上，耶稣教导了他的门徒们什么？什么是耶稣在离开门徒们之前必须告诉门徒们的信息？在约翰福音14-16章，他教导了门徒们圣灵是谁，请大家特别注意他在约翰福音16:7所说的话：然而，我将真情告诉你们，我去是与你们有益的；我若不去，保惠师就不到你们这里来；我若去，就差他来。
假想你自己是当时的门徒之一。你有几年的时间曾经与耶稣一同吃饭、一同行走、一同服事，你曾经聆听耶稣的教导，也逐渐认识耶稣是谁。门徒们放弃了一切来跟随耶稣，但现在耶稣却说自己的离开世界是“与你们有益的”，因为他离开世界，保惠师才会来到他们当中。我不知道你听到这段会怎么想。如果是我，我绝不会认为这是“与我们有益的”，益处在哪里？
让我们回到约翰福音15:26-27，耶稣在讲到这位保惠师、帮助者的时候，他说：26但我要从父那里差保惠师来，就是从父出来真理的圣灵；他来了，就要为我作见证。27你们也要作见证，因为你们从起头就与我同在。
这两节经文中有一点双重含义，或者说双重的命令。正如门徒们负有见证耶稣的使命，这位保惠师——也就是圣灵——也有见证耶稣的使命。作为门徒见证耶稣的资格从何而来？27节说：“因为你们从起头就与我同在。”如果门徒是这样的，圣灵更是如此。正如早期教父凯撒利亚的巴西流（Basilius Caesariensis）所说，圣灵是基督“不可分割的陪伴者，基督所有的工作都是在圣灵的陪伴下完成的。”
在永恒的过去，圣灵和圣子是在完美的团契关系中的。当耶稣由童贞女玛利亚怀孕时，是圣灵感孕所致（路加福音1:35）。在耶稣受洗、被试探，以及行各样神迹、施行教导时，都是圣灵所引导的（路加福音4:1）、所给予力量的（马太福音12:28），并且是圣灵把耶稣的名传开的。在耶稣受难、复活，以及升天时，圣灵都在那里（希伯来书9:14，罗马书6:4）。
所以，既然圣灵是耶稣永恒的陪伴和同工，圣灵也是最完美的能够见证耶稣的那一位。这正是圣灵的工作，这也是为什么耶稣说圣灵来对门徒们更有益处的一部分原因。有圣灵的同在就是有耶稣的灵同在，拥有圣灵就是拥有了基督。而且，圣灵不再被时间和空间所限制，圣灵把耶稣的同在成全在我们的当中。
在约翰福音17章，耶稣作出大祭司式的祷告时，他在24节说：父啊，我在哪里，愿你所赐给我的人也同我在那里，叫他们看见你所赐给我的荣耀；因为创立世界以前，你已经爱我了。
所以，耶稣给我们一点点预尝永恒中与圣父、圣子和圣灵之间拥有完全、同在和喜乐充满关系的机会。而在这节经文之前，耶稣已经见证了上帝会爱耶稣的跟随者，“如同”圣父爱圣子一样，我们应当为此感到惊讶与欢呼！
你有没有觉得这比较难以理解？难以相信，也难以应用在生活中？我也觉得有点，我们的理性都难以全面地抓住神丰盛的荣耀。但是理解神的智慧也是圣灵所做的奇妙工作之一。在罗马书8:15-16，保罗讲到作为基督徒：15你们所受的，不是奴仆的心，仍旧害怕；所受的，乃是儿子的心，因此我们呼叫：“阿爸！父！”16圣灵与我们的心同证我们是神的儿女。
圣灵是收养我们成为天父儿女的灵，这意味着说，圣灵的工作之一是使我们认识到自己是天父的儿女，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神是怎样地爱我们。
我盼望今天的课程可以帮助大家更好地理解和认识圣灵，我相信后面的课程也会进一步地帮助我们。
作者：健康教会九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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