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芬尼（以及其他过分情绪化的牧师）是如何让传讲福音变得困难的
“自由主义的灵恩派。”
我的朋友是这样形容他教会青年组中的青少年的。正如他所形容的，这些年轻人会在集体崇拜的时候伸出双臂，用最大声唱出他们对神的渴望。但同时，他们会拒绝大部分的圣经内容，并且沉溺于罪恶的性关系中——从未注意到这在理性上是矛盾的。
他说他们是灵恩派，因为他们想经历圣灵显现。他们是自由派，因为他们从不承认圣经的权威和充分性。他们相信神，只是不是圣经里的神。
当我听见我的朋友这么形容这个青年组时，我想到自己在世俗化的瑞典的事工。我并不服事青少年，但是我服事城市里的职场人士和大学教师。然而，像那些年轻人一样，许多瑞典信徒拥护的是一个潜意识的自由主义神学和情感主义的混合体。
自由主义和情感主义：它们是从哪来的？
这种奇怪的混合体思想的根源可追溯到美国奋兴家查尔斯•格雷迪森•芬尼（Charles Grandison Finney）（(1792–1875）的影响，他用来创造复兴的“新措施”持续影响了瑞典基督教。芬尼的先驱们认为复兴是——用约拿单•爱德华兹（Jonathan Edwards）的话说，是“神的一项令人惊奇的工作”，但是与他们不同，芬尼认为复兴是完全人为实现的。
在任何意义上，复兴都不是一个神迹，也不依赖于神迹。它纯粹是正确使用特定手段带来的哲学结果——与应用手段所产生的其他结果别无二致。根据芬尼的说法，我们该如何筹划一场复兴？首先，我们需要好的营销。其次，我们要拖延聚会的时间好让罪人的心理压力达到最大化，好使他们作出回应基督的决定。第三，我们应该冲着单独的某个罪人施压，并且在讲台上直接对他讲话，这些都是精心设计的好戏。我们要给个人施压并且邀请他做一个较小的决定，也就是走向“焦虑座，”然后继续催促他作出最终的回应基督的决定。最后，我们应该创造一个以情感为主导的氛围。按照芬尼的说法，“福音布道者必须制造出足够的兴奋感觉，好促使罪人悔改。”
这种1830年代的新英格兰的奋兴主义思维可能跟2019年的瑞典看起来并不相同，但是它仍然极深地影响了几乎所有瑞典的集体崇拜。这种思想是：与单独个人谈话，并且迫使他作出个人决定。在瑞典，个人是不被邀请悔改他的罪的，但是却要点蜡烛或者走出来接受别人祷告的服事。瑞典人通过他们看见房间里回应的人数，以及是否有一个活跃的情感氛围来评估他们是否有“好的”服事。
尽管这些服事看起来毫无神学，事实却并非如此。就像芬尼一样，我们的事工实践源自我们的神学认信。芬尼接近伯拉纠神学的神学主张使他能想出他的“新措施，”并且这种类似的神学今天依然在瑞典基督教里发挥作用。
所以，“新措施”背后的神学到底是什么？芬尼否认人罪恶本性的教导。他宣称原罪的概念是“反圣经和荒唐的教条。”同样，他拒绝超自然的重生的教义。他不否认圣灵在信徒身上施加一些道德影响，但是“真实的转变……是这个罪人自己发出的。”他甚至都不试着隐藏自己伯拉纠主义者的身份——这个是最常遭到谴责的异端——这光是在他最著名的布道标题里就很明显了：“罪人必定会改变他们自己的心。”
他传的福音本质上与他的先驱们传的福音是不一样的。他强烈否认替代刑罚的救赎教义。为了解释他自己的救赎教义，芬尼说，“如果[基督]遵守了律法成了我们的替代，那么为什么我们个人的回转顺服成了得救的必要条件呢？”换句话说，既然我们个人的顺服是我们得救的必要条件，基督就不能遵守律法成为我们的替代。相反，芬尼说，基督的死“向受造物展现了美德的至高动机。榜样是能施加的最高道德影响……如果显明在救赎中的义行不能制服罪人的自我中心，那么他们的处境是绝望的。”
芬尼的福音将走向哪里？拿走人类全然堕落的教义、超自然的重生的教义、替代救赎的教义，相反，在一个情感主导的氛围里对个人发表演讲，然后呼召他们对虚假福音作出不符合圣经的回应——很好，你就得到了一个自由主义神学和情感主义的奇怪混合体。
在世俗文化中传讲替代刑罚
替代刑罚的救赎并非瑞典人在我的讲道中觉得有争议的唯一教义，但是却是最普遍的。我不能说我责怪我的批评者。我认为他们绝大部分人从未听过一个瑞典的牧师这样坦然地阐述神的愤怒和圣子自愿的代我们牺牲。
那么，在世俗环境中的一间教会要如何才能发展出一种文化——讨论神的忿怒和替代救赎的时候不感到讨厌，而是感到值得庆祝？我们没有捷径和神奇药丸。我想提三点在所有事工中都有效的建议。
1.释经讲道
不要主题讲道——不要。每一周，打开圣经，一卷卷地讲，一节节地讲。直白地宣讲。爱圣经并且服从于它。让会众爱上圣经而不是你这个牧师。让他们感受到经文的丰富和神的道改变人心的语调。让你直白的释经讲道成为你忠心事工的标志。
2.传讲福音
抓住每个机会正确地教导神学——神的属性和性情。教导你的会众：神在其存有、智慧、能力、圣洁、公义、良善和真理上都是无限的、永恒的以及不改变的。教导他们关于人的处境，所有人因着堕落都不能与神联合。教导他们我们是处在祂的忿怒和咒诅之下的，因此，人要承担今生的悲惨、死亡本身以及地狱里永远的痛苦。并且要教导那荣耀的真理：神是如何拯救罪人的——祂是如何为了我们，让那不知罪的成了罪，好让我们因着祂能成为神的义。不论你所处的环境是多么世俗化和艰难；这些真理都绝不能减轻或减少，而是要欢欣和高举！
3.扼杀个人主义
减少情感主义——但是不要忽略情感。你不需要在房间里创建“活动”。让敬拜成为集体的，这点说比做容易，因为这可能需要彻底转变模式。提醒你的会众，他们来到这里是要集体敬拜神；他们不是碰巧呆在一个房间里的个体。考虑去掉那些强调个人回应的特别音乐和讲台呼召。回到根本的、符合圣经的敬拜——你们一同读圣经、唱圣经、传讲圣经、用圣经祷告以及看洗礼和主餐中的圣经。
脚注：
1 查尔斯•芬尼，《查尔斯•芬尼的系统神学》（明尼阿波利斯：Bethany House出版社，1976），180页。
2《芬尼关于复兴的演讲》，第二版 (纽约州, 1835), 184–204页。
3 芬尼《系统神学》，179页。
4 转引自B. B.华腓德，《完全成圣说》（菲利普斯堡，新泽西州：Presbyterian and Reformed出版社），176页。
5 芬尼《系统神学》，206页。
6 同上，209页。
作者：Johnny Lithell
Johnny Lithell是瑞典哥德堡公园路教会的牧师。
翻译肢体：韩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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