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福夜话内容创业——王强枪挑Papi酱、熊猫直播、Imba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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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如火如荼的内容行业，无论是流量还是商业变现，广告都是最重要的手段——“广”而告之，本身解释了“流量”在商业化中的重要地位，只有面向的维度越多，才可能产生有影响力的东西。

而直播的出现和火爆，却打破了“流量为王”的魔咒——单位时间就能迅速聚集大量的精准人群，各行各业都可以利用直播这件事情，创造出一个新生态。

在王强老师看来，这标志着广告从“broadcast"到“deepcast”时代的跨越。

在刚刚结束的首届真格文化创业产业之旅中，真格基金联合创始人王强首次带领 9 家优秀的内容创业公司创始团队来到美国西海岸，拜访世界顶级传媒、娱乐与科技公司，与美国顶级网红面对面交流，登陆南加州大学和斯坦福大学等世界顶级学府分享他们对内容创业的理解。本文为王强老师与 PapiTube CEO 杨铭，熊猫直播 COO 张菊元，ImbaTV 联合创始人海涛在斯坦福大学的对话整理。

直播行业 BAT 入局会怎样？

王强：对于未来的市场，你们会担心 BAT 杀进来吗？

张菊元：BAT 在中国有一个什么样的影响力？回顾一下前一二十年，几乎看不到除了 BAT 之外的大型网络公司。互联网生意归根结底其实就是两个字“流量”。抓流量的方式有很多很多种，BAT各代表一种：搜索、购物、社交和游戏。这种情况导致中国的互联网创业者面临了一种“寸草不生”的环境——因为有 BAT 挡在前面了，很多东西是不好做的。

但是直播有一个很重要的特质，它能够快速的把人在同一时间精准的聚到一起，而且各行各业都可以利用直播这种手段，创造出一个新生态。所以我的判断是如果接下来中国的互联网能够出现一个第四极的流量入口，这个入口就应该是直播带来的。

▲活动现场

在 Deepcast 时代，内容生产者的“病毒”策略

王强：无论是流量还是商业变现，广告是最重要的变现手段。有一个词叫 broadcast，广播，这也解释了流量为什么重要。广告面向的维度越多，才可能产生某些有影响力的东西，但它是不精准的。而直播的兴起，让我觉得到了“deepcast”的阶段——单位时间能迅速聚集对某一个东西非常感兴趣、而且专注的群体；然后通过事件营销、内容传播能迅速对这个群体进行深度的影响。真格投资了一个公司叫“即刻”，他们做的就是“deepcast”。在这个时代，内容生产也就变得更为重要，因为“deepcast”面对的是带着期待的受众，那么内容生产就需要更加对象化、精准化。

而身处这个时代，你们在互联网上是如何预测观众的兴趣、实现内容的病毒式传播？在内容生产过程和传播过程中是最在意的是什么？

杨铭：我们会首先根据微博的热点、节日去预判选题的大概方向；其次是制定内容素材、选择能让大家产生共鸣的内容，而这个很大程度上来自Papi酱本身对内容的掌控能力；内容的表现形式也很重要，比如过年的时候，我们想做一段过年回家大家表达不满情绪和抱怨的短视频，就选择了用上海话不停地说，然后通过快节奏的剪辑让大家在很短的时间内瞬间达到共鸣；最后一点就是发出的时间，我们选择在周一晚上六点发是想在大家下班的那一刻有一个放松的体验。

有趣的一点就是每当我们特别认真地想表达我们的想法、使用了很多表现形式上的设计时，就发现后台的数据不是特别好；但是每当一时兴起做的视频，没有花太多的力气、轻松自在的一些东西，反而数据特别好。

王强：这是什么原因？

杨铭：我们后来分析发现，在 Papi酱最初火起来的时候，粉丝人群以 85 后左右为主，是高收入高学历的群体；随着影响越来越大，整体的粉丝基数越来越大，粉丝结构已经完全被 95 后、90 后控制了，所以可能越低龄化的粉丝对这种有共鸣度的视频会更感兴趣。

海涛：电竞人群不同于短视频，短视频的受众主要是寻找快乐、共鸣甚至是发泄。而电子竞技的人群对于专业性的要求高于对内容娱乐性、表面观感的要求。电子竞技行业的护城河就是人的护城河——团队是不是有能力创造出足够优质、专业的内容是非常重要的。而且这一群体的忠诚度非常高，他们有高度的付费意愿。

因此在电竞行业的人群里，要持续的、能够达到极高流量的产品才有可能把这些人慢慢地转化为你的粉丝；而这些人一旦转化成粉丝，他们也很少会离开。

在这种情况下，依托直播平台，其实弹幕是一个非常好的判断内容质量的手段，观众看到好的，会马上会夸你“66666666”，在这个人群的说法就是玩的溜，很认可，或者直接打赏；非常差到时候就会很直接地骂你。因此对于我们这个行业的内容创业者而言，如果内容不好，再做PR和后期包装都没用，用户不买账，这也是这个行业的特点。

直播平台如何进行“爆款打造”

王强：作为内容的分销传播平台，熊猫直播对于爆款式、病毒式的传播有什么策略？

张菊元：以前，中国的内容载体是报纸，门户网站，BBS，只停留在文字加图片上；后来优酷、土豆、爱奇艺等成了点播内容的平台；而直播是进入到了新的时代，现场的实时过程成为内容的重点，这个时候除了弹幕之外，还会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出来。

归根结底，整个的直播的生态怎么做，其实是三大问题：流量怎么来，内容怎么分发，商业如何变现。

4月份的时候我们和湖南卫视做了一档节目叫《Hello!女神》，在点播综艺类节目排前三。在综艺节目搬到直播平台上之前，直播是很 low 的东西，“短、平、快”，如果永远都是这些不精美的东西是很难形成生态的。所以我们在和专业的内容制作方一起努力，联合湖南卫视专业的团队、环境和手段，打造《Hello!女神》。

这个过程中，我们也在思考在直播的环节里如何影响观众。比如《Hello!女神》的直播过程中，一个女孩子跳舞，如果观众觉得今天下雨，天冷，可以送这个女孩子一把伞。而如果大家都送，我们就会以竞价最高的观众的名义在现场送一把真伞，满足观众好奇心和欲望。因为对荣誉感的需求、或者被大人物认可的欲望有时候是人的一种本能。

我们希望接下来能把熊猫直播平台上好的内容做到更专业，做到现在的 90 后，00 后更喜欢的方向上去，打造成中国最娱乐、最精美的一个直播平台。

内容生产者是否担心“断流”？

王强：对于内容的提供者、生产者来说，大家最担心的就是如何持续的生产出高质量的内容，保持生命力。就像“网红”这个词本身，红了以后如何保持是最重要的，你们的实践经验是什么样的？

杨铭：在做内容的过程中最理想的是所有的部门能够流通化、标准化。在我们公司里也设计了内容团队、制作的团队、商务团队。但实际在过程中是很难达到的，尤其是当我们做的是个性化的短视频，papi酱自己的风格非常明显，团队是没有办法完全按照模式化的操作流程去做的。

同时，我们也在发掘新人，新话题，新思路。比如做美妆类的内容，我们有一个 Angelababy、刘诗诗的化妆师，他虽然没有专门学过化妆，但是很有天赋。我们开始觉得这些东西很无趣，但是同时觉得这些经验和生活技能应该传递给更多的女孩儿。这个化妆师之前做过一次直播，讲眉毛怎么化、眼睛应该涂什么东西，那次直播之后，我发现周围好多女孩就把他直播里所用的东西买了。可以看出美妆类的内容继续做是有很多可以想象的空间。

王强：这点非常重要，因为很多非常热的选题初看起来好像是灰头土脸的灰姑娘，非常无聊。但是如果内容的生产者有天赋来进一步发挥，就会最终获得关注和回报。

张菊元：对于熊猫直播来说，我们一定要用垂直的思路、精准化的思路去打对点，而且要坚持，因为有些东西坚持到最后，才能完成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参观美国的新媒体公司的收获和想法

张菊元：美国的创业公司给了我很大启发。这里创业的环境非常好，因而在这个环境里成长起来的企业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在专注地做一件事情。比如BuzzFeed最开始就是在坚持做小视频，通过网友之间的分享就快速成长起来，形成了最原始的流量积累。

海涛：内容行业需要你不断的去爆发激情，用激情带来新的创意，然后去实施。在美国，能够看到像 BuzzFeed 里边，制作人的个人能力都非常强，他们的内容创作是有大量的数据分析作为支持，而这一点中国的内容团队做得非常不够。

电子竞技在国内还处于野蛮生长的过程，发展得非常快，对于人才的渴求度是非常强烈，我们希望未来可以引进更多的技术支持、数据支持，来获得更长久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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