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口号”的历史意义与现实启示

△ 这是河北民建 2023 年推送的第 547 篇文章 △

“五一口号”的历史意义与现实启示

民建唐山市委 王岩

内容提要：1948年发布的“五一口号”为中国政治发展带来了深远的影响，重塑了中国民主政治生态，创造了符合中国国情、体现人民当家作主的新型政党制度，彰显了中国特色民主政治制度的优势，为世界政治实践提供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本文通过对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历史文献的整理，阐述了“五一口号”产生的历史背景，分析了“五一口号”的历史意义，并从坚定中国新型政党的制度自信、发挥社会主义协商民主优势等方面总结“五一口号”在奠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开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的现实启示。

关键词：“五一口号”；多党合作；中国新型政党制度

一、“五一口号”的历史背景

1948年“五一”节前夕，中共中央组织起草文件，拟通过新华社发布政治主张，这个文件名称为“中国共产党发布一九四八年‘五一’劳动节口号”（简称“五一口号”），提出召开新政协会议，得到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和社会各界普遍而热烈的响应，开启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团结各民主党派和社会各界人士协商建国的辉煌历程。

中国共产党顺应人民愿望，提出“五一口号”，号召召开新政协，成立民主联合政府，是由多重深刻因素聚合而成。从社会因素来说，包括解放军军事战线的节节胜利、人民民主统一战线的日益壮大和解放区政权的加速统一；从主体因素来说，包括中共中央召开城南庄会议、中国共产党绘就建国蓝图；从客体因素来说，包括民主力量心向中国共产党、部分中间党派转向中国共产党。其中，中国共产党的主体因素是决定性因素，浴血奋战了27年的中国共产党审时度势，把握了天时地利人和，以即将胜利的姿态昂首发出摧毁国民党独裁统治的“动员令”、建立新中国的“宣言书”——“五一口号”。

二、“五一口号”的历史意义

（一）“五一口号”推进新政协运动展开

中共中央“五一口号”发布后，在全国范围内引发强烈的政治反响，形成了以中共中央为核心的、以各民主党派、人民团体和无党派人士为主体的、以筹备召开新政协为核心的、以推翻南京国民政府、建立新中国为目标的民主运动，即新政协运动。这场规模宏大的民主运动持续一年，它首兴于香港，后成燎原之势以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为结束。整个新政协运动催生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

（二）“五一口号”达成协商建国共识

“五一口号”催生了人民政协，但新政协从筹备到召开，并非一路无阻，而是经历了曲折漫长的过程。各民主党派在筹备时期对新政协召集模式、共同纲领等问题上的认识，也经历了反复协商交涉才逐渐接受中共中央在新政协的领导地位。其中，中共中央根据形势及时调整政策是主要原因。正是由于中共中央听取和采纳了一切有利于团结、有利于社会发展的意见，不断进行政策调整，方对各民主党派达成“协商建国”共识发挥了促进作用。

三、“五一口号”的现实启示

由“五一口号”催生的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是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必由之路，是创造人民美好生活的必由之路，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历史复兴的必由之路。在长期实践探索中，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人民历经艰难万苦，探索出一条符合国情的独特政治发展道路，它从根本上改变了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命运前途。这段气势宏大的历史与实践证明，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根植于中华大地、反映人民意愿[1]。在新时代，只有巩固和完善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才能引领中国不断前进。

（一）不断坚定中国新型政党的制度自信

1.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符合中国国情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我国一项基本政治制度，是从中国土壤中生长出来的新型政党制度”[2]。一个国家实行什么样的政治发展道路，核心在于该政治发展道路怎样解决该国所面临的历史性课题。毛泽东指出：客观认识中国实际，“乃是认清一切革命问题的基本的依据”[3]。这对中国共产党夺取革命胜利发挥了重要的思想指引作用。新中国成立后，以毛泽东为核心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根据当时中国社会条件，适时发布“五一口号”、引领新政协运动；带领全国人民制定《共同纲领》、颁布1954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明确了国体、政体，成立了国家政权体系，进而中共中央不失时机提出过渡时期总路线，探索出了一条符合中国实际的社会主义改造道路，创造性完成了新民主主义革命向社会主义革命的历史转变。邓小平指出：“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誉与共”是我国政党制度的鲜明特点和优势，更应将其载入宪法并加以坚持和完善[4]。中共中央带领全国人民开创了中国特色政党制度，使当代中国迸发出磅礴的发展活力。

中共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中共中央，面对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等一系列变化，顺应时代发展要求，充分把握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变化，统揽伟大工程和伟大梦想，回答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道路要怎样发展、如何发展这个重大时代课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是对我国社会所处历史方位的全新判断；是中共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各项事业发生历史性变迁的结果；是社会主要矛盾运动发展的结果。新中国成立73周年来取得的成就证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以时代特征和实际国情为依据，坚持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赋予了中国新型政党制度鲜明的理论特色、时代特色、实践特色。

2.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解决中国问题

习近平指出：“当代中国的伟大社会变革，不是简单延续我国历史文化的模板，不是简单套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设想的模板，不是其他国家社会主义实践的再版，也不是国外现代化发展的翻版”[5]。中国政党制度的发展道路不可能找到现成的教科书；不能简单复归于传统；更不能西化，必须要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同本国实际相结合，切实解决中国实际问题。

中国共产党始终把马克思主义作为认识和解决“中国问题”、“中国道路”的思想武器。伴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和深刻的社会变革，发展中不可持续、不平衡问题突出，“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和“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在推进上存在诸多困难；从中国共产党自身来看，执政环境的复杂化考验着中国共产党化解危机的魄力与智慧。因此，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领导核心的中国共产党不能退缩，需鼓足勇气认真分析问题，以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为基础，不断去解决遇到的各种困难和挑战。只有坚持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才能排除滋生焦虑的土壤，消除人们对中国发展前景的担忧。

3.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接受历史和人民检验

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根本性和决定性优势是协商民主，它以尊重人民主体地位和人民协商精神为前提，其本质是保障“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在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确立的历史进程中，中国共产党始终坚守“五一口号”的协商建国精神；坚守人民利益至上的根本价值立场；坚持统筹人民整体利益和各团体、个体利益，具有最大限度激发全社会协商民主活力的政治优势。在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体系中，无论基础层面、根本层面还是法律层面，无不以人民利益至上为出发点和归宿。在国家政治上“政协协商、人民团体协商、基层协商以及社会组织协商”[6]这一协商民主体系，进一步保障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既富有长期稳定性、又富有体制灵活性，更让人民对其充满支持与信赖。

（二）不断发挥社会主义协商民主优势

“五一口号”是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源头活水，协商民主内生于华夏大地，它的协商民主独特优势和特点需要我们不断发挥和完善。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制度建设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作为制度建设的核心，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进程中势必会发挥出巨大优势，为各种社会力量的协调与合作奠定基础。因此，我们要在实践中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充分发挥民主制度的协调合作作用，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制度的优势最大化。

1.协商民主是人民当家作主的重要形式

“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人民内部各方面围绕改革发展稳定重大问题和涉及群众切身利益的实际问题，在决策之前和决策实施之中开展广泛协商，努力形成共识的重要民主形式”[7]。

在我国，“人民通过选举、投票行使权利和人民内部各方面在重大决策之前进行充分协商，尽可能就共同性问题取得一致意见，是我国社会主义民主的两种重要形式”[8]。“这两种民主形式不是相互替代的、相互否定的，而是相互补充的、相得益彰的，共同构成了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制度特点和优势”[9]。

协商民主塑造民主协商理念、凸显民主方式多样性。“协商民主是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中独特的、独有的、独到的民主形式”[10]。协商民主是人民当家作主的特殊体现形式，其源自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进行的革命实践中，源自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各党派、各社会团体、各族人民在政治制度上共同实现的伟大创造。中共十九大做出健全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制度的战略部署：“统筹推进政党协商、人大协商、政府协商、政协协商、人民团体协商、基层协商以及社会组织协

商”“加强人民政协民主监督”[6]。要健全民主形式、强化协商效能，党和政府就必须广集群言、广纳民智、增强社会共识、提高发展活力。“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下，有事好商量，众人事情由众人商量，找到全社会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约数，是人民民主的真谛”[11]。

实施协商民主，使党的工作重心深入群众、深入人心、深入基层，党的政策更加反映了各族群众的愿望，保证了政府工作知民情、暖民心、疏民怨、解民忧、助民生。有助于听取和接纳各种利益要求和政治诉求快速进入决策程序的渠道，“形成人民群众参与各层次管理和治理的机制，广泛凝聚团结奋斗的智慧和力量”[12]。社会主义协商民主适应了我国社会发展的不同历史时期的实际需要，是具有鲜明中国特色的民主形式。

2.发挥协商民主独特优势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在发展能力上的重要优势之一，就是最大限度调动全国人民的积极性，一段时期内办大事、办要事[13]。在新时代，习近平强调：“我们最大优势就是我国社会主义制度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这是我们成就事业的重要法宝”[14]。中国取得震惊世界的发展成就，关键在于我们的政治制度拥有巨大优势。在我国现阶段的民主政治建设进程中，中共中央把各阶层的利益诉求统合成一个共同意志，在最大程度上把广大人民群众调动起来。在这一系列政治制度的引领下，我国经济建设取得重大成就、民主法制建设取得重大进展、思想文化建设取得重大突破、生态文明建设迈出重大步伐。这些成就充分证明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具有强大的社会动员能力，更能显示出我们的比较优势从而使我们更加自信。

改革开放以来，在三峡工程、西气东输、青藏铁路等世纪工程，在汶川地震等灾害救援和灾后重建工作中，人民群众能切身感受到中共中央在关键时期调配资源抢险救灾的巨大力量，以及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各种努力；“天宫”“蛟龙”“墨子”等重大科技成果相继问世，“亚投行”“一带一路”等一系列重大国际性合作项目完成，尤其在2020年春季，党带领全国人民打赢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战，使全国防控形势持续向好，保护了人民的生命安全，这些都充分彰显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在发展上的优势，体现了中国共产党集中力量办大事的能力。

3.协商民主为世界治理贡献中国方案

中国共产党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的政党，更是为全人类解放而奋斗的政党。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中共中央深入思考“如何建设世界？建设一个什么样的世界？”等关乎世界命运的重大课题。

为共同应对挑战，着力于解决全球性的发展难题、和平难题、治理难题，联合国大会于2016年9月11日将“共商、共建、共享”理念首次纳入联合国决议，这是继“一带一路”“人类命运共同体”等写入联合国决议后，中国的政治理论再获世界认可，体现了中国对全人类发展的责任担当。2017年12月，在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上，中国共产党“邀请各国各政党一道，分享发展的经验，体现出中国共产党的开放胸襟”[15]。习近平在对话会上指出：“中国共产党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的党，也是为人类进步事业而奋斗的党，中国共产党将一如既往为世界和平安宁、世界共同发展及为世界文明交流互鉴作贡献”[16]。中国共产党倡导的协商政治理念，也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追求，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了中国方案、中国智慧，这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的又一种全新表达，在国际社会中体现了自身优势。

四、结语

由“五一口号”引发的新型政党制度建设，是关系到中国共产党事业兴衰的重要问题。回顾党的探索实践历程，中国共产党一直重视对于具体阶段、历史任务、形势进程的把握。在新时代，重温新政协运动这一特殊历史时期，中国共产党以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精神将党从革命党转变为执政党，最终创造了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等一系列基本政治制度，这一系列基本政治制度，不仅成为新中国长期坚持的基本政治制度，而且对世界民主政治发展也作出了突出贡献。

“五一口号”赋予了中国新型政党的制度自信。中共十九届四中全会中，习近平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具有多方面显著优势的国家制度，是确保我们国家兴旺发达、长治久安的制度体系”[17]。对于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来说，制度自信是保持民族精神独立的核心支撑，有制度自信才有执着的践行和自觉的坚守。对发轫于“五一口号”的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自信，它既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自信，也是对国家发展道路取得成就的自信，更是区别于其他民族，保持自我特色的自信。

“五一口号”在当代仍然闪耀着智慧的光芒。“五一口号”精神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注入了正能量。古人云：“志不强者智不达”。“五一口号”精神对于个人来说，解决了现实与理想的冲突问题，给予其奋进的力量。对于国家来说，“五一口号”精神必然呼唤中国精神、培育中国精神。作为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五一口号”精神来源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并反作用于实践，深刻影响了当代中华儿女的行为与活动。在“五一口号”精神引领下，中国人民实现“站起来”“富起来”。在以习近平总书记为领导核心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五一口号”精神也必会引领中国实现“强起来”，使中华民族以昂扬的精神面貌迎接民族伟大复兴的到来。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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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本书编写组.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决定》学习辅导百问[Z].北京：学习出版社，党建读物出版社，2019：170.

[5]习近平.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8-05-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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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本书编写组.《<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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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张广鑫,周焕博.“五一口号”奠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J].辽宁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42(04):147.

[9]习近平.在庆祝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成立6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4-09-22(002).

[10]李昌禹.推进人民政协理论创新制度创新工作创新 推进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N].  人民日报,2014-09-22(001).

[11]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十大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中[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6：73.

[12]张庆黎.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深入贯彻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精神）[N].人民日报，2019-11-25（6）.

[13]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 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16-17.

[14]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一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8：126-127.

[15]刘少华，吴宇轩.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议引热议[N].人民日报海外版，2017-12-08(5).

[16]习近平.携手建设更加美好的世界——在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上的主旨讲话[J].当代世界,2017(12):6.

[17]本书编写组.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决定》学习辅导百问[Z].北京：学习出版社，党建读物出版社，20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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