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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阳没有“河南范儿”,骨子里却透着地道的“河南味儿” | 豫记

2017-05-12 言苏伦 豫记


都说信阳最不像是河南的,可她骨子里却流着河南的血。河南大片属北方,信阳却跑到了南方;河南的山水是国画,信阳的山水是油彩画;河南人吃面,信阳人吃米;河南人是膀大腰圆的豪放派,信阳人是娇小玲珑的婉约派;河南文化立足中原,信阳文化兼收吴楚。然而,信阳的特立独行,丝毫不影响她是河南的一份子。

 


言苏伦 | 文

豫记微信号:yjhltxdjm

 

“秦岭—淮河”作为中国地理南北的分界线,其威力真不是盖的。不仅划分了地域、气候等客观事实,把南北文化也分得门儿清,一下子就把信阳从“北方”这个概念里划拉出去了,她就是一座如假包换的南方城市。



从面儿上看,信阳还在“河南”黄河之南的范畴里,但从自然景观到历史人文都与地道的“河南范儿”格格不入,怎么都感觉她不是河南亲生的。

 

提起河南,人们会想起黄河、烩面、一望无际的麦田,而说到信阳,人们会想到茶山、炖菜、绿油油的稻田。视觉心理上的反差恰恰是河南文化多样性的体现,作为一个宏大的概念,文化应该是和而不同的,在融合中尊重个性。

 

 

哪儿哪儿都逃不掉“过渡”的命运


地图上,信阳是河南的南大门,西边桐柏山脉绵延东来,靠着大别山北麓,面朝淮河,春暖花开。

 


向北渡过淮河是广阔深邃的中原腹地,向南翻过大别山是富庶秀美的江汉平原;中间夹着一片跌宕起伏的丘陵,层层梯田中水网密布,大大小小的湖、塘如宝石散落山间,山上植被繁茂,湖泊宁静悠远,野生动植物在这里和谐相处,好一个“北国江南”。



南北地貌在这里交汇,从黄河流域的豪放过渡到江南小桥流水的温婉。看江南美景,河南只此一家。

 

全国十佳宜居城市中,信阳是河南的独苗儿。不管是定居还是旅游,这儿都会刷新你对河南风景的固有印象。



翻开信阳地图,你眼前一亮,看到了神奇的鸡公山,它会告诉你秀美、清丽和雄浑;接着金刚台会把奇石怪洞、深潭瀑布甩到你眼前,你还来不及发出任何感叹,就被黄柏山的原始林海淹没了;然后上天梯带你登上震雷山顶,领略“雷沼喷云”的气势;自古有山就有庙,灵山寺让你体会“天人合一”的境界。

 


一不小心,你掉到了水里,原来是南湾湖,用它纯净的水滋养着信阳;累了不妨在汤泉池里泡一泡,到香山湖观水色奇峰,数不尽的美景定会让你乐不思蜀。


作为地理过渡带的信阳在气候上也居于亚热带和暖温带交界处,湿润温和,四季分明,雨雪皆可见,而且不会走极端,空气质量是顶好的,不然怎么能杀入全国十佳宜居城市。

 


独特的气候使得北方的农作物也能在此生根发芽,比如息县除了香稻丸(大米)还能种出弱筋小麦,淮南猪和麻鸭并称,潢川贡面也是北方特色,还有一大批“信阳产”:南湾鱼、光山青虾、固始的土鸡和甲鱼、板栗、银杏、茶叶、花卉等,为信阳的美食文化打下坚实的物质基础。

 


史上文化也要拼个你死我活

 

信阳独特的文化气质除了跟地理环境有关系,还有一点就是历史的杰作。

 

回到战国以前,中原文化还是信阳地区的主流文化,也就是说,河南血缘一准儿没错。

 


春秋晚战国初,楚国崛起,一种高度发达的独特区域文化形成了,就是楚文化。诸侯国从来没一个消停的,强大起来的楚国灭了这个灭那个,信阳的前身息国(今息县)也被它灭了,归到楚国的版图,“豫风楚韵”由此而来。


楚文化浸润了几百年,效果不可小觑,把主流中原文化挤得快没地儿了,吴楚争锋之际,吴越文化也掺和进来,但不管怎么说,中原文化始终是老大,只是让楚文化坐堂,吴越文化辅政,自己则垂帘听政,很是高明。

 


文化不能靠嘴说,信阳地区的古代墓葬,挖出了一堆堆文物器皿,正是这些“主流”“非主流”文化在此留下的印记。浉河港西周青铜器出土点、光山黄夫人墓、长台关楚墓、固始吴太子夫人墓等出土了大量青铜器、漆器和玉器。这些文物在重见天日之时,就听到这三种文化大喊:我们曾经来过!



坚决维护嘴和胃的权利

 

面对此景此情,没有香茶佳肴,岂不辜负?“民以食为天”这句话搁信阳真是太淋漓尽致了。

 

当地人吃的喝的,河南其他地方的“土豪”们看着都觉得郁闷,这不是银子多少的事儿,银子再多,也不一定过的滋润。得会吃会做会过,信阳人就有这个本事,把日子过成一首诗,把生活变成一幅水墨画。



信阳是一日不可无米,所以人也像米粒一样苗条。有米就有菜,信阳菜在豫菜中独领风骚,沿袭了楚菜的传统,尤擅汤羹,炖菜一绝,炖鸡炖鸭炖鱼炖肉……一串儿炖(此处省略N个字)。

 

野味儿、腌菜腊肉的制作对于信阳平常人家都是小菜一碟,至于特色美食,那更是数不胜数,地锅饭、石凉粉、烤鱼、糍粑、勺子馍、酥油火烧、热干面(改良版)等等(此处再省略N个字),让你天天都不重样儿。

 


饭后来一杯信阳毛尖,人生才叫圆满。信阳毛尖,你要不知道就真的Out了,我会觉得你是火星来的。毛尖是信阳的名片,唐代茶圣陆羽将信阳列为全国八大产茶区之一,毛尖在唐代是贡品,一直被文人墨客奉为舌尖上宾。

 

但是在喝信阳毛尖的时候,那些精致的功夫茶具都是摆设,真正的信阳人喝毛尖是这样的:端着大号玻璃杯,恨不得半杯都是茶叶,一口能喝半杯。喝茶能喝得这么豪放也只有信阳了,真不愧是河南的娃儿。



颇具特色的历史文化和山水美食养育出的信阳人也是个性十足。

 

他们可能会开一个小时的车,从平桥区跑到羊山新区,就为吃一碗热干面;来到郑州的信阳人,可能会受不了烩面和“馍菜汤”,宁愿花时间自己倒腾信阳菜,也不愿去街上随便凑合一顿。这不是矫情,也不是固执,而是本能地守护着他们独特的文化气质。

 


与众不同的信阳并没有很傲娇,患上所谓的“公主病”,信阳菜馆开遍了河南的角角落落,信阳毛尖被送到河南乃至全国人民的茶杯里,毫不夸张地说,在郑州随手扔个矿泉水瓶儿都能砸住两个信阳人。

 

笔者是土生土长的信阳人,转战郑州十余年,而祖籍是洛阳,对于自己是哪里人这个问题,从来不纠结,可以斩钉截铁地说:俺就是河南人。

(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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