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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把每一个成人都变成了孩子 | 豫记

2015-11-24 燕子 | 文 豫记


燕子 | 文


小时候,每到冬天,最盼望的就是下雪。下雪的夜,是静谧的夜,万籁安寂,只有轻柔的雪花飘飘洒洒。下雪的夜,是温暖的夜,没有呼啸的北风和干燥的冷,只有温暖的被窝和烛光下的妈妈。


早上一醒来,妈妈总是过来说:赶紧起床吧,你看外面下雪了。平时在冬日早上总是喜欢赖床的我这时候也是变的喜欢起来,一咕噜从被窝里爬起来,趴到窗户往外看,铺天盖地的白雪覆盖着整个村庄,强烈的白刺激着眼睛,大树上、屋顶上、麦秸垛上全都变成了白色,变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




我和弟弟妹妹们兴奋的在院子里蹦蹦跳跳,仰着脸张着嘴巴,任由雪花落在脸上,落到嘴里,凉晶晶的,美滋滋的,有的像棉花糖一样大团簇拥着落了下来,有的“孤芳自赏”,不与别的为伍,独自落了下来,落在衣服上,形似一片晶莹的小花,各有各的形状,特别漂亮,还没仔细看够,就消失不见了。


小院很快就被白雪覆盖了厚厚的一层,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身后留下我们的脚印,孩子的时候总是很调皮捣蛋,会用脚在雪地上踩出各种各样的图案,有的像圆,有的像五角星,有的像大树,有的像小草。伸出手在干净的雪上捧一捧雪来,总是忍不住送到嘴里,让嘴唇和牙齿去体验那一丝丝的冰凉,好像还有点甜味,以至于后来每次下雪,弟弟都说是在下白糖。




吃过早饭,就和同村的小伙伴们三五成群的去上学,我们小学坐落在两村之间的一个山岗上,上学的路上要经过一段公路和一段山坡上的土路。那时候,公路上基本很少有车,偶尔有车走,也是开的慢悠悠的,一些胆大的男孩子就偷偷的抓在车的后面,双脚踩在又硬又光的车辙里,让车带着溜冰走,现在想想感觉挺危险,而那个时候只是觉得好玩。


有的会滑冰的孩子也是自己去边走边滑,先小小助跑几步,再双腿同时岔开绷紧保持站直的姿势,就能滑行很远的一段距离,很多孩子都有这样的“神技”,我却一直没有学会。有些孩子就三个一组,一个蹲在地上,由另外两个孩子拉着手,这样就可以在地上滑行了,三个就轮流这样玩。




很快公路那段就走完了,我们最喜欢的还是山坡上的那段土路,里面有一段路是我们最喜欢的,是一段下坡路,有三十米那么长,雪面又光又滑,我们就排队一样站在坡顶,有的会溜冰的孩子就站着就一下子溜了下去,引来了所有人羡慕的目光。有时时间充足,我们还会溜下去再跑上来,连续玩几次才肯走。


过了这段坡路,还有一段田间小道就到学校了,有时我们会在这段路两边的麦地里滚雪球,麦苗在厚厚的雪下睡觉,我们用手一推,就推出一堆雪,轻轻压一下揉一下就成了一块雪球,在雪地里猫着腰推着雪球走,每滚一圈,雪球就大一圈,雪球越滚越大,有时会大到推不动,就丢弃在地里,不过更多时候是雪球很大之后就分裂成几半了。小伙伴们经常会比赛谁推的雪球更大,谁推的雪球更圆,谁的最漂亮。




到了学校,整个校园都成了孩子们的世界,上课的时候好像心思都早已飞到了外面,都在琢磨着下课了怎么去玩。下了铃声滴玲玲一响,整个校园就沸腾了,大家在水泥地上修出一条条冰道,排成了队在冰道上滑冰,滑的最好最长的孩子总能吸引最多人的目光。有些冰道太靠近老师的那排住宿房,总是在上课时被老师泼开水毁掉。更多孩子在校园里奔跑追逐,玩起打雪仗的游戏,有的坏小子还偷偷把雪塞到女同学的脖子里,然后迅速跑掉,引起女同学们的追逐和报仇。




有些年轻老师经不起诱惑,也和孩子玩起了打雪仗,结果被孩子们弄得浑身是雪,这个时候早已忘记自己的身份,和孩子们打成了一片。还有些孩子喜欢躲在树下,趁大家不注意,就使劲摇一下树,大片的雪块落了下来,整个校园成了欢乐的世界。每个人都玩的热气腾腾的,鼻尖上都沁出了汗珠,有的人的布棉鞋也被雪水打湿了,想必回家也免不了父母的责骂。


欢乐的时间总是很短,往往不到中午雪就要化了,整个校园变成了半汤半水的世界,下雪不冷化雪冷,雪化的时候温度特别低,冷风吹过会有点发抖,回家的路也变得泥泞难走,只能挑路边没有人踩过的还没有化的雪上走,到了傍晚,气温迅速的下降,路上的泥泞和未化的雪都冻的硬邦邦的,往往要经过几天的反复冻融,上学的路面才会慢慢干燥,而心里却早又开始盼望下一次的下雪。




或许是从小在北方生活的缘故,我潜意识里一直觉得,没有下雪的冬天不是完整的冬天。去年没有回家,没看到雪,前年过年回去的时候,刚好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我和老公兴奋的像个孩子,带着我们小宝宝在雪地里堆雪人玩,仿佛一下回到了童年,那段没有烦恼,无忧无虑,快乐玩耍的时光。


作者简介
茹春艳,河南卢氏人,现居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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