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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书籍封面设计师?

2017-10-24 Shaughnessy 优秀网页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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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设计:Bee Grandinetti

提到企鹅,有人想到腾讯,有人会想到下面这只,

英文原版的阅读爱好者们,对这个logo大概不陌生吧——企鹅图书。企鹅的英语原版书系列,很适合原版入门者阅读,小编对它的印象,还停留在学校图书馆顶层无人问津的书架上,一本本口袋大小的书和破旧泛黄的书页……但不知道有没有人去关注过它们的封面?而从事设计的你,在平时阅读实体书、逛书店时,有没有刻意关注书籍的封面设计?

今天这篇译文主要是围绕几位封面设计师们的经历展开的一些关于书籍封面设计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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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封面设计一直是一个棘手的难题。

如果说亨氏茄汁焗豆(Heinz baked beans)的罐上一个几何图形变了,或Kit Kats巧克力的包装袋上的某种字体换了,这种细小而不明显的改变可能不太会引起人的注意。但知名品牌的设计的改动还是越少越好。专辑封面更是如此,没有唱片公司会想去更改《Sgt Pepper’s Lonely Hearts Club Band》、《Dark Side Of The Moon》和《Nevermind》的封面。

茄汁焗豆、巧克力棒和流行音乐的包装设计似乎比文学小说的包装更受大家的看重。

文学是公认的高级艺术,所以大家可能会觉得文学经典的封面不需要频繁的更新。其实不是的,出版商更新经典书籍的封面,就跟耐克出款新的运动鞋一样平常。

封面设计师 Suzanne Dean与作家Julian Barnes的合作(左);David Pearson在1984年设计的封面(右)

书籍封面设计的挑战

Sinem Erkas已经从事书籍封面设计八年了,他为F. Scott Fitzgerald的小说设计的文字(单词)封面,简直可以说是给传统的字体设计应用上了颠覆性的一课。

“当时,Fitzgerald的作品没有版权,很多出版商争相出版他的书,我估计封面最后都会大同小异。为了避免被同化,我就想着,与其苦苦追求美丽的装饰艺术版式和爵士乐时代风格,不如自己去设计,既符合当下的时代需求,又延续一些装饰艺术风格,看起来不至于过时。预算紧张,所以我们决定一切从简。”

对于设计师来说,将最平凡、无处不在的单词表现出新的创意,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挑战。哪怕为《On the Road》的新版本设计封面获得的报酬还不如调整Kit Kat的字体来得多,我也更愿意选择前者。

Sinem Erkas为作家F. Scott Fitzgerald 设计的系列封面

设计书籍封面在某种程度上跟设计专辑封面类似:大多数设计师是出于兴趣而不是回报。我跟一些书籍封面设计师聊了聊,了解了一点他们平时的工作。

为什么要当封面设计师?

David Pearson是英国最优秀的书籍封面设计师之一。他曾求学于中央圣马丁艺术与设计学院,在企鹅图书当了一段时间的文字设计师之后,现在正经营着自己的工作室。“我认为一个工作环境相对慢节奏的出版社,更方便我‘胡思乱想’、‘大惊小怪’、‘瞎琢磨’,”他说,“但要我在一些条件的限制下工作,比如时间和预算,似乎也没问题。”

Pearson在大学时代就开启了他在出版社的工作生涯。“我很幸运被我的导师Phil Baines委托设计 Phaidon出版社的一本书。那时工作的一部分是向Phaidon当时的创意总监Alan Fletcher汇报工作进度,并获得他的反馈。”

后来,在他为企鹅图书的内容做分类工作的时候,Pearson发现他正在从事他所说的“一份好的,稳重的工作”。有足够的个人空间去专注细节,沉迷书籍,“没有人对你的工作有意见,除非你真的做错了。”但当Pearson开始设计封面时,一切都改变了。

Jamie Keenan为Franz Kafka设计的插图封面(左); David Pearson为《共产党宣言》设计的封面(右)

在当代出版业,封面受到了与任何普通消费品一样的严格审查。所以许多作者十分在意他们的书籍封面。小说家 Julian Barnes的《终结的感觉》(The Sense of Ending)于2011年获得布克奖,在发表获奖感言时,他曾对该书的封面设计师Suzanne Dean慷慨致敬。

他说:“凡是看过我的书的人,不管你们觉得内容怎么样,大概都会认同它是漂亮的。实体书之所以被我们称之为“实体书”,是为了对抗电子书的存在,它们必须看起来就值得一买和收藏。”

不管是在网上、书店里还是作为一本电子书,一本书的封面都不仅仅是通过反映书的内容来吸引读者目光,还必须满足出版商、作者和设计师的要求,更别说购买者了。几十平方厘米的位置,有你想象不到的多的需求。

读还是不读?

Erkas是“在一个企业品牌里当初级设计师失意”之后开始从事封面设计的。她在设计封面之前去读书吗?“如果时间允许,我会读完整本书”她说。“我有时也喜欢只读一半或四分之三就先借助草图初步表达一些想法,然后我会在完成第一遍草图之前读完它。”

Pearson认为,阅读书籍是有必要的,但并不总是可行。他解释说:“理论情况下,你会去读这本书——有助于理解其主题与思想——但关键的是,当设计师被委托时,这本书有可能都还没写出来。”
“我们通常只收到关于这本书的很含糊的需求,设计工作甚至有时在标题拟出来之前就得开始进行,这是到现在封面设计也存在着的缺点之一。遇到这种情况,我会与书的编辑沟通,作者当然更好,帮助我了解整本书的情感基调。

David Pearson为 Zulma出版社设计的封面

为法国的Zulma出版社设计封面带给Pearson新的难题。他说:“重要的是,我不会讲法语,我不得不依赖一些具有非凡的视觉素养的编辑来向我传达这些书的精髓。”。

“讨论书籍的过程将每个人都纳入其中,并诱发我们的集体责任感。就算书卖得不好,也不至于一个人承担责任啦!”皮尔森补充说。法国的图书市场不像英国那样具有视觉上的侵略性,使得他能设计出更多的带有暗示色彩的封面。

当为小说设计封面时,Faber & Faber出版社的设计师Eleanor Crow认为,阅读内容是至关重要的。她说:“不知道小说的情节,就不可能了解写作的基调,也无法代入读者的情感。而且,小说中的某些小细节和不太明显但很重要的线索也可以用作封面。”

企鹅出版社的Jim Stoddart也提倡细读内容。但他也提醒说,“一本新的书籍,理想的设定是在出版前12个月能得到一份完整的手稿,这样就能挤出三个月去阅读、消化、构思、创作视觉元素,确定路线,完成最后的插图等。然而,设计一个在读完这本书后才有意义的封面也是错误的。我们想要吸引的人是那些没有读过这本书的人,他们可能是在书店里浏览,对书的内容一无所知,在他们浏览下一本书之前,你只能抓住两三秒的空隙来吸引他们的注意。”

作为商品的书籍

作为商品,图书的销售是首要的。实体书店日渐式微,但最近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不管怎样,书的封面设计增加了货架的吸引力,哪怕只是亚马逊上的一页电子货架。

对于 Pearson来说,了解相关的标题越来越重要,因为书店的书很多时候是靠标题分类的。他说:“了解你所支持的或者切实反对的东西,都可以帮助推进你的设计工作”。

“经典总是伴随着很多不同的版本 ,这会带来一些令人兴奋的可能性,你自己的版本可能有一些别的版本所没有的,别的版本比起来就简单一些。你甚至可以去掉你的设计中一些关键的东西,因为它会被周围其他的版本‘填满’。”

尽管许多设计师抱怨零售公约施加的一些限制,但Crow的态度更为乐观。她说:“现在已经很放宽了,关于书的封面的新闻报道比过去多了很多。每个人都热衷具有视觉吸引力的事物,不放弃封面上的每一个小细节。”

“这意味着,封面可以比过去更还原、更讲究,”Crow说,“零售商们喜欢橱窗里引人注目的商品,就类似网上清晰可辨的缩略图。”

Jim Stoddart为企鹅现代经典系列设计的封面

在更新企鹅现代经典系列时,Stoddart和他的团队设计了100本书的封面,涉及到了很多新图片或意象的研究探讨。“我很开心看到通过重启标志性的企鹅封面,John Updike的兔子系列封面也得到了统一。”

“事实上,上世纪60年代的兔子,曾被Milton Glaser用作封面插图,如今我们让它重回封面。我们还请Milton Glaser(现在88岁)为兔子系列写一个新的结语,他很高兴能在57年后做这件事,完成了他人生意义中的某种循环。”

插图、版式还是摄影?

从目前的书籍设计来看,很难不得出这样的结论:插图的应用正经历着它的兴盛时期。 Coralie Bickford-Smith 设计的封面就以其自然主义特色的插图而闻名。

当被问及她是否认为,从她的作品中,能看出人们越来越偏爱插图封面,她说,“这并不是买家经过深思熟虑做出的审美选择,更像是出版社的插画封面数目呈现出的趋势,它们最终难逃装饰书店的命运。”Bickford-Smith还认为,摄影图和插图的使用似乎呈现周期性的循环。

虽然Bickford-Smith曾经在她的封面设计用到摄影图,但并不多。“拍摄通常是在一天的时间内完成,如果没有一些PS的后期处理,那这就已经是最终结果了。”她说,“我不喜欢那么快节奏的工作,更愿意慢慢去考虑一个idea。长时间盯着某个东西思考,我认为这是一件很私人的事。而且我对图案比较痴迷,现在插图是将我的想法视觉化的最完美方式。”

《The Fox and the Star》从写作到插画都由 Coralie Bickford-Smith完成,她还为企鹅经典系列精装版设计了封面

而Pearson的选择更简单:“我不擅长插图,我不得不说服别人来做这件事;而且我不喜欢用摄影图,反感为了配合封面而盗用别人的艺术。于是我只能依赖版式来解决一切了,用字母代替具象图像也有助于鼓励读者有自己的理解,我们享受为答案而工作。”

Pearson补充说,排版也给设计师带来了一个可爱的挑战——用这种有限的图形手段来总结整本书。

“版式类的封面是伟大且永恒的,不透露太多,配上一个好标题会更棒。”Erkas说,“带插图的封面非常适合找准摄影所不能捕捉的感觉,而摄影图封面则非常适合展示或真实的、或梦幻的、或抽象的、或具有说明性的东西。

网上图书和电子书

正如CD不断缩小,唱片封面设计师不得不适应12平方英尺的专辑封面的所带来的损失,书籍封面设计师们也正在学习适应电子书的格式。那么电子书的封面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呢?

在Pearson看来,“除了在网络销售点处做一个缩略图之外,电子格式的封面没什么作用,特别是电子书被购买和安装之后,封面图似乎再没有什么存在的理由了,尤其是如果它占用了比书本身更大的内存。”

Crow的观点差不多,“我从来没有读过电子书。我在iPad上读手稿,但平装书并没有比电子阅读器重很多,我更喜欢实体的页面。封面是用来在某些情况下出售电子书的。毕竟如果只有一堆书名,而没有一些视觉暗示,买书就没那么有趣了。”

Eleanor Crow为Faber & Faber出版社设计的一个封面(左);双日出版社的艺术总监Emily Mahon设计的封面(右)

Stoddart认为,有必要从一开始就考虑一本书有无在线版的可能。“最近让我非常兴奋的一个项目就是企鹅现代经典系列的更新,起源于一场非正式的讨论,关于我们是否可以让这个“系列”像在线缩略图一样更加可见。

这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许多人会争辩说,越来越多的书在网上出售,这离不开他们在小范围内的知名度。然而,网站上的书通常都只有一些文字,一个可能重复了的标题和作者,和一堆数据。”

为了找到一个解决方案,Stoddart将目标转向颜色。“现代经典系列最近更新的一个模板采用了企鹅的青绿色(eau-de-nil),跟随企鹅的历史发展演变而来。这个美丽而柔和的颜色在实体和电子书上都很适用。我还把它用到书脊(以前总是白色)和背后的封面,也会用在封面标题的品牌标识上。”

Stoddart最后总结:“是类似这样的创造力的频频闪现,使这个领域能保持兴奋度。如果所有的书店最终不得不靠大大的标题和图片来吸引读者,这个世界大概也跟着完了。”

小编感言:

互联网时代的发展伴随着纸书的衰落,但就像电视的出现没有使广播销声匿迹,纸质书会被削弱,但不会被取代,人们对美好的、有质感的纸书的追求永远不会终止,伟大的书籍封面设计师敢于创新,具有实验精神,虽然他们的光芒有时被书的作者掩盖,但是他们打造的视觉盛宴一直调动着整个纸质图书业的活力……

留言告诉小编,你有你欣赏的书籍封面设计师吗?给你印象最深的是哪本书的封面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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