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陷绝望的时候,是TA救回了我”
深夜,人们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候,有人仍守着岗位,等待着下一通来电。
2022年2月,春节假期刚过,凌晨3:30,一道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团省委主办的广东12355青少年综合服务平台(以下简称“平台”)夜班心理咨询师曾洁纯立刻进入“战备”状态。
她接起电话,那端是个年轻女孩,说话断断续续——
“我该怎么办?”
“……我很害怕。”
“我已经吃药了。”
// 他们希望有人拉自己一把 //
接到电话之后,专业素养告诉曾洁纯,这是一通危机电话。于是她高度集中注意力,从女孩只言片语的讲述中,捕捉了一些重要信息:女孩是一名初中生,同时也是一名抑郁症患者,“我觉得我活得没有意义,我如果死了,他们可能会开心一点……”电话那端的声音弥漫着悲伤。
“我经常去看病,可我觉得比生病更可怕的,是别人的不理解和不接受。”女孩抽泣着说。
曾洁纯感到很心疼,温柔地说,“是的,不被理解、认可与接纳真的很让人痛苦,想让缺乏心理健康知识的群体理解心理和情绪上有困扰的我们会很难。他们的表达确实伤害到了你,因此你才会如此痛苦。”
“我们这里每一个老师都经过专业学习与训练,你想找人倾诉时,随时都可以打来和我们沟通,请相信我们可以理解到你的情绪和痛苦。”
曾洁纯能感受到,电话那一端,女孩的状态渐渐稳定下来,于是她尝试着提出,“你需要去医院,现在能拨打120吗?”女孩拒绝了,曾洁纯又尝试引导女孩自己催吐,可没一会儿女孩也放弃了:“老师,我太难受了,我不行……”
午夜惊心动魄并不是常态,平台工作人员平时接到最多的,还是来自全省各地、乃至省外青少年的倾诉,迷茫、焦虑、担忧……每一个来电都包含着他们实实在在的成长困境。
“对待心理求助时,我们整个平台的小伙伴们都是一个整体:你做心理开导,我通知地市,他去找专业机构,大家都尽力地希望能帮助每一个来电者。”平台心理志愿者丁泓说。她负责接电话记录来访者的问题,转接给相应的咨询师,并在粤省事小程序提供在线心理咨询服务。
有时候,青少年的情绪起伏变化,即使是最亲密的人可能也无法洞悉。
“我女儿变了,”沈女士(化名)来电说道。
在心理咨询师高山的引导下,沈女士诉说起了女儿的情况——15岁的依依(化名)从舞蹈寄宿学校回来,突然说自己不再去学校了。
之后十天,依依每天白天上网课、晚上早睡,与家里人零交流,对不去学校的原因闭口不谈。沈女士忍不住问女儿,什么时候闹够了可以回去学校?
“不!”依依尖锐地拒绝了。更令人揪心的是,沈女士在与女儿争执中发现,她的手臂内侧几道伤痕——女儿竟然在自残!
“你说她这是怎么了?”电话那头沈女士哭了,“我做错了什么?”这是她无数次拷问自己的问题。
随着沟通深入,咨询师高山发现,沈女士和丈夫很重视孩子的成绩,却并不了解依依在学校寄宿的生活情况,依依也从不主动跟父母谈论学校发生的事情。
经验丰富的高山推测,依依也许是遭遇了学生欺凌。大部分受欺凌的青少年都会选择逃避校园、回避与父母交流,继而产生抑郁、焦虑等情绪问题。
学生欺凌的个案往往错综复杂,要打开症结,首先需要让青少年重新建立对父母的信任,只有愿意对父母吐露实情,才能真正获得有效的帮助。因此,广东12355平台和当地团委一方面联系学校,另一方面联系专业机构为沈女士和依依安排了心理面询。
起初依依情绪激动,她哭诉妈妈的教育方式太过强势,同时觉得温柔的父亲也带来了无形的压力……在咨询师的帮助下,依依把情绪发泄了出来。
之后,改变发生了。第二次咨询时,依依终于开口向咨询师和母亲诉说,自己在学校被同学孤立、排挤,感到恐惧、无力,甚至有时只想伤害自己……沈女士也按照心理咨询师的建议,暂时先不急着让依依回学校,并且安慰她:“爸爸妈妈会一直保护你。”
最终,经过专业机构的介入,鉴定依依有轻度自残行为,情绪方面已有抑郁症的临床表现,需要药物干预,而沈女士也将定期接受专业辅导来改善与女儿的沟通方式。
在平台对沈女士最后一次电话回访时,高山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想象着从未见过面的依依重展笑颜,同时,她也时刻准备着在依依再次需要时,成为那个第一时间出现的可靠朋友。
2020年10月,小超被亲生父亲用烟头、打火机虐待,双臂三度烧伤。邹永玲作为平台的专业心理咨询师,第一时间被派往医院为小超提供心理援助。
在提供法律武器保护青少年权益的同时,提供专业、有温度的心理辅导援助,是平台法律援助的服务特色。
刚接触时,小超整个人很紧张,保持高度警觉与戒备。由于身体疼痛和对外界的不信任,每次打针换药,他都会大喊大闹。邹永玲见了会抱着他,允许他哭出来,认可他换药时的疼痛感。那段时间,邹永玲每周会前往医院两次,换药时小超依然会哭,但会配合医生处理伤口,伤口恢复得更快一些。
受到来自最亲密的人的侵害,邹永玲知道小超或许需要漫长时间来疗愈伤痕。她无法和小超一直同路,但希望能在这个短暂的人生阶段中,给予他恰当的温暖,让他在今后遇到困难时,想起这一段时光可以获得温暖力量。
小超和邹永玲渐渐熟悉起来。他总会问身边的大人:“玲玲阿姨怎么还不来看我呀?”他悄悄告诉玲玲阿姨自己的“小愿望”,以后长大了他要当警察,将坏人都抓起来,还想当医生。邹永玲心酸不已——年幼的小超还没有意识到,因为身体上的残疾,这个愿望已经无法实现。
“随着孩子的成长,他可能会产生很大的心理落差,”邹永玲知道,孩子天真的梦,总有被现实撞得支离破碎的一天。她有意识地引导小超,“你想想,除了警察和医生,还有哪些你觉得有趣的、可以帮助人的职业?阿姨认识很多人,他们不是警察、不是医生,但他们的工作一样有意义,可以帮助很多人,比如教师。”
“这其实是一个心理调适的过程,小超身体已经不具备当警察的条件。我们在他的心里种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让他看到自己的未来依然还有很多的选择。”邹永玲说。
小超出院后,与爷爷奶奶一起开始了新生活。平台始终与当地公安机关和检察机关保持沟通,掌握跟进他的成长情况,因为邹永玲和小超在分别那天做了一个约定,也是邹永玲最常说的一句话:“我们不会比电话离你更远”。
// 面对病魔,你不是“孤勇者” //
生老病死,从来都是人生大事。我们相信,善意的力量定能驱散病痛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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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广东青少年保驾护航 //
为进一步扩大服务对象和服务范围,助力港澳台青年筑梦大湾区,广东12355平台联合相关部门制定《粤港澳大湾区资讯通》,根据港澳台青年来粤发展和成长成才需要,提供信息咨询、实习就业、创新创业、法律维权、心理辅导等“一站式”咨询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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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李逸媚、王秋葵
责编:林巧婷、邓柏芝
初审:李秉寰
复审:陈宇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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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广东共青团(ID:tuan_tuanj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