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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买了张床摆在家里,老婆居然看不见

天涯社区 2022-12-02

作者:二郎神犬马

本文来自“莲蓬鬼话”版块
原标题:怪事还是有的,想到哪件说哪件吧

感谢作者为天涯提供优质原创内容


【第1件事】
我有个朋友,嗜好收藏古代家具,但收藏家具最大的问题在于占地方,所以光有钱还不行,还得有地方。所以他最开始的时候是在外面专门租了个仓库,把买到的家具全放在仓库里。后来东西越买越多,那么大个仓库都放满了,堆不下了。
恰巧这个时候呢,他走霉运,生意上出了点波折,想扩产。本来与银行那边都谈好了,可以给他多少多少贷款,但等他与其他人签好合同了,等资金到位的时候,银行那边反悔了,不给他贷了。
这一下子弄得十分被动,险些破产。虽然最后想方设法从别的门路解决了资金问题,可经过这么一番波折,生意一落千丈,虽不至于过不下去日子,多少还是能赚一些,但大不如前了。
搞收藏是个无底洞,不管穷人还是富人,只要迷上收藏这条路,多少钱都能给你砸光,人就像着魔了一样,一有钱就想买,一有钱就想买。所以有句话说得好,所有人在收藏面前都是穷人。
唯一能让一个痴迷收藏的人不再买东西的,就是让这个人不再有钱。而这位朋友没钱了,所以尽管仓库堆满了,也没有继续再租一个新仓库,也没有继续再买了。
经过后来一两年的休养生息,这朋友生意逐渐有了点起色,慢慢又活过来了,手头又有了点钞票,又有点烫手了。但因为已经歇了两年没买了,好比一个人戒烟戒了两年了,所以也没一下子复发,多少还能忍得住。
然后这一年,他有一次出差去山东,跟人谈完生意上的事情之后挺开心的,因为签了一单不错的买卖。所以回去的时候,就从原先一直卖家具给他的那家古董商那里走,想顺路看看聊聊,也是在山东境内的,那地方我知道,因为我也经常到那里买东西,但具体的地名我就不说了。
这一看不得了,瞧见了一张明代的黄花梨拔步床。如果单是黄花梨的东西,也就是木料好一些而已,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但如果是明代的黄花梨的拔步床,那就了不得了。
目前世界上公认的明代黄花梨拔步床暂时只有一件,是传世孤例,收藏于美国的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于是这哥们忍不住了,脑袋一下子就炸了,立马打电话给我,先是发照片让我帮看看,我说看照片应该是没问题,但他不放心,又死活缠着让我过去一趟。
我反正是个大闲人,鉴定古董是我最喜欢的事情,就像人离不开吃饭喝水一样,所以我真就去了,而且是连夜去的。
到了地方,确信无疑是真的,明代黄花梨的拔步床。这么大一件宝贝,竟然出现在山东一个不太出名的市下面的一个镇子上的一个村儿里。
但是,那朋友却犯愁了。愁啥呢?不是愁没钱买。而是发愁如果买回去之后,他老婆要跟他吵架。本来前几年条件好的时候,他买一仓库家具,他老婆都跟他吵,觉得买这些东西纯属浪费钱。现在条件没那么好了,要再买,那他老婆不得要他命啊。
我说你买了放外边呗,实在不行先买下来寄在这里,先不着急运回去不就得了。他摸着胸口说,不买也就算了,买了如果不放在自己那儿,心里不舒服,担心。
那就没辙了,仓库嘛,满了;家里嘛,不敢放,怕老婆。
正犯愁的时候,那老板说,我有个办法,能让你把这张床放回家里,而且不让你老婆知道。朋友觉得扯淡,说家里地方再大,但这么大一张床放回去,只要不瞎都能看到。
老板说,你信我的,如果你老婆瞧见了,我不要你钱,这张床我免费送给你。好家伙,还有这种事情,这条件说出来,我朋友不信也得信啊。就同意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那老板开始做法,先是在床的各个角落等位置贴了一些符,以及一些小物件,因为那些小东西都已经放得很久了,全都缩水干瘪了,我看不出来是些什么东西。
然后就开始绕着床走禹步,就是道士的那种很特别的步法。一边走一边嘴里念叨,然后还一边洒符水。
前后一共搞了靠近一个小时,朋友在旁边直犯嘀咕,我也觉得挺意外的,因为没想到这卖古董的人还会这一套东西。那人年纪其实不大,看起来老实际上还没我年纪大。
一切弄完之后,这老板只叮嘱了一句话:只要进门以及安床的时候,挑你老婆不在家的时候就行,进门以及安床一旦顺利完成了,不被你老婆瞧见,那以后她就再也不会看见这张床。你需要让她看见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解开这法术就行了。
于是乎,真就这么干了,趁她老婆上班的时候,一伙人把这张床给弄进了家里。
这哥们儿一整天都提心吊胆,床就放在一楼小房间,那房间里面平时是放些杂货的。好不容易等到她老婆下班,就在那儿边抽烟边不安地等待判决。
过了会儿,她老婆终于进小房间了,安静了好一会儿后,拿着拖把出来了。这哥们儿就紧盯着她,神色慌张,因为拖把就放在那张床前头,拿拖把一定会见到那张床。
谁知,她老婆啥也没说,真就好像没看见。
到这时,这哥们儿心里那个惊讶啊,惊到连晚饭都没吃几口。
再后来,他又把什么饮料啊,什么旅行包啊之类的直接放到了那张床上,但每次他老婆取这些东西的时候,就是看不到那张床。给人的感觉是什么,你知道吧,不是她看不见,因为你从床上拿的这些东西,怎么可能看不见呢?而是说什么呢,而是她看见了这张床,但脑袋意识里面不会有反应。
这也太神奇了!
后来,这哥们儿生意彻底缓过来之后,他让那古董店老板把这法术解开,怎么解的我不知道,反正解开之后,他老婆再去小房间的时候,一下子就叫了起来——你啥时候搞回来一张床啊?
天下之大,当真是无奇不有。
【第2件事】
我父亲是搞体育出身的,性豪爽,结交甚广。我高三那年,他带我去苏州考国家篮球二级运动员。当时,有一家篮球俱乐部的教练是他的朋友,恰好带队在苏州,于是两个人就约了吃饭。我爸不好把我一个人扔在酒店里,所以带上把我也带上了。
我从小就接触各种各样搞体育的人,这些人在我看来大多数都跟绿林好汉似的,豪爽、爱喝酒,所以开席没多久,大家就喝开了,气氛活跃起来。
席间有一位做生意的老板,我这里姑且算他姓陈,他想投资一家篮球俱乐部。然后这位教练就问他,现在篮球职业化商业化还不是很成熟,情况比较复杂,干嘛要挑这个时候进来,不如等几年,等情况明朗了再做决定。
陈老板说他自己本行的生意做得挺不错,但因为觉得那一行发展空间有限,做得再大也就那么大个盘子,有天花板限制,所以这些年一直在谋求多元化发展,想闯出一条新路子。
然后就有人说,搞篮球俱乐部是可以,就是现在风险太大,因为那时候还算是刚起步,搞不好的话,就不是先驱而是先烈了。
可能是一桌子的业内人士都劝他不要搞,陈老板也就不提这茬了,但是酒越喝越发牢骚,说他自己除了老本行以外,这些年进军新产业,但干哪行哪行不行,全都折戟沉沙,没一行成的。到了篮球产业这里,不要说成不成的事情了,甚至大家都劝他不要进门,想想觉得特郁闷。
有人就劝说,人是有命的,说不定你命里注定这几年会投资不顺。这一劝真就说到他心坎上了,就在那儿感叹说确实是的,他有感觉,是哪里不对劲,只要他一投别的行业,就觉得无形当中有根长矛在戳他后背一样。最后问桌子上的人,有没有谁认识能人,会调风水的,说一定得改一改风水,否则这辈子就只能憋死在老本行里了。
其实如果换其他人,或许压根就不会有他这烦恼,他自己说老本行发展空间有限,有天花板什么的,但其实他的生意很大,只不过这人眼界高,所以一直想有新突破,更上一层楼。
我爸就说他认识一个人,然后把这人的事迹说了一遍。这人我是认识的,而且很熟,从小就熟,因为我爸经常喊他喝酒,姓张,我一般喊他张叔叔。
张叔年轻的时候是电工,后来做各种设备仪器的销售,比如摄影器材啊,音响设备啊之类的,但生意一直做不大,所以闲的时候会帮人看看风水。
张叔这门本事据他自己说,是年轻的时候,自己的一个兄弟在东北出了事儿,然后他去东北救场,机缘巧合之下,在那里不知怎么遇到了高人,跟那人学的。
这个学艺的具体经历,我现在真记不太清了,因为那是十几年前,有一次我请他喝酒时,听他提到的。
不过这人看风水确实厉害,而且为人挺仗义的,因为那时候我爸对他好,所以我爸去世之后的丧事,以及我结婚的喜事,都是他忙前忙后策划的,没收一分钱。
反正最后这陈姓老板听了,觉得这人靠谱,就请我爸帮忙把张叔给请过来。
陈老板的房子是栋别墅,屋子前面有个花园。张叔过去前前后后转了一遍,最后落脚在花园里,说毛病就在这里。人就问这花园哪里不好吗?
张叔说不是不好,这花园很好,但就是太好了,所以才会导致你只能囿守于老本行,永远没法突破出去,好比画地为牢。
画地为牢这个词有点吓人,人家肯定问有没有什么破解的办法。张叔又朝四周看了看,说,你的财运全部都凝结成木了,你看看这花园里的树木全都长得这么好,然后走到一棵老桂花树前头,说这棵树就是你的财将树,最主要的财运全都凝结在它身上,它就像是这些树的将领,带着这些树把你的财运给圈牢起来了。你如果要想有新的突破,必须把它除掉。
但陈老板就担心,你不是说这些树是我的财运吗?如果真给砍掉,那我不就破财了嘛,赚不到钱了呀。
张叔说好比一个树根只能生出一种树,天底下没有一个树根生出两种不同树木的。财运也是,财运是有很多种的,就好比各种各样不同的树木,每种财运都得有根,你想要开拓新的财运,就得种下新的财根。当老财根过于盘根错节的时候,你种任何新财根,都长不出新的树出来,就好比大树之下没法生长小树,阳光雨露全被老树给霸占掉了一样。所以你自己选择吧。不砍树,老本行不会有问题,但一定不会有新事业。
这陈老板心想横竖不过就是砍一棵树而已,说不定这人说得还不准呢,那顶多就是损失一棵树而已,最后真就给砍掉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棵树一砍,一年之内整个花园里的树木盆景全跟着一棵接一棵地死完了。
他有一盆视若珍宝的对节白蜡盆景,得过很多奖,起了个名字叫做“兰若寺”,在这花园里长了十几二十年了,一直好好的,但自打那棵桂花树被砍掉,开春的时候还发新芽,紧跟着就死掉了,都没能撑到夏天。
还有一株树龄估计几百年的黄杨盆景,黄杨是很难长粗的,但那株黄杨比大腿还粗,天晓得是长了多少年的宝物,也是一年之内就莫名其妙挂了。
自打桂花树被砍,整个花园里就长不活树木了,只能长些那种灌木或者绿化植物一类的东西,种啥啥死,根本种不活,真的让人难以置信。
事情还没完,接下来陈老板身上的事情就神了,整整三年的时间里,他莫名其妙开始迷上了一样东西,而且是整个人魔怔了,那花钱花得都不是如流水了,而是如同瀑布。
三年的时间,原先的家财全部花光,而且波及到了他的公司,那么大一家公司,说败就败了。
幸亏他在有时脑袋还算清醒的时候,听从张叔的建议,将一些财产转移到了他母亲那里,因为他知道他再花钱再手头紧,也不好意思问母亲要,也幸亏张叔教他留了这一手,他才不至于被一棒子从天堂打到地狱。
不过最后结果是好的,他东山再起了,这次起来,靠的是别的产业,他终于做起来了,并且是做完一个领域,再投另一个领域,连做三四行,全部大获成功。要知道,这几个行业全都是风马牛不相干的行业,可他全行,无一失手。
有时我想起这事,觉得虽是风水导致的,但风水最终还是通过人来实现的,所以人生道理是一样的,也就是说,人去旧财不要紧。有句老话说得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旧的财根不给它彻底铲除,新钱新事业说不定永远不会来。
如果老天要让一个人转行去干更大的事业,肯定也是这般道理,说不定会更刺激,不给你三年的时间,而是让你一夜破产,旧有的一切全部给你抹去,快刀斩乱麻一般砍掉你原先的财根,其实呢,是为了让你成就新的更大的事业。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最后就是,人什么时候都得留个后手,没后手的话,这种情况能不能挺得过去就不知道了。
【第3件事】
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发生在本人好友宋女士身上,我每每回想,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我与宋女士相识是在2016年的2月份左右。她是湖北人,后来移民去了新西兰,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古董行当,专门从海外搜罗一些中国古代艺术品,出售给国内的藏家,也即做古董回流生意的。
我最初是因为一只唐代瓷盘找到的她,后来买的东西多了,而且我买东西的品行很好,一是付款及时、从不拖欠;二是从海外往国内运输这些东西,尤其是瓷器,常会有损坏的情况,但我从没找她赔偿过,因为在我看来,这并非她的主观意愿,她也不想东西坏,所以不要赔偿或者退货,修缮费用还都是我自己出的。
几年处下来,我和宋女士已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她但凡有好货,必定第一个先给我看;我也从她那里买到了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东西,不过这里不是讲古董的,而是讲她身上发生的一件事,并且就是近期发生的。
三个月前的一天,我发现宋女士有好一阵子没发朋友圈了,于是就问她近况。她说她生病了,状态不好,我就问什么病,她说医生检查了,但没查出具体问题,只说可能是惊吓过度。
惊吓过度?这我就奇怪了,她说前段时间的一天夜里,她一个人夜跑,回去的路上旁边是一条小河,然后她无意中就借着河面看到自己身后不远处似乎有几个红点一直在跟着自己,最开始她以为是什么灯光,但后来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劲,便回头看。
这一看差点没吓死,有三个红红的火焰般的东西,每个大小如同拳头,又像三只恶魔的火红的眼睛,在她身后两三米的地方,无人机一般悬浮着晃动。她吓得赶紧就跑,但她跑到哪里,那三个红红的东西就跟随到哪里,一直跑到街道上有人的地方时,再回头看,刚才追着自己的东西却消失了。
这是第一次。
后来,她去澳洲待了一阵子,因为新西兰和澳洲离得近嘛,她在澳洲也有房子。本来她已经把这件事几乎都要忘了,虽然一直想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但有一天夜里,她正在厨房洗碗,余光似乎觉得前面窗户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抬头一看,只见窗户外又是那三个火红的东西,情形与上次一模一样,最吓人的是,这一次那三个东西竟然钻进来了。
为什么叫钻进来呢?是因为窗户是关着的,紧闭的,窗户是有玻璃的,可那三个看起来拳头大小的东西,竟然似乎是从窗户缝里轻轻松松就进来了,又似乎是直接穿过玻璃进来的。
我的妈呀,这次可真是把宋女士吓傻了,直接吓得就瘫到地上去了,就在这时,她养的一条狗听见了动静,一边吠叫着一边就冲进了厨房里。
结果呢?三个火球中的一个,只朝狗那里过了一下子,狗直接就死掉了。宋女士都吓哭了,连滚带爬就朝外跑,也不知道跑到哪里的时候,再一看,东西又消失了。
这可是在澳洲,也就是说那三个东西从新西兰追到了澳洲。
就是这一次,把宋女士吓得病倒了,她完全不明白那三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想要干什么,而且一到夜里就处于紧张状态。
我听了之后,立即就想到了咱们中国古书上记载的一种东西,叫做——眚。“眚”这个东西,可能大部分人从未听说过,甚至这个字都属于生僻字。但古籍中关于它的记载,却几乎称得上比比皆是,只不过通常都只有一段话或只言片语(比如宋史、隋书等当中),还有很多零星分散于各地的县志当中(真的是很多地方,比如盂县志、怀来县志……),如《明史•卷二十九•志第五》中记载——“天启六年五月壬寅朔,厚载门火神庙红球滚出。前门城楼角有数千萤火,并合如车轮。” 又如《隋书•卷二十三•志第十八》中记载——“(后齐河清)四年三月,有物陨于殿庭,色赤,形如数斗器,众星随者如小铃。” 再如《普宁县志》卷九:“崇祯十六年癸未夏,有马流妖眚状如荧火飞人家作崇,博之则散若群萤无数,聚则光如斗。”
纵观古籍中关于“眚”事件的大量记载,我们可以看到“眚”是一种近似气态的、灵活、可聚可散的物质,我个人倾向于认为它是等离子态的,此处的颜色是红色,所以被称为赤眚。
除赤眚外,还有其他颜色的,如民国《襄陵县志》卷二十三中记载的黑眚——“康熙三十四年四月初六日戊时,地震有声如雷,城垣学宫公署民居倾覆殆尽,死者不可胜计。数日后黑眚见,暮夜掠人多被伤者。” 
而在国外,其实也有一些比较著名的眚事件,例如乔治•华盛顿在美国独立战争期间遇到了诡异的绿眚;二战时期,英美空军对德国进行空袭时,遇到了大量的眚状物,一开始还以为是德军的某种秘密空军武器或飞行器。
我之所以每每想到这件事,往深了想时更会毛骨悚然,是因为眚的各种特性中(等离子态、光团、可聚散、异常灵活、高机动性、能够变幻形态、智能特性……),最为独特或说最核心的一条是——智能特性。
但我并不认为眚是一种生物,一种智慧生物,那既然不是生物,却又具有智能特性,那么只有一种情况可以来解释,即:眚是由某种别的东西所控制、操控的,或者是被智能编程过后去执行某种任务的,还真有些类似于执行任务的无人机。
只不过,即便军用无人机,其功能相对于眚而言,也只是蚂蚁与人类相比。那这样一种强大的等离子态超级武器,究竟是被谁制造出来并控制的呢?它们从古至今,不断出现在各种场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第4件事】
圈子里有位大侠,我们喊他息爷。说他大侠是因为这人行事特别潇洒、特别仙,而不是武侠中的侠客那个意思。比如他大学上到大三的时候,突然觉得没有意思,于是就退了学,开始炒股,而且是全职炒股;炒股炒了十年之后,突然间金盆洗手;再接着不是转行干别的工作,而是整天啥也不干了,就把十年间炒股赚到的一大笔钱存在银行里面,专吃利息,所以这才得了个诨号叫做——息爷,息是利息的意思。
炒股一次两次赚很正常,但长期下来要能赚,尤其还是能赚够一大笔钱,那是非常困难的,所以光这一点就够令人佩服的了。
虽然叫息爷,但其实年纪不大,三十六七。老婆个子不高,但小巧漂亮,儿子生完又生一个女儿,家里房子也几套,没任何贷款,所以他这息爷当得十分舒服。
可人一旦舒服太久,闲太久,就会开始难受,好比有些人忙了几十年,一下子退休,会十分不适应,那种清闲能把人逼疯。所以息爷的舒坦日子过久了,这哥们就呆不住了,想找事干。
人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如果舒服久了,你就没法做特别累特别苦的事情,所以他找事干一定不可能去干什么事业,上什么班,而是只能找可以解闷、消遣的乐子耍耍。
恰好这个时候,他家族病犯了,就是浑身长疖子。他们家自从曾祖父开始,就有这毛病,他爷爷有、他父亲、叔叔、他姑姑以及叔叔的儿子、姑姑的儿子等等,全都有。他此前从没得过,一直还暗自庆幸说可能自己免疫了,没想到,这个时候有了。
一般人对这种病可能没什么认知,我是见识过息爷这病的,那种疖子一个个就像是囊肿,中间有个白头,给人的感觉像是只要稍微一碰那个白头,整个包就会流脓一样,很瘆人。而且不是一个,而是浑身都有,哪个地方一破就是烂一大块皮肤,说难听点,特恶心,然后人自己还遭罪,特别难治好。
息爷自打莫名其妙开始犯这病之后,跑遍了全国各种医院,但就是治不好,或者没法全治好,怎么着就是没法痊愈,这里下去了,那里又冒出来了,最后实在无奈,只能回了家。
后来有一天,他无意中听人说,城北金夫人庙来了个老头,在那儿给人算命,外加治一些疑难杂症,本事特别大,很多人多年的老毛病一下子就好了。
他也是被折磨得实在没办法了,搁往常他绝对不能信,但在这种情况下,也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了。
金夫人庙有些年头了,但没人说得清楚是什么时候有的,以前那里是个乱坟岗,并且地处三河汇聚处,黄鼠狼特别多,一直到现在都很多,多到什么地步?那里现在已经全部都是大马路,但只要行人稍微少些的时候,即使是大白天,只要你一个人去那里散步,都能看到黄鼠狼时不时从绿化带里跑到马路上,胆儿大的还敢停下来,直勾勾跟你对视。到了晚上,更不用说。
不知道是明朝还是清朝,还是民国,这庙就有了,为啥叫金夫人庙呢?说是有只母黄鼠狼成了精,自称金夫人,然后特别灵验什么的,就跟别的地方的黄大仙庙一个意思,只不过黄大仙是公黄鼠狼,这里这个是母的,叫金夫人。
息爷一大早就去了,已经有不少人等在那里,但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才见一老头儿扛着药幡,背个小木箱,慢慢过来了。
这老头看病有讲究,不按先来后到的顺序,而是挑人,并且有些人他一见就会说你这病我治不了。老头冲这天排队的人扫了几眼,谁知一下子就指着息爷说,这位相公你先来吧,把这哥们儿吓了一跳,然后抖乎乎跟着老头进了后面院子里。
没等息爷说自己的病情呢,老头儿就开了口说,你身上犯了疖疮气,如果不及时治会很危险,不过这个我能治。听得息爷心里又是一惊,心想这老头也太神了吧,一看就知道我啥病,于是就问这要怎么治。
老头慢慢悠悠从小木箱里取出几枚漆钉以及一叠黄纸,然后用毛笔粘着朱砂在黄纸上画符,写的时候似乎全部精气神都凝聚在毛笔尖上了。写完后,走到院子中间的老榆树跟前,用三枚漆钉将三张符纸钉到了树上,一边钉一边口中念念有词,最后对息爷说好了。
息爷很纳闷,问,这就好了?不用吃药?
老头点点头说,这就可以了,不用吃药。
息爷又问,我,我这就可以回去了?
老头说你回吧,慢慢就好了,等你好了的时候,再来找我;如果不好,我不收分文。
息爷感觉这也太扯淡了,完全就啥事也没做,能好才见鬼呢。但天底下的事,有时真是怪得让人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回去的当天晚上,息爷拉肚子,之后每天都腹泻,但身上的疖子也逐渐真就慢慢下去了,半个月后,一身的疖子全消了,腹泻也停了。
息爷这下惊喜交加,返回金夫人庙找老头儿,谁知那天老头儿一整天都没去,他就走到院子里看那棵老榆树,不看不打紧,一看差点没吓晕,那三张符纸已经不见,但以三枚漆钉为圆心,树上各自长了三个很大的树瘿,三个大树瘿周围,又各有密密麻麻如同蚕茧一样的小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难道自己一身的疖子,转移到树上了?这也太扯了吧,但事实又似乎就摆在自己面前,不由得不信。
后来老头儿去了,息爷不但给了他一大笔钱,而且又干了一件特别侠的事情,他不是之前闲得没事干,想找事情做吗?这下好了,找着事情做了,他要跟着老头儿学这本事。
没想到,老头儿还真就同意了。
有一次,我请息爷吃饭,他跟我聊这事儿的时候,我第一次听到自然觉得惊奇无比,但多少心里有些怀疑,觉得能有这么玄乎吗?于是想了个验证的办法,我说息爷你不是跟着老头学了吗?那你能不能露一手给我看看。
息爷朝我瞅了瞅,说他虽然暂时还没达到老头的水平,比如没法一下子看出来别人有什么病,但小毛病还是能治得好,所以就问我当时有没有哪里有病灶病患的。
当时我正被胃溃疡所折磨,所以就说了。息爷一听,笑着说这好办,好办,来,先喝一口酒,我说我胃溃疡不能喝酒,谁知息爷非逼着我喝,说不碍事。
我为了验证,也是为了治病,就喝了一盅,喝完放下酒盏,突然觉得嘴里面疼,再细细一感觉,原来口腔里不知什么时候长了个溃疡,还挺大。
然后息爷就笑眯眯看着我,问,这酒喝完,胃疼吗?
我说胃倒是不疼,但嘴里溃疡疼。
息爷哈哈大笑,说,是啊,胃不疼,但嘴里溃疡疼。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一个激灵,心下大惊,难道他的意思是,我胃里的溃疡转移到嘴里了?
但再问,他就故意装模作样不说了。不过神奇的是,自从这次饭局之后,我的胃溃疡真就好了,而且就是当场好的,再也没犯。
我至今也没想明白,他是如何做到只让我喝一杯酒,就令病灶转移的,如果口腔溃疡真是由胃里转移过来的话。
后来我又问过几次这事,息爷只说一切的秘密就在老头第一次跟他见面时对他说的某句话里,也就是那句——疖疮气。你看他不是说的疖疮病,而是用的“气”这个词。而气的本质是什么?气的本质其实是某类人类以现有科技水平尚不能观测到的病毒,这类病毒可以乘气而来,也可乘气而去,既然可来可去,自然便可转移,病毒转移到哪里,哪里就成了病灶。
怪乎?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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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小火炉

审核 | 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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