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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美元起家,18年缔造耐克帝国,菲尔·奈特却想重来一次 | 周末荐读

2017-06-25 新商业的敏感者 21世纪商业评论


1980年,耐克公司已经走入正轨,在美国市场中的份额首次超越阿迪达斯,同时进入中国大陆市场,成为在中国大陆做生意的首家美国鞋商。


同年12月,耐克以每股22美元上市,并完成首次公开招股,而其创始人创始人菲尔·奈特的身价也涨为17800万美元。


彼时,距他1962年开始创业,已过去18年。而奈特在《鞋狗》中对耐克从创立到成功这段经历的分享也就此告终。


以下摘自《鞋狗》“1980,上市”章节:



在中国大陆做生意的首家美国鞋商


接下来的12 天,我们在接待人员的陪伴下游览了中国各地。他们带我们去了天安门广场、故宫、十三陵。我们被深深地吸引了,都非常好奇。接待人员都被我们一连串的问题弄得不舒服了。


在某次停留时,我环视四周,发现有好几百个人都穿着不结实的黑鞋。这些鞋好像是由建筑用纸制成的。不过,还有些孩子穿着帆布运动鞋,这给了我希望。


当然,我们最想看的是工厂。接待人员带我们坐火车去了离北京很远的乡镇,在那里我们看到了许多大型的工业综合设施,就像是工厂都市一样,一个比一个落后。这些工厂破旧不堪、锈迹斑斑,相比而言,海斯买下的萨柯旧工厂看起来简直就像艺术品了。


最重要的是,这些工厂非常脏。鞋子会从生产流水线上滚下来,沾上污渍,而且是大片的污渍,没有任何预防措施。工厂根本没有整洁的总体感觉,也没有真正的质量监控。


耐克位于美国俄勒冈的总部一角


他们从来不关心所谓的美学。中国人不知道为什么尼龙或帆布在一双鞋中非得左右脚完全相同。在这里,左脚浅蓝、右脚深蓝是很常见的。


访问快结束时,我们坐了19个小时火车去了上海。我们没有坐飞机,因为我坚持要坐火车。我想感受一下乡村。


在离开中国大陆之前,我们在上海还有一两件事要办。第一件是与中国田径协会确定一份合同,这也意味着与体育管理部门签订合同。与在西方世界,与每个运动员各自签合同不一样,中国的体育管理部门会为所有运动员签订代言合同。


用了不到两个小时,我们就谈成了。在4 年后的洛杉矶,中国田径队首次穿着美国的鞋和热身服走进了奥林匹克运动场。


更准确地说是耐克的鞋和热身服。


在登上飞机回家之前,我已经和两家中国大陆的工厂签了合同,正式成为过去25 年内能在中国大陆合法做生意的首家美国鞋商。


把这个叫作“生意”好像也不对。所有忙碌的日子和无眠的夜晚,所有伟大的成功和绝望的挣扎,好像无法用这个平淡无奇的词语“生意”来概括。


我们实际做的要远远超出这个范畴。每当新一天到来时,都会有50 个新问题出现在我们面前,50 个艰难的决定需要我们立即做出。我们都十分清楚,一次轻率的举动、一个错误的决定都会让我们走到尽头。容许犯错误的余地从来都是越来越小,但利益却从来都是在慢慢增加。我们都坚信这里的“利益”不仅仅是“金钱”。


从某种角度上看,我觉得生意就是最大程度地追求收益、周期和结果;而对我们来说,生意就像人类制造血液。没错,人类的身体需要血液,需要生产红细胞、白细胞和血小板,并流畅地及时平均分配到合适的地方。但是人类身体的日常工作并不是人类的使命,它只是一个生存的基本过程,而人总是努力超越这个基本过程从而实现更高的目标。


20 世纪70 年代的某一时刻,我也是这样做的。我重新定义了胜利,对我原来认为“获胜就是不输,就是活着”的看法进行了扩展。原来的看法已经不足以支撑我或我的公司。


我们想和所有大企业一样,想要创造,想要奉献,我们敢于把这些大声说出来。只是活着还不够,你还要帮助其他人活得更加充实,如果这算生意的话,那么,请叫我生意人。


也许这个想法会不断加深对我的影响。



我自己占有46%


没有时间打开行李,没有时间调节从中国大陆回来后的巨大时差。当我们回到俄勒冈时,上市的准备工作正在热火朝天地开展中。我需要做出很多重要的选择,特别是谁来负责新股承销。


新股发行并不是都会成功。相反,如果承销不利或不当,公司就会粉身碎骨,所以说这是我们目前要做的一个关键决定。查克曾经在库恩·勒布集团工作过,现在依然和那边的人保持密切联系,他觉得库恩·勒布集团是最适合的。我们面谈了几家公司,但最后还是决定听从查克的直觉。目前为止,他对我们的指引还没有出过错。


接下来,我们需要编写招股说明书。草稿整整改了50 次,招股说明书的形式和内容才符合我们的要求。


最终,那年夏天结束的时候,我们已经把所有纸质文件都上交给了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9 月初,我们做出了正式声明。耐克将发行2 000 万股的A 股和3 000万股的B 股。我们告诉公众,耐克股票的发行价格将是每股18~22 美元,具体还有待商榷。


在合计发行的5 000 万股中,将近3 000 万股将留作储备,大约有2 000万B股将向公众出售。在剩下约1 700 万A 股中,原始股东或内部人士,包括我、鲍尔曼、债券持有人以及“恶棍”大会上的其他人,将占有56%。


我自己占有46%。我们都一致同意这个份额,因为不管发生什么,公司都需要一个人来管理,用坚定可靠的声音与其他公司交涉。这个过程中不存在拉帮结伙、内讧或操纵的问题。虽然在外部人士看来,股票的分配可能有点不成比例、不均衡、不公平;但对“恶棍”们来说,这却是非常有必要的。因此,从来没有人对此提出反对或抱怨。


每股22 美元,就是这个数字。


第二天早上,海斯(会计师)和我开车去律师事务所。一位职员把我们领进了高级合伙人的办公室。律师助手拨通了纽约库恩· 勒布集团的电话,在按下了免提键后,他把电话放在了核桃木大桌子上。海斯和我盯着话筒。空洞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其中一个声音逐渐变大且清晰起来。“先生们……早上好。”


“早上好!”我们也回道。


这个大一点的声音首先给我们仔细解释了库恩· 勒布集团采用这个股票价格的原因。完全是胡说八道。同时,这个声音还说道,我们不可能超过21 美元。


“不行,”我坚持道,“我们给出的数字是22 美元。”


我们听到了其他声音在小声嘀咕。他们把价格升到了21.5 美元。“这恐怕,”


那个大一点的声音说道,“是我们最后一次出价了。”


“先生们,22 美元是我们心中的价格。”


海斯盯着我,我盯着话筒。


一阵沉默。我们可以听到沉重的呼吸声、碰撞、摩擦和纸张翻动的声音。我闭上眼睛,任由这些声音将我淹没。我在人生中的每一次谈判时都会想起那个场景。


所以,爸爸,你还记得我在斯坦福大学时的疯狂想法吗?


先生们,我是俄勒冈波特兰蓝带体育公司的代表。


听着,多特太太,我爱佩妮,而且佩妮也爱我。如果事情照着这样发展下去,我们肯定会共度一生。


“我很抱歉,”那个大一点的声音生气地说道,“我们会再打给你的。”

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们坐在那里,什么都没说。我深深吸了口气。职员的脸色慢慢缓和了下来。


5 分钟。15 分钟。


海斯的前额和脖子上都是汗水。


电话响了起来。职员看了一下我们,确认我们是否准备好了。我们点点头。他按下了免提键。


“先生们,”那个大一点的声音说道,“我们成交,贵公司的股票本周五将会投向市场。”



什么都没变


我开车回家,我还记得当时孩子们在外面玩,佩妮在厨房里,“今天还顺利吗?”她问。


“呃,还好。”“那就好。”


“我们得到了想要的价格。”


她笑了:“你肯定没问题的。”


我去跑了很长一段路。然后洗了个澡。接着快速地吃了晚餐。然后坐到兄弟俩的床上,给他们讲故事。


故事结束。


“晚安,孩子们。”“晚安,爸爸。”


我打开灯,走过去和佩妮在电视前坐下,我们两个人都不是真的在看电视,佩妮在看书,我在脑海里自己算计着。


下周这个时候,鲍尔曼(合伙人)将有900万美元的身价。


凯尔是660万。伍德尔、约翰逊、海斯和斯特拉瑟,每人600万。


如梦似幻的数字,没有意义的数字。我从来不知道数字竟然可以在同一时间既意义非凡又毫无意义。


我问自己:你的感受是什么?


我没有开心,也没有松一口气。要说我的感受,应该算是……遗憾?


上帝,我想道。是的,就是遗憾。


因为我真的希望能重来一次。


我睡了几个小时,醒来后,天气很冷,而且正在下雨。我走向窗边,看到树叶正在滴水。所有的一切都是雾蒙蒙的,整个世界和昨天一样,和一直以来的样子相同。没有发生什么改变,包括我自己。我的身价将会是17800万美元。


我冲了个澡,吃了早餐,开车去工作,我比任何人都要早来公司。


本文节选自《鞋狗》[美]菲尔·奈特(Phil Knight)著,毛大庆译;内容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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