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4驻留|在锦江,在大岡川,做一次理性想象
经由成都,抵达横滨,
或是
脑中故乡的水库,重合于眼前的临水内城,
三个独立的个体,
二次行程迥异的内心体验,
一次关于“水”的工作对话,
驻留的故事正在发生
...
【成都部分/佐藤理咲】
中国之广阔,虽然之前已有模糊的印象,但第一次实实在在地身处其中,仍是产生了一种自己仿若被缩小了的人偶一般的错觉。这我让想到了20多岁的自己,第一次走在纽约曼哈顿高楼林立的街头,怕是和现在的感触有着些许的相似吧。
住的公寓楼下的小店铺。在炎热的早晨,人们一边擦着汗,一边吃。我也被他们的活力所感动
8月1日来到成都,开始的日子里,我与陪同我的两位助手参观了一些当地的景点与画廊,在闲暇之时,也会让她们向我介绍中国人的日常生活。我借住在工作人员家中,经常和她在附近散步,吃小摊位上的早餐,吃路边的串串,还去了麻将馆。在地铁和公交车上,人们真实的生活状态呈现在我的眼前,而这些视觉上的直观印象,又经由我的想象,刻上了更鲜活的印记,这样的体验着实有意思。
在成都待了10几天之后,我也开始有了得以深入成都民间的机会,同一些居住在成都老社区里的居民和艺术家们的交谈,又让我有了更多对于成都这座城市另一层面的解读。这些由当地的人民所讲述的故事,通过我的双耳,零碎的片段被拼凑成更为完整的形象,而这新鲜的形象又有了我自己对于故事的解读与感悟。我决定,以一个布制物体的方式来勾勒出这个形象。
被蚊子咬了之后长的水泡。大概被咬了100多个包,但只有一个地方长了很大一个泡。但它破的时候,我却感觉有点舍不得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是直接抛出与“水”有关的主题,但谈话就变得很僵硬。这也启发了我应该更着眼于大家真实的兴趣来推进谈话,因而最后我决定以做出的布制物体为基础,来制作最后要放置在A4湖畔的作品形象。
中国的中元节。半夜里见到了小叶的父亲,在江边烧纸。这一习俗和日本很相似,所以想起了家人
如果过于刻意地带着“中国与日本”,“成都与横滨”这样大型概念的意识的话,很容易错过真正的核心。
都江堰。最开始在远处微微的看到水的颜色的时候,就觉得很惊叹,很不可思议
在人与人之间这种以个体为单位的小概念中萌发的东西,必定有着更深处的某种联系。
【横滨部分/陈建军、曹明浩】
在这次的横滨KoganechoArea Management Center驻留工作中,经过前期近一个月的走访与研究工作。从这里黄金町流经的大岡川,此时,我们也居住在大岡川的左岸。
横滨港边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1945到1952年间,美国占领军接收以大岡川为界的右岸,所谓关外大部分管辖地区(关内为横滨港及其集货地),大岡川扮演了以河流为边界的角色。我们尝试提出以“边界水系”的视角来讨论当代政治形式,和历史想象空间的可能。
黄金町社区泼水节
关于如何来重新讨论大岡川的历史边界对黄金町所处的区域社会,及左岸的地理环境形成的日常生活的影响。基于这一点,我们的工作先是从大岡川流经驻地的左岸和右岸,港口现场,当下空间的来历和境遇的研究出发,分析其背后的多重意义,讨论它和横滨当下社会问题的历史关联。
潘制面所
在田野中偶然遇到的潘制面所,得知在商店街经营了将近70年的制面所,此时将面临停业或休业,店主人慢慢做着心理上的调整来接受关店的现实。在全球资本大联欢构筑下的无形边界中,也早已消埋掉那个美国在二战后与当地形成的边界,此时,可否试着想象与历史上的大岡川边界有关,随之扩沿到彼岸的影响,或者说是一种变体。
和潘制面所潘先生合影
从成都抵达横滨,直线距离大约3347公里,一小时的时差。在这样的时程区划和方位区划下,以艺术家自身的感性经验和其过往工作脉络与“当下的边界”进行对话,从而带出对亚洲不同地理间相似问题的讨论,以此回应在全球化记忆体下的个体感知面向,并与一种与日俱增的不安全感进行一场分庭抗礼的辩论,以便抵达再想象的开始。
2016A4国际艺术家驻留项目
通过对大量国际驻留计划与驻留工作室项目的考察、分析与走访,麓湖•A4美术馆(原A4当代艺术中心)在2013年4月正式启动国际艺术家驻留项目。项目旨在建立更多国家及地区间艺术家的互访与交流,鼓励具有独立创想和艺术研究建树的艺术家参与项目,通过国际驻留期间的创作、交流和展示,进一步推进自身和所属区域的文化互动与学术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