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的沙丁鱼大迁徙--狂野南非潜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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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载自微信订阅号：星辰大海 StarryOceans，节选
文/海盗王·基德 已获授权
前言
“有一天，一个男孩儿看着大海，问我：这就是海洋？海洋是什么？”
源起的念头，正是来缘于四前年雅克贝汉的纪录片《海洋》，想象着自己就是那个曾经的男孩儿，带着探知欲，懵懂的打量着这个世界。
海洋始终保持着它神秘莫测的性格，正如天蝎座那波澜不惊的外表下有一颗狂放的内心。如果单单是喜欢海，除了一片无边际的汪洋之水便无其他可以留恋的，它内在所蕴藏着的才是我真正为之所痴迷的。
整部纪录片里，最让我感慨震憾的场景，是一段生命的旅程。总会给我一种想抵近的感觉，尽管我和它们相隔重洋万里。
那是一种鱼类，那是在南半球海域每年会发生的一次悲壮之旅。
它们从出生到死亡，只有非常短的时间，可是在这有限的生命里，它们却有着奋不顾身的追寻，它们誓要在这千百万个同类中寻找到生命的伴侣，只为一次相知，然后完成一次孕育和对新生命的致敬，最后回归在孕育它们的无尽蔚蓝里。
它们的追求仅于此单调，但却如此完整丰盛。这对于它们整个的生命旅程都是独一无二的，可看似拥有智慧数倍于它们的我们又怎么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做到如此难以不顾一切的追求呢？
这艰难的启程更是赋予了它们更深的意义，鲨鱼，鲸鱼，海豚和天上的飞鸟联手让这生的通路充满杀戮。即便这样，它们为了生命的绵绵不息，守护着彼此，簇拥着彼此，那脆弱的躯体里竟会隐蔽着那样光芒，以一种超越渺小的力量向着前方，矢志不渝的完成它们生命中重要的方式，而我则为这看似的微不足道而折服。
有时候，总觉得生命的尽头离我们还很远，但当寻找到一个存活的真谛，又会发现生命又如此短暂。可是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该风雨兼程，把背影留给地平线，那怕征途十面埋伏，那怕四面楚歌。
海洋的魅力从来不会张扬，我渴望一次近距离的接触，想要一次面对面的灵魂沟通，做一次生命的领略者。
终于，四年的时间，我也耗尽心力，只想努力完成自己的蜕变，去追逐一次一生向往的勇敢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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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正文
沙丁鱼大迁徙的路线，这也让我决定了此行一定要去探访它们的起点，同时也是非洲大陆的最南端－厄加勒斯角。（图片来源：Laurent Corsini / IRD）
后半程的自驾线路
南非水域温度图
厄加勒斯角是非洲大陆的最南端，被国际海道测量组织定义为印度洋和大西洋的分界点。每年5月到7月间，总数可以数十亿计南非拟沙丁鱼就从厄加勒斯浅滩出发，沿着南非东岸向北迁徙，目的地是德班附近的北部海域，路线长度超过1000公里。
迁徙的沙丁鱼群通常有7公里长、1.5公里宽、30米深。在海底沙地上阴影的衬托下，鱼群从空中清晰可见，像一条条巨大的黑色带子一样伸展开来。
随之而来的捕猎场面，海豚、鲨鱼、布氏鲸等围捕沙丁鱼群的壮观景象，海豚从30米深度把鱼群诱球赶上海面，利用水泡织成密网将沙丁鱼群紧紧地包围，鲨鱼、鲸和天上飞翔的塘鹅、鲣鸟联手上演了全球最为壮观的自然奇观。
最奇特的是，这场盛宴中，体型不同的鲨鱼都奔赴如此盛宴，槌头双髻鲨、铜鲨、黑鳍鲨、虎鲨和大白鲨，宽吻海豚、普通海豚也结队而上，曾经的天敌在沙丁鱼面前结成同盟，共同围剿沙丁鱼。
其实，此行本不在今明两年的计划里,提前成行实属意外。这是当时好友翅膀哥发给我让我帮他征集同伴的行程，你们感受下：
7月上南非/沙丁鱼迁徙 开普敦/海岸伞翼
7月下毛里求斯/逆戢鲸迁徙 海岸滑翔伞 /留尼旺火山口滑翔伞/马达加斯加
/120公里海岸滑翔伞越野
8月上/肯尼亚/动物大迁徙 坦桑尼亚/乞力马扎罗最后的雪
8月中/埃及西奈半岛/红海/大哈伯蓝洞潜水
8月下/土耳其/巴巴达山/地中海潜水，1800高差飞行
原本只是想转发帮忙，如此高大上又逼格极高，简直不堪入目的旅行计划，我是想都没有想过，结果最后看到沙丁鱼大迁徙的行程郝然在列，埋在心里几年的梦想，瞬间就被点燃。
三个月之后，在翅膀哥和北平哥的帮助下，搞定了Nikon D４S的潜水壳和南非签证，又去菲律宾做了半月的潜水特训，终于在７月初踏上了南非之路。
装备篇
拍摄器材：
机身：Nikon D4s＼Nikon D4
镜头：14-24mm F2.8
16mm fisheye
70-200mm F2.8
50mm F1.4
手机：努比亚Z9 (游记中16:9的宽副照片，都是用手机拍的)
防水壳：Nauticam for D4S
GOPRO 黑狗４
收到Nauticam潜水壳时，整整一大箱包裹，折腾了好半天
这算是目前最顶级的专业防水壳，完全由铝材制成，经过高压测试，海底１００米完全没有问题，所以休闲潜水的范畴，基本上就是任我折腾而不用再担心泡相机了。
背面图，D4S内核机身的按键，都能在上面找到对应的功能钮
装上大灯炮的效果
需要检查好密封圈
抽完真空，组装上灯臂和闪光灯，一下就霸气侧漏了有没有
犹豫了半天，这次还是决定带上双机以备保险，因为今年初我在复活节岛潜水时直接泡坏了一个Nikon D４S，后来不得不用朋友的D８００继续拍摄。
出发
重庆飞香港转南非航空的航班，横跨整个印度洋，在约翰内斯堡落地。
转机飞抵德班，大大的艳阳天，温度自然也比海拔1700的约堡高多了，哈哈，短裤拖鞋正好合适。
左边是阿九哥，右边就是跟我一样喜欢装逼的翅膀哥了，咳咳。手里随时握着一串据他说加持过的佛珠，刚从留尼汪岛飞完滑翔伞，过来和我们汇合。后来想起MH370也是在留尼汪发现了部分残骸，他怎么就没有在飞伞时提前发现呢？
翻看他朋友圈才知道，原来在天上的时候，都不忘看手机，喝啤酒。后来一直说他，真是人在天上，心系国内熊市啊！
不过好在MH370最后终于被找到，机上这么多同胞最后的归宿是在这样一个美丽的避世小岛，也算是最后的一丝欣慰。对于我们这样经常到处飞的人，真的再怕听到这样惨痛的灾难了，人生苦短又无常，真的，好好对待家人和爱着你的人，在有幸活着时，好好的去拥抱生活吧。
自带伞包，这是三个人的行李，来张合照
半小时后，此行集结的潜伴们一行九人，都陆续集合，除了翅膀和来自台湾的阿九哥，来自马来西亚的K，从美国赶过来的教主，还有苗苗，ECHO，泉哥和牛筋哥。
我们的行李都放在这个小拖车里，最乖那个行李箱是我的，哈哈。
从德班机场开到海边的度假村需要5个小时，但大家都还不困，一片欢声笑语的谈论着。
聊了一会我才知道，翅膀和阿九都是一千瓶级别的资深潜水员了，泉哥，教主和牛筋哥也有几百瓶，阿K，ECHO和苗苗是潜水教练，瓶数只多不少，而我连他们的零头都算不上，瞬间压力山大啊。
翅膀又拿出他加持过的佛珠，说这次一定会保佑我们看到沙丁鱼球。
苗苗，潜水教练，很好的女孩儿，其实她的网名全称是牛逼苗，第一次听到时，就被震住了。这得有多牛逼才敢起这样的名字啊，哈哈。
回到度假村，才知道原来众人对于想拍星空的狂热一点也不低，特别是苗苗和教主两女的，痴迷程度就比我差那么一点点啦，本来已经很困了，结果还是被拉着就在度假村里教她们拍星空。
先将亮星位置解说下，再简单的讲解下用器材如何拍摄星空，然后全体人员就开始埋头苦干起来，全都不理我了。咳咳。。。
之前想早点睡觉，是因为独自晚上没法离开度假村，外面危险且不熟悉地形，也没有踩点合适的地景，而且度假村里到处是景观灯，所以只能拍几张这样感觉的了。
今天的天气真的可以说是这几天里最理想的一天了，可是有伙伴因为各种原因，没有上船。
突然里维斯大叫一声，催促我们下水，早已穿戴好装备的我们，扑通扑通就跳进了一片大蓝水里。
低头朝下，无尽的蔚蓝完全拥抱了我的身体，感官和心，思绪就跟着那些悬浮着的发光小点一般，随波飘扬。
船上就商量好，行动计划，于是里斯维在前方引导，指引鲸鱼的方位，我们则紧随其后
不及防间，一群海豚穿梭而过，还没反应过来，另一个巨大的身影从我身侧优雅的划过，那巨大的翅翼，只差离我不到半米的距离，真被它不小心拍到，估计我就直接晕菜了。
再次近距离目击大翅鲸，虽已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眼前这庞然巨兽，震憾得几乎快无法呼吸，这是最本能的恐惧和兴奋，交织在一起。
眨眼间，接近15米长的大翅鲸，就掠过了我的身旁。
我只来得及下意识的用高速连拍，扑捉下了它逆流着的身影
迅速远去，由大渐小，由实化虚，然后融入远处的深蓝间，真的只有那么一瞬。
此次阻击拍摄结束，巴夫洛招唤众人返回船上，以便继续追逐。
于是一场历时几个小时的追逐开始了。
附近的几头大翅鲸基本上都是沿直线高速游弋，所以巴夫洛基本上都是把冲锋艇开到预判鲸鱼会经过的路线上，然后等待。
我们侧紧盯着他的手势，如果鲸鱼在接近我们时，仍然没有转变路线，大手一挥，我们就齐齐倒滚入水。
能见度还是不太理想，所以把这几张处理成了黑白，以增加反差，可以看到这是两头大翅鲸伴游
还有一群海豚在前面你护航机一般导航，很拉风的感脚，下面几张是gopro截图。
一群海豚在水深１５米左右的地方集体进行
高速掠过
大翅鲸的巨大阴影，紧随其后
鲸鱼和海豚一起巡游
是不是很像宇宙舰队，一群僚机（海豚）在前面护航，后面是星际母舰（大翅鲸）的感脚。
里维斯为了充当我画面的前景，奋力朝下自由潜到离两头鲸鱼很近的位置，还跟仙女似的张开了双臂，此刻，看他陶醉的样子，我觉得少女心肯定充满了他的心扉，哈哈。
再上一些GOPRO拍摄的照片，当真是手忙脚乱啊！
倒逆着身躯朝我快速接近中
大翅划出水面
这一下是在加速挥动翅膀
已经感觉到强大的水流
再一眨眼，巨大的翅翼快速的划过
半米不到
它在我身前再来了个转身
然后快速往下扎头
看到它的翅翼大力的切入水中，留下层层气浪，悠然远去
各种在水下的动作，感觉是在朝我卖萌，有没有？记得狗狗也喜欢把肚子露给喜欢的人，哈哈。
这一下，趁我在专注意拍前面一只鲸的时候，突然从我身侧划过，吓得我在水里都叫出了声。
追着这头鲸的时候，它突然来了个180度急转弯
当我意识到会跟它来个face to face的时候，我就止住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就看到它潇洒的摆头
就这么跟我四眼相对了
说实话，那一刻，脑袋里是空的，什么也没想
因为，太特么震憾了，同游还好，但你你想象下在海里和一头超过１５米的庞然巨兽面对面，你会是个会反应？
再次把肚子露了出来
优雅的翻身，我突然想起了背飞这个词
这样的感觉，是会上瘾的，真的，必须身临其境
那庞大的身躯，让我着迷
最后整个巡游舰队随着鲸鱼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前方
这是一头幼鲸
在跟着妈妈游玩
已经连续出海多日，南非的海面条件恶劣，对人和拍摄本身都是极大的挑战，前几天风大浪大不不少同伴晕船，又有暴雨和低温的折磨，虽然看见很多海豚，鲸鱼和鲨鱼，但唯独没有看到本次南非行的重点－沙丁鱼群。
最后一天出海，9人中只有3人站在船上，牛筋，教主，和我，其他人因为国内工作或者各种原因遗憾的没有登船。
但今天我却有强烈预感和莫明的信心会亲眼目睹到那些曾在纪录片中的出现的震憾画面。永远相信下一潜是最好的，机会永远是会给已经准备好的人，来吧！迎着朝阳激进！
果然，刚从沙滩上破浪而出不到十分钟，巴夫洛的手台便传来了史蒂夫急促而兴奋的声音：快！在你的方位大约3公里处，有沙丁鱼群！快！
于是冲锋舟以最大马力急驰在海面上，在快速凌空前行又坠至海面时，艇身会和海面硬抗，由此产生猛烈的撞击，此时感觉就像是在水泥地上急速跳跃一般，全身都震抖得快乏力了。
远远就看见一大群鲣鸟在海面低空盘旋，众多海豚的背鳍也在海面鱼贯闪现，心中大喜！
随着巴夫洛的吼声，我们跳下冰冷的海水中。刚下水，能见度不太尽人意，而且突然发现其中一只闪光灯没法正常工作，不免心里一凉，不过看情形今天只会在浅水层拍摄，总比什么也拍不到的好，但也只能完全放弃用灯补光的打算，强行用机身硬抗吧。
接下来的呈现在我面前的，将是这场伟大生命之旅的交响曲，带给我的不止是震撼，虽然自由下潜时根本不可能呼吸，但仍然会忍不住屏住气息，这是对生灵的崇拜，是对演变的敬仰，是对海兽本能的恐惧和兴奋，生命的活力和狂野在这一刻展现无遗。
面对似乎取之不尽的沙丁鱼，曾经的天敌和对手结成了同盟。
成群的鲣鸟俯冲而下，扎破我面前近在咫尺的水面，冲入水中啄食鱼群，海豚群同时也将包围圈合拢冲进鱼群，成群的鲨鱼就在脚下伺机而动，巨大的布氏鲸，从水底垂直冲破水面鲸吞鱼群，再溅起起滚滚白浪。
当海豚、鲸鱼、鲨鱼和海鸟们饱餐一顿之后，还余下大量的沙丁鱼，它们继续向前迁徙，就如《海洋》里曾经熟悉的画面，生命还会继续，这是一场充满力量和杀戮的视觉盛宴，这也是一场生命延续的悲壮征程。
海豚们在围猎沙丁鱼
鲣鸟扎入水底形成的V字型白色水雾线条，它们会在沙丁鱼出没的海域，盘旋在海面二十多米的低空，有着非常敏锐的视力。
鸟群啼鸣着逆风而翔，然后空中准确定位瞄准好鱼群后，瞬间完成转身，变成顺风俯冲，收翅！重力加速度！最后身体呈为完美的流线形，大约以每小时120公里的速度扎破海面，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力，特别在水下，鲣鸟俯冲下来，形成一条白色的水雾线条，其实图片很难表现出那种气势，漫天的鸟鸣声，不断有鲣鸟在身边呼啸冲入水中，海中水花四溅，加上冲入水时，噗嗤噗嗤的响声，非常的震撼！
这些体型修长达到接近90cm的美丽海鸟，金头蓝眼，洁白的两翅末端一抹黑色裙边，分布于南非各处海岸，繁殖于南非东南的offshore岛，能识别家族成员群居，通常从空中尾随成群的海豚、海豹、鲨鱼寻找食物。
然而机警灵活的沙丁鱼也是躲避敌人的顶级高手，它们报团行动一致迷惑和躲避对手。
而鲣鸟则懂得借助海豚群冲击沙丁球导致局面混乱时，大量俯冲入海，这样更容易扑食落单的沙丁，几乎是每15次俯冲就得手一次，已是很不易。
而想在在大起伏摇晃船上拍摄急速俯冲入水霎那的鲣鸟绝非易事，除了完全精通相机性能，现场准确的预判，剩下的只能靠运气了。
这时我看到一条因为鲣鸟冲击而受伤的沙丁鱼，慢慢的脱离了群体，飘上水面，直觉告诉我，这可能就是它生命的最后几秒种了
于是我奋力的踢水靠近想拍摄一张它的特写，为它生命的最后时刻定格，刚拍完，就想起里维斯的紧告，切记不得能沙丁鱼太近。
因为完全有可能会被高速俯冲而下的鲣鸟给扎到，那个贯能力应该会穿体而过的吧，以后我又赶紧急退，手里的相机也没闲着，仍然对着我的目标拍摄着。
这，应该就是它生命里最后的一刻了！直到这时，它都还想奋力的游回族群当中，如果它有思维，这时该是绝望的吧！
还好，据说鱼只有７秒钟的记忆，这时它应该早忘掉一切了吧。
下一秒，四只鲣鸟同时破水而入，争食那条受伤的沙丁鱼。而我，只能做为一个旁观者，见证并记录下这个瞬间！
其中一只浮上水面后，我抵近拍摄，发现这只鲣鸟的右脚上套有一个脚环，应该是动物保护研究机构留下的吧。
鲣鸟们集体上浮
如同弹道一般的水雾气柱
一只海豚，嘴里咬着它的猎物
海豚和鲣鸟在水下交织在一起
由这张图得出一个结论，三十多岁的男人，保持体形是多么的重要！！！Levis，我不是故意要黑你的，哈哈。
后来检查照片，发现鲣鸟身体周围那一圈白晕，是因为D4S机身默认开启高动成范围选项的结果，让我郁闷不已！提醒各位，一定要记得关掉！
因为天空开始被大量乌云遮盖住，所以光线和能见度变得更差，但鲣鸟入水的轨迹，仍然就像一个洲际导弹的弹道一样清晰。
海豚们还在围攻鱼群，此时海里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安静，而是充满了它们鸣声协同进攻的叫声，鲸鱼的长调，还有鲣鸟入水的声音。
一只准备出水的鲣鸟
正在上浮的鲣鸟，这次空手而归
这是两只在上浮过程中争食的鲣鸟
估计两只下来时，是瞄准的同一条沙丁鱼
结果在上升过程中，双双争抢起嘴里的那条鱼
这一下，可以看出鲣鸟入水时完美的流线和冲击力，所以我在水中，几乎是不会做突然加速的动作，而是选择随波而行，这样，也基本上算是给了鲣鸟一个足够的预判和规避空间，以免被它们贯体而过。
你能想象眨眼间，几十道白柱同时出现的状观场景吗？如是。
这是一只在我脚下的鲨鱼！鲨鱼团队的成员阵容也很强大，短尾真鲨、灰色真鲨、沙虎鲨、黑边鳍真鲨、蔷薇真鲨、公牛鲨、锤头双髻鲨等不顾路程遥远，纷至沓来。对它们来说，只要在饵球里面穿梭几次，就能吃得很尽兴了。
碰见一个自由潜高手，这样的画面，有没有点深海寻人的感觉？
修长的自由潜蛙蹼，搭配迷彩潜水服，好有形！
这只鲣鸟从我斜前方扎入水面，正好和面前的一只海豚相遇
朝着我这个方向上浮的鲣鸟，眼看就要戳到我啦，赶紧一扭屁股，躲了过去，哈哈！
还是那位自由潜高手，不过这次他附近的发光点，不再是微生物，而是，沙丁鱼们掉落的鳞片。
黑白反差看着，鲣鸟周围的光晕更加明显，郁闷
混乱的围猎场景
集群轰炸
一个有趣的画面，四头海豚，看着一条鲨鱼，但曾经的敌人，最终没有交火，而是各自又转头觅食去了。
整整一个小时，冒着盖头的大浪浸泡在冰冷的海水里，近距离目睹这大自然的生命奇观，也终于，拍到了自己一直想要亲历的壮观画面。
最后在体温不断丢失的情况下，拍摄到左腿抽筋，脚色和嘴唇都变成了紫色，直到鸟群飞散，鱼群远遁，才无力的爬上冲锋舟，连举起相机的力气都没了，回到房间就瘫倒在床上，回想不久前的一幕，还久久不能平息。
充许我上张工作照纪念下吧，是GOPRO的视频截图！
南非之旅的上半程的行程完美收官，众人返回德班后，各自继续新的旅程。
凌晨四点，起床继续赶路，目的地是杭拜斯，那儿有我想近距离接触拍摄的大白鲨。我预约了船期，必须在上午11点前抵达，以便赶上当天唯一的一趟船。之后连续几天里，预报会有风暴经过，所以都不会再有船会出航。
天色渐亮，晨光染尽黑暮，好美，看了看车里的温度计，此刻显示零度。
忍不住将车停靠在四下无人的路边，贪婪的掏出单反和手机拍摄起来
一个人的自驾，真正的自由感
慢慢的 霞光将面前的绿色映染 让我产生了错觉
这不像是在非洲的感觉啊，反而有种在欧洲的画面感
早霞不停在变化，估摸着时间，我边缓行边拍摄
在印象中，非洲从来都是充满狂野的原始色彩，绝没有如此静逸的纯色感
光影的变化将这如画的景色，真实的呈现在我面前。
是的，没错，这就是非洲，这就是南非，这就是花园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