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拉不烧汽油，烧钱？
这是彭博社关于特斯拉最新文章的标题，副标题是「关于 Elon Musk 如何融到并花光数十亿美元的完整指南」。
好吧，我去刷了刷下 Twitter，截至目前 Elon 情绪稳定，亲自撰文跟媒体打笔战的可能性不大。
不过明天就要发 Q1 财报了，这个节点曝出这么篇文章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我们不如花点时间看看，彭博社到底说了什么。
（以下翻译有不改变文章原意的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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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on Musk 为迎接汽车电气化未来而建立的公司可能没有足够的现金熬过今年了。
担心特斯拉（崩盘）是有理由的：没有人会像 Elon Musk 那样融资和烧钱，没有任何一家上市公司的 CEO 会在公司四处承压快要瓦解的时候在 Twitter 开「我们破产了」的玩笑。
特斯拉烧钱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于在不进行外部融资的情况下，这家拥有 15 年历史的公司可能会在 2018 年年内烧光所有现金。根据彭博的统计数据，每过一分钟，特斯拉就会烧掉 6500 美元。特斯拉的自由现金流（一家公司在覆盖资本支出后产生的现金流）连续 5 个季度一直为负。
特斯拉 5 月 2 日财报公布时这个指标值得重点关注。
特斯拉唯一的汽车制造工厂位于加州弗里蒙特市，这家工厂共制造三款汽车：Model S/X/3 。未来几年，特斯拉还规划了纯电动半挂卡车、跑车和紧凑型 SUV 的生产线。尽管 Musk 曾公开表示未来的工厂将实现全面彻底的自动化，但现在一切都在依赖人力。2010 年的时候，特斯拉只有 899 名员工，今天这个数字已经逼近了 40000 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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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现金流，此前 Musk 下发的内部邮件中，Musk 写了这么一段话：外界对特斯拉有一个公正的批评：如果你没法盈利，那你就不是一家真正的公司。简单说就是收入需要高于支出。在达到规模经济效应之前谈盈利没意义，但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个节点。
接着是工厂，需要指出的是，尽管 Musk 一直醉心于通过全面彻底的自动化改造，寄希望于弗里蒙特工厂在不扩建的情况下产能提高 10 倍。但实际情况是弗里蒙特工厂和 Gigafactory 一直都在扩建。此外，根据 Musk 在去年特斯拉股东大会上的表述，弗里蒙特工厂只会建立紧凑型 SUV Model Y 的试制线，后者的大批量生产会在一座全新的工厂中进行。
「一切都在依赖人力」这个表述也有些偏颇，汽车四大工艺冲压、焊接、涂装和总装，但凡先进点的工厂前三部分工艺自动化率都在 95% 以上，即使如今拆掉了总装自动化产线用人力代替，特斯拉工厂的自动化率也是业界领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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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进行的大规模招聘可能会助长特斯拉的财务困境，特斯拉员工增加的速度超过了它收入增加的速度，过去四年有三年都是这样。主要是因为并购 Solarcity 和 Model 3 产能爬坡导致的 2017 年员工规模翻番。
从 2014 年到 2017 年，特斯拉员工规模增加了两倍以上，但员工们的收入都停滞不前。通用和福特的员工人均收入（比特斯拉）高 2.5 倍。这里特斯拉迅速膨胀的员工规模甚至没有计入 Musk 最近提到的像俄罗斯套娃一样的特斯拉供应商和二级供应商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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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拿特斯拉对比 Apple 和 Facebook 是否合理，关于员工收入，Musk 在去年大战工会时曾出面澄清过，直接搬他原话过来吧：
不同于其他汽车公司，在特斯拉，除了基本工资，还有股票激励。此外，特斯拉员工可以以折扣价通过员工股票购买计划来获得股票。去年，股票激励大幅增加，一旦今年 Model 3 量产状况良好，这种情况会在今年再次出现。
下图比较了从 2013 年 1 月 1 日开始的特斯拉生产线员工与同期在通用、福特和菲亚特克莱斯勒（FCA）员工的所获得的总股票激励。以四年为一个周期是因为这是特斯拉对新雇员股票激励的的授予周期长度。我相信未来四年的股票激励会与之相当。可以看到，特斯拉生产线员工的薪酬总额比美国其他汽车公司的员工多 7 万美元到 10 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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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2003 年成立以来，特斯拉一直以 CEO 形象为基础，以你能想到的一切金融方式进行融资，而公司的公众形象一直是特斯拉融资的核心。
自 2010 年 6 月首次公开募资 2.25 亿美元以来，特斯拉尝试了出售股票、可转换债券、货币化租赁和浮动垃圾债券募集资金——这些事儿任何一家汽车制造商都能干。
“Elon Musk 是工程师思维，他把筹集资金当成公司需要他解决的问题之一。”Andrea James，前特斯拉投资者关系部门员工如是说。
2017 年，特斯拉账上持有 34 亿美元现金，而未偿债务达到了 94 亿美元，许多分析师认为，特斯拉很快就需要再次融资。
穆迪投资者服务分析师 Bruce Clark 最近警告说特斯拉今年需要再融资 20 亿美金，而且现有债务中有 12 亿美金会在 2019 年前到期。卖空者坚信特斯拉处于史无前例的破产边缘，Kynikos Associates 的著名投资人 Jim Chanos 预测特斯拉正在走向崩溃。
Cowen& Co 分析师 Jeff Osborne 预测特斯拉需要在 Q4 通过出售股票筹集 30 亿美金，并在 2019 年再次融资 20 亿美金，以保证公司现金储备在 10 亿美金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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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务问题是分析师和 Musk 冲突最严重的部分，没有之一。上面已经提到，Musk 说特斯拉已经走到了盈利的节点。关于盈利前是否会再次融资，这里直接给出特斯拉的回应，我们静观其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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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2 结束时 Model 3 产能将达到 5000 辆/周）为 Q3 更高的产能奠定了基础，最终良好的毛利率和强劲的经营性现金流组合，将使得特斯拉今年除标准信贷外，不需再新增股权或债务募资。
特斯拉最大的优势之一就是能够通过客户和忠实拥趸的耐心和善意获得支持，截至 2017 年底，特斯拉筹到了 8.54 亿美元的客户定金。
因为特斯拉采用的是直销模式，不依赖经销商网络，所以客户定金实际上可以算作特斯拉的免息贷款，而且这些贷款可以延续多年。如果特斯拉破产，这些定金也将化为乌有。
特斯拉有两款尚未生产的车型支持提交定金下单，其中半挂 Semi Trunk 定金为 2 万美金，而新款跑车 Roadster 为 5 万美金（创始人限量版为 25 万美金），而预订太阳能屋顶和家用储能电池 Powerwall 需要支付 1000 美金。
来自特斯拉汽车的订单没有突破定金上限，但目前定金的绝大多数都来自 Model 3 订单的 1000 美金。由于产能攀升低于预期，超 40 万订单中的绝大多数客户还在等待。
还有忠实拥趸提供额外的资金：一些客户会为车辆的选装功能付费，比如 3000 美元购买「全自动驾驶功能」——特斯拉迄今为止未向任何消费者交付该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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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一点我有不同看法，坊间传言特斯拉 Autopilot 2.0 硬件成本在 1.5 万美金，即使大批量量产后边际成本会下降，加上软件研发团队的支出，综合成本很难低于 8000 美金。看看特斯拉美国官网的增强版辅助驾驶+全自动驾驶定价即为 8000 美金，单拎 Autopilot，特斯拉还没到赚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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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客户提车后，特斯拉还可以从交易中获得财务收益。特斯拉只生产纯电动汽车的策略可以从加州对零排放汽车的政策资源倾斜中获利。
加州空气资源委员会（CARB）颁布了 ZEV（Zero EmissionVehicle，零排放车辆）法案。CARB 按照 EV、PHEV、HEV 为每个品类制定了积分标准，规定了与销量挂钩的积分基准。未达到 ZEV 法案规定标准的车企必须向 CARB 支付 5000 美元/辆的罚款，或者向其他公司购买积分。
自 2008 年以来，特斯拉已经通过出售积分获得了超 13 亿美金的收益。2017 年，特斯拉通过出售积分获得了 3.603 亿美元。
当然，还有特斯拉股票，发行新股通常会摊薄现有股东的股权，但不会影响 Musk。他会通过定期购买更多股票来维持控制权，他现在持有 3300 万股、超 20% 的特斯拉股份，而特斯拉排名第二的股东 Fidelity 的股份为 10%。
特斯拉董事会早些时候通过了为期十年的 CEO 绩效激励计划，如果特斯拉在 Musk 治下市值达到 6500 亿美元，他将得到 2030 万股的新股份。
新激励方案可以保证 Musk 继续留在特斯拉任职，他被允许担任首席产品官一职，由其他人担任 CEO 经营公司，但新任 CEO 仍需要向 Musk 汇报。
事实上，Musk 的巨额财富是许多投资人愿意跟着他投资特斯拉的原因之一。“Elon Musk 押上了全部家当。”来自 Gerber Kawasaki 的 Ross Gerber 表示，Elon 已经成为最坚定的特斯拉看涨者之一。“美国没有任何一位 CEO 愿意在其公司中承担如此大的财务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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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特斯拉信徒和唱衰者达成一致的观点：没有任何一家上市公司的 CEO 会像 Musk 那样勇于承担财务风险。
所以，特斯拉的财务近况到底是怎样的？我相信明天的特斯拉 Q1 财报电话会议上，一定会有分析师问到这个问题。另外想必 Musk 也会分享我们关心的中国汽车关税下调、股占比放开、Model Y 相关的进展。
坐等明天的财报电话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