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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艰辛只为遇见你 | “试管婴儿”妈妈回忆曲折求子路,希望大家将他看作一个普通孩子…

记者武叶 武汉晚报 2020-01-28



我叫杜娟,今年37岁。


5月7日上午,在武汉大学中南医院生殖医学中心,我第一次在B超屏幕上看到宝宝清晰的图像。尽管医生告诉我,十周的宝宝比一枚花生大不了多少,但我的心还是被暖化了。


7日上午,在中南医院生殖中心马玲医生的安排下,杜娟通过B超第一次看到宝宝手舞足蹈的样子。


经历过两次流产、一次取卵、两次胚胎移植,但我将不会告诉他妈妈受了多少苦,这种心理暗示会让自己陷入自我怜悯的怪圈,无形中给孩子背上沉重的包袱。我们是为了自己将他带来这个世界,是我们应该感谢孩子的成全。



壹 .


2013年,先兆性流产

 

我出生于1982年,2011年10月结婚。婚后最初的两年,我和先生的重心仍然是拼事业,直到同龄人陆续抱娃,我们才把这件事提上议事日程。

 

生孩子,不就是瓜熟蒂落水到渠成的事么?我曾经天真地以为,只要我们张开怀抱,孩子就会顺利到来。

 

2013年春天,我在去泰国的游船上吐得天昏地暗。后面几天,先生只得陪我在旅馆里休息。除了吐,没有其他不舒服的症状,我们就没有多想。

 

一周后,我们返回武汉便直奔医院,明确是怀孕了,但出现了先兆流产的症状。我开始遵照医生的建议卧床保胎,一个月过去,先兆流产变成了稽留流产,宝宝没了胎心。


 

药流、清宫,比身体更疼痛的,是轰然倒塌的自信心。我出现了抑郁的情况,对一切事情提不起来兴趣,充满自责,甚至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都会仇恨。

 

心理医生开导我,流产是自然淘汰的结果,强留一个不健康的孩子,不论对大人还是孩子都是极不负责的。在她的建议下,我到特殊儿童学校做起了义工,见到了脑瘫和自闭症患儿。我理解这些父母的苦衷——他们不是抛弃孩子,只是没有能力照顾这么特殊的孩子。有的孩子看上去和正常孩子没有两样,但观察他们的眼睛就知道,他们和外部世界是没有任何沟通的。

 

贰 .


2016年,失去第二个孩子

 

我从内心深处认同了心理医生的观点,开始振作精神,半年后和先生一起接受了系统的生殖检查——我们迫切地想弄清楚流产的原因。但是,结果显示我们俩一切正常。

 

2014年下半年,我们又去另一家医院做了第二次生殖检查。这次我和先生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医生建议做“试管婴儿”,我们就接受。然而,检查仍未发现异常,医生打发我们回去“再试试”。

 

2016年年初,我和先生去咸宁泡温泉,期间出现了不规则出血。我们连忙奔医院做B超,子宫里没有看到毛毛(宝宝)的踪迹,怀疑是“大姨妈”提前了。


 

但是,这次不同寻常的“例假”一直持续了三周都没有停。我再次来到医院,每天抽血做检查,B超还是看不到毛毛,但血液HCG指标却在飞快上升。

 

HCG是判断早期妊娠的关键指标。没错,从指标上看我怀孕了,但毛毛没找到。住院一周,医生的神经高度紧绷,因为随着胎儿的增大,我随时可能因大出血而丧命。

 

为了安全起见,医生建议我切除双侧输卵管。对于这个建议,我一时无法接受。爸妈托人打听,找到一位高年资的超声专家,我们又连忙转院过去。老专家盯着影像仔细辨别了十几分钟,确认毛毛着床在左侧输卵管靠近卵巢的位置。很快,他为我摘除了这颗“炸弹”。

 

宫外孕一旦发生,再次“中奖”的几率极高。我们终于下定决心,直接做试管婴儿。



 

叁.


2018年,启动“试管婴儿”周期

 

几年下来,我结识了许多有着相似经历的女性。在小姐妹的推荐下,我找到了武汉大学中南医院生殖中心周春主任。

 

2018年6月,我们在中南医院接受了第三次生殖系统检查,依然找不出任何问题。周主任了解到我们的情况,建议我们最后再做三个月努力。她安慰道,“别着急,你们这是在等一个金贵宝宝”。


杜鹃与马玲医生

 

8月,我辞去了工作,专心备孕——人生每个阶段主要目标不一样,有些机会稍纵即逝,过后可能就永远无法实现了。当下,我觉得应该把生孩子放在首位,竭尽全力不留遗憾。

 

10月,宝宝依然未至,我们正式启动“试管婴儿”周期。通过和医生交流,我很快摸清了整个流程:第一步,打降调针,促进多个卵子同步发育;第二步,打针促排,监测卵泡;第三步,取卵,移植;第四步,检验妊娠结果。

 

想象中,不能顺利拥有宝宝的女性,应该是一个“异类”的存在,到了生殖中心才发现,这种情况何其普遍。没有人会对你抱以格外的关注,因为这里每个家庭、尤其是女性一方,都有着说不完的故事。

 

进入试管婴儿周期后,需要每天抽血、做B超、打针。我家住沌口,每天6点钟起床,7点多排队取号,做检查已是9点开外。后来为了方便,我索性拎着大包小包住到了医院附近旅馆。

 

肆 .


2019年,医生对我说“恭喜”

 

我成了中南医院生殖中心一名常客,每天独来独往、行色匆匆。在我辞职后,先生成了家中唯一收入来源,工作变得越发重要。我理解他,不能苛求他陪在身旁。对于“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这句话,我也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打针,打针,打针。完成一个试管婴儿周期,平均要打100多针。我肚子和屁股上很快布满密集的针眼,并形成淤青和硬结,只得每天用毛巾热敷。

 

根据每个人年龄、身体状况不同,降调周期分为超长方案、长方案和短方案,我属于最后一种。有好几次做检查的时候,周春主任眉头紧皱,“卵巢没有器质性问题,但卵泡就是发育得不理想”,听得我十分忐忑。好在,十几天后她告诉我,次日可以取卵了。得知消息,感觉就像中了大奖,浑身每个细胞充满亢奋。


杜娟很开朗,脸上总是带着幸福的笑容,看不出曾经经历的苦难

 

10月27日,取了7个卵,合成了4个胚胎。今年1月31日,第一次移植了一个胚胎。

 

每个做完“试管婴儿”的准妈妈都是这样,回到家前几天勉强还能保持淡定,一周后随着“官宣日”临近,渐渐就坐不住了。我用试纸接连自查了3次,前面还能看到若有若无的标志线,后面越来越模糊,心中升起的希望渐渐熄灭。

 

3月10日,医生再次移植了两个胚胎进去,我小心翼翼地每天卧床,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3月24日做完检查,一向严肃的周主任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恭喜你”!听到这三个字,我知道,成了!


在求子这条路上,很多夫妻走着走着就散了,我和先生付出了最大的努力,也设想过最坏的结果。这一刻的到来,让一切苦难都有了价值。怀上毛毛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我要好好爱护他,等待他平安到来。


杜娟说,我们是为了自己的幸福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来,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承受了一些痛苦,但不能想着从孩子身上找补回来,这样很容易产生占有欲,让孩子承受本不该承受的压力。


武汉晚报“只为遇见你”故事征集

 

根据中国人口协会十年前发布的《中国不孕不育现状调研报告》,中国育龄人群中不孕不育比例达到12.5%—15%,平均每8对夫妇中就有1对面临生育难题。“试管婴儿”技术1987年进入中国大陆,迄今已走过30多年历程,越来越多的不孕不育家庭通过该项技术成功抱娃。


即日起至6月30日,武汉晚报联合武汉大学中南医院发起“只为遇见你”母亲节公益行动。不孕夫妇持武汉晚报活动报道或新媒体链接,在该院生殖医学中心就诊,可免费进行精液常规分析,同时赠送一个周期的排卵监测(3次)。同时,向在该院成功抱娃的“试管婴儿”妈妈征集故事,有意者可联系中南医院生殖医学中心马玲主任,讲述你和宝宝的相遇经过,为“走在路上的人”加油打气。







来源:武汉晚报

采写:记者武叶、通讯员高翔根据当事人口述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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