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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献给1960—1969年出生的人

2013-11-02 22号公馆

 

一批横跨44岁到53岁的人;
一批有点高傲有点自卑的人;
一批有过崇高理想的人;
一批喜欢怀旧的人;
一批开始祭奠青春的人。

 

 

生于20世纪60年代的,是最后一拨这样的人—

是最后一批过六一节必须统一穿着白衬衫、蓝长裤的人;
是最后一批玩弹弓、铁环、玻璃珠的人;
是最后一批看过黑白小人书的人;
是最后一批看了山口百慧的《血疑》天天查看自己手臂上有无红点,担心自己也得白血病的人;
是最后一批还曾为费翔意乱情迷,深深同情他白白地担了大兴安岭火灾罪责的人;
是最后一批相信2000年实现四个现代化的人。
 

生于60年代,我们感受了70年代的那种英雄理想主义色彩,但不再盲目;
生于60年代,我们包容了70年代的个性追求,却并不喧哗;
生于60年代,我们全程经历了始于80年代初的改革开放,是理想兼顾现实的一代,也将会是痛并快乐着的一代。
 

生于60年代,我们见证了许多—
 

台湾校园歌曲来了:邓丽君、小虎队、王杰、郑智化......一首首优美的歌曲耳熟能详;

香港电影来了:四大天王、成龙、周润发,一个个血胆英雄成为偶像;

霹雳舞来了;

喇叭裤来了;

蛤蟆镜来了;

……
 

世界改变着我们,把我们从少男少女变成了人父人母。
 

生于60年代,我们经历了许多—

经历了一代伟人朱毛周的离去;
经历了四人帮垮台;
经历了女排三连冠;
经历了富人越来越多,梦想越来越远。
 

一首勾起我们许多美好回忆的"八十年代的新一辈",如今已经成为了中年发福的老一辈。
 

20多年前,我们曾怀想:20年后,我们的生活不知有多么的美好;
曾经的美妙梦想,如今早已烟消云散,又有多少惆怅在心头?
 

生于六十年代的人们,现在大的有五十三,小的有四十四。上学都在六十年代末或七十年代初。
 

当时我们的主课只有语文和算术两门,比起现在孩子的重磅“炸药包”来,轻松多了。
我们学的第一课是“毛主席万岁”,第二课是“中国共产党万岁”,第三课是“儿童们团结起来,学习做新中国的主人”......
 

六十年代出生的人,从小就懂得憎爱分明—

在“五七”指示的光辉照耀下,我们背诵着毛主席的教导“学生也是这样,以学为主,兼学别样,既不但学工、学农、学军,也要批判资产阶级。学制要缩短, 教育要革命。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我们从小就熟知自己的家史,与刘文彩之类的大恶霸不共戴天。
我们心灵深处充满着对社会主义的无限热爱,对旧社会的无比痛恨。
 

那时候,学习的榜样是罗盛教、邱少云、黄继光和欧阳海,是刘文学、戴碧蓉、草原英雄小姐妹这样的一些英雄人物。
 

那时候的文化生活极其贫乏—

看电影多是露天的,一部看N遍也不嫌烦。
电影只能看到朝鲜和阿尔巴尼亚的。
记得当时的《卖花姑娘》、《金姬和银姬的命运》,使得多少善良的中国人流下了同情的泪水,没有理由不使我们为生活在社会主义国家而感到自豪,同时也为全世界那三分之二依然饱受苦难、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无产者而感到难过和不安。
 

国产电影自然是以八大样板戏为主,那精妙的配乐、经典的道白和夸张的舞美,使人至今仍然难以释怀。后来有了《决裂》、《春苗》、《战洪图》、《红雨》等一批带有强烈左的色彩的政治电影。
 

国家大事主要是通过有线广播和极少数的收音机进行传播,另外,就是《新闻简报》。
 

每当看到已显羸弱、苍老的毛主席无声地出现在银幕上会见外宾的时候,我们都情不自禁地拍着巴掌,为自己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默默祝福。
 

生于六十年代的人,大都记得难忘的1976年—

三颗巨星陨落,一年之中我们同全中国亿万人民一样,经历了三位领袖逝世带来的无限悲痛,经历了唐山大地震带来的灾难和金色十月的无比喜悦。
 

我们搭起防震棚,在低矮的窝棚里写作业;
我们为毛主席戴黑纱,哭得声嘶力竭;
我们举起标语小红旗,上街游行,写大字报,欢呼打倒王张江姚……
 

天亮了,十年浩劫终于结束了。

那时候,李光曦演唱的一首《祝酒歌》最能表达这种喜悦的感情。
高考制度的恢复和科学大会的召开,使成千上万的知识分子欢欣鼓舞。
郭老那句“科学的春天来到了”,在无数人心中播下了希望的种子。
华罗庚、陈景润的事迹激励着数以万计的学子们发愤读书,为了实现四个现代化和世纪末把祖国建设成为现代化国家刻苦攻关。
“攻城不怕坚,攻书莫为难,科学有险阻,苦战能过关”,叶帅的一首诗和老一辈革命家的殷切期望,成为了我们奋发向上的动力。
没有人不相信我们的国家会在短短的二十年里,赶超英美等发达国家而跻身世界强国之列。
 

在中国当代历史中,1977年绝对应该被浓浓的写上一笔—

那一年,邓小平第三次出山,被历史地推上了政治舞台。
他的复出,昭示着一个新的时代的诞生。
 

一时间,八块样板戏不演了,铿锵有力的革命歌曲听不见了。
一批反映文革期间受害,生离死别和描写美好爱情的电影诞生了。
《海外赤子》、《归心似箭》、《爱情啊你姓什么》、《瞧这一家子》、《甜蜜的事业》、《小花》、《戴手铐的旅客》、《等到满山红叶时》、《第二次握手》、《红牡丹》、《庐山恋》等等等等。
有电影,就必然有插曲。那时候的电影插曲实在是美,每每想起或唱起,就心潮起伏,情绪激荡,李谷一也成了我们梦中的歌神……
 

那时候,高跟鞋、“飞机头”、喇叭裤、摇摆舞被普遍视为叛逆和异端。
邓丽君等港台歌手的所谓靡靡之音还被斥之以"黄色"歌曲。

那时的文坛出现了一种“伤痕文学”,主要是讨伐“十年动乱”对人性的扭曲。
文化艺术又一次地出现了“百家争鸣”的局面:

国产的《敌营十八年》、日本的《血疑》、《命运》、《排球女将》、英国的《大西洋底来的人》,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一股电视连续剧热;
 

美国的《加里森敢死队》,第一次颠覆了我们对英雄人物的理解; 

电影《少林寺》产生的轰动效应,使街上一下子出现了无数个光头觉远。 

那港台的武打录像片充斥着一间间低矮简陋的录像厅;

单田芳、刘兰芳的评书《隋唐演义》、《杨家将》、《岳飞传》在普及历史知识的同时,更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那时的一本叫做《武林》的杂志,创造了全中国期刊订阅、零售之最。

香港电视连续剧在大陆异常火爆,尤以《霍元甲》、《陈真》、《射雕英雄传》、《人在旅途》等为代表。
 

文化生活的空前繁荣,也带来了物质生活的改善—
 

以前凭票、卡供应的自行车、手表、缝纫机“三大件”已不再紧张,人们的着装也逐渐从千篇一律的灰、蓝、黄而变得亮丽多彩;

姑娘出嫁的条件,已成为“三十六条腿”和双卡录音机、双缸洗衣机和一台黑白电视机了。

生于六十年代的人,也有幸成了最后一批能够全部看完历届“春节文艺晚会”的人。

也正是从那时起,“春晚”便替代新衣、鞭炮,成了我们每年除夕的热盼:

张明敏的《我的中国心》、奚秀兰的《阿里山的姑娘》、费翔的《冬天里的一把火》等等,留下了多少难忘的记忆!

董文华的一曲《十五的月亮》,唱响了讴歌最可爱的人,这一新时期最响亮的主旋律,对越反击战激发出来的爱国热情空前高涨……
 

生于六十年代的人们,如今大都已经步入中年之旅,成了单位和社会的中坚。
往事如过眼烟云,不同的经历造就了我们同前人、后人不一样的思维模式和处世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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