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京搬到澳洲,4岁半女儿带我发现蒙氏教育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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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氏教育,不只是一种教学方法,也是一套能让孩子无国界迁移的国际体系。本文记述了一位记者妈妈移居澳洲后,在当地蒙台梭利学校上学的经历和思考,以及对学校校长和老师的采访。
文、图|Lei Zhang 编辑|Emma
女儿珍妮四岁半来到澳洲,感觉像是来到了一个超大的游乐场和植物园。虽然一开始她短暂地保持了中国小孩的谨慎与矜持,但看到澳洲孩子花样翻新的疯耍,就拿出了北京小妞的那股冲劲儿,要把堪培拉的大型游戏器械玩个遍。
在这个一米来高的小人儿看来,攀爬架高耸入云,滑索遥不可及,需要很大的勇气和智慧才能征服。因此,她总是目光坚毅、表情凝重、左右思量、手脚并用。她不断摸索策略、挑战体能极限,在取得每一个小小的成功时候都向我大声喊:“妈妈看我!妈妈看我!”
她就这样打鸡血了几天而已,突然对疯玩失去了兴趣。一天早晨,她平静地说:“妈妈,我不想去玩了,没意思,我想上学。”
我说:“好!但距学校开学还有一段时间,你需要等待。”
她便每天开始问我关于新学校的事:学校在哪?有游乐场吗?老师知道我的名字吗?我不知道厕所在哪里怎么办…?
珍妮要上的是堪培拉蒙台梭利学校(Canberra Montessori School)。她两岁半在北京上的正是蒙氏幼儿园,所以移民澳洲,我们很自然地选择类似的蒙校作为过渡。
学校位于堪培拉西南部,小而精巧,藏在绿荫深处。学前阶段由一个0-3岁学前教育中心、五个Circle 1 (3-6岁)混龄班组成;小学阶段还有两个Circle 2(6-9 岁)和一个Circle 3 (9-12岁)混龄班。
与这里大多数小学一样,学校的十几间教室朴实无华,教室两面都是玻璃,宽敞明亮。中间有小池塘、游乐场和树林。在校舍以外是更大的运动设施区和一座凉亭。再向外是开满各种野花的草地,树木零落其间,还有一个小土丘。孩子们在教室里可同时看到学校内部小花园和外面的大草地。
孩子们很享受亲近自然的玩耍,我发现澳洲本地的孩子大都会爬树。大自然也充满了野性。比如上学后的一天,珍妮告诉我,她看见一条小蛇爬过草地;另一天,她说好多鹦鹉在树上吃果子,很吵闹;还有一段时间,她总苦恼于乌鸦在一旁偷吃她的午餐,因此她必须保护好自己的食物。
我很早对蒙台梭利有了相当的认识。蒙氏教育以其震撼人心的儿童观,系统的教育方法,设计巧妙的教具和各种工作,以及优美的教室环境深深吸引着我。
尽管批判精神常常提醒我蒙氏并不唯一,理性思维也时不时推动我了解其他一些学派、参观其他特色学校,可我对蒙氏的偏爱还是最多。
珍妮在澳洲上学的第一天就发现教室布置与她在北京的时候很相似。日常生活区里有小小洗手池,工作台可以切苹果、挤柠檬、做沙拉和烤面包等;数学区里摆放着粉红塔、棕色梯、加法减法版、一百板,还有各种颜色的串珠架;地理文化区让她很快找到了地球仪、地图、国旗,还有各种地理构造模型、岩石标本。
上学的形式也很相似,小朋友们会选择自己的工作;老师会安排值日生记录日期和天气、会组织圆圈时间和大家唱歌或走线等等。
这些相似,都是女儿在放学路上不停地和我分享的。这种相似性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和自信心,虽然语言只能应付日常所需,但她很快就投入了自己熟悉的节奏中。
珍妮是一个对秩序和美有些狂热的小朋友。她最喜欢的工作是金属嵌板。上学后,她几乎每天都会带回用金属嵌板绘制的图案。我把这些小图记上日期收集起来,时间一长,积攒了厚厚一摞。
研究这些小画很有意思。孤立来看,你会发现孩子每天的投入和产出;联系起来看,你会发现一段很长的时间里,她是如何在绘画技法上的不断锤炼、在形式上不断完善、在色彩上不断丰富、在审美上不断提升的。
金属嵌板在蒙特梭利教室很常见。这些嵌板有圆、椭圆、卵型、曲边三角形方、四瓣花型、三角、方形、长方、梯形,五边形十组,引入了点、直线、曲线、多边、角等基本概念。
这些图形在生活中无处不在,只是蒙氏教育把这些几何因素提取出来,制作成教具给孩子们使用,让他们能摸、能看、能玩。
这种涂写在成人看起来有些枯燥,但孩子却乐此不疲。图案创作和颜色填充激发了孩子们对设计和艺术的兴趣。同时,也锻炼了孩子们的协调和专注能力,为后期书写打下基础。
在涂涂画画中,小朋友还对平面几何图形、中心对称、轴对称等概念有了直观的感受,这是未来学习和理解几何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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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是移民国家,珍妮的班级中有20多位小朋友,有三分之一来自其他国家。这个比例在整个学校亦是如此。学校很会运用多元文化的特点,将家长请来给孩子们讲解不同国家和地区的文化。我和珍妮爸爸也被邀请去教小朋友认识和使用筷子,制作熊猫玩具,介绍中国的地理知识等。
这样几周下来,画地图和做国旗又成了女儿的另一爱好,她对地图的形状十分敏感,常常带回家来一大张绘制的地图。有一次看见一块云彩,她指着对我说:“妈妈,你看像不像南美洲”。
蒙氏教室里一般都有地图嵌板组合架。在3-6岁年龄阶段,这样的大型嵌板大概有八个,内容涵盖七大陆地板块、各大洲内国家分解嵌板、国家内部行政省的分解嵌板等,十分庞大。
使用方法有点像金属嵌板,孩子用手捏住一个小凸起,然后放在纸上描摹地图的轮廓。这也是孩子练习书写,形成初步地理认知的过程。在蒙氏小学的高级阶段(9-12岁),这样的地图还会出现,不过已经升级成为更为复杂精细的地理位置嵌板,孩子可以用标针显示各个国家主要城市的位置。
在澳洲,我见到的本地家庭都十分友善,孩子也都彬彬有礼。这也许和堪培拉独特的人口构成和环境有关。这里的学校很强调社区和家庭的概念,堪培拉蒙台梭利学校常常将家长发动起来组织义卖或做义工,也邀请家长参加Disco舞会和BBQ野餐,甚至还邀请祖父母陪伴孩子一起来学校吃早餐。
在熟悉的蒙氏环境里,珍妮来澳洲后的学习生活平稳,她像一块小海绵一样吸收着英文环境带来的刺激,进步很快。两个月后,她已经完全可以和其它小朋友交流了。
在蒙台梭利的教育体系里,孩子的发展有四个时期,第一阶段:0-6岁;第二阶段:6-12岁;第三阶段:12-18岁;第四阶段:18-24岁。
吸收性心智(absorbent mind)是第一个阶段孩子的特点。在此心智特征的影响下,儿童象海绵和照相机对于环境中所接触到的一切全盘吸收,并且将其转化成构成其人格特质一部分的经验。
分析性心智(reasoning mind)是第二阶段的特点。孩子在这个阶段爆发想象力和逻辑分析能力,开启独立思考和价值判断,十万个为什么和强烈的对错观是这个阶段孩子的特点。
图源网络
蒙氏早期教育(0~6岁)的理念和方法大家并不陌生。但是到了小学阶段(6~12岁),由于教育资源的匮乏,认知便不那么透彻了。堪培拉蒙台梭利小学因此成为我观察蒙氏小学教育的一个窗口。
堪培拉蒙台梭利学校并没有把所有3~6岁的班级集中在一处和高年级区分开来。相反,在两个3~6岁混龄班中间,学校特别安插了一个6~9岁的混龄班。这三个班级在教室内部有门相连。
原则上,孩子们可以轻松地到隔壁高年级或低年级班级去参观和学习。这种教室的设计和布局让3~9岁孩子之间强化信息和情感的交汇,也是这所蒙氏学校的特色之一。
事实上,高年级和低年级的互动是机制化的。Circle 1的艺术教学和部分阅读活动就是由高年级的哥哥姐姐们专门负责完成的;Circle2老师鼓励大孩子给小孩子上课。Circle1也会被邀请到Circle 2的教室里参观。Circle 2的老师并不阻止这样的行为,也不担心小孩子们会搞乱环境,这让我和珍妮对Circle 2也很向往。
不过,作为家长,想要了解学校的理念、环境、教学、师资等情况,最好的办法是在学校举办开放日时参观和交流。在澳洲,这样的学校开放日会定期举行,家长需要登陆学校网站或致电学校了解时间和报名方式。像堪培拉蒙台梭利学校,如果错过了开放日,还可以和校方联系预约单独的参观时间。
在珍妮入学之前,我和珍妮爸爸专门参观过学校。我们被邀请进入教室并坐在一个能够观看到全班活动情况的椅子上,观察3~6岁的混龄班里孩子工作和学习的情况。
蒙氏教室的特色很鲜明,孩子们有充分的自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老师则默默地在一旁观察和记录,时不时会巡视和指导孩子的工作,整个教室安静而有秩序。
我想,蒙氏的国际性给了这种教育体系不一样魅力,在中国,澳洲,乃至世界其他地方,蒙氏的孩子都能快速适应新环境。这对于准备迁徙移居的家庭,是一种便利和保证。
做了很多年电视访谈类栏目,凡事我总爱刨根问底。为了更深入地了解蒙台梭利教育,我很荣幸地采访了堪培拉蒙台梭利校长、蒙台梭利澳大利亚基金会的董事会主席Anthony Vandermolen。
Anthony在公立学校、私立学校、教会学校等不同的体制内担任过领导职务,不仅管理经验丰富,对澳洲各教育体系也有深刻的理解。
(后续精彩内容,详见下篇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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