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靡国际学校的“体验式学习”到底什么样？我们独家采访了鼎石、ISB……
近年来，作为一种创新教育形式，体验式学习（Experiential Learning Program, 简称ELP）在国际学校越来越受到重视，不少学校已将其列为课程的一部分。
同样是“游山玩水”，由学校主导的旅行究竟能给学生带来什么不一样的体验？学校如何与第三方共同设计、评估、执行体验式学习课程？家长对体验式学习存在着哪些疑虑？
针对这些问题，《菁kids》独家采访了北京市鼎石学校、北京顺义国际学校和诺金旅行的相关负责人，为您深度解读体验式教育背后的逻辑与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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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英格兰，每个周末都会去登山、野营、骑自行车，这很自然地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上6年级的时候，父母给我买了一顶帐篷，我把它支在我家的花园里，在里面住了三年，不管刮风还是下雨。”谈起自己最初的户外生活体验，鼎石体验式教育总监Chris Cartwright笑着告诉菁kids。
作为一名认证教师、训练师和教练，Chris从事探险和户外教育已有三十余年，职业生涯涵盖体验式教育的诸多领域。加入鼎石的这一年，是他整合资源、将体验式学习系统化的一年。
“在鼎石，体验式学习是全年运营的，包括5月的体验式旅行、以寒暑假为主的全球旅行项目、9月开展的户外教育项目和周末项目四大版块，还有与圆方组织这种国际组织合作的活动和交换项目等。”
以体验式旅行项目为例，每年五月，鼎石会安排五天的时间，让4～10年级共一千多名学生奔赴国内10个不同目的地展开体验式学习旅行。“它不是选修课，而是每一个学生都必须参加的课程。
四年级以下的小朋友年纪比较小，不适合这种出行，但我们会专门给三年级的小朋友安排一晚‘营地预演’，带着他们在学校的草坪上扎营，提前体验一把睡在野外的感觉。”
项目体量之大是Chris之前较少经历的，而鼎石独特的教学理念又为这趟旅行的设计赋予了特定的基调。“我们在设计整个项目的时候，有一个横轴和一个纵轴。横轴是体验式学习要符合学生身心发展的规律，纵轴是各学科间的关联，而鼎石强调的‘中国主线’在旅行的设计中也是一以贯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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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体验式学习既是课程的延伸，也是能力的延伸，还有助于培养价值观。”鼎石10年级年级组长郭晓晖老师以其带队的苏杭文化之旅为例，分享了他的观察与感受。
“旅行之前，学生已经在课堂上学习了明代剧作家汤显祖的《牡丹亭》，对杜丽娘和柳梦梅的姻缘传奇有了基本的了解，但这只是停留在书本上的认知。当学生们来到苏州昆剧院，听最专业的昆曲老师一点一点解析《牡丹亭》时，体验是完全不同的。从身段到唱腔，从台步怎么走到水袖如何甩，现场的每一个学生都在昆剧院独特气场里感受着昆曲，这种近距离的体验带给学生的是理解上的升华。”
活动当晚，学生分组展示了《牡丹亭》的不同片段，“一袭水袖丹衣，一曲醉人惊梦”，对文学的理解与呈现亦可如此不拘。
少时曾在合唱团演唱过《游园惊梦》的学生Aurora Yu说：“在苏州昆剧院，老师从唱腔到念白做了非常系统的讲解，学完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以前只是学到了皮毛，动作也是‘依葫芦画瓢’，并不理解其中深意。这一天的体验让我对昆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旅行结束后我专门去看了《1699·桃花扇》，还做了北昆和苏昆的对比。”
社区服务也是鼎石的体验式旅行不可缺少的元素。10年级学生在苏州分成了三组，分别前往敬老院、聋哑儿童语言培训中心和孤儿院进行社区服务。“当学生们和福利中心的孩子手拉手共同去做一件事的时候，他们的沟通能力、共情能力、服务意识也在无声地滋长。
“学生们走出校园，在实践中与社会产生联结，这也给他们价值观的形成提供了契机。比如，在公共场合，我们如何不影响他人，这是‘礼’的体现；出行前，学生都要签署承诺书，其中规定不能私自更换酒店房间、住宿同伴，这是‘信’的体现。汲取于儒家五常的‘仁义礼智信’是鼎石的价值观，它的培养也贯穿于校园内外。”郭老师如是说。
来自英国的Andrew Thompson是负责6年级的体育老师，他眼中的体验式学习就像“车轮上的学校”，拓宽了学生们学习与成长的边界。“以前在英国的时候，我经常带学生出去参加特训和夏令营，类似的体验项目更注重运动性，而在鼎石策划的旅行中，教育性和团队拓展占了较大的比重。”
这次，他带学生们参观了贵州“天眼”，80个学生分成两组，以半天为单位轮换着登顶观测天象。每天晚餐前的反思时间，是师生们分享当日体验的黄金时刻——“很多学生都反映，用望远镜亲眼看到太阳系，和在课本上看到感觉很不一样！”
Angie Bergeson任职于鼎石学生发展中心，两个孩子也就读于该校。每次项目启动，她都会带队出行。“因为我先生也在鼎石工作，所以今年5月我们一家四口去了四个不同的地方，我都不太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孩子们每次回来都会跟我分享旅行中的故事，他们很期待每年的ELP，所以旅途中我也不会担心。当然，我也能理解中国父母的焦虑，他们一直陪伴在孩子身边，五天没有联系会很不适应。但最终家长还是要放手让孩子出国留学、生活和工作。
为什么不提前给他们创造培养独立性的机会呢？ELP是在安全的前提下，给孩子最大的挑战空间。我记得有一次攀岩，我队里有一个内向的女生很怕自己爬不上去所以想放弃。我就鼓励她去试一试，结果她居然爬到了最高处！事后，她非常为自己骄傲，因为她做成了以前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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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次的挑战中，孩子们不断地蜕变。Angie和很多老师都有同样的感触：平时那些“壳子里”的孩子都出来了！“学校在出发前会跟家长们开介绍会，详细地介绍此次旅行的目的和活动安排。五天的行程里，学生是不允许带手机的，家长可以通过APP查看到活动当天的照片。”Andrew老师补充道。
旅行全程没有手机，学生们可以心无旁骛地参与活动，设计的初衷很好，但让平日里“机不离手”的学生完全戒掉手机挑战不小。
9年级的Tori Gu对此感受颇深：“刚开始得知不能带手机大家都在抱怨，旅行结束时，我们才发现这真是神奇的五天！没了手机，我反而会用心地和小伙伴聊天，仔细地读一本书，静心地刻一枚章。到绍兴兰亭时，我的脑海里立刻涌现出王羲之在《兰亭集序》里描绘的景象，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什么是‘曲水流觞’，感受到了古人的风雅。”
无论是探访苍茫寂寥的塞北，还是烟雨空蒙的江南；无论是走进中原文化腹地，还是少数民族村寨……每行至一处，孩子们都会以尊重而开放的心态去接收新的知识，也会因为活跃的思维成为主动的学习者、践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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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体验来深入了解
为了让学习、生活在北京的外籍孩子们能够更深入地感知和理解中国的风土人情，北京顺义国际学校（ISB）从90年代就开始关注学生对中国文化的实际体验。从早期的China Studies到China Link，再到5年前成立的“体验式学习办公室”，ISB对体验式学习的探索和实践一直走在前面。
ISB的体验式学习覆盖年龄段广、项目品类繁多，且全年运转。学校的体验式学习负责人Jo Binns介绍:“从幼儿园3岁的孩子到高中12年级的学生都要接触体验式学习，它是ISB课程的一部分。体验式学习项目种类很多，我们将其分为校园内（on-campus）和校园外（off-campus）两大类。”
除了校园外的项目，Jo和她的团队还会请演讲嘉宾或专家来学校和学生们分享他们的经验。“总的来说，每年全校有超过150个体验式学习项目在运作，这还不包括老师们自己规划的课堂项目。我们每年会邀请数十位的行业专家、艺术家、作家等进教室和学生们分享、互动。比如，今年我们就请了阿根廷表演艺术家Marcelo来中国，到学校和幼儿园的孩子们讲故事、表演和互动，孩子们很喜欢。”
在ISB，校园外的体验式学习大致分为当日项目（Field Trip）和过夜项目（Overnight Trip）。当日项目包括参访文化古迹，博物馆、艺术区，去本地农场等半天或一天出行（当日结束之前返校）。
过夜项目则从小学4年级开始，小学生每年一次; 初中生每年两次（一次在刚开学时，项目侧重于师生互相熟悉和建立团队意识；另一次在年末，具体项目内容取决于该年级的学习目标——有的与社会文明相关，有的与中国文化、历史和传承相关，有的则是为了锻炼学生的野外生存能力等等）。
到了高中，体验式学习则主要是由老师和学生主导策划的ELO （Experiential Learning Opportunity）项目，高中生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和意愿报名或申请项目。与初中生往往整班出动不同，ELO项目成员不设年龄界限，不同年级的学生可参加同一项目，且有少数项目会在海外进行。
体验式学习主管Lynn Yang在ISB工作已有数年，她提到去年一个高中学生们申请的“可持续发展”项目，学生的申请方案就准备得十分完备。在申请书里，发起人详细地说明了发起项目的原因（资源的可持续发展）、目的地（巴厘岛）、项目合作方（当地学校Green School）、要做什么（参观学校、调研），活动周期多少、预算多少、要达到什么样的效果等等。
最终，该项目通过了学校的审核，在体验式学习办公室的协调安排下，由2名老师带队，6名学生参与，成功完成了这个学生发起的项目。“在ISB，从学生3岁到初中的全部体验式学习项目都是课程的一部分，无需另交费用。到了高中，部分的ELO项目需要学生承担超出学校拨款的额外费用，这些费用会在报名表上清晰的标注。”Lynn补充道。
服务式学习（Service Learning）是ISB近年十分关注的教育方向，也是该校体验式教育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令Lynn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名为“Project Enable”的项目。
“提到‘enable’，你会一下子想到什么？”Lynn先卖了个关子，在我们怎么都猜不透的时候，她解释道：“我们的初中课程有一个单元叫‘Enable’，很多学生听到这个词会想到‘disable’（残障），怎么帮助残障人士，使他们获得和我们一样的能力？便是这个单元的学习主题。”
为此，他们特意邀请了两位特殊的分享嘉宾，一位是北京理工大学计算机自然语言处理学博士张大奎，学术上的成就让人很难想象他是一位脑瘫患者。分享会现场，张博士用一支带有两个把手的自制拐杖 (其中一个把手可用来架住胳膊维持平衡，从而解放拄拐的右手) 告诉学生，“要想帮助残障人士，最重要的是了解他们内心真正的需求。”
另一位嘉宾蒋大帅先生也是脑瘫患者，20多岁的他在公益机构“众爱”（Roundabout）工作。看似需要别人帮助的他，却是最爱帮助人的，他常常会以志愿者的身份为公众提供便民服务，如春运时在北京西站为人指路等等。2015年，他累计志愿服务时间竟高达600小时！两位嘉宾的分享，给学生们带来了不小的触动。
“后来，我们又带学生参观了晨光脑瘫儿童康复中心，让他们了解这家康复机构是如何帮助残障儿童逐步改善身体机能，入读正常学校的。之后，学生们会根据这个特殊群体的真实需要为这些患儿设计适合他们的产品，并在专业康复人士的意见和反馈下，对设计稿进行修改。项目结束时，学生们展示出来的设计作品有很多自己的巧思在里面。体验式学习的精髓就在于通过创设不同的情景，让学生获得真实的体验，继而转化、创造。”Lynn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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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管理和控制至关重要
Jo和Lynn所在的ISB体验式学习办公室每年都会负责全校体验式学习项目，他们的工作职责包括：前期策划与筹备，物色、评估与对接各种社会资源。
“我们的团队会根据教学科目和单元设定的学习目标，和老师一起来考虑什么样的项目能让学生的学习效果最佳化，然后甄选合适的内容和场地，进行必要的风险评估，确定项目内容，安排活动、交通、食宿等等。项目的执行阶段主要由带队老师和学生共同完成，我们一般不直接参与。关于体验式学习项目的成果评估，我们会以问卷调查等方式从师生中收集反馈。”
由于项目种类繁多，ISB会根据每个项目的周期、体量和目标寻找不同的合作方。在挑选合作伙伴的时候，他们非常看重对方的技能、知识、专长和共同的世界观和价值观。
Lynn认为，在前期筹备的众多环节中，风险评估和管理是至关重要的一环:“每年九月，7年级的过夜项目设定的学习目标是让学生通过预先设计好的项目活动， 挑战和训练他们的身心，以便其认识和了解到ISB的核心价值观。
在甄选场地时，经过硬件和软件的综合评估，我们选用了一个专门培养领导力、相对封闭的山区场地。那里的环境自然、安全、洁净，并且通过高空项目ACCT（美国挑战性课程技术协会）的严格认证，非常适合户外挑战、团队建设和领导力培养等等。
在每个项目的前期策划中，学校都要评估第三方合作伙伴的软硬件：第三方必须要有相关的资质和该领域的专业人士，学校认可的、安全可靠的设备、装备和环境，相关的保险等。在项目执行阶段，如果出现意外情况，他们有什么汇报流程和应急备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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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验式项目是怎么策划的？
作为体验式学习解决方案的供应方，首都旅游集团旗下高端定制品牌诺金旅行已与北京诸多国际、双语学校合作过体验式学习项目。诺金旅行总监、体验式学习负责人洪烨女士介绍：
“我们和学校的合作是从策划、风险评估到执行全方位的合作。以鼎石为例，7个年级、1000多名师生同时去10个不同的目的地，体量非常大。自2014年起，我们成立了专门的体验式学习团队来为学校提供服务。像鼎石这样规模的项目，我们会提前至少半年开始准备。”
从策划阶段开始，诺金旅行的体验式学习团队会和学校进行深度的沟通，根据学校提出的ELP主题物色若干个目的地，并提交相应的策划案供校方选择。
以选择目的地为先导的前期策划非常考验第三方供应商的综合实力，它要求其既有专业的旅游服务资源，又能深度理解校方关于体验式学习的理念，并将教学目标有机地融入路线设计之中。
“比如，鼎石5年级提出的ELP主题是武术，学校还希望加入建筑、陶瓷、美食等元素。我们的团队经过甄选之后，将目光锁定在了广东佛山。佛山被称为“武术之乡”，是中国南派武术的主要发源地，武术大师黄飞鸿，咏春宗师梁赞、叶问，影视武打明星李小龙等都是从佛山走出来的。除了武术，岭南建筑也自成一派。
此外，佛山有“南国陶都”之称，是我国最大、最重要的陶瓷生产基地。它还是珠三角‘美食之乡’，学生们可以品尝到地道的粤菜和点心。”中国文化是一个庞大的概念，诺金会以目的地为依托，拆分出一个个分支，设计出包含不同目标的活动，以便不同年龄段的学生去感知、体验。
根据学校指定的主题甄选目的地，提出策划案只是第一步，落实到具体的执行层面才真是千头万绪。用洪烨的话说，“虽然参与人数上千，但我们希望每个人的体验感和参加20人的小组一样，而20个人的内容和200个人的内容，它的难度并不是十倍的关系，而是一个几何倍数的递增。”
她以鼎石8年级的敦煌之旅为例，“从北京直飞敦煌的航班一天就一班，只能容纳一百多人，而8年级有144人，一趟航班根本坐不下，但又不可能把它分成两个航班，因为旅行日程前后错一天不合适。最后，我们的解决方案是把学生拆成两组。
一组前往敦煌，一组前往嘉峪关，确保两组同时开始旅行，但路线相反。它并不是说我们只是简单的调换了目的地的前后顺序，因为很多时候，活动安排是有一个‘流’的，比如你这么安排比较顺，那么安排就不顺。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不断地调整磨合，确保从两个目的地进入和离开，他们的体验都不错，同时整个旅程又能合理地构成一条完整的线。”
敦煌位于丝绸之路要冲，有珍藏着前秦到元朝壁画的莫高窟。假如一个人能在儿时深入敦煌，亲眼看看这座横亘于荒漠中的神迹，他对何为文明和历史会有更加深刻的理解。鼎石8年级学生Michael Huang今年亲历了敦煌之旅，他忍不住感叹：“用手电筒照亮莫高窟里的壁画时，我看到了怀抱琵琶的飞天和色彩斑斓的佛国世界，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种信仰的力量。”
承接体验式学习项目，第三方供应商既要有战略层面的格局，又要有执行层面的高效。以鼎石的项目为例，仅风险评估、总体行程、每日流程、执行手册等信息，诺金旅行就制作了400多页，相当于一本辞海的厚度。而且，各年级学生出行时人手一本的“旅行日志”（handbook）也是由诺金旅行设计制作的。
“每次项目结束，我们都会反思，这次哪些方面实际效果好，哪些方面执行起来不如预期，下次如何能做得更好？它是一个不断完善的过程。有时候，家长会质疑为什么我们的价格比某些旅游官网贵，有的家长觉得我们安排的酒店太普通了，还有的家长觉得我们安排得不够艰苦……
其实，体验式学习完全不同于亲子游，家长应该把着眼点放在课程设计和学生的收获上，过度关注住宿和餐饮就跑偏了。
“当然，我们对住宿餐饮有严格的标准，比如住宿不奢华，但是绝对安全干净。我们会请酒店不要摆放一次性洗漱用品、一次性拖鞋，鼓励孩子们自备这些物品，从细节培养他们的环保意识和行为。餐饮我们讲究营养平衡，杜绝与过敏源相关的食品，会鼓励学生品尝当地的美食，从而了解饮食文化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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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发孩子们的“心流”
在洪烨看来，学校、家长和服务供应方需要合力在体验式学习中找平衡，以期让孩子们的学习效果最佳化。“其实对我们来讲，可能看似最稳妥的是不要有挑战区，一切都在掌控之下。因为一旦出现挑战，它一定意味着风险。然而，作为教育工作者，我们和学校的立场都很清晰，没有适当的挑战，孩子们待在舒适区却没有经验值的增长，体验式学习就失去了意义。
“比利时教育家Mihály Csíkszentmihályi提出过一种‘心流理论’：假设一个人的熟悉程度是横轴，挑战是纵轴，当你的挑战和熟悉度成正比时，学习效率最佳。挑战过高，熟悉程度很低，孩子会很挫败，学不到东西。挑战过低，熟悉程度很高，对孩子来说没意思，他也不会学到东西。正是因为这样，找到这个最佳平衡点，让学生们学有所得，才是体验式教育的精髓。”
对世界永远充满好奇，是老师们年复一年陪伴孩子们走出校园，获得新体验的初心。不管是在校内还是校外，体验式学习的核心是通过实际生活反思教育，从而运用知识去解决生活中的问题，愿孩子们在体验中收获新知与成长，并循着这个方向向下扎根，向上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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