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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的一个深夜,前妻醉酒找上了门……

2018-04-23 重庆圈圈



醉在前夫家的那一夜


1

 

黎漾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旁边站着几个护士围着徐天磊怀中抱着的孩子在说笑。

 

见到黎漾醒来一个护士立刻跟她报喜,“徐太太您刚刚生了个女孩儿,快看她长得多漂亮啊,您真有福气呢。”

 

黎漾结果徐天磊手中的孩子,既紧张又兴奋。

 

孩子包裹在柔软的毯子里,毯子裹了很多层,黎漾一层层的掀开却怎么都看不到孩子。

 

她急了,拼命的撕扯包裹着她孩子的毯子,最终所有的毯子都被撕扯开了,黎漾却尖叫着看到里面裹着的是一个浑身褐青色冰冷的死婴。

 

黎漾疯狂的拉扯护士,“怎么会这样,我的孩子呢?”

 

“我们的三个孩子不是早就胎死腹中了吗?难道你忘了?”

 

黎漾绝望的看着徐天磊冷静的说着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她拼命的捂住耳朵疯狂的尖叫。

 

猛的惊醒过来的黎漾感觉头疼欲裂。

 

伸手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腹,又想起那三个来不及出生便夭折的孩子。

 

第一次医生告诉她流产了孩子没保住,黎漾难过了一个月不曾下床,徐天磊安慰她还年轻他们还有机会。

 

第二次没能保住孩子她更加悲痛欲绝,开始变的忧郁。

 

第三次怀孕她倾注了自己所有的精力可还是天不遂人愿,医生说她的身体状况很难再怀孕,黎漾彻底崩溃了。

 

昨夜的酒还没有醒,再加上刚刚的噩梦让黎漾倍感口渴,翻身下床喝了两大杯水又回到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看看窗外天已经开始微亮,黎漾干脆起床出门。

 

已经入秋,黎漾踩过小公园的草坪,露水打湿了她的靴子。

 

从这里穿过去很快就能到花园街——这是她曾经住在花园街23 号的时候发现的。

 

黎漾把脸裹进一条很厚重的围巾里,只露了两个眼睛,因为她被警告不许出现在这附近。

 

可是她还是经常来,来看看她曾经的房子和曾经的丈夫。

 

 

2

 

黎漾徘徊在花园街23 号洋房拐角处,等着徐天磊从那所曾属于他们两个温馨之家的房子里走出来。

 

她把一瓶威士忌藏在随身斜挎的包里,趁人不注意就偷偷喝上几口。

 

等了许久终于看到徐天磊从房子里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他现在的妻子荆爱,怀里抱着他们刚满一周岁的小女儿。

 

那个女孩儿长得特别可爱。

 

有一次黎漾喝多了,见门没有锁就走了进去,她听到孩子哭的很厉害,就顺着哭声到了她曾经给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准备的婴儿房。

 

刷着淡蓝色海洋般的墙漆,连灯都是她自己亲手安装的,如今那个她亲自挑选的婴儿床里,躺着的却是徐天磊跟其他女人的孩子。

 

她哭的很大声,哭的令黎漾心碎,黎漾把她从婴儿床里抱出来柔声安抚轻轻拍背。

 

这时候荆爱突然进来了,看到黎漾抱着孩子,立刻歇斯底里的尖叫,再一次吓哭了孩子。

 

黎漾试图解释自己的好意,刚走过去就被荆爱闻到了重重的酒气,对方不由分说的报了警。

 

黎漾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被赶回来的徐天磊大声呵斥自己是个疯子。

 

不管她怎么跟警察解释都被下了禁止令:不得靠近花园街23 号。

 

看到徐天磊走出院子黎漾才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在院子里,徐天磊吻别了妻子和女儿,正准备开车出门就看到了站在院子外面的黎漾。

 

四目相对的时候,黎漾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眼神闪躲,掉头就走。

 

“黎漾,站住。”

 

 

3

 

听到徐天磊喊她,黎漾知道自己又要挨骂了。

 

她转过头不敢正视徐天磊。

 

“你为什么又来了?警告过你这么多次,如果再这样,我不敢保证荆爱会不会再次报警,你知道如果再报警是什么后果。”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我没有恶意的。我不会伤害荆爱也不会伤害孩子。”

 

黎漾越过徐天磊看向站在院子里的荆爱,她表情满是厌恶,紧紧的把孩子护在怀里。

 

“等等,你又喝酒了?一大早上就喝醉,拜托你了,清醒点吧,你喝酒闯了多少祸,我的肋骨伤疤都还那么明显。”

 

一想到自己醉酒用椅子砸断了徐天磊两条肋骨,黎漾就特别内疚自责。

 

“对不起,对不起天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喝了酒很难自控。”

 

“求求你了黎漾,不要再来了,不要再喝酒重新去生活吧,我曾经爱过你,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一直下去,好吗?”

 

黎漾点点头转身离开,身后传来荆爱的尖锐刺耳的声音,嚷着若黎漾再来就会报警了。

 

黎漾狼狈地离开了那里,去公园一坐就是一天。

 

第三个孩子流产后,黎漾开始抑郁,靠酒精来麻痹自己。

 

渐渐的酒精成瘾搞砸了许多事情。

 

徐天磊老板娘的生日聚会上,看到很多同事都带了孩子来,黎漾心中无比的落寞。

 

她躲在不起眼的角落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龙舌兰。

 

结果喝多后掀翻了桌椅,还把蛋糕丢在了公司几个重要客户的身上。

 

老板娘来扶她结果被黎漾吐了一身,还骂老板娘是只肥猪。

 

第二天头疼欲裂的醒来,才知道徐天磊因她的过失行为丢了工作。

 

当时徐天磊就要升职副总了,那一次徐天磊对她很失望。

 

后来她又因为醉酒用椅子打断了徐天磊两条肋骨,撞坏了两部车子。

 

最终徐天磊无奈的选择跟她离婚。

 

黎漾从花园街23号的洋房搬了出来,住在她小姨家里,两个单身的女人相依为命。

 

 

4

 

眼看太阳快下山了,黎漾把喝光的酒瓶子从包里拿出来,丢在地上醉醺醺的回家去。

 

小姨上夜班去了,桌上给黎漾留了饭菜。

 

黎漾想要坐下来好好吃顿饭,打开冰箱拿泡菜的时候,看到了冰啤酒又忍不住拿了一罐。

 

想着只喝一罐的,结果一口气喝大了。

 

她又出门坐公车到花园街23 号去了。

 

远远的看见徐天磊跟荆爱在拉扯,她想上前去解释白天到这里只是想看看徐天磊,并不会伤害小朋友。

 

当她摇摇晃晃的走近却被徐天磊看到,吼叫着让她离开,说荆爱不想看到她。

 

黎漾摇晃着离开走到小公园时就倒下去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浑身疼痛,翻出包里的小镜子照了照才发现自己一脸的污血渍,嘴角额头都有伤口。

 

黎漾吓坏了——她又一次断片了。

 

最后的印象是徐天磊塞了钱给她让她打车回家,一身的伤痛黎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黎漾拨通了徐天磊的电话。

 

 “对不起,我昨天喝多了,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又是对不起,除了喝酒、耍酒疯和道歉,你还会些什么?”

 

“我只是看到你跟荆爱在拉扯,想问问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昨天没有伤害你们吧?”

 

“你扯着荆爱的头发骂她是个贱人抢走了你的一切,我把你拉开结果你一直对着我拳打脚踢,你自己站不稳摔在石板路上,我想给你叫医生荆爱气愤的把我拉走了。”

 

“对不起对不起,替我跟荆爱道歉,我不会再去找你们了。”

 

“这话听过太多遍了,自己好自为之吧,别再给我找麻烦。”

 

挂了电话黎漾看着镜子里自己淤青的嘴角,和额头上已经结了血痂的伤口,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活成这样子。

 

关于酒后暴力的问题,医生给她的解释是长期酗酒的人肝脏负担很重,导致肝火旺盛异于常人,所以会产生暴力倾向。

 

她恨自己的暴力行为,但是却经不住酒精的诱惑。

 

还好这一次没有酿成大祸。

 

 

5

 

两天后黎漾看新闻,才知道她断片的那个晚上,有个叫薇拉的女人在花园街失踪了。

 

黎漾知道自己酒后有暴力倾向,并且断片后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于是她打电话给徐天磊。

 

“别再拿这些破事儿来烦我好吗?

 

每次闯祸都要我来善后我已经受够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有自己的家庭需要照顾。

 

管好你自己,至于我们走后你做过什么我不知道,还有,别再打电话来烦我。”

 

黎漾来不及说出那句“对不起”就被徐天磊挂断了电话。

 

她看着电视中薇拉的照片完全毫无印象她,徐天磊说她摔倒在公园地上,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公园地上,黎漾心想自己可能只是睡了一觉,薇拉的失踪跟她不可能有什么关系。

 

 三天后失踪的薇拉被发现死在了郊外的荒林里。

 

警察找上门来黎漾成了犯罪嫌疑人。

 

“我不认识她,我只是那天恰好路过,而且我喝多了,睡在公园一夜。”

 

“是花园街正在修整的小公园吗?”

 

“是的是的,我前夫可以作证。”

 

“在薇拉失踪的那个晚上,有人看到你出现在花园街的小公园还拉扯过薇拉。

 

据邻居称你长期酗酒有暴力倾向这在花园街已经不是鲜事。

 

还用椅子砸断过你前夫的肋骨,我们有资格怀疑你同薇拉的死有关,请你协助我们调查。”

 

从警局录完口供,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黎漾杀死了薇拉,但是她仍然是犯罪嫌疑人。

 

黎漾时常喝断片,所以那晚除了遇到徐天磊和荆爱之后她也记不清所有的事情。

 

从警局回来黎漾特别恐慌,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喝醉后杀了薇拉,如果是真的......

 

黎漾不敢想象。

 

 

6

 

警察告知黎漾不能出门等待随时传召。

 

在家里胡思乱想的薇拉感到痛苦不堪,她开始想念威士忌顺着喉咙滚烫的滑进胃里的灼热感。

 

经过再三的挣扎黎漾妥协了,套上一件脏兮兮的外套就跑出门去,喝的微醺的黎漾又来到花园街。

 

她把剩余的威士忌倒在随身携带式的水壶里,这样她在喝酒的时候就不会被轻易发现了。

 

远远的躲在拐角处的黎漾,看着荆爱在院子里修花枝,抱女儿晒太阳,喝下午茶。

 

黎漾心想在那个院子里做这一切的本应该是她,花园里的玫瑰是她亲手种下的现在却供他人欣赏。

 

她曾精心打造的这一切,如今物是人非。

 

她除了年纪一无所有,没了老公没了孩子没了房子。

 

靠徐天磊给的少的可怜的赡养费和小姨的接济度日,而这些钱大部分都拿来买酒了。

 

如今还背上了杀人犯的嫌疑,苟延残喘的酒鬼用来形容此刻的黎漾再合适不过了。

 

 摇了摇水壶发现已经空了,她走去便利店又买了一瓶酒。

 

给完钱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人。

 

“对不起,不小心的。”

 

“你是那个掉手链的大姐吧?”

 

黎漾抬起头看了看被自己撞到的人,他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四五岁的年轻男人。

 

 “你认错了吧?我没见过你啊。”

 

“大姐,您又喝了酒吧,上个星期五的晚上在花园街小公园附近您也撞过我,还掉了一条手链。您看是不是条。”

 

年轻男人掏出一条女士手链,那是黎漾跟徐天磊去巴厘岛度蜜月的时候买的,不贵但对黎漾来说很有纪念意义,所以一直带着没有取下来过。

 

如今被别人握在手里黎漾才惊觉它竟然丢失一个礼拜了。

 

“这确实是我的手链,但怎么在你那里?”

 

“看来你一定不记得了,上周末下班回家你不小心撞到我了,你随口道了歉就走了。

 

闻到你一身酒气我猜你喝多了,看你往小公园走怕你不安全,因为那里正在修整。

 

追过去的时候发现你跟一个男人起了争执,还有一个金色头发的女人上前劝架。

 

那个男人态度很粗暴所以我就上前去询问你要不要帮忙,你告诉我说她是你丈夫,我还被你丈夫恐吓少管闲事。

 

回来的路上捡到手链,猜想是你撞我的时候不小心掉的就捡了起来。

 

再回头找你的时候发现你不见了,那个男人和金发女人也不见了。”

 

黎漾接过年轻男人的手链连说了几句“谢谢”。

 

“你没事吧?后来你应该回家了吧?”

 

“你没看到我是因为我倒在地上睡着了。没事了。谢谢你。你确定那晚跟我丈夫在一起的是金色头发不是黑色吗?”

 

男人笑了笑说:“醉酒的是你我可没喝多,那个女人个子很高,一头齐腰的金发长得很漂亮,当时她站在车灯前面我看的很清楚。”

 

黎漾突然发现一切都不太对劲,荆爱明明是齐肩的黑色的头发,但是年轻男人却清清楚楚告诉她,那晚跟徐天磊在一起的女人是金色及腰长发。

 

难道那晚她模糊中看到的女人不是荆爱?

 

金色及腰的长发黎漾最近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对,是薇拉。

 

薇拉出现在媒体上的照片正是金色及腰长发!

 

可是薇拉为什么会跟徐天磊在一起?

 

徐天磊明明说那晚黎漾喝多了对他拳打脚踢,最后荆爱把他拉走了,所以徐天磊跟这个男人之间有一个人说谎了。

 

“请你再一次确定一下那晚真的是个金色头发不是黑色吗?这对我很重要。”

 

“大姐,我不知道那女的是什么颜色的头发对你来说到底有多重要,我只知道我没有理由对你说谎。手链已经还给你了,后会有期吧。”

 

细思极恐的黎漾回到家中,模模糊糊地睡去了。

 

睡梦中有个金发女人一直在抚摸她的脸,问她是否受伤。

 

那个女人的脸很模糊,醒来后黎漾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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