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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说《父老乡亲》歌词不行,词作者不愿修改,一再拖延,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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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在一个小山村,那里有我的父老乡亲……”一首脍炙人口的《父老乡亲》,由著名词作家石顺义作词,著名作曲家王锡仁作曲,是献给善良亲切、吃苦耐劳,却从不索取回报的农村父老乡亲们的经典之作,在中国可谓是家喻户晓。该作品蕴含深厚的乡土情怀,其词曲间流露出的浓浓“真情”,打动了无数的观众。真诚、朴实,就像是在讲自己的故事,是这首歌给人们留下的深刻印象。然而,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就是如此朴实的《父老乡亲》,也曾经被要求修改歌词。
那是1991年,适逢建党70周年,有多场晚会打算要用《父老乡亲》。不过,有个别领导觉得这首歌的歌词不太符合“晚会精神”,应该加入类似“人民跟着党,胜利在前方”这样的词。
曲好,唱得也好,就是词不行,必须得改……这是歌曲词作者石顺义当时接到的来自某领导的电话通知。他曾回忆说:“我一听这我脑袋就大了。”很显然,石顺义不想改,因为这是他多年军旅生涯的亲身经历,也是他酝酿了十年之久,含着泪写下的真挚心声。
石顺义1970年参军入伍,在部队基层待了整整9年,与当地的老百姓朝夕相处,感情非常深。他忘不了,每逢过节,大伯大娘们总是将节省下来的白面包饺子送给战士们吃;他忘不了,自己生病倒下时,村里大妈将家里的“经济来源”——母鸡熬成了鸡汤给自己喝;他忘不了,自己回到北京后,每隔几天还能收到老乡们寄来的小米、绿豆……
一次次感动、一件件往事、一幕幕画面汇聚到了一起,才有了“胡子里长满故事,憨笑中埋着乡音”这样亲切生动具体的表达,才有了“树高千尺也忘不了根”这样发自内心的呼喊。可以说,《父老乡亲》中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词都饱含着石顺义对人民、对父老乡亲们的真情实感。
改词下不了手,但领导的话不能不听,这让石顺义万分痛苦。于是,他向当时同在空政的著名作曲家羊鸣(代表作《我爱祖国的蓝天》《兵哥哥》、歌剧《江姐》等)寻求建议。羊鸣很了解石顺义,也认可他的这首《父老乡亲》,便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不用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