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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街:东河以东 繁华已成过眼云烟 新的蜕变正在发生

西昌发布 2022-06-18

走近河东街,这里没有嘈杂的超市,没有喧嚣的车流。但见小青瓦覆盖的民居,深幽曲折的小巷,房檐下倒放的古碑、石础,以及闲坐在石础上的老人,一切都显得古朴、安详和从容。旧时那些繁华的街景,熊氏染坊、清真寺、卖皮革的铺子……已慢慢淡化在历史长河里。



旧时,西昌古城的主要街道,南街和北街在城内,东街和西街则在城外。东街在东河东侧,是从城区去东乡(指川兴、大兴、高枧几个乡镇)的主要通道。由于明代洪武年间“河东长官司”衙门建在此街,因而多数人不再称“东街”,而称“河东街”。




马明玉也曾离开过河东街,短短五年,却感觉出走了半生,归来后,她便再也舍不下这里。东河以东,是她的家,也是她的根,她在这条古老的街道出生成长,在这里学艺谋生,她在这条街上削羊皮制皮革卖皮具,终日想方设法吃饱肚子。


她还记得,爹爹去世的那一天,家里穷得连安葬钱都拿不出,无奈,她暗许承诺,谁把爹爹埋了,她就嫁给谁。邻居是一个贵州人,领来一个男的,不是本地人,在附近的水电厂上班。马明玉用余光瞄了那男的,长得十分英俊,着装又很正派,论样貌自己怕是赶不及他的十分之一呢。这样想着,心里已有了主意,便是他了。


80多年前的邂逅,也发生在东街。那时的东街,窄窄的街道两边,两排土墙房看不到边,清真东寺里阿訇的古兰经声声响起。清晨,一缕炊烟从瓦房顶袅袅升起,生活里的艰难与辛酸、亲情与爱情统统都在这烟火气里。


东河以东多少人赖以生存的古街


河东街(即东街),是与西街相对应的一条古老街道,它的历史跟西街一样久远。由于明代洪武年间“河东长官司”衙门建在此街,因而多数人不再称“东街”,而称“河东街”。


河东街123号天井房,全木质房屋,虽然残旧,但依旧保留过去的样式。


马明玉说起自己与河东街之间的故事时,已经是2020年6月了,她已101岁,瘦小的身材,稀松花白的头发,笑起来,只有一颗牙。她耳朵不太好,但记忆力不错,很多从前的事,她还能说的有始有终。


旧时,西昌古城的主要街道,南街和北街在城内,东街和西街则在城外。东街在东河东侧,是从城区去东乡(指川兴、大兴、高枧几个乡镇)的主要通道。20世纪50年代中期,在西昭公路没有修通之前,从川兴进城,依次要经过小街子、大坟堆、黑泥井、高枧槽、段家街、东街,然后踏上由几根圆木搭成的木桥过东河,再上石码子,经过城门洞(大通门)进入南街或顺城街。


十四、五岁的年纪,马明玉遇到了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对象,她以为从此找到了人生依靠,最不济,肚子是可以填饱了的。世事难料,就在第一个孩子降生后,丈夫便离开了西昌。


生活雪上加霜,马明玉没有怨天尤人而是一门心思想着怎么赚钱养活孩子和家人。那时候河东街最活跃的是制作皮革,她很聪明,一看就会,而且眼明手快,成了三家皮革店的帮工,每家干10天,刚好一个月。工资以计件来算,多劳多得。


每天清晨,马明玉把孩子交给母亲,便去皮革店里上工,店里管早晚两顿饭和开水。


马明玉是回族,从小看着大人们制作皮革,很快便得心应手。一张羊皮,从剥下来开始,就要经过数道工序才能成为一张完好的皮革,之后才用来制作成各种皮具。


新中国成立前夕,河东街住着300多户回民,多为明清两代从陕西、江南迁移而来,以经营皮统、毛纺手工业和牛羊屠宰、饮食服务等行业为生。


四五十年代以前,整个河东街及周边都是西南地区有名的皮货市场,光是皮货作坊,起码就有300余家。大家所生产的皮褂、皮袄、皮绳,被大量采购。


因为手工不错,后来马明玉在街上支了个摊,卖皮具,卖自己用羊毛纺线织的毛衣,还有母亲打的草鞋。卖的钱刚好够一家人吃喝,卖不掉的毛衣还可以自己穿。祖孙三代,苦中作乐,总算把日子过出来了。


窄窄的河东街只要人一多,就显得拥挤。


河东街往来人多,街坊们出门买菜,孩子们在街上奔跑玩闹,做买卖的人总是笑脸迎人,还有不少从川兴方向过来进城的人。街道两边的茶馆、小吃摊成了行人歇脚的地方。花一两毛钱,在茶馆里泡一碗茶,听一会儿茶馆里的人摆天南海北的龙门阵。路边的凉粉摊,简单便宜,也是路人常吃的食物。特别是夏天,几筷子把凉粉捞干净,再把汁水喝个底朝天,酸酸辣辣,很是舒畅。


河东街口 张家骥丨摄

马明玉喜欢看这些热闹的景象,给人一种太平盛世的感觉。虽然生活里的苦和难太多,但只要看到这繁华百态,就感觉日子有了期盼,有了希望。几年后,马明玉终于盼回了丈夫,才得知丈夫是工作原因不得不悄然离开,最终,一家人团团圆圆生活在一起。


如今,儿孙已搬离了河东街,但马明玉不愿离开,河东街伴随自己一百多年,这些年,街道不断发生着变化,她还想看看,未来,这里将是什么样子。


街道是城市的骨骼,没有街道便没有城市。街道的历史构成了城市的历史,透过街道看到城市的发展。任时光荏苒,物换星移,总有一些东西是岁月无法抹去的。它存在于每个人心中,那是一份记忆,那是一段历史,那是记忆中老街道的旧时光。


安土司曾是这里的一方霸主


河东街有个大土司,很多人都听说过,至今,还能在土司巷里看到过去的河东长官司衙门遗址,房屋建设已经大变样了,只有门口那一对风蚀已久的石墩略微带着昔日光景。


走进窄窄的土司巷,已经看不出任何与过去相关联的事物。敲开42号门牌的屋门,一中年男子迎了出来。这里便是衙门遗址了。屋内屋外的陈设,已经做了简单的现代装修,吊顶、墙面、家居用品把过去的历史痕迹遮掩得密密实实,唯有一间房内闲置的几根房梁木还透出一丝斑驳光影。


至此,关于叱咤风云的人物安土司的故事,也只能从一些史料记载中才能寻访到了。


安土司是什么人呢?至元十九年(1282年),元王朝在建昌地区提升建昌路的级别,路以下设罗罗斯宣慰司。宣慰使则分别由土官和流官担任。土官的首任长官是夷人酋长利利兹莫,利利兹莫取姓安,即安普卜。故民间有称利利土司者,亦有称安土司者。


公元1368年,元亡明兴,朱元璋起义推翻了元朝,建立了明朝。据《明史·四川土司传》载,明朝初年,明政府依然沿袭土司制。朝廷按“西南夷来归者,即用原官授之”的原则,在建昌地区仍然启用安氏为土官。《土夷考》云:“洪武四年(1371年),镇国上将军罗罗斯宣慰使安普卜之孙安配率众归附,遂命以招安旁夷,有功授昭武将军,子孙世袭。寻改授土指挥使,带衔建昌卫,不给符印,置院于城东郭里许居之。所属有四十八马站火头,吐蕃、僰人子、伯夷、摩西、狢辘、猓猓、回纥诸部各种类散居山谷间,北至大渡,南及金沙,东抵乌蒙,西迄盐井,延豪殆千里”。可见安土司管辖地界之广,所属民族之众多,堪称西南土司之首。


凉山自古以来便是僻处西南边陲的少数民族地区,境域辽阔,山川纵横,交通不便,由内地大量委派官员分管各地行政成本较高,难于实现;分驻军队又耗费过巨,难以承担。现实情况决定了对凉山等西南少数民族地区的统治,必须采取不同于内地的政策,即“以本土人治本籍事”,这种不同于内地的制度就是土司制度。


大一统的元王朝建立后,在总结了此前历代羁縻政策成败得失的基础上,并根据当时的实际情况,创立了“蒙、夷参治”之法,官有“流”、“土”之分,开始在凉山等西南少数民族地区全面推行土司制度。


自元代开始,土司被纳入中央王朝的职官体系中,成为名副其实的朝廷命官。土司是“世有其地、世管其民、世统其兵、世袭其职、世治其所、世入其流、世受其封,俱有品级”的土官。


河东长官司衙门遗址位于西昌市河东街下土司巷,北距东河200米。西昌市文管所副馆长姜先杰曾多次前往河东街进行调查,他说,该衙门始建于明代,现建筑应为清代。


河东长官司衙门原由大门、二门、厢房、正厅等构成,总占地面积三至四亩。后因各种原因,至新中国成立前后,大门、二门和厢房已毁,时至今日已面目全非,仅正厅尚存。正厅坐北向南,为悬山穿斗式木结构土坯墙建筑,小青瓦覆面。面阔三间13.5米、进深四间7.5米,总占地面积91.5平方米,据老住户丁家财回忆:此房原是他家祖辈从岭土司那里租来的。刚搬来时他只有八九岁,大厅外长满了青草,一直租到1952年土地改革时,政府才正式分给了他。同治初年,安氏绝嗣,其职由邛部宣抚使岭承恩兼袭河东长官司及河西抚夷司长官之职。此后,河东长官司及河西抚夷司长官之职均由岭氏兼袭,直到新中国成立,故有此说。


清顺治十六(1659年),明代土职安泰宁归附,授河西抚夷司职。雍正六年(1728年),河东夷匪猖獗,调河西已革土职进剿,瞿氏老,命女安凤英率兵征剿平息,即以凤英袭河西抚夷司职。乾隆十一年(1746年),清廷追叙安凤英平夷之功,又授予河东长官司,住西昌东街,即今西昌河东街下土司巷。这是河东长官司的早期衙门。嘉庆四年(1799年),安玉枝袭河东长官司长官职时,仍住西昌东街,后迁至位于安宁场族茂堡的另一土司衙门,其位置即今西昌市月华乡新星村四组。


据《明史·四川土司列传》记载,月鲁帖木儿叛乱平定后,以安世袭建昌卫指挥使,不给印,“置其居于城东郭外里许”。据此推测,位于河东街的河东长官司衙门应始建于明代,原系建昌卫指挥司衙门。清代沿用培修,改为河东长官司衙门,故现存建筑应为清代。河东长官司长官及河西抚夷司长官可考世系为:安泰宁→安承爵→瞿氏→安风英→安嗣兴→安瑞茂→安武岭→安玉枝→安平康→岭承恩→岭翰平→岭彭氏→岭镇荣→岭邦正。


清真东寺几遭劫难却屹立不倒


相比西街浓浓的商业气息,东街更具人间烟火味。


57岁的马庆忠,每天都会抽空回到清真东寺来看看,有时候扫扫院子,有时候给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浇点水。他是一名水电工,也是河东街最早拆迁的居民之一。从前的老房子,就在清真东寺的大门右侧,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片空地。一家人在新城区买了新房子,但马庆忠习惯了东河以东的老街老巷。


河东街、段家街、通海巷、鱼市街、迎春巷是唐代的名称。虽说这些街巷不见轩敞高大的楼阁,但每一条街巷都有它耐人寻味的典故或趣闻。河东街与城西的西街隔河相望,一东一西。河上建一廊桥(明清时称大通桥)将河东街与西街相连接,构成嶲州城的南北中轴线,是嶲州城最繁华的街区。


东河之水由北向南将嶲州城分为东西两部分,河西是都督府,县衙政府机关,驻军和集市街道。这里有无数的院落、商号、楼阁、佛寺、道观和园林。南来北往的商贾客云集于此,僧侣和道士擦肩而过,客商和老板接踵而行,各地的士子聚首书院吟诗挥墨,书声琅琅。达官贵人则丝竹管弦,美酒佳宴,尽享盛世天乐;河东则是另一番景象,平整如掌的田园,婀娜多姿的杨柳,迂回弯曲的小道,古朴清雅小街小巷,青瓦覆盖的民居,井然有序的鱼市,一切都显得古朴、安详、和谐和从容。田园、农夫、小道、流水、鱼市、渔民是这一区域的主弦律。


6月的清真东寺,推开门,一股浓浓的桂花香迎面扑来。院子里两棵高大的金桂树,金灿灿的盛放着,散发出一阵阵迷人的香气。院角的紫薇树更胜一筹,一树艳丽的玫红,惹人注目。其余绿植也是郁郁葱葱,浓淡相宜。


马庆忠指着墙上的碑碣说,清真东寺在历史上遭受过多次劫难,幸运的是,它一直和我们在一起。


西昌清真东寺始建于明朝洪武年间,占地6亩有余。不幸的是,在清朝道光年间的大地震中将部分房屋损毁,又在清朝同治辛酉年(公元1861年)重建。据《西昌县志》记载,该寺修建宏伟壮观,结构严谨,气势轩昂,造型古朴,全部为木质结构,具有中国建筑特色,特别是大殿内那几根阿拉伯语大彩柱,精美华丽,光彩夺目,字体刚劲有力,美观大方,实属罕见。匾、碑近百块,属宁远五属之冠。


而在另一块碑石上,刻着这样的记载:清乾隆(1750年),建老客寺,嘉庆十四年(1809年),又在老客寺对面修建了新客寺(今6小地址)。当时的清真东寺占地5000多平方米,礼拜殿、厢房、宣礼楼、水房、厨房共50余间,建筑面积1500多平方米,规模宏大,为各寺冠。


民国《西昌县志》里记载,殿堂雕梁画栋,寺内中阿两种文字的碑碣匾额等文物布置有序,庭前院后,花木葱茏,是回民进行宗教文化活动的场所。


1935年,红军长征路过此地时,该寺被国民党地方军阀烧毁,新老客寺以及回民的店铺住宅全部化为灰烬,虽然众人奋力抢救,也只保住了南北厢房和几间耳房。后来集资重建大殿,虽然捐资者已经竭心尽力,但资金仍然不够,只好把寺内古树砍下几棵来才凑够材料,但也远离原貌甚多。


1958年之后清真东寺一度被改为皮毛厂,而老客寺改为筷子厂,新客寺改为西昌6小。直到上世纪80年代初期,成立了管委会。


2001年,在市委市政府的支持下,众人慷慨解囊,在原址上重建了框架结构仿古大殿,也就是今天的清真东寺。


寻踪觅迹河东街的酸甜苦辣


走近河东街,这里没有嘈杂的超市,没有喧嚣的车流。但见小青瓦覆盖的民居,深幽曲折的小巷,房檐下倒放的古碑、石础,以及闲坐在石础上的老人,一切都显得安详和从容。旧时那些繁华的街景,熊氏染坊、清真寺、卖皮革的铺子……已慢慢淡化在历史长河里。


河东街至今还有许多摆地摊的老人,理发、烟草、小物件地摊随处可见。


幸运的是,西昌市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出版的《西昌史话》里面珍藏着一篇《东街怀旧》,为我们把那些已经消失了的生活画面找了回来。虽然没有留下作者名称,但从这些文字里,能感受隐藏在河东街那些美好的旧时光:


小时候,东街对我的吸引力很大,东街卖的东西我也都喜欢。当时的东街居住着不少回民,是西昌有名的制革一条街。那挂在铺前或放在桌子上的羊毛毽子,颜色各异。有雪白的、绿色的、黄色的。拿在手里,绒毛很细,一吹便散开,像一朵盛开的美丽花朵。要是父母给自己买上一个,不知道会有多高兴。我家兄妹多,妈妈除了在田间劳作,在菜园种菜,家务劳动和照顾儿女都是她的事儿。因此进城的机会很少,一年半载才有可能去城里一趟,都是为了给家里面准备些逢年过节时穿的用的。路过东街回家时,免不了要买上一大块硝过的牛皮带回家,给大人小孩做鞋子时做鞋底。东街上卖的绵羊皮硝过的裘皮总是白白的,毛长长的,摸起来很是柔软,比起爷爷奶奶冬天穿的皮坎肩里的毛皮好多了。有一年冬天,我和父亲进城时,他想给年迈的爷爷奶奶每人制上一件皮衣,在东街的几个铺子看了一些裘皮,又是摸、又是问价格,结果一件都没买成,可能父亲买不起。


东街的街口有一家熊氏染坊,经常可以看到挂得满满的蓝布、青布和蓝白相间的花布,这些布都是由土布用蓝靛作颜料染制而成的。那时的乡下人主要穿土布,极少穿洋布(机器织成的布)。土布是由木制织布机手工织成的,用的是“洋纱”。“洋纱”是用机器纺造的。我记得有种叫‘五华’牌的‘洋纱’是上海生产的,我们家里开有机房,织土布用的就是这种纱,商标印得很好看,我时常收集起来观赏。


在我的家乡有很多农户种蓝靛,待叶片长大后,摘下来集中放入靛糖(用石灰搪糊的直径两三米,深一米多的圆池子),加上水和石灰浸泡发酵后,用木棍将叶片捣碎,把叶片捞净,再将液体用草灰过滤沉淀后,即成为染料。这种染料染出来的布不易脱色且很鲜艳。可惜的是,熊氏染房在1953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因为东河涨水而被冲毁。一家人除了在西昌中学住校读书的儿子外,全部被冲走。从那以后,川兴、高枧一带的人若要染布,只有拿到鱼市街上面的后街的周家染房去染,取货的时间要比在熊氏染房的时间长得多。


东街有座清真寺,还有座迎春寺,每年立春的前一天都要在迎春寺举行迎春会。年幼时我最感兴趣的除了春节的正月初八在我家背后山上的东山寺举办的大蜡会外,就数东街迎春会了,图的就是看热闹、看稀奇。因为年幼什么都不懂。迎春会这天,约上几个村里的小伙伴,吃过早饭便急急忙忙地走上六七公里赶到东街,挤到大人前面,将路过的春官、春牛(竹扎泥糊外加彩绘)、春牛娃以及手拿春标(花纸扎的竹签)的游行队伍看得一清二楚。这样还不过瘾,我们几人还要尾随队伍走到迎春寺,看见人抬的春牛停放后,人们都散场了,才肯回家。


深幽曲折的小巷 钟玉成丨摄


生活的碎片,组合在一起成了最为温柔最为人性的河东街,那些浅白记忆随同时间的潮水涌向了岁月的另一端。沉浸在老街安静的时光里,一些事物开始变得清晰,另一些事物变得更加模糊。河东街的老去无可阻挡,时过境迁,行走的背影在所有人的视野里变得愈加陌生,最后随同老去的岁月一起褪色成一幅幅暗黄色的回忆。


华丽转身看河东街如何蜕变成蝶


河东街随着时间推移,基础设施老旧,跟不上时代要求,出现了路网不完善、交通压力大、片区内住宅通道狭窄、消防隐患大、电线乱搭、污水乱排、易内涝、缺少绿地等问题。2011年,西昌市委、市政府启动了河东大道建设和河东片区旧城改造工作。通过河东大道建设,对胜利大桥实施改造,有效地将河东片区与航天路、一环路有机连接起来,彻底改变河东片区基础设施薄弱、人民群众出行难的问题,全面激活河东片区的发展活力。


通往河东街的便道 董坚丨摄


2015年、2016年西昌市陆续投入7亿元,征收并拆除了695户居民、283户村民和部分行政企事业单位的房屋,实施老城区二期“五个一”工程和滨河西路、河东大道建设。


河东大道的全线贯通,大大改善了古城、河东片区脏、乱、差的面貌,缩短了古城河东片区与新城区的发展差距,提升了城市总体形象,改善大家的居住环境。接着,西昌市启动了古城、河东片区重点项目建设及棚户区改造共28个项目。其中,国有土地上房屋征收涉及古城、河东片区1045户住户。西昌市根据各项目的进度情况,集中在河东片区启动西昌市第三小学改扩建项目、西昌市人民医院改扩建项目、西昌市医院片区“五路一桥”建设项目。


“五路一桥”项目是河东片区医院、学校改扩建的配套建设项目,项目将在西昌市河东片区道路规划红线范围内拆迁整理后的基础上新建滨河东路、健康路北延线、下鱼市街、纵一路、大巷口东延线等五条全长4096.538米的道路和一条全长116.08米的七彩桥。


未来的河东街,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新型商业的融入、地标性建筑次第亮相、品质生活新风尚晕染开来。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嘴角上扬,内心温热,尽情享受着城市发展带来的福利。当夜幕降临,万家灯火点亮,美好的一天画上句点。静谧城市里有一个声音渐渐清晰,是心底升腾的幸福之音。我们近距离聆听历史的回响,从别人的故事里,感受古老的意味。


参考资料:

《西昌史话》西昌市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编,电子科技大学出版社2015年8月第一版。

《凉山土司衙门遗址》姜先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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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李晓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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