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VS苏联，圣彼得堡的AB两面
2017年是十月革命100周年，
一个世纪之后，
这里依然保存着传统沙俄的雍容华贵，
也有苏联的红色浪漫。
在当代俄罗斯“硬汉”形象中，
两种圣彼得堡看似相互割裂，
但和谐共荣。
娱乐活动
【沙俄】
在最棒的剧院欣赏芭蕾
马林斯基剧院的《天鹅湖》谢幕
马林斯基剧院的马蹄形音乐厅内又一次响起了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配乐。五层观众席金光闪闪，1,625个席位座无虚席，观众狂热地起身鼓掌。即便是在谢幕的时候，如娃娃一般的舞者们也保持着过人的优雅与端庄，面带微笑。幕间休息本身也是一种表演，女士们身穿闪亮的晚礼服，脸上化着与之相称的精致妆容，喝着香槟闲谈。1860年开张以来，这里便是这座城市声望最高的芭蕾舞与歌剧院，现在比起沙皇时期也丝毫未减。但随着这个讲述真爱战胜一切的故事走向戏剧性的结尾，所有的目光都回归到了舞台之上。
TIPS
马林斯基剧院的芭蕾舞演出票约200元起，需要提前预订。
【苏联】
在复古电影院里看一场电影
有着百年历史的祖国电影院播出的电影预告片，字幕的意思是“当一切崩溃后”
苏联的第一批领导人精准意识到了电影作为宣传和改造群众工具的力量。国家出资拍摄的电影在祖国电影院（自1918年便开始营业）等场所播放时座无虚席。“这是伟大的怀旧，不是怀念那个年代，而是怀念那个电影年代。”电影院的管理者伊琳娜·费奥多罗娃说。最佳例证就是谢尔盖·爱森斯坦1925年的默片《战舰波将金号》，电影讲述了标题同名的战舰成员反抗沙皇官员的故事——这一革命性的叙事吻合了当时的政治宣传需要。祖国电影院每月放映两次此类经典电影，但也以原声配俄文字幕放映新片。
TIPS
祖国电影院的官网为俄文版，你可以去现场看一下放映表，17:00后的电影票价约60元。
交通工具
【沙俄】
乘坐马车
冬宫前的马车
20世纪之前，乘马车一直是中上等阶级人群偏爱的出行方式，如今看来就像是历史剧里的场景。薇拉·雅科夫列娃（VeraYakovleva）所在的公司拥有前革命时期风格的马车，这些马车经常被电影和电视剧（其中包括一部重拍的《福尔摩斯》）用作道具，但载着游客在皇宫广场短暂穿梭才是他们的主要用途。总参谋部大楼位于马车路线上，是一座巨大的奶黄色环形大楼，大楼的凯旋门顶部有着马匹拉着双轮战车冲锋的雕塑。
TIPS
乘马车逛一次冬宫广场花费约35元/人。
【苏联】
搭乘复古电车游览城市
屠格涅夫广场上的电车
苏联时期，电车是圣彼得堡主要的交通工具。1929年，用于运送工人前往城中各地的电车开通，其线路与这里今日的红车和白车相同，后者噪声小且速度快。司机谢尔盖·斯塔尔采夫两者都开，不过更乐于去驾驶前“二战”时期的电车。“我必须站着工作，但更好玩，”他说，“街上的人们喜欢它——当我们经过的时候他们各种拍照，希望也尝试乘坐。搭乘这些车时，你能够真实地感受这座城市。”车厢内贴的是“二战”时期的海报和一块出售军装的苏联百货商店的黑白广告牌。但身边开着的窗户瞥见的是崭新圣彼得堡……
TIPS
电车观光时长2小时，分别于11:30和14:00（周二至周日）从瓦西里岛的城市电力交通博物馆外发车，约25元/人。
看展时间
【沙俄】
在皇宫里欣赏古代大师的杰作
埃尔米塔日博物馆的古代绘画、雕塑展厅
埃尔米塔日博物馆有着世界上最大的藏品展览，三百多万件文物包含从伦勃朗到马蒂斯之间，每位大师的作品。而且多数展品来自冬宫。数英里的走廊连接着300多个房间，游客们在其中搜寻米开朗基罗的雕塑《蜷缩的男孩》或凡·高的画作《竞技场》等惊世杰作。同时，他们也看到了被推翻的统治者穷奢极欲的证据：有引人注目的房间，比如供舞会宾客享用香槟、金碧辉煌的纹章厅等。达·芬奇小巧的《柏诺瓦的圣母》是埃尔米塔日最具隐喻性的珍宝之一，在它的前面排着一支井然有序的队伍，等着轮流凝视圣母安详的面孔。
TIPS
埃尔米塔日门票约50元，拍摄约25元。
【苏联】
探索革命的历史
历史博物馆里复制的一个苏联时代集体公寓的厨房
在列宁的旧书房里，一份《真理报》（Pravda；苏联共产党的官方报纸）摆在桌上，位于旧墨水池旁边。后边的墙上挂着一份20世纪初的俄罗斯地图。尽管国家政治历史博物馆所在的建筑一度是布尔什维克党的总部，但它并不是苏联的圣殿。展览毫不畏缩地回顾了俄罗斯19至21世纪的统治者，覆盖了从1917年革命时的飘飘然乐观到斯大林在位期间的残酷压制在内的一切。这里的一个艺术品是古拉格劳改犯的作品——其中有块手帕绣着一只被拴住的小鸟，小鸟从监狱的窗子里注视着升起的太阳。
TIPS
门票25元
美食目的地
【沙俄】
在一家向文学英雄致敬的咖啡馆就餐
The Idiot 咖啡馆中的“奶酪信封”
对前革命时代俄罗斯的氛围把握最好的书，来自于两位19世纪的作家——《罪与罚》的作者陀思妥耶夫斯基, 以及撰写了《战争与和平》的列夫·托尔斯泰。这家隐蔽的餐厅以前者一部名气较小的作品The Idiot（《白痴》）命名。其内部向沙俄时期圣彼得堡的波西米亚沙龙致敬：天花板低矮的房间里摆满了古董家具，流苏灯散发出昏暗的光芒。菜单主要以素食为主，都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人物熟悉的食物，比如亮紫色的甜菜汤、罗宋汤，或是装在精致盘中的鱼子酱。也有会令他们迷惑的现代菜，比如俄国寿司和扇贝肉串。
TIPS
主菜50元起。
【苏联】
在20世纪中叶的错位时空内享用午餐
Café Kvartirka 的棋盘和伏特加
Café Kvartirka 提供纯正苏联时期的用餐体验，这份承诺甚至延伸到了服务。一位坏脾气的服务员重重地扔下印着“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大菜谱，1967年”的菜单，之后就消失不见了，为好奇的顾客们留下足够的时间去打量餐厅内饰。餐厅再现了狭窄的苏联公寓装饰，墙上贴有带花壁纸，挂着黑白照片，照片里是面无表情的夫妻和他们的孩子。四四方方的电视机里播放着当时的影片，窗外一对伴侣喝着伏特加下着国际象棋。这项游戏深受布尔什维克的领导人的喜爱，以至它成了苏联时期的全民消遣；这里的食物当然也是那个年代的口味。破损的盘子设计纯朴，里边盛着牛肉饺子、土豆派和黑麦吐司条、油炸食品等，配以奶酪和大蒜，以及口味确实重不可挡的烈酒。
TIPS
主菜30元起。Kvartirka有两家店，比较好的那家位于Malaya Sadovaya 大街上。
带一份纪念品
【沙俄】
购买帝国时代的瓷器
帝国瓷器制造厂的一套茶具
1744年建成的帝国瓷器制造厂的最主要任务就是用盘子与茶具来保存沙皇们的形象。这些杯盘以深蓝色的交错线条作花纹，用22K的黄金镶边，由城郊一家工厂出品。这里的工作极其细致：单单制作一个杯子就需要80多个步骤，而且其中许多步骤都由手工完成。商店对待瓷器显然也非常小心，售货员用筷子似的工具检查每位客人购买的商品，看看是否有任何破裂的迹象。
TIPS
帝国瓷器制造厂距离圣彼得堡市中心大约30分钟的车程，钴网茶具系列一个茶杯260元起。
【苏联】
购买列宁时代的胸章和海报
革命时代的海报，上面写的是“革命旗帜千秋不褪色”
在波格丹·帕谢卡狭小的店铺Gelios中，下面碎碎的堆着东西，墙上则挂着宗教偶像。他抱着一个列宁胸像出来。之后又从箱子里翻出了原版的苏联海报，骄傲地将其摊开，展示出生动的意象、鲜明的色彩和建设性的字体。接下来是一盘胸章，其中有一枚俄罗斯宇航员尤里·加加林的小肖像，以及几枚给少先队员用的火焰星，上面的口号写的是：“时刻准备着！”。
TIPS
胸章6元起，列宁胸像25元起。Gelios位于PerinnyeRyady购物中心的顶层，在DumskayaSt和涅瓦大街的交叉路口。
列宁格勒保卫战纪念广场的“二战”纪念碑
MAKE IT HAPPEN
航班信息
从北京出发前往圣彼得堡，可以搭乘海南航空或乌拉尔航空的直达航班，往返票价3000元起；也可以选择其他中转路线。
当地交通
如果你住在老城区，文中的大部分地点都在步行范围之内。距离较远的话可以搭乘地铁，单程票价3.5元左右。有些车站的建筑风格十分出色——特别是Avtovo站，华丽地装饰着马赛克、大理石和罗蒙诺索夫支形玻璃吊灯。
俄罗斯签证究竟好不好申？
俄罗斯旅游签证申请可繁可简，按照官方流程申请，一次普通旅游签证费用为345元，但需要自行提供邀请函；俄罗斯有些酒店会提供邀请函服务，价格不一。如果图简便，可以找中介代理。乘飞机的过境签证有效期是在3天以内，乘火车的过境签证有效期在10天以内。
撰文 | 奥尔拉·托马斯 编辑 | 滕左 微信编辑 | 张通人
摄影 | 加里·莱瑟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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