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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见过这些,那你肯定是在做梦

2017-11-16 李迪 新京报书评周刊




我是谁?我为什么会这么存在?世界为什么会这样运转?


或许每个人都曾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荷兰的80后画家Redmer Hoekstra也不例外。例外的是,每当他拿起画笔,思索或作画,这些问题就变得更清晰了,让他忍不住要在画纸上找寻一个答案。


虽然年轻,但Redmer Hoekstra已经小有名气。他最为人称道的是在画作中把毫不相干的事物结合在一起,给人以一个梦幻般的超现实世界。他试图往作品中加入的是个人关于世界的哲学思考:他总觉得,万物的运行应当可以有另一种方式,而这种想法萦绕在心头笔尖,让他迷恋不已。


于是,就有了我们今天将看到的一幅幅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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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Redmer Hoekstra都对超现实想象表现出极大的兴趣,长大后,这种兴趣从未衰减,甚至转化为深深的迷恋,嵌入到他的艺术生命中。

 

“我一直喜欢有关异化和幻想,做梦都想。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有了自己的各种理论来解释世界是怎么运转的。在学院的日子让我再次重新探索这个问题,并且把它融入到我的作品当中。……我会把一个东西给拆开,自由地改变里面的构造和内容。” 

从他的作品中,我们可以感受到这种特殊的迷恋。他总是试图弄清事物运行的原理,但并不打算复制到作品中,而是进行分解、打乱和重构,赋予一个特定的主题以全新的形式、功能和意义。

 

跟随Redmer Hoekstra的画作进入他的世界,怪诞、有趣自然是不必说的,但奇异的是,不同的事物之间似乎总能以一种微妙的联系统一在一起,甚至隐隐有一种逻辑存在其中。


火车是他寻找灵感最好的去处,往往是看着窗外景物飞驰,思绪也就逐渐放空、悬浮,创作灵感便不期然闯入他的脑海。再经过32到40个小时的细细描绘和打磨,一幅精细而又奇异的画作便诞生在他的笔下。 


通常来说,他的画作总是被粗砺的黑白灰所占据,尤其是近五年来的作品中,鲜少再有其他色彩出现。在绘画中,Redmer Hoekstra尤其注重阴影的描绘,在他看来,有了阴影,画里才有了光线和空间,才有了生命。



虽然画中的主角在现实生活中根本不存在,而是通过七零八落的拼凑,全凭他的想象力完美地粘合在一起,但他仍然力求让它的每一个细节都更具有真实的质感。而这种真实感越强,异化所带给人的震撼力也就更大。

 



在Redmer Hoekstra最得意的作品中,最吸引人眼球的莫过于动物。芸芸生灵与生俱来的线条自然而流畅,给了他无限发挥和创造的空间。


他的想象有时中规中矩,例如把鱼画作树叶,把蜈蚣画作手表,把乌贼画作热气球,在乌龟壳背上造出座房子来等等,人看了以后会新奇却不会意外,觉得有此联想毕竟在情理之中。不过有时,他也会天马行空得厉害,所诞生的作品往往一眼看去无异,越细看越生出怪异的美感。

在他的画里,没有什么动物是必须要长成什么样子的。相反,它们身上具备了大千世界所能有的各种形态。佛家所说的“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在Redmer Hoekstra的笔下俨然有了新的意义。猫头鹰的振翅和书的翻页;正在哺食的母鸟和工作的缝纫机……哪怕是同一种动物,他也能画出百般的模样。






世界并不只有动物和死物,我们生活其中,最常见到的莫过于人。这自然也是Redmer Hoekstra不容错过的重要素材之一。


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人,还是单纯作为符号意义的“人”,都是他的素材来源。其中,面部的细节最为丰富,可以刻画得格外精细,也最为他的画作所青睐。

 

 

在一幅画中,他呈45度仰头,自脖子之下却不再是自己,而填满了各种各样的动物——蛇、羊、兔子、老鼠、青蛙、蜗牛、鹳鸟、大象、猩猩、毛毛虫、猫头鹰……甚至能零星看到雏菊和喇叭花,还有一个大苹果。



而在另一幅自画像中,他以各种知名的不知名的昆虫为发,只露出侧脸。事实上,这种角度和风格在他的人像作品中最为常见,只不过无论提琴、蜂巢还是印第安人头上的鱼,似乎都不如他的自画像中的品类那么丰富多彩。

 

毕竟异化世界总不如异化自己来得更直接,更能审读自己的内心。就像在其他的作品中表现出的那样,书可以不是书,也可以是猫头鹰,船也可以不是船,而可以是犀牛。他似乎在用绘画表现一种假想的应然的自我:我不是我,我可以是万物。


 

本文为独家原创内容,图片取自画家Redmer Hoekstra的个人网站。撰文:李迪;编辑:李迪。未经授权不得转载,欢迎转发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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