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恩的4部书(拿破仑说,世界每座城市都应为他立金质雕像)
托马斯·潘恩和《常识》
一个人即使毫无自私自利之心,也需要有些世故,才能得到赞扬。
——哲学家伯特兰·罗素(他看到潘恩不幸遭遇,不禁这样感叹)
把最冷最硬的石头采出矿坑,无须加工:它就是华盛顿,你若雕琢,可留下粗陋的刀痕,在他心窝锯刻——忘义负恩。
——潘恩
世界上每一座城市都应为潘恩树立起一座金质雕像。
——拿破仑
中国人民一向钦佩美国人民的进取精神和创造精神。我青年时代就读过《联邦党人文集》、托马斯·潘恩的《常识》等著作……
——习近平
美国曾授予他国籍,拒绝证明;英国取消了他的国籍,却巴不得他被认为是个英国人而被处死;法国仅授予过荣誉国籍,却正好借此罗织罪名。他参加过或鼓动过三个国家的革命,三个国家同时抛弃了他。
潘恩的可悲之处恐怕在于他跻身政界,却不是一个圆熟的政治家。严格说来,他只是个带着书生意气的革命家。
——朱学勤
美国的国家名字是由谁命名的?
《常识》的作者潘恩。他也因该书被视为美国开国元勋之一。
除了《常识》,潘恩至少还有其他三部巨作,如《人权论》一书被认为是潘恩对法国大革命的最大贡献,也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著作。
1797年,拿破仑曾告诉潘恩,在他的枕下总有一本《人权论》,每晚睡前必读。他说:"世界上每一座城市都应为潘恩树立起一座金质雕像"。但在拿破仑执政后,他们的关系迅速冷却下来。因为潘恩厌弃一切类型的个人独裁和残忍行为,拒绝与拿破仑合作。
“现在还不是撰写潘恩传记的时候。凡想了解潘恩生平的人,可以去读他的作品。他的作品就是他的生平。”潘恩的一位朋友这样说道。
是的,要真正了解美国独立战争和法国的大革命,就无法绕过潘恩;要深入了解英国当时对美法的态度,也不得不研究潘恩。
了解潘恩,让我们去读他伟大的作品吧。
1.《常识》
纵观历史,有的书改变了世界。它们扭转了我们看待自身和他人的方式。它们引发争论,产生异见,挑起战争,催化革命。它们发人深省,激发愤懑,鼓动情绪,提供慰藉。它们丰富了我们的生活,也摧毁了我们的生活。
——托马斯·潘恩
为了清楚而正确地了解政府的意图和目的,我们假定有少数人在地球的某一个隐僻的部分住下来,同其余的人不发生联系;他们就将代表任何一块地方或世界上的第一批移民。在这种自然的自由状态下,他们将首先想到社会。千百种的动机都将鼓励他们趋向这一目标。单单一个人的力量应付不了他的各种需要,他的心境又不堪永远寂寞,因此他不久就被迫寻求另一个人的帮助和安慰,而对方也有同样的要求。四五个人通力合作,就能够在旷野当中兴建一个还算过得去的住所,但单独一个人的力量就可能劳碌终生而一无所成。当他砍了木头之后他搬不动它,就是搬动了也竖不起来;同时饥饿会逼他离开工作,每一种不同的需要会以不同的方式来支使他。疾病,哪怕是一件不幸,也意味着死亡;因为它们纵然并不致人于死命,也会使他不能维持生活,落到死不死活不活的境地。
这样,客观的需要像一种吸引力似的,马上会把我们这些刚到的移民组成社会,而彼此从社会生活中所得的幸福就会确立起来,并且只要人们始终互以真诚相待,就不必有法律和政府的约束;然而,由于唯独上帝才不为邪恶所侵染,结果就必然发生这样的情况:他们刚刚克服了那些在共同的事业中把他们团结起来的迁居之初所遇到的种种困难之后,立刻便开始忽视彼此应尽的责任和应有的情谊。这种怠懈表明有必要建立某种形式的统治,来弥补德行方面的缺陷。
某一棵地点适中的大树将供给他们一座大礼堂,全体移民区的人可以在树荫下聚会,讨论公共的问题。很可能,他们第一批的法律只是称为条例,在推行的时候至多以公众的鄙视作为违犯条例的惩罚。在这第一次的会议中,人人自然都有权利占据一个席位。
美国独立战争
2.《林中居民的信札》
署名“林中居民”的信札一共有四封,原来是发表在《宾夕法尼亚日报》上的,刊登的日期是1776年4月3日、10日、24日,以及5月8日。4月份的信札是答复“克图”的;“克图”那时正在《宾夕法尼亚公报》上面写着一连串的信,对潘恩《常识》中的共和主张和独立的要求,加以猛烈的攻击。”克图“就是传教士威廉·史密斯博士、英国国教会的一个苏格兰牧师,也是费城神学院的院长;他一向是该城一个最有势力的传教士,直到他所用户的效忠英王事业失败为止。双方争论的信件在国内传诵一时,这是就在《独立宣言》发表之前的一场最为激烈和重要的论战。建议要不要有这样一个宣言,乃是真正的争端所在。
政体应当永远被视为服务的问题,而不是权利的问题。《圣经》上没有制定任何一种特别的政体,可是却对君主政体提出了抗议;当只有两种东西供选择,而我们必须选择一种时,否定一种东西就等于是肯定另一种东西。
君主政体最初是由异教徒建立的,全能上帝为了惩罚犹太人,让他们采用这个政体。“我在怒气中将王赐你。”——《何西阿书》第13章,第11节。
共和政体体现自然状态,而君主政体则体现不平等的权力。在共和政体之下,人民的领袖假使不称职,可以通过投票撤换,而国王只能通过武力撤换;在前一个情况之中,即使投票失败,投票者的安全是不受影响的:但在后一个情况之中,如果尝试失败,那就是死亡。说来奇怪,在一种情况中成为我们权利的东西,在另一种情况中竞会是我们的毁灭。从这一点感想,我得出了以下是克图进行辩论的方法之一例:“《常识》上面说,假使世袭的继承(指君王政府的继承)的确能保证一个善良智慧的种族的话,它就会得到神圣权柄的图章了;”克图说,“我们这就发现他,在他从前告诉我们是魔鬼发明的、全能上帝提出了抗议的事物之上,亲手加盖了上天的图章。”克图的第七封信。
一个共和国家不会去制造自己的毁灭,它只能被毁灭。没有一个国家的人民,在神志清醒的时候,当他们认真地考虑上帝授予他们的地位以及他们所赋有的理解力的时候,会自愿地给予任何一个人以反对全体的权力;自从人类堕落以来,还从未有过一个人是配受这份信任的;因此我们如果把这份权力托付给他们,就等于失去了理性;而在这个意义之上,所有曾经得到过它的人都因滥施职权而使我们清醒了过来,结果对我们大有好处。
大自然有时好象在嘲笑人类,给他们那么许多愚人作君王;在另外一些时候,它又责罚他们的愚行,给他们以暴君;而英国一定是大大地得罪它了,因而同时受了这两种惩罚。卢梭曾经建议过一个计划,要建立永久的欧洲和平;这就是,要欧洲的每个国家遣送大使,组成总理事会,等到任何两国之间发生争端的时候,就把问题付与公断,而不必诉诸武力。这就等于建立一种欧洲共和国了;但是国王们的骄横和掠夺的精神,是不以和平为目标的。他们不考虑人类的利益。他们不去实行那个计划。而假使把造物的历史和君王的历史并列比较一下,结果就是这样了——上帝制造了一个世界,而君王们从他手里把它抢了去。
《宾夕法尼亚公报》
3.《人权论》
《人权论》第一部分发表于1791年,是对伯克所著《法国革命感想录》一书的答复。
托马斯·潘恩的书深受欢迎是理所当然的。它被看做穷人的圣经,因为它是英国政治著作中第一本根据普通人观点阐明普通人情况的书。潘恩这个制作过船桅支索和当过收税员的人,是属于人民的:他知道怎样作为他们的一员向他们说话。基于同一原因,他的书理所当然地在统治阶级手里遭到查禁。
——C.D.H. 柯尔
如果向任何议会提出一个法案,叫做“容许或同意全能的上帝接受犹太人或土耳其人顶礼膜拜法案”或者“禁上全能的上帝接受犹太人或土耳其人顶礼膜拜法案”,人人都会吓一跳,骂它大不敬。这将引起一场鼓噪。这样一来,在宗教问题上容许自由的那副专横跋扈的嘴脸就暴露出来了。但这种专横跋扈并不由于那些法律仅仅针对“人”这个名称而略为减少,因为崇拜者和被崇拜者这一对相互关联的概念是不可分的。你这虚妄的凡人,无论你叫什么名堂,叫国王,主教、教会也好,或是叫国家、议会或任何别的名称也好,究竟是什么东西,竟敢不自量力地插手人和他的造物主之间的事情?
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如果他的信仰和你不同,这就证明你的信仰和他不同,而人世间没有一种力量能够决定你们谁是谁非。
4.《理性时代》
——对于真假神学的探讨
对付任何一种错误的最有力武器就是理性。我一向未曾用过其他武器,我深信今后亦复如此。
——托马斯·潘恩
第一,你能依靠寻求来找到上帝么?是的;因为首先我知道我不曾造自己,然而我现在活着;而且探求其它事物的本质时,我发现没有一样东西能够造自己;然而千千万万的东西存在着;因此从这样的探求所得出的正面的结论,我知道有一种超越于一切事物之上的能力,而那种能力就是上帝。
第二,你能完全了解上帝么?不,不仅因为我所看到的上帝在创造的结构方面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与智慧,对我来说是不可思议的,而且因为就是这个表现,虽然伟大,可能还只是他的无限的能力与智慧的一小部分。这种无限的能力与智慧创造出至今还继续存在的千千万万的其它世界,因为离开得遥远,使我不能看到。
显然这两个问题都是向着在想象中被询问的人的理性发出的;而且只在容许第一个问题作正面回答时,第二个问题才能跟上来。如果第一个问题已作否定的回答,而把比第一个问题更难的第二个问题提出来,那将成为不必要,甚至于变为荒谬了。这两个问题的对象不同:第一个讲到上帝的存在,第二个讲到他的属性;理性能够发现其中的一个,但是要发现另一个对象的全部,还相差得无穷之远。
(以上摘自《潘恩选集》,该书收录了以上四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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