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逛街,消百病,变漂亮!
元宵是怎么来的?汤圆和元宵到底有啥区别?元宵为啥一定是素馅?袁大总统要给元宵改名?……什么?元宵节晚上逛街可以“消百病”、变漂亮?亲们还在等什么,走起!
1.“元宵”的来源
元宵本非食品名,而是指每年第一个月圆之夜,也就是正月十五晚上。“元”是“开始”,“宵”是指晚上。古人认为从这时起,一元复始,大地萌春,必要祭祀祈福、张灯结彩,后来演变为节日,也就成了元宵节。至于用雪白的糯米粉制成球状的元宵是怎么个由来,现在已经无据可考,有说是东方朔发明的,也有说是唐太宗犒劳郭子仪的。南宋诗人宋必大虽然在《平园续稿》里写下了“元宵煮食浮阔子,前辈似未曾赋此”的诗句,但并没有具体描述。直到明代,《皇明通记》里才有了“以糟米粉包糖如弹,水煮熟为点心,一名糖圆”的记载。而且还记录了永乐十年“正月元宵赐百官宴,听臣民赴午门外,观鳌山三日,自是岁以常”的掌故。
2.元宵不是汤圆
元宵节北方多吃元宵,南方多吃汤圆,两者类似,却又有所区别。做元宵要把小方块似的馅料放在装满糯米粉的大笸箩里均匀地摇,直摇得白烟滚滚,气象万千。一边摇还要一边适度喷水,类似于中药水丸的制作工艺,需要起母、包衣,也算是门手艺。现在有了专门摇元宵的机器设备,用手摇的少了。元宵很少有家里做的,但大都买回来在家里煮了吃。而汤圆是把磨得极细的糯米粉加温水和面,包上调好的馅料再团成小球,像包包子,一般家里就可以制作。
摇元宵
汤圆一年吃四季,现在大江南北的超市里随时都可以买到。而元宵是典型的节令食品,每年只在正月里才有卖的,而且南方少见。据说台北也有元宵,在罗斯福路上有家“生计糕饼店”,每到元宵节专门卖手摇元宵,很多小孩子都特地跑去看,体味那种独特的游戏感。
生元宵怕热,若是捂了煮出来会发红;可也不能冻,冻了的会裂,一煮就碎。所以吃元宵都是现买现煮,要是去那些经营元宵的店铺吃现摇现煮的最好——店铺的门口一边哗啦哗啦摇着,另一边灶台上的大铁锅里滚开着的白汤上始终翻滚着一个个乒乓球似的元宵,特有节日气氛。料峭寒风中热乎乎来上一碗,从里到外都透着暖和。元宵不仅可以煮着吃,还能炸着吃。北京卖元宵最有名的当属锦芳小吃店,每到元宵节,店里都会排起一条买元宵的长龙,可谓是北京正月一景。在太原则是老鼠窟元宵非常出名。
3.元宵不荤
元宵馅儿一定是素的、甜的,像山楂白糖、玫瑰白糖等等,讲究甘爽甜香。而汤圆馅儿可荤可素,可甜可咸,像宁波的猪油汤圆油润香甜,上海的肉馅汤圆汁液鲜美。还有成都著名的赖汤圆,是清末一个叫赖源鑫的小贩发明的,有黑白芝麻、花生仁、核桃仁等馅料,据说和馅时加了鸡油,皮薄细滑腻,馅浓香入髓,可谓汤圆中的佼佼者。《随园食单》里记载的用滚熟的萝卜丝加葱、酱、麻油制成的萝卜汤圆和用捶烂的去筋嫩肉加松子、核桃、秋油做成的水粉汤圆则更为精细。
成都赖汤圆
较之汤圆的细滑柔润,元宵要粗糙些,煮出的汤也不够透亮,可歪打正着,有些人偏偏爱喝这稀粥似的汤。马三立在相声《吃元宵》里拿孔夫子开心,说圣人带着徒弟去小馆子吃元宵,总共买了仨元宵,结果把肠虫勾上来了。子路问:“伙计,元宵汤怎么卖?”伙计说:“汤是白喝不要钱。”子路一想:粘粘糊糊的跟杏仁茶似的:“给盛三碗汤。”圣人喝着好呀,也喊:“伙计盛汤。”结果每人喝了三十几碗元宵汤。圣人还喊:“伙计盛汤。”伙计急了,说:“您别喝了,我们的元宵都成了锅贴了,您找地方喝茶去吧。”笑话是假的,却有着生活基础。
4.大总统也改不了“元宵”名
元宵不是汤圆,但还真叫过一回汤圆。一九一五年冬天,袁世凯自命为“洪宪皇帝”,转过年来进了正月,忽然听见街头巷尾卖元宵的吆喝。袁世凯一听“元宵”顿时联想到“消袁”,反感之极,于是下令“元宵改叫汤圆”。遗憾的是,这既没有改变他遗臭万年的下场,还多了一首讽刺他的童谣:“大总统,洪宪年,正月十五卖汤圆。”元宵终归还是元宵。
5.元宵节逛街,消百病,变漂亮!
中国古代的狂欢节元宵,不光放花灯燃烟火,还有一项专为妇女而设的节令活动——走百病。
明高士奇《灯市竹枝词》云:
“鸦髻盘云插翠翘,
葱绫浅斗月华娇。”
注云:“正月十六日夜,京师妇女行游街市,名曰走桥,消百病也。多着葱白米色绫衫,为夜光衣。”
刘侗、于奕正《帝京景物略》卷二亦有类似记载:
“妇女着白绫衫,队而宵行,谓无腰腿诸疾,曰走桥。至城各门,手暗触钉,谓男子祥,曰摸钉儿。”
又张宿《走百病》诗曰:
“白绫衫照月光殊,
走过桥来百病无。
再过前门钉触手,
一行直得一年娱。”
写的也是京城景象。但是这一节俗并非仅限京师。清刊《广东通志》卷五十一曰:“(正月)十六夜,妇女走百病。”又《陕西通志》卷四十五引《临潼县志》曰:“(正月)十六夜,妇女出游,谓之走百病。”
江南称作走三桥。清顾禄《清嘉录》卷一有载:“元夕,妇女相率宵行,以却疾病,必历三桥而止,谓之走三桥。”可见此风范围之广。
以山东清河为背景地的《金瓶梅》也写到这一节俗,不过用了一个很特别的词儿:“走百媚儿”,出现在第二十四回:
“(宋惠莲)于是走到屋里,换了一套绿闪红段子对衿衫儿,白挑线裙子,又用一方红销金汗巾子搭着头,额角上贴着飞金并面花儿,金灯笼坠儿出来,跟着众人走百媚儿。月色之下,恍若仙娥,都是白绫袄儿,遍地金比甲,头上珠翠堆满,粉面朱唇。”
同回后文又说:“却说那陈经济,因走百病,与金莲等众妇人嘲戏了一路儿。”可见二者说的是同一件事。如果前一“媚”字不是误书或误刻,那么《金瓶梅》又给我们提供了一条珍贵的风俗资料。想想,如果“队而宵行”能使自己增添几分美媚,对女性而言,那不是比消百病更美好的期盼吗?
——以上摘自白维国《金瓶梅风俗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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