蚝乡的日出日暮，老人与海

“喔喔喔--”雄鸡一声天下白，夜未尽灯未熄，却是蚝乡一天生产的开始。晨光中程村镇红光村码头早已一派繁忙。一辆辆货车，满载着成串的蚝苗；工人们分工合作，将蚝苗搬至载货船。将分装在广阔海域的吊桩上，撒播又一年的希望今年60岁的偏叔，从早晨5点就来到了码头开始劳作。一直忙到早上10点左右，身上沾满了泥巴的他才得以匆忙吃上一顿简单的早餐。

偏叔说：“有时候是凌晨3点出海，有时候是下午的1点。蚝农并没有固定的工作时间，一般根据海水涨潮和退潮时间制定出海计划，从而提前安排好蚝苗卸货工作。”靠海吃海，依海为生。熟知潮汐规律，是这片海域赋予蚝农们基本的技能。

水鞋踩在船板上蚝壳在搬运中都咯咯作响，那是劳作的进行曲。偶有闲时，蚝农之间还会拉扯点家常，那些爽朗哄笑的场景，都是大海的味道。‍日渐升高，将近晌午，码头上卸货工作暂告一段落。蚝农三三两两相约到码头不远的小餐馆简单吃个午饭，作短暂歇息。还有的蚝农，来到码头边的铁棚下，粘蚝、洗蚝、清理蚝壳多余的杂质，为接下来售卖的生蚝和蚝苗做着处理......火热的阳光底下，蚝农身上都已沁出大大小小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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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休息过后，出海作业的蚝农，乘上了货船赶往下苗地。

随着蚝船陆续驶离，

码头恢复了平静，

航道两侧的红树林上，

成群的白鹭依然飞翔。

红木山码头的一天，几乎是围绕着蚝农与蚝之间展开，偶尔遇见的也是与蚝有着很深渊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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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一个头戴黄色遮阳帽的老人踱步来到小卖部，从清晨指挥货车按蚝船泊位停靠，到最后一台货车离开，他的视线未曾离开码头。

今年78岁的老峦，15岁便跟随父亲出海养蚝，一直到59岁才退休。原以为退休是向这片海域的告别，殊不知是与它的另一种开始。

14年前，赋闲的老峦开始担任码头管理员一职。当时的码头未铺设水泥路，来往的货车常会陷入软泥。货车的无序停放给村民生产生活造成困扰。老峦接手协助管理，码头环境大为改观。

每个清晨与深夜，人们总能在码头看到老人的身影。道路硬底化之前，他曾经日夜不停用推车运来蚝壳，有效解决了软基陷车的问题。搬来胶凳在大树下一摆，码头边就有了第一个治安秩序监督岗。蚝农顺利出海后，终于闲下来的老人，习惯顺手找来一张废纸，提笔作画，这是他打发时间的方式。每一张画上也尽是关于这片海的记忆。每一次目送启航都有自己当年搏浪耕海的影子。每一声晚辈的请教问候都是蚝乡传承的责任。日暮时分，随着“哒哒哒——”马达声响，一队队蚝船又迎着夕阳回到了码头。

码头上

又有新来的货车，

此时才开始卸载蚝苗。

蚝乡的忙碌之景，

没有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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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 | 陈敏燕

视频 | 梁园

图片 | 梁园

采编 | 陈敏燕

审核 | 黄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