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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屠夫:早已亿万身家,知天命时再拿刀

2017-11-04 南方略咨询

2016年9月24日,陆步轩正在广州的东山肉菜市场里的壹号土猪档口为顾客砍肉。


对于修地方志和卖肉这两件事,陆步轩觉得,两者是一个道理,“拿笔修志讲究秉笔直书,拿刀卖肉要足斤足两,都是童叟无欺。”


北大身份曾是一个他试图掩盖的枷锁。在大学生匮乏的年代,毕业于中国最高等学府,尝试了许多工作都没成功,最后因生活所迫,从事起技术含量较低的屠夫工作,充其量是个工匠。心存傲气的陆步轩当初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母校的培养”。


“现在做出一点成绩,将卖猪肉卖到极致,综合起来也不觉得丢人了。”



刀与笔之间,陆步轩在知天命的这一年,再次选择了刀——杀猪刀。


之前,这个农村出身的北京大学1989年毕业生,一辈子的梦想就是能进“公门”,能靠拿笔吃饭,却最终阴差阳错地成了拿刀卖猪肉的屠夫。


郁郁不得志多年后,一篇《北大才子长安街头卖肉》的报道让他名声大噪,被冠以“北大屠夫”的名号。随之2004年,他被西安市长安区政府录用,成为区档案局地方志办公室科员,又如愿拿起了笔。


2016年8月17日,50岁的陆步轩辞去已经干了12年的公职——尽管再熬三年,他可以提前退休。辞职后,他加盟了广州一家食品企业,职责是“拿刀屠猪”和“教授屠猪”。


“拿了十多年刀,又拿了十多年笔,拿笔和拿刀有什么不一样?”2016年9月24日中午,在广州维多利大厦一间办公室内,面对南方周末记者的提问,陆步轩手握酒瓶,思忖良久,“拿笔不一定能秉笔直书,拿刀却能足斤足两。”


他呷了一口酒说,一刀下去,八两就是八两,一斤就是一斤,“公平,痛快”。


“北大毕业生怎么能当屠夫?”


9月24日早晨9点半,在广州东山肉菜市场一处档口内,陆步轩手握一柄杀猪刀,飞快地将一扇猪剔出排骨,骨肉分离。


一名前来买肉的阿伯认出了陆步轩,知道他是从北大毕业、有学问的杀猪佬。陆步轩欣然认可。可是如果要是放在他刚从北大毕业那会儿,他怎么也不会答应自己在一片猪肉身上“做文章”。


1985年7月,陕西省长安县鸣犊镇高寨子村传出了一个喜讯:陆步轩以高出录取线一百多分、陕西省第十四名、长安县文科状元的成绩,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村民们兴奋异常,奔走相告,“村里十几年来终于出了一个能去天子脚下读书的了不得的人”。


在北大四年,陆步轩的日子过得很平淡,每天教室宿舍食堂三点一线,他自嘲说:“脑筋比较老”。


陆步轩喜爱方言和训诂学,原本希望能继续留在北京做学问,但天不遂人愿,陆步轩从北大中文系毕业,被分配回西安。那段时间,这个懂得茴香豆的“茴”字有八种写法的大学生,每天在西安市托关系找门路,希望能分到一个好单位,找个“铁饭碗”。


几十天内,他骑着自行车走遍省机关、国企、广电局到市机关,却全部被拒之门外。不得已,陆步轩降低标准,觉得回老家长安县(现为长安区)也能接受。


在县里,陆步轩八舅爷的一个老乡担任县政协领导,一家人辗转找到这位老乡,对方答应推荐给县城建局。临近上班前,陆步轩被告知自己的名额被人顶替了,顶替者是一名西安毕业的大专生,正好是自己的高中同班同学,而这名同学的姨夫,正好也是当时长安县一名县领导。2013年,陆步轩被邀请回北大,他给师弟师妹们分享了上述经历并提出告诫:“愈小的地方愈封闭,裙带关系愈严重,一枝随风飘摇的浮萍很难扎根。”


那次名额被顶替两个月后,陆步轩被分配到县计经委下的长安县柴油机配件厂。1992年,邓小平发表南方谈话,政府机关掀起一阵“下海”之风。陆步轩顺势也下了海,但他表示自己并非为了淘金发财,而是忍受不了在机关干的活最苦最累,却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干的活多,钱拿得少,应得的福利也没有”。


下海后,他做药材、下矿洞、跑涂料瓷具业务、搞装饰装潢、开小商店,但都一无所成。最失落的时候,他整日嗜烟酒度日,埋没在麻将堆里,成了一名赌徒。直到1996年他与第二任妻子结婚,随后生儿育女,陆步轩觉得要找一个正儿八经的事做。


“门槛低、周转快”的猪肉行业成了他的首选。1999年农历八月初九,陆步轩择了黄道吉日,操刀剁肉,肉铺开张。后来,他将长安区韦曲镇的这家店命名为“眼镜肉店”。“一提到卖肉的,大家就觉得是樊哙、张飞那种五大三粗的模样,我戴个眼镜表明是个文化人,容易吸引顾客,因为文化人不欺客。”陆步轩说。


眼镜肉店的生意果然不错,2002年一天就能卖出12头猪,月入万元。陆步轩有自己的诀窍。彼时,肉店批发一头猪要给食品公司交8块批发费,给动检站交6块复检费。陆步轩认为这些费用没有收取依据,拒绝交纳,这让他的成本比同行低,“猪肉分五等,我拿最好的一等肉跟人家的三等肉价格差不多,顾客就多。”


尽管如此,在当时,北大毕业生的身份给陆步轩带来很大压力。刚开始卖猪肉的时候,陆步轩怕老家人知道,很少回家,见着熟人都躲着,对外也不提起自己是北大毕业生。陆步轩觉得北大的标签是一种负担,因为“名校毕业的学生,做好一件事是应该的。稍微做不好的话,人们就有话说了,还北大的!”


为摆脱这种负担,他甚至有意给人留下文盲的印象,比如去自家猪肉摊附近的小商店,“从来只买烟酒,不买书报”。而从北大带回来的8箱书,陆步轩坦言很少再翻看过。


陆步轩说,“大家的固有观念是,北大毕业生怎么能当屠夫?可是反过来,如果是一个屠夫考上了北大呢?就成了励志典范。”


沾了北大的光


操刀卖肉数年后,陆步轩已经成为一名熟练的“刀手”。他有自己的“卖肉逻辑”:“顾客要一斤肉,我下刀就是一斤半,要两斤,下刀就是两斤半。多了半斤,顾客也就都要了,这样能多卖一些。”


卖了四年猪肉,陆步轩的生活渐渐改观,他更没想到自己一下子突然火了。2003年7月,西安电视台在长安一家机械厂拍摄专题片,厂长正好是陆步轩的中学同学。他无意间提及陆步轩在卖猪肉的事,引起电视台的关注。紧接着,西安媒体《华商报》以《北大才子长安街头卖肉》一文,引起舆论广泛关注,陆步轩骤然出名。


对于“北大屠夫”名号的走红,就像这多出去的半斤肉一样,陆步轩认为是因为“碰瓷”碰到了北大。“一次碰瓷,终身受益,如果不是北大是别的学校,就不会火了。”他半开玩笑地说。


陆步轩深有感悟。在长安县,他的一名老乡是北京农业大学的毕业生,毕业后分配到县农场,与陆步轩一样,单位不景气,下海失败。后来这名毕业生以收废品维生,白天推着三轮车走街串巷收旧书,晚上摆摊卖书,三轮车还被城管扣了。他找到已经成名的陆步轩,希望帮他要回三轮车。“我和他没有区别,如果他是北大毕业的,收废品摆书摊,可能也火了。”陆步轩说,毕业于北大,让他沾了光。



陆步轩出名后,前来采访的媒体和买肉的顾客,络绎不绝。面对纷至沓来的记者,陆步轩表现出不耐烦和担忧,“那是盛夏,肉很容易变质,一拨拨的记者太耽误生意了。”记者的频繁采访引起了当地有关部门的注意,陆步轩开始变得谨言慎行,担心,“一些话说得不好,有人使绊”。


陆步轩的生活也因为成名发生了不少变化,最大的变化是新的工作机会来了。不少省内外单位同时向陆步轩抛出橄榄枝,区里的有关部门还派人登门拜访,询问他想到哪个单位上班,可由组织上出面安排。陆步轩向南方周末记者回忆,“我当时干什么都可以。”


陆步轩最终选择了区档案局地方志办公室。他的考虑是,自己当时已经38岁了,不是党员,也不想去人事复杂、跟很多人打交道的地方。“地方志办公室是文化部门,能做学问,其实我内心还是有文人情怀。”


“修志讲究秉笔直书, 卖肉要足斤足两”


当时,长安区地方志办公室共三人,一个主任,一个副主任,另一个便是陆步轩。


没过多久,陆步轩觉得“清水衙门”很辛苦,虽然参照公务员管理和公务员待遇,但只是事业编制,而且工作量巨大。2007年,陆步轩参与编纂《长安区年鉴》;2012年,他又参与《长安区志(1990—2010)》编纂工作,陆步轩负责经济部类和社会部类“民俗方言”资料的征集、编纂。


在地方志办公室拿笔杆子的陆步轩,一开始并没有完全放弃他的杀猪刀。直到2010年,几年下来卖肉的总收入已达200万,陆步轩把“眼镜肉店”交给了弟弟和徒弟打理。


这之后,陆步轩与猪肉仍有千丝万缕的联系。2008年,陆步轩与同是经营猪肉生意的北大师兄陈生相识。陈生与陆步轩的经历颇有些相似,这名北大经济学院84届的学生毕业后,先是分配到广州市委办公厅,紧接着辞职下海摆地摊。2007年,他在广州创办猪肉连锁店,同样因为“北大”和“猪肉”的名号,引起关注。


陈生和陆步轩相识后,先是合作创办了“屠夫学校”。据陆步轩介绍,开办“屠夫学校”的想法是一个同学提出来的,当时他们一起吃饭聊天,一同学开玩笑说,“猪肉这个行业不好招人。你们可以合作办学校。”


2010年5月,筹备了8个月的“屠夫学校”开始招生。陆步轩担任名誉校长,同时为学校编写了14万字的教材。在节假日,陆步轩还会去“屠夫学校”授课。


除此之外,陆步轩还兼任了壹号土猪的品牌顾问。在公司里,他没有具体的工作规定,“有时间到各大档口巡视,针对城市的消费习惯进行改良,从技术上进行指导,看看有什么问题,有什么想法及时提出。”


近几年,壹号土猪的发展情况良好,从最初的二十多家店发展到一千多家,遍布广州全境,在北京和上海也有分店。2016年1月份,杭州的6个生鲜档口出现了“北大才子入杭卖猪肉”的广告,陆步轩和陈生头戴黄色帽子,身着黄绿相间服装,操刀卖猪肉的照片尤为显眼。


除了为新设的猪肉摊位站台外,陆步轩今年还以签名售书的方式吸引人们关注。年初,陆步轩将2005年出版的《屠夫看世界》改名为《北大屠夫》再版发行,并在新书中附赠了一本名叫《陆步轩教你选购放心肉》的小册子。4月19日,在北京中国国际展览中心自家土猪展位前,陆步轩将公司的黑猪肉农产品和新书同时摆放,一边卖猪肉,一边签名售书,场面十分热闹。


对于修地方志和卖肉这两件事,陆步轩觉得,两者是一个道理,“拿笔修志讲究秉笔直书,拿刀卖肉要足斤足两,都是童叟无欺”。


然而秉笔直书并非易事。陆步轩说,修志当中难免出现违心的写作,“报喜不报忧,记功不记过。”他认为2003年自己作为主角的“北大屠夫”事件,在区年鉴中应该有一笔,但都没有提及。另一个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在编纂地方志走访过程中,各部门提供的数据与统计局的数字不一致,“为什么不一致,采用谁的合理,这在叙述上非常麻烦,困扰极大”。


这些困扰以及一个风波,让陆步轩决心离开待了12年的体制。2016年5月7日,师兄陈生的壹号土猪与天猫商城签约,陆步轩亮相发布会,结果引来了麻烦。几天后,一则名为《北大屠夫能公务员生意兼顾吗》的评论,质疑陆步轩“违规经商”,批评当地政府“人浮于事机构臃肿”。随即,当地政府对陆步轩展开调查。


调查最终不了了之,陆步轩思前想后,决定辞职。尽管再熬三年,他可以从当年孜孜以求的“公门”任上,提前退休。


“还是想当一个‘家’,哪怕是猪专家”


辞职之后,陆步轩正式加盟壹号土猪,成为天猫旗舰店店长,并继续担任屠夫学校校长,研究猪从喂养、防疫、分割到出售的整个产业链,“还是想当一个‘家’,哪怕是猪专家。将卖猪肉卖到极致,改变这个行业的形象”。


“谁说卖猪肉的必须五大三粗,不能文质彬彬高学历?”9月24日早晨,在广州东山肉菜市场壹号土猪档口,戴着厚厚眼镜的陆步轩和几个精干的年轻人将一扇猪肉迅速分解。


陆步轩认为,行业形象的改变,也意味着就业观念的改变,“大学扩招之前是精英教育,扩招之后是提高劳动者素质的普通教育,大学生的定位就是普通劳动者。”


2008年,陈生和陆步轩曾推出十万年薪招硕士卖猪肉,引起热议。陆步轩说,热议是因为人们还对猪肉行业存在误解,认为卖猪肉的不需要高学历,当年报名的研究生达千人,他们录取了53人。


话虽这么说,陆步轩心里不是没有纠结。2015年,公司从北大招聘总裁助理,150个博士投简历,一个地球物理专业的博士被选中。陆步轩觉得不合适,“舍不得用,地球物理专业学成不容易,应该成为科学家的,不应该做企业家。”


今年50岁的陆步轩内心深处,觉得自己更像个文人。2004年去地方志办公室之前,他已经不再为吃饭发愁,“当时入体制,是想成为地方志专家”。


实际上,他之前内心里并不能完全接受“猪肉佬”这一身份。2013年4月,陆步轩和师兄陈生一起受邀回北大演讲,他开口直言,“摆摊卖肉给北大抹了黑,给母校丢了脸。”北大老校长许智宏安慰说,“北大学生可以做国家主席,可以做科学家,也可以卖猪肉。”


直到现在,陆步轩还时常被人问起这个问题,他不厌其烦地这样解释,“当时之所以这么说,一方面是自己有这种感觉,另一方面也想说出一部分人的心声。”

对陆步轩来说,北大身份确实曾是一个他试图掩盖的枷锁。在大学生匮乏的年代,毕业于中国最高等学府,尝试了许多工作都没成功,最后因生活所迫,从事起技术含量较低的屠夫工作,充其量是个工匠。心存傲气的陆步轩当初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母校的培养”。


不过,而今的陆步轩似乎有了更多底气,他自信地笑言:“现在做出一点成绩,将卖猪肉卖到极致,综合起来也不觉得丢人了。”(来源:南方周末)



逆袭人生:做北大屠夫该做的事



他曾是高考文科状元,北大才子,80年代的天之骄子,在他34岁的年纪,却被迫操起了杀猪刀。


已经到了知天命之年的陆步轩,这些年,他都经历了什么?




陆步轩!


一位高考文科状元,北大才子,80年代的天之骄子。


一个儒雅的教授?一个手握权柄的官员?亦或一个精明的商人?这些形象,是陆步轩父母对他的期许,也是陆步轩曾经对自己未来的设计。


然而,都不是。


陆步轩只是一个屠夫,一个卖猪肉的。




卖猪肉这个职业,估计与陆步轩对自己形象的想象也相距甚远。以至于2013年4月,陆步轩受邀回到北大做创业讲座时,曾经几度哽咽,称自己“我给母校丢了脸、抹了黑,我是反面教材。”


好在是在北大,当陆文轩说出这话时,台下学子一片掌声,北大校长许智宏笑着说:


“北大毕业生卖猪肉并没有什么不好。从事细微工作,并不影响这个人有崇高的理想。”“北大可以出政治家、科学家、卖猪肉的,都是一样的”。


对于许志宏这句话,陆步轩当时只是黯然一笑!


卖猪肉的陆步轩,此时正处于生命中最灰暗的时期,看不到希望。无论谁告诉他职业不分贵贱,他都不相信。对他来说,那些励志的漂亮话听起来似乎并无意义。




陆步轩本来是该绝望的。


命运并没有给他一帆风顺的人生,把他高高捧起之后,又狠狠砸下!


1989年,从北大中文系毕业,陆文轩被分配到长安县的柴油机场工作。由于地方小,人际关系复杂,陆步轩的事业发展并不顺利。他曾经先后做过多种职业,开过化工厂,也做过不少小生意。


陆文轩迷茫过,消沉过,但他没有堕落。在他34岁的年纪,他操起了杀猪刀,开始了杀猪剁肉的买卖,开始转型从一位地地道道的北大才子到了农贸市场的小贩。   


2003年,他开始以“眼镜肉店”老板的身份卖猪肉,被媒体广泛关注,也被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柴静曾经对他有个专访,问他希望自己以后能做什么,陆步轩说,现在不敢说,命运基本上,不掌握在我手里。


陆步轩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从事屠夫这个行业,他内心一直渴望从事学术类的工作。即使是社会褒奖他,他仍然感到自卑。



因为当屠夫并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一个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一样可以做,当一个人在年轻时代花了多年时间接受专业训练之后,再去杀猪卖肉,对知识和智力都是一种浪费。


他甚至在书里写,如果认为北大学生卖肉完全正常的话,为什么不在北大开设屠夫系,内设屠宰专业、拔毛专业、剔皮剁骨专业,那样卖起肉来岂不更专业?


不过在这个最黑暗的时期,陆步轩却把卖猪肉这件事做到了“北大水准”。他从来不卖注水肉,一个档口他能卖出十二头猪。而且即使陆步轩觉得自卑,感到绝望,在这样的日子里,他依然是认真的对待他的生活,他的生意,在猪肉生意之外,他也笔耕不辍,还写了一本《屠夫看世界》。


人生,最不能放弃的,是不断的自我成长。人生最宝贵的,还真不是豪车洋房,而是丰富的人生体验。在人生的马拉松中,只要永远保持初心,不断奔跑,就永远不会失去失望。


即是你是卖猪肉的屠夫,只要你永远不丢失奔跑的心,只要你腰上的剑磨锋利了,你就有成为牛人的希望。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在陆步轩卖猪肉的同时,有一个和他极为相似的人,正在远方注视着他,并向他伸出手来。


他就是陈生!


陈生是陆步轩的师兄,1984年从北京大学毕业,被分配至广州市委办公厅。然而不到几年时间,不安现状的他在众人的反对声中毅然辞职下海,摆地摊、种菜、做房地产、卖酒和饮料,成为一名商人。


真正让陈生和猪肉联系在一起,是媒体曝光陆步轩以后。“当时所有人都在不可思议和批评,只有北大的许校长说了句‘我北大的学生也可以卖猪肉’,这句话在我脑海里种下了颗种子,所以当我决定卖猪肉时,我说一定要卖出北大水平。”陈生回忆说。


陈生决定和陆步轩联手卖肉,做符合高端猪肉需求的品牌猪肉。



陈生和陆步轩自己养猪、自己卖猪。他们卖的猪,除了品种土,猪场还拒绝采用现代常用的定位栏,取而代之的是半开放式的大空间,让猪自由活动,猪场里还设有音响,专门给猪听音乐,因为他说猪和人一样,只有心情愉悦,才会长得又肥又壮。   


陆步轩凭着自己多年屠夫的经验,和陈生合伙开办了培训职业屠夫的屠夫学校,他自己编写讲义《猪肉营销学》并亲自授课,填补了屠夫专业学校和专业教材的空白。


学校越做越大,每年,“壹号土猪”都会招聘应届大学生,经“屠夫学校”40天培训,学习猪肉分割、销售技巧、服务礼仪、烹饪等,再前往档口工作。此外,他还结合自己当屠夫的经历,写出了不少屠夫学校的教材。 


2015年,两人联手打造的“壹号土猪”年销售额近10亿元,在国内成为响亮的土猪肉第一品牌。


那些命运给他的磨难非但没有压垮他,反而成了他人生的重要财富,成了他的立身之本。


陆步轩再也没有自卑感了,他说了:将卖猪肉做到极致,“应该也不算给母校丢人了”。




2016年,北大屠夫又出手了!


陆步轩再次起飞!赶上了互联网的大潮,壹号土猪登陆天猫。


这次,陆步轩要赶猪肉上网卖,做北大屠夫做的事情!


这一年,陆步轩50岁,他终于完成了自己的逆袭,已经到了知天命之年的陆步轩自信从容,他想得更多的是抓住互联网时代的机遇。


50岁的陆步轩,已经从“抹了黑”的羞愧,变成“不丢人”的激情;从曾经的“天之骄子”到今天的“屠户大王”,这样的人生,充满了成长的正能量,在京12家店铺的“大排场”,更是引来众人驻足喝彩。


是啊,人生是一次马拉松,你有时候会看到一个人又一个人超过自己,看到自己孑然一身,充满孤独与绝望,甚至你会在比赛中跌倒……然而,只要你仍然在奔跑,你所经历的一切,幸福也好,痛苦也罢,都将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成为你的力量来源。




人的一生很漫长,站在人生的某个特别的位置上,我们常常会自我怀疑,是不是这辈子就要这样庸碌地过下去? 


有些人由此死心度日。但陆步轩绝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在这个时代,更多的人选择了挑战自己、完美逆袭。


陆步轩和陈生在卖肉的同时,他们的一个北大师妹,柳青,正如笼中之鸟,正在高大上的投行高盛里挣扎。


最终,她选择了从繁华中出走,开始重新创业。  


柳传志的女儿柳青,本质上,和陆步轩和陈生是一样的!


(柳传志与柳青)


柳青从高大上的投行高盛,到做滴滴打车的CEO,当被问及过去生活和现在生活的不同,她说,“原来住四季酒店,现在住汉庭;原来坐头等舱,现在坐经济舱;原来不求人,现在要求人。”  


有人评论,柳青克服住汉庭,坐经济舱的心里落差容易。毕竟创业初期,本来就是白天做老板,晚上睡地板。但是,原来不求人,现在要求人,这个点上,需要时间和谦卑隐忍来克服内心的骄傲;这不容易,因为这触碰了尊严,地位,认可,等等人性中最敏感和脆弱的神经。


人生需要扛过去,扛过去,才能胜利。即使失败,也是虽败犹勇,因为你是自己的英雄!


梁冬说起过,有一次打车,遇到了一位出租车司机,聊起来是,发现这位司机居然很熟悉曾经的首富黄光裕。


黄光裕十几岁的时候来北京开一个卖二手电器的铺子,就租住在一个这个出租车司机家里。冬天晚上很冷,黄光裕关紧门窗御寒,结果煤气中毒。就是当年这个年青的出租车司机,背着黄光裕去的医院,把他抢救回来的。


那时候他不知道他背着一个未来的中国首富!  




海明威在《老人与海》里说过:一个人并不是生来就要被打败的。


无论是陆步轩还是陈生,无论是柳青还是黄光裕,现在那些在我们眼中特别牛的人,他们背后的故事是很心酸的。他们的独特经历,恰恰是让成功从“胁迫”到“主动”的一次精彩“逆袭”。


归根结底,一个人只有经历过深不见底的绝望,经历过别人的冷眼耻笑,经历过内心的挣扎悔恨,才能成熟和强大起来。但也请你相信,只要你有足够的坚强、足够的渴望、足够的耐力,老天爷就会在那种全是墙的地方给你开一扇门。



一切的磨难,最终都将成为财富,只要你有老电影《肖申克救赎》里说过的那种鸟儿的品格:


“Some birds aren’t meant to be caged. Their feathers are just too bright.”


穿越绝望,夜空中,那颗最亮的星,一定是你!

(来源:财经内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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