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目陶社
大观 | 用食器,小而有温度地改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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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茶,我认识你。
故事的开始,和常人并无不同。杨杰在上海一家日资的陶艺设备公司做销售,卞潇岑则在乐天陶社,从事陶艺创作和教学。两个人喜结连理,朝九晚五,过着普通上班族的生活。“
也许是受到我大学老师的影响,那个时候我就想着找一块地,建一座窑,在门口地里挖土做陶,做着做着就挖出了一片美丽的人工湖。”这样的想法时常出现,可是卞潇岑并没有实质性的迈出这一步。
事情的发生总要有一些契机,就像卞潇岑,儿子出生了。
儿子的到来让卞潇岑有点措手不及,生活一下变得忙乱,“当时在 上海,一个从事陶艺的小家庭又要带好孩子,还要工作上班,实在是分身乏术。
”这个时候,卞潇岑想起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那就做吧,去挖人工湖!”于是,2011年,夫妻俩带着一个月大的儿子回到了临安,准备自立门户。
选择临安,其实也算是对现实的妥协,不过,“临安城市小,生活方便,建工作室也相对容易,没有太多管制,压力小,还有父母大家庭的照应。
”还好,陶艺从来都不是一种群体式的创作,蛰居在这个僻静的小城,倒也让卞潇岑远离了喧嚣。
临安有一座天目山,因东、西峰顶各有一池,宛若双眸仰望苍穹,由此得名。现在社会流行“仰望星空”,卞潇岑也便把自己的工作室取名“天目陶社”。
燃烧着的热情
如今,卞潇岑和杨杰的婚姻走进了第八年,不痛不痒,盈而不满。2014年,卞潇岑和杨杰的女儿出生,由售楼部改造而成的陶艺工作室里又添了许多欢声笑语。
说起孩子,卞潇岑一脸幸福,“有了两个孩子,拉坯机的转速要快一点,壶要多做几把,碗要多拉几只,窑要多烧几次,生活和工作零接缝。
”两个孩子也经常来到工作室,偶尔动动这个盘子那个碗的,带来一些破坏或者是麻烦,“更多的是欢乐和动力,好好工作也是为了他们。”
天目陶社做的比较多的是食器这类日用器物,“人们终于开始厌倦了蓝边白瓷,开始在意一把酒壶的年岁,一个陶盘的身世。吃什么固然重要,而食器也变得珍贵起来。
”不过对于卞潇岑去做食器,很多人是不理解的,觉得有些大材小用了,不过他并不这么认为,“陶瓷食器,几千年的历史,人的饮食是一个大课题,那么食器怎么会小?”
陶瓷食器使用的材料是泥土,一件器物要基于材料的特性才有相应的工艺,怎样去寻找泥料的特性,再去尝试如何表现它的特性比较合适,最终要结合器物的功能、装饰,不同时代的工艺技术的发展、人的审美,以及使用环境的变化,来生长出合理的表现手法。
其实天目陶社发展到现在,把日用器的种类开发地更丰富一些变成了最重要的任务,而且做好更新改进的工作。“我觉得这个题很大,也许这辈子都完成不了,不过这是我的热情所在。”
带了两个孩子,做的又是没那么有“钱途”的日用器,很多人问卞潇岑累不累,值不值得,“我倒是觉得有这样两只引擎在背后燃烧着,工作热情要更大!”
一种信仰
陶瓷几乎占据了天目陶社的每一个角落,架子上,柜子里,目之所及都是装满陶瓷的储物箱。卞潇岑不忙的时候,就喜欢边喝茶,边看着这一片片自己收藏来或者自己创作出来的瓷片,发发呆。
这么些年,夫妻俩已经收藏了大大小小600多块各类老瓷片,从天目窑址到温州岩头村的瓯窑,再到湖南的长沙窑,他们一片片挖出,带回工作室,细心地放置在储物箱里。
“搜集这些,其实就是为了研读器物表面的质感、釉色,还有当时工匠拉坯、修坯、上釉、装烧以及使用者留下的痕迹。”通过搜集这些老瓷片,观察传统工艺,卞潇岑也逐渐建立起了自己看待器物的一套方法。
储物箱里还放置着卞潇岑各个创作阶段的器物,这是为了记录自己的成型工艺大大小小的发展变化,希望提醒自己细节要调整,想法要改变。这些创作的历程对卞潇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我的东西和我自己一样,很少说话,比较平静。在平静中试着去表达许多东西。我觉得很多高古的器物就有这种性格,是我一直在追求的特质。都在工艺和材料里体现出意象,整体表达一种精神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