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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凌羊:如果你也有梦想,请像黄轩一样坚持到天荒地老吧

2017-03-11 晏凌羊 晏凌羊

(一)

 

我喜欢的男演员有很多个,胡歌算一个,黄轩也算一个。

 

他们俩的共同点是:都曾经非常倒霉过,但最终都实现了华丽转身。


成名后,他们也是在踏踏实实演戏,不刻意炒作,几乎没有烂俗绯闻和八卦,别人给他们的评价大多是“干净”“低调”“谦卑”“敬业”,而且成名后依然一直磨炼自己的演技,不忘自己是一个演员。

 

胡歌的倒霉,就是出车祸,几尽毁容,但蜕变后的他,成为了我们心目中独一无二的“梅长苏”。黄轩的倒霉,则在于:他屡次被换角,与一些大红大紫的戏擦肩而过。

 

在追求梦想的路上,跟黄轩一样倒霉的人估计没几个。我说的这种倒霉,不是说“根本得不到机会”,而是“差一点就得到了机会”。

 

说到底,人生中最残忍的事情,其实就是“差一点”。如果根本不可能得到,就不会心存幻想。但如果,你曾经那么接近成功和幸福了,然后命运却让你“差一点”。比如,参加考试,一分之差落榜;赛场上,差0.001秒就能拿个奖牌;应聘一些岗位,招聘人数有10个,而你综合排名第11

 

很多年前,黄轩就是很多次“差一点就红了”的人。

 

你可能不知道,张艺谋导演的《满城尽带黄金甲》,本来打算是让黄轩演小王子,后来导演考虑到票房号召力,所以将周杰伦加入了进来,于是,黄轩被换角。


《满城尽带黄金甲》拍摄结束后,黄轩也出现在了首映式上。只不过讽刺的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主创亮相台前,而他自己却只是躲在后面的伴舞演员。


 

黄轩后来在讲起这段往事时说:


“《满城尽带黄金甲》对我打击挺大的,其实剧本最初只有两个王子,人物格局像《雷雨》一样,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周杰伦是后加进来了。


当时弟弟的角色19岁,我大一,年龄刚好。那时候我前后试戏试妆半年多,不停地一轮一轮试,到最后副导演跟我说没问题了,定了。


我当时哎呀,激动的,能跟张艺谋导演合作,跟周润发、巩俐老师一起演戏,想都不敢想。可突然之间他们有快一个月没联系我,然后报纸上就登出电影快开拍了。


我就问副导演,咱们还拍吗,然后他才说,‘导演让我跟你说抱歉,制片方可能从发行考虑,加了周杰伦进来,那小王子年龄要调小,打算调到14岁、15岁,你就不合适了’。我当时特别沮丧。


然后一年多时间,《黄金甲》铺天盖地的宣传,我每次一看到心里就抖一下。”

 

当演员,有谁不希望自己能红呢?与这样一部有潜力大火的戏擦肩而过,黄轩沮丧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

 

命运似乎总爱跟黄轩开这样的玩笑,有时是出于一些“你懂的”的原因。2009年,他接拍了电影《日照重庆》,当时已经定了他是其中一个男主角,结果开机前他又被导演叫去,让他和另外一个男生各自试了一次镜。


黄轩后来回忆说:他试完镜后只有导演在鼓掌,那个男生试完镜后投资方全体鼓掌,他就知道他又要被换了。

 

你以为他就倒霉了这一两次吗?


不是的。

 

黄轩刚出道没多久,曾经有幸参与拍摄了娄烨导演的《春风沉醉的夜晚》,本来他有40分钟的戏,但最后导演考虑到电影的整体表达,他的戏被剪得只剩一个背景。


当时黄轩并不知情,为了跟电影一起去戛纳还特意找剧组请了一周的假,结果迟迟没有回音。一问才知道,电影里没有他了。

 

2007年,黄轩参加了《新红楼梦》演员的选秀,进入了宝玉组决赛,到了最后关头又被杨洋取代,黄轩只能饰演大配角“薛蝌”。薛蝌是薛宝钗的堂弟,戏份非常少,很多人看完一整部《新红楼梦》,都没找到他在哪儿。 

 


2010年,由李连杰、文章主演的电影《海洋天堂》上映,讲的是一个父亲和他自闭症儿子的故事。这部电影,起初定的就是黄轩演“儿子”这个角色。


为了演好这部戏,黄轩用了一整个夏天的时间去北京郊区的孤独症患者学校里体验生活,跟他们一起吃住,然后训练游泳,一周三次在体校游泳馆。


结果到了最后关头,他又被换了,仅仅是因为有人说他跟李连杰长得不太像。于是,跟李连杰搭戏的人,换成了文章。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虽然黄轩最终没能出现在娄烨的电影里,但他的表现还是让导演娄烨印象深刻,所以娄烨导演在几年后准备拍摄《推拿》时马上又想到了黄轩。

 

黄轩在电影《推拿》里,演了盲人“小马”这个主角,跟郭晓冬、梅婷等一起搭戏。

 

这部电影我看过,是关于几个盲人的故事。电影里,那些不眼盲的人被称为“健全人”而不是“正常人”,我从中看出一个道理:有时候,那些看不见的东西,才是世界的真相。


这是一部好电影,只是会看得人比较压抑。黄轩饰演的小马喜欢上了郭晓冬(也是饰演一个盲人)的盲人老婆,梅婷饰演的盲女又喜欢他,但他对梅婷无感,后来,他去找小姐,并且喜欢上洗头妹小蛮,接着在一次“扫黄”冲突中,他阴差阳错复明。电影的最后,他跟小蛮在一起生活。


 

这可以说是黄轩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代表作,可以拉出来跟任何一个华语电影大咖PK都不会逊色的那种。当时,他为了能够把这个角色演绎得更加逼真,专门去了南京当地的盲校体验生活,在那里和盲人们一起吃饭,一起学习。

 

《推拿》这部电影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摄影奖,并在当年金马奖上横扫六项大奖,而我们可怜的黄轩,则又以一票之差没有入围最佳男主角。

 

是的。仅仅一票之差。

 

之后,黄轩还是迎来了一些机会。他参演电影《黄金时代》中,扮演最讨巧的人物骆宾基,就像一道光照亮病榻上的萧红。


2014年大热的电视剧《红高粱》中,他饰演张俊杰这个角色,可就是这个角色,他也是试镜了三次才被选中,还是周迅大力推荐的。

 

再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他出演《芈月传》《女医明妃传》《亲爱的翻译官》等电视剧,他终于红了,成为了“国民初恋”“安静暖男”“文艺男神”。


(二)

 

我是在看鲁豫访谈黄轩时,才知道他来自离异家庭的。他父母是甘肃人,他很小的时候就随父母到广州生活。


受父母离异的影响,黄轩度过了一个不太快乐的童年。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他最好的朋友是宿舍门前的三棵大树。他和他父亲走的比较近,大概15岁的时候,他父亲在北京再婚,而那时候他在广州一个舞蹈学院上中专。

 

黄轩的父亲是一位投身公益事业的令人尊敬的人,或许是过于忙碌,导致了心脏病突发,早早地离黄轩而去。彼时的黄轩才二十二岁左右,接到噩耗时,正在旅行的他连夜坐大巴回家,悲伤地哭了一路。

 

2011年,黄轩最敬爱的奶奶离世,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单。他说他有很多家,在广州的妈妈,在甘肃的老家还有伯伯和姑姑,在北京有父亲的老板常妈,哪儿都有亲人,但哪儿都不是他最亲的人,所以他说过年越来越没有意思了,不工作的时候就去旅游。

 

后来我听说,电影《推拿》杀青的时候,黄轩要赶到上海去拍电影《黄金时代》,他拖着大包小包走出片场的时候,跟娄烨导演磨叽了半天,大意是:“这回不会把我的戏减掉了吧?”

 

还有一次,他在采访中说他想接拍一些能火起来的电视剧,这样他在挑电影的时候就会有更多的话语权,就能拍到好的电影,而不必担心又被换掉。

 

这些细节,听得我觉得特别心酸。看来,即便他已经大红大紫,但过去那些换角事件带给他的心理阴影,是一直在的。

 

我觉得很难用一个准确的词汇来定义黄轩,因为他看起来既像是儒雅的古人,又像是民国男子;是忧郁的,也是温暖的;是实力派,也是偶像派;好像很清高,又好像很亲和。但或许就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让他的戏路不至于太窄,可以胜任很多角色。


 

黄轩被媒体曝光跟韩国女星约会的时候,闺蜜微信群一片哀嚎,大家都在哭丧着脸说:“他怎么被韩国妹子勾走了啊?偌大一个中国,他就找不到意中人么?广州就有好几个啊。”

 

我回复:“比如说我啊。”

 

我们这几个年龄“30+”的女人,若喜欢一个演员,必然是要看品行的。我觉得黄轩之所以能让我们这些熟女青睐,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够谦逊,低调,洁身自好,而且还很有内涵。

 

有时候,年纪轻轻就爆红,其实未必是一件好事(比如文章)。因为年轻,因为名利来得太容易,所以很容易不可一世,觉得全世界都得为自己开路。当然,也就更容易栽跟头。


或许,黄轩正是因为有过那些听起来都很惨烈的换角经历,才使得他更加珍惜后来那些来之不易的机会和生活,不会因为走红而变得浮躁、傲慢、耍大牌、自我膨胀。

 

多年前,他与蒋雯丽合作《女人帮》,戏里二人经历忘年恋,结果现实生活中也传出绯闻,有人说蒋雯丽包养他,一度满城风雨,可后来事实证明那不过是子虚乌有。


他后来在谈起这个事情的时候说:“我生气,觉得受伤害,仅有的那点自尊也好像被人踩在脚底下了。”

 

我喜欢经历过一些挫折最后才获得成功的人,是因为我潜意识里觉得这样的成功似乎来得更巩固些,也觉得他们的品行更值得信赖些。

 

娱乐圈里不停爆出来有男星吸毒、嫖娼的时候,我觉得有两个男星一定不会这么做。一个是胡歌,一个就是黄轩,因为他们都是真正经历过绝望的人。

 

(三)

 

这个世界上,好像从来都不缺曾经的黄轩一样倒霉的人。

 

很多明星在成名前,都经历过一段看不到希望的经历。

 

比如,周星驰曾经在许多巨制中出现过,但他只是一个背景,连台词也没有。

 

成龙当年也是个跑龙套的,还演过死尸,就那种刚刚一出场就死掉了的角色,当年他还给李小龙当过人肉沙包。

 

早些时候,李冰冰只能做做人工背景,目睹主角们在自己面前尽情发挥。

 

赵薇大红大紫的时候,孙俪还在电视剧《情深深雨蒙蒙》里做伴舞。

 

王宝强一直有一个电影梦,在北漂期间做了很多年的群众演员。

 

因为电影《爱乐之城》而获得奥斯卡影后的石头姐,也曾经有过一段被人不看好的经历,甚至曾为狗配音......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没有人记得住他们的面孔,他们只能当一块微不足道的背景,当一颗随时可能被撤换掉的棋子,但是,人生就是这样,活得卑微、不被看好的人,不一定没有未来。

 

我曾经思考过一个问题:人们为什么都喜欢“屌丝逆袭”的故事?

 

不管是在故事中,还是在现实生活中,那些曾经不被看好但最终实现了逆袭的人,总能让我们更容易产生共鸣。

 

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些人和大多数草根阶层一样,起初也没有背景,没有后台,得不到外部资源和机会,这很容易令我们产生身份认同。

 

因为他们够勇敢和执着,因为没有放弃,因为他们最终得到了命运的垂青,我们也会受到鼓舞。他们让我们相信:只要我们够努力,也有迎来我们的春天。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当我们听到或看到一些不公平的事情的时候,即使这些事情和我们无关,也常常会让我们产生强烈的愤怒。

 

而当我们看到一个没后台、没背景的人一步步走向成功,我们会产生非常强烈的欣慰感,觉得命运有时候是公平的,觉得它原来也肯给那些肯努力、肯坚持的人馈赠,于是,我们内心深处也产生了一种“公平感”。这种公平感,令我们感到愉悦。

 

只是,我时常在想:像黄轩、周星驰、孙俪等等这样的人,在未成名的阶段能算是屌丝么?

 

还真不算。


TA们只是一时落魄的追梦人。

 

不信,请各位自称为屌丝的朋友问问自己:你有喜欢的事情吗?如果有,在得不到任何鼓励和肯定的前提下,这件事情你坚持了多久,有没有超过了十年?

 

我估计很多人的答案,或许只剩下了:吃饭、睡觉和花钱。

 

所以,世界上真的没有“屌丝逆袭”这回事。


能逆袭成功的,其实不是屌丝,只是坚持梦想但暂时没得到机会的追梦人。

 

(四)

 

每次想起黄轩以及那些名字不叫黄轩的追梦人,我都会为自己感到羞愧。

 

我从17岁开始码字,但在得不到鼓励的前提下,很多时候也是吊儿郎当的。

 

上大学时候,为了写一篇小小说,宿舍熄灯后我搬个小凳子坐到走廊上,借着走廊的灯光写到凌晨三四点钟,然后再四处求爹爹、告奶奶向同学借电脑(那会儿我根本没钱买电脑),把稿纸上的文字输入电脑,然后四处投稿。

 

我不是中文系科班出身,也没受过任何写作培训,只是凭感觉写,但我不想模仿报刊上已经发表的那些文章,因为我觉得那些文字读起来不真诚,只有技巧,并不走心。


结果,或许是我才情有限,或许是因为不愿走那些套路,稿件经常是石沉大海。

 

也参加过一些征文比赛中,拿到过一些奖,但都算不上是令人瞩目的。我安慰自己:没有作品发表或得奖没关系,我只是单纯的爱表达,能表达出来就已经是乐事了。

 

之后,我就一直混迹于某些论坛,天天发贴天天写,一日不停歇。

 

某年,我在某户外论坛发表了一个一千字的征婚帖,结果那个贴子莫名其妙就火了起来,成为了那个坛当年最热的贴子,回帖达到两三千。到后来,因为热度太高,影响了其他版块的功能,所以版主选择了封贴,禁止再回复。

 

《非诚勿扰》节目很火的时候,我还是单身,注册了某婚恋网站的会员。当时有推荐人觉得我适合上节目(对方认为我的草根出身很励志、有卖点),几次三番电话联系我,希望我能参与。我想都没想就回绝了,因为那会儿我觉得这样做,会让我在熟人面前很丢脸。

 

《甄嬛传》火遍大江南北的时候,我突发奇想,在微博上写了个段子,大意是说甄嬛其实就是《还珠格格》里的老佛爷,而晴儿就是果郡王的亲孙女,所以晴儿才是甄嬛的亲孙女,而宫中所有的阿哥、格格都不是(紫薇、小燕子就更不是了),于是,老佛爷就只宠溺晴儿,看不惯小燕子、紫薇。


这个段子在微博上转疯了,最后还被媒体报道,但大家说到这个段子的原创者的时候,只说“某网友”。

 

刚离婚的时候,我在某网站写了一篇文章,讲夫妻之间的性生活到底有多重要的,结果成为了该网站建站以来点击率最高的一篇文章。我一看这种热度,顿时慌了,担心隐私被暴露,删帖了事。


董珊珊被丈夫打死但她丈夫只判了六年刑,这事儿让我想起我那个被“家暴死”的小姨(我妈的亲妹妹),然后写了一篇有关家庭暴力的文章。这篇文章在微博上转载无数次,但最后署名都是“某网友”。

 

曾经有《我是演说家》栏目的编导找到我,想邀请我上这个电视节目,并准备把我分到鲁豫组。我写了一篇演讲稿,就是前两天发在这里、有朋友说读起来像演讲稿的那篇《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不被偏爱的只能奋发图强》,但写到一半,我心虚了,因为我觉得自己形象不佳、口才不好、声音又嗲,而且实在不喜欢抛头露面的感觉,就回绝了。

 

再后来,就是我用一个中午的时间随手写了《为什么我觉得ayawawa的理论荼毒人心》那篇文章,短短24小时阅读量突破170万,被很多大V转发……然后有图书编辑找到我,对方一看:嘿,这家伙写的很多文章还挺不错的。于是,就有了《那些让你痛苦的,终有一天你会笑着说出来》这本写得很走心但并不算畅销的书。

 

最近,因为跟小伙伴互推,三年前写的那篇《离婚,也不过是一场生活》忽然被一些大号转载。当然,因为自媒体圈存在一些游戏规则,这些转载并没能让我涨多少粉、给我带来多少收益……


但这一切,还是让我觉得人生很魔幻。

 

觉得魔幻的原因,是因为三年前我写完这篇文章,然后拿着它到处去投稿,但是那些超级大号没有一个人肯搭理我。当时,我经人介绍加入了一个作者群,却因为被认为“太没实力”,而被踢出群聊。

 

我是2013526日开通“晏凌羊”这个公号,但到现在为止,也只有一万五千个粉,而那些和我一起起步的、头脑活络会营销的作者,有的仅仅靠一篇爆文就积累了十几万粉丝,如今早已经是几十万、上百万粉的大号拥有者,靠运营公号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有时候,我也会“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地想一想:为什么有些三观不正的文章,也能篇篇“10万+”呢,这世界可真疯狂。

 

而我,前几天还在跟帮我校对的小妹说:我牺牲锻炼、陪孩子的时间写三篇文章,用去一整天的时间,然后得打赏大约90元。因为写文章写得太腰酸背痛,眼睛、肩颈难受得不行的时候,我就去做spa,然后花出去380元。这么多年,我真是一直在坚持做一件自己热爱但根本不赚钱的事情啊。

 

我大概是一个很没商业头脑的人,不会营销自我,也没有做过推广,每天只是埋头写字,遇到嘴贱的粉丝还会跟TA互怼......等醒悟过来时,发现公号的红利期已经过去了。

 

但奇怪的是,我还是常常感到羞愧,因为我觉得自己写得并不好。


我想起我的高中语文老师,又想起大学教过我的文学教授,然后就觉得眼前我写的这些东西实在是拿不出手,也觉得我每天都这么写,实在对不起我所受过的文学教育。粉丝给我打赏,超过二十元,我就觉得有点对不住人家的喜欢。


偶然的一次机会,我在黄轩的博客里看到他很多年前写的话。他说:

 

“最近突然有种感触,把表演当做职业是一种很可悲的行为!它应该是能量的输出,对人生感受的表达,对自己思想,态度,情怀的传递……


而当你没有足够能量的来源,没有激发你情怀与表达的作品时,就只有拿技术做弥补,久而久之就会把本应该鲜活生动的表达蜕变为充满技术含量的‘活’,和匠人没有任何区别!


但我目前的阶段还是练习阶段,需要去练习和培养一些技术,去更好的服务于感受。所以,当能量耗尽,无力表达时就要停下来,去寻找更多新鲜的体验与感受,再去表达……


应该是这样的!希望将来,我能有一个职业,但我还是演员!”

 

我现在的心态和黄轩是一样的。


码字之余,我有一份我认真对待的本职工作,虽然收入不高,但已足以让我和孩子过上相对体面的生活。出版一本书、写一篇文章所得的那点点收益,只能博得我一乐。

 

不靠码字为生,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我码字时的“功利性”。我只是单纯的热爱,只是单纯的“不写会死星人”。


我曾经自嘲:在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比码字和阅读更便宜的爱好了。我真是“活得很省钱”。


只是很多时候,我也会有打退堂鼓的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适合去做一个作者。究其原因,是因为我对自己要求太高,觉得曹雪芹那样的文学大师才能算是作家,而我只能算是一个“写者”。

 

常常会觉得:梦想就像是睡莲,是浅浅地浮在水面上的那朵看得见的花,这朵花能否开放得美丽灿烂,取决于水面下看不见的那些根系和养分。人们都只看到美丽的花,却不知道那些根系经历过怎样的严寒和酷暑、干涸和水涝。


这是一个浮躁的年代,人人都很在乎成功,于是,所有人的心思都专注于水面上那朵看得见的花朵,恨不能给它打激素,希望它早日盛开,却很少有人关心水面下那些不容易被人看见的根系和土壤,甚至忘记了:一朵花开得好不好,与那些不被人看见的积累、沉淀、艰难、沮丧、绝望,息息相关。

 

机会还没到手里,说明它不属于你,也说明时机未到。每个人总有适合自己生长的土壤,或者是欣赏你的人,或者是属于你的机会。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能量储备好,状态调整好。

 

至于机会和成功?得之,你幸;不得,你命。

 

俗话说“一想二干三成功,一等二干三落空”。

 

如果你也有梦想,就像黄轩一样坚持到天荒地老吧。

 

羊羊与你共勉。


(全文完,欢迎转发和分享到朋友圈)




 

 

一点碎碎念:新书写的是我自己和我朋友的故事和体悟,比较适合婚恋、求职、追梦路上有过挫折的朋友阅读。 总有朋友在后台给我留言,问我该怎么走出离婚阴影。关于这一点,书中有写,公号上也有写。成为单妈后,我在时间上变得很穷,恕我没法(其实也没义务)帮您开解。你只要相信:那些令你痛苦的,终有一天会过去,终有一天你也能和我一样笑着说出来。除了生死,世间之事都是小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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