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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凌羊:我生孩子的经历

2017-04-27 晏凌羊 晏凌羊


(一)


女儿小逗号是在2012年七月底出世的。

 

七月底,按照医生的算法,还差三天就四十周了。

 

生产之前,为了能够顺产,我有空就带着小逗号这个长在我肚子上的大西瓜去医院上课,学习什么拉玛兹分娩呼吸法。

 

最后一次产检,做B超,医生说:“胎儿头不小哦,估计七斤以上,脐带绕颈一圈。”

 

我问医生:“能顺产不?”

 

医生摇摇头:“不好说。”

 

我忐忑:“那要顺不出来咋办,要剖了?”

 

“九斤十斤也能顺的,顺不出来再剖。”那医生回答得面无表情。


七月二十八日早上一起床,肚子开始有规律地疼,但这种疼痛还可以忍受。到了晚上,见红了,我紧张了,老爸老妈赶紧提起待产包护送我上医院。


我给一个医生朋友打了电话,对方一听说我要生了,一到一个小时就赶过来了。在他的帮助下,护士小姐热情地接待了我,再“啪”地在病历上盖上一个大公章,正式宣布接收我入院。


那会儿我跟小逗号他爹(现在已经变成前夫了)因为他经常夜归等问题闹分居,冷战进行到难解难分的阶段。医生朋友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才屁颠颠赶来交了住院押金。


医生给我做了宫口检查,医生说开了一指。再做了一系列的产前检查过后,老爸老妈回家休息,留小逗号他爹照看我。


(二)


晚上十一点,阵痛开始加剧。


小逗号他爹却又为一些事情跟我吵了起来,想想整个孕期所遭受的“薄待”,我又是伤心又是愤怒,不知道是该忙着抵抗疼痛还是该继续跟他吵架。


完了,他扔下一句话,大意是:明天我要出差,今晚我得回我家睡个好觉。我现在陪着你又不能替你痛。

 

我问他:“这单生意很重要吗?明天我可能就生了,不可以推迟出差的吗?”

 

他说:“可以是可以,但是......”

 

骄傲如我,不再想勉强,于是便跟他说:“你走吧。”

 

看着他头也不回负气离去的身影,我气坏了,声嘶力竭地冲着他远走的方向大吼:“滚!”

 

眼泪“唰”一声流了下来,溅到地上。

 

我想我是偶像剧看多了,曾设想过很多种我生孩子的情节,却从未预料到这一种。


奇怪的是,如今我再回想起那一夜的场景,却已不觉伤痛,相反倒觉得有些好笑。当时到底还是在乎着的,所以连生气都那么投入。

 

那一晚,他没有回我们那个离医院只有一路之隔的家,而是回了离医院几十公里外的他口中的“自己家”:我的婆家。

 

疼痛已经让我顾不得难过,我平复了一下情绪,给老爸打了电话。

 

已经睡下的老爸忙不迭赶了过来陪床,我看他气得嘴唇发抖。


当天晚上,我根本睡不着了。


疼痛一波波加剧,一开始是每隔五分钟疼一次,后来是四分钟,三分钟,接下来,是每隔两分钟疼一次。


阵痛来临时就咬住擦汗的毛巾,怕吵醒病房其他人。


后来,为缓解疼痛,我索性轻手轻脚爬起来,一个人跑去爬医院的楼梯。爬到顶楼,又坐电梯下来,再爬楼。


凌晨四点多,我看到一个产妇生完孩子被推了出来,丈夫、父母、公婆一大堆人呼啦啦全部迎上去。


她一见老公就嚷:“刚才我以为自己要疼死掉了。”

 

他老公俯下身,握住她手说:“我知道,我知道的。老婆,你辛苦了。”

 

我倒抽了一口气,像是看完了一场剧,继续扶着腰缓缓地向前走。


每次疼痛都是从腹部向腰部发散并带有便意,我坐立难忍。


疼起来的时候觉得身体被拦腰砍成了两段,浑身发抖连牙齿都是。


(三)


那一夜特别漫长,天怎么也不亮似的。

 

我根本睡不着,轻拍着肚皮,跟小逗号说话:“宝宝啊,你妈好痛,你能快点出来吗?真的太痛了。”


早上老妈给我送来了鸭绒被,它在我身体上蓬松松地堆起来,轻得好像没有重量一样。往前只能看到自个儿的肚子像个小山包一样挡在前面,身体沉甸甸得叫人喘不过气来。


我躺在被窝里,一会儿热得脑袋冒烟,一会儿冷得打哆嗦。


我一会儿想尿尿,一会儿想站着,一会儿想躺着,一会儿想坐着,一会儿想走着,一会儿想蹲下来,一会儿想弯腰,一会儿想伸腰……怎么着都不舒服。

 

我说我不行了,我得让医生帮我看看我是不是可以进产房了。

 

一检查,医生说:“开了一指。”

 

我傻了:“天啊,我疼了整整一夜,还是只开了一指!”

 

接下来是极其难熬的一个上午,我痛到后来都没有力气叫痛了。

 

几个朋友发短信过来,问我生了没有。

 

我看着短信苦笑不得:“我也想啊!”


早餐和中午我痛得几乎没吃什么东西。阵痛来袭的时候,我就大口大口呼吸,等阵痛过去了再往口里猛塞汉堡包,阵痛再来又停止进食大口喘气,额头和手心全是汗,流了又干,干了又流。

 

中午十二点医生来查房,问我昨晚有没有睡好,我说一整夜没合眼。


他说:“如果你确实坚持要顺产,那现在必须要休息。我给你开点止痛药水,你先好好睡一觉,睡好了才有力气生。”


之前我看朋友的顺产日记,我想着人家身体那么单薄都可以顺产,我长得这么五大三粗,坚持下也应该能顺下来。再说了,我都挨痛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了,现在要放弃的话,之前的忍耐都白费了。


(四)


点滴打上,以为阵痛有所缓解,谁知我还是痛得没法入睡。


直到下午一点钟,医生检查说宫口差不多开了三指,我才被推进分娩室。


当时我心里暗爽,心想进产房是不是意味着我快要生了,暗地里祈祷等下快点生出来,少痛一会儿。


医生态度很好,很温柔地跟我说:“今天是周末,你的主治医生今天不做剖腹手术的,等会儿要自己努力生。”

 

我说我痛到不行了,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快点生下来,我真的没力气再生了。

 

医生跟我商量说,那就人工破水吧。

 

医生说,人口破水得家属签字。你老公呢?

 

我说,你让我妈签。


产房只能进一名家属陪产,老妈闹不懂医院的流程,就让我闺蜜老美进产房陪护了。现在需要签字,必须得直系亲属,老美出门去换我妈进来。


老妈也不知道在哪儿签,护士普通话语速太快,她听不懂,急得一头汗。


我已经没力气告诉她该怎么弄,因为每一波阵痛袭来,我就觉得自己身体要被撕裂了。


人工破水,我经历了平时根本想象不到的痛楚,不知道是医生手法不熟练还是怎么回事,一共破了三次才成功,每一次都疼得我快晕厥过去。


老妈全程立在产床旁边,握着我的手,帮我抚摸肚子,看我疼得太厉害,还哭了鼻子。


她边哭边跟我说:“这是每个妈妈都该着的一劫啊,呜呜呜。”

 

我已经顾不得安慰她了,因为我疼得太阳穴都要炸了。


接下来是插尿管,也是很疼,但比起人工破水好一点。


接着,医生给我打上了催产素。


催产素真厉害,一挂上去,没几分钟,我就开始掉眼泪了。

 

啊,疼!……疼!……疼!……

 

一会儿,又开始腰酸、背酸,疼痛加上酸痛像火焰的炙烤一样开始从肚子蔓延到背脊,蔓延到胳膊腿脚,蔓延到牙齿指尖,蔓延到身上每一个毛孔和缝隙里。


疼痛四处炸开,五脏六腑开始互相拉扯,撕裂的声音在身体里一节一节地噼啪作响,我从冰窟掉进油锅,油锅又掉进冰窟……

 

没多久,我也缩成一团抖得一塌糊涂,眼泪鼻涕全HOLD不住了,全部哗啦啦喷涌而出。

 

我觉得我要死了,我还不如去死呢,真想撞墙啊!


医生再来看,说:“你才开了三指。”


听到这话,我气得差点晕过去,心想:这是在开什么国际玩笑,我都疼成这样了,才开了三指?!

 

旁边又来一个产妇,医生瞬间飘走,只留我一个人苦苦挣扎。


就在我疼得想挠墙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婴儿啼哭。我一愣,心想:是我生了吗?怎么我没感觉啊?


恍惚间,我往肚子上看了一眼,发现自己肚子还胀鼓鼓鼓的,然后才意识到是刚才进来的那个产妇已经生出来了。


我又是嫉妒又是难过:“同是生孩子,人家怎么就那么快呀?”


我想着,当初我坚持顺产其实就是想产后恢复快一点,这样爸妈就少受累一点,我也可以早日帮着照看宝宝。


可现在我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初若是直接决定剖腹产多好啊。


(五)


很快,我就痛得啥也喊不出来了。

我满头都是汗,衣服湿透,连睫毛上都是汗珠,眼睛糊得啥都看不清,眼前重重叠叠的人影晃过来晃过去,我想:啊啊啊,我就要死掉了!这万恶的社会啊!妇女的冤仇深啊!怎么没人来救我啊!都死哪儿去了啊!……


旁边监测胎心的仪器开始发出报警声响,一个护士说:“不好了,胎儿心跳变慢。羊水有点浑浊,胎儿可能已经拉了胎粪,还是剖腹吧。”

 

我一听,吓得要命。


医生说:“没事,这种情况很正常,你放轻松。”

 

我上气不接下气说:“我不行了,我真的没力气了,我要剖腹。”

 

医生丢给我一句话:“可以,我们可以给你手术,但怎么着也得等中午给你打的催眠药水代谢出去啊。”

 

我哆哆嗦嗦挤出几个字:“那要等到几点?”

 

医生说:“大约下午五点。”

 

我一抬头,看到时针才指向三点。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是我一生中经历的最为漫长的时间。

 

我抓着床沿大口大口地呼气、吸气,却无法对抗这剧烈的痛楚。

 

痛死我了!我要死了!!

 

很多次,我觉得自己精神快崩溃了,多一秒钟都无法再坚持。


终于,医生说可以手术了。

 

一阵惨白的日光灯晃来晃去,明明暗暗七转八转的过道,我被送到手术室。


医生护士大喊:“XXX的家属在哪?XXX的老公过来签字!”

 

喊了几声不见人来,护士低头问我:“你老公在哪儿?”

 

我说:“在出差”。

 

护士再问:“家属呢?我们需要有家属签字”。

 

我说:“我不知道,你别问我了。我好痛”。

 

当时我也不知道老美和我爸妈跟着我来了手术室没有,当时我已经无暇去考虑这些了。


(六)


被推进手术室后,我惊了。


奶奶个熊啊,居然要换床,还要我自己爬上床!咦?这床怎么是平的?这床怎么那么高?尼玛!以前没生过孩子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做啊!


我手上还扎着针,觉得浑身又冷又烫,像是从油锅到冰窟里来回煎来回熬,对,这就是煎熬!从里到外都焦了!这身体全都造反了!每个器官都被撕裂!肚子一直往下掉,连一口气都提不上来。


就是这么疼得找不着北的场合,我还得爬起来签字。


按照那家医院的规定,产妇做剖腹产手术应该由产妇的丈夫签字,如果丈夫不在,则由产妇本人授权直系亲属签字。


我疼得连笔都拿不稳,但还是在一张授权书上歪歪斜斜签下了我的名字,医生说没写清,我又忍着剧痛再写了一遍。

 

你看,当你没有别的选择,很多我们觉得自己无法再坚持和忍受的事情,再坚持一下下还是可以忍过去的。


一群白衣服在我眼前围成一圈,七手八脚地给我上呼吸机,戴手术帽,极为麻利。


我手脚上缠满了输液管和监测仪,动弹不得。

 

医生让我把身体缩成虾状,可我疼痛让我控制不住地发抖,抖得无法配合。


这么个痛法,果然是还不如死了算了!

 

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就是!

什么叫撕心裂肺五脏俱焚?这就是!

什么叫垂死挣扎奄奄一息?这就是!


这就是地狱!

这冷冰冰热腾腾的第十八层地狱!


这就是鬼门关!

这绿幽幽白森森的就是阎王殿!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自己缩成虾子的形状,剧痛袭来也保持着这个姿势,感觉脑袋里“唰”地腾起一团凉雾,什么都听不见了。


麻醉师帮我扎了两次,才把麻醉打成功。


对我而言,这打麻醉的痛此时已经不算是痛了。

 

没过多久,麻木的感觉从肚子散布到四肢,我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我当时心想:苍天啊,大地啊,早点给我麻药多好啊,这感觉简直太棒了啊,这简直就是殿堂级帝王级的享受啊。


疼过之后的不疼,简直就是从地狱到天堂。


我感觉冰凉冰凉的刀子在我肚子上划来划去。


医生们聊今晚吃鱼香肉丝还是辣子鸡丁。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手术室里一声清亮的婴儿啼哭。

 

我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我沙哑着嗓音问:“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医生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女医生把一个小肉球抱了过来,分开她的小腿,问我:“男孩女孩?”

 

我说:“女孩儿。”

 

她抱着小宝宝,用她的脸贴了我的脸一下,柔柔的,软软的。

 

这一贴,就把我心都贴化了。

 

可随机一个念头闪过:“哎呀,女孩儿啊,那以后也得跟我一样承受产子之痛啊,呜呜。”

 

医生把孩子抱出去给家属看,我后来听我爸妈说:“那么小的人儿,抱出来也不哭,就睁开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别的孩子生出来脸上都是皱巴巴的,就她圆圆润润的,真好看。”


(七)

 

之后,我感觉医生在按压我的肚子,缝针时有牵拉感。

 

手术完,医生把我推出手术室。


经过几个过道,头顶一排惨白的灯光。

 

我觉得又感动,又难过。


心如死灰,又充满希望。


很不凑巧的是,当天产妇特多,我被安排睡在比过道更条件恶劣的大厅,空调还是坏的。


要知道,那可是热得流火的七月啊。


剖腹产后不能睡枕头,六个小时内不能动。


我流了一夜的汗,头发就没干过。


期间护工还帮我压肚子,麻药劲过后每一按压都很疼。


腿恢复知觉后,我开始练习翻身,难受无比。

 

按理说,麻药劲没过应该很好睡,可我却热得一秒都没睡着,那叫一个“度秒如年”。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可谁料出太阳了更热。


我床位在走廊大厅最靠窗的位置,更是热得不行,相当于完全躺在露天环境下。


你想想看,广州最热的夏天,一个刚动完手术的产妇躺在没有风的露天环境下是什么滋味。

 

手术后的疼痛和不能动弹倒是可以忍受,可我快被汗水浸成腌菜,然后被放到蒸笼里蒸,浑身上下散发着热气腾腾的雾。


我整个人处在半昏迷状态,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第二天医生来查房,叮嘱旁边的助手说:“这产妇挺可怜的,生孩子老公都不在,我看了下她属自费而不是生育保险范畴,你在开药时尽量帮她省点费用”。


其实我当时选择这家条件并不很好的医院,只是因为离家近,方便父母照顾,并不是支付不起更高额的手术费。付费方式上我选择自费,只是我的生育保险报销方式和社保不大一样。

 

我躺在一旁,哭笑不得。


(八)


我不记得小逗号她爹是在孩子出生后的哪一天出现在医院的了,只记得第二天他的两个朋友来医院看过我,他们比他更早看到小逗号。


他们坐在病床边跟我爸妈聊天,我处于半昏迷状态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聊些啥。


生完孩子后两天,我都没看清女儿长什么样子。直到我的床位从大厅转到了有空调的病房,我才忍着伤口直起身子戴上眼镜看清了小逗号的样子。


她的样子一点都不丑,也不像有的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皱巴巴的。


她的额头、下巴、腮帮子都很圆润,嘴唇红彤彤的,眼睛紧闭着,长了一双软软的小耳朵,头发湿润地贴在小脑袋上,四肢蜷曲着,小手握得紧紧的。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之前的疼痛、汗水和忍耐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再痛也是值得的。


出院那天,我拿到了出院通知单,上面清晰地写着,胎儿左枕后位。


一个医生说:“这个位置,顺产的确是很难生出来。”


我像是为自己无法坚持到底找到一个借口,但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委屈:“哎,遭了两重罪,早知道就不逞能,直接挨一刀算了。”


那会儿,即便是生孩子选择医院或是生产方式,我考虑问题的出发点都是“方便别人照顾我”,而不是“完全只考虑自己舒坦”。


我真正学会对自己更好一点,是在发现“懂事的姑娘容易遭雷劈”之后。


坦白说,今天当看到孩子安然躺在身边,我总觉得自己不管吃多少苦都是值得的。


(九)


人生中有很多后悔的事,想起来梅花就落满南山,但生下孩子却是最不可能后悔的一件。


至于对孩子爹,我曾经是有过怨恨,但离婚越久,越觉得那些爱恨不值一提。我们共同的女儿在健康快乐的成长,这才是最令人欣慰的事。


说到底,不管对方如何对待你,都只是TA当下的一种选择,所以真的犯不着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别人是个人渣,控诉别人不爱你或不够爱你。


既然只是一种选择,那么也许将来某一天,TA也会后悔曾经那样对待过你,只是再没机会、也没必要做补偿。


坦白说,时过境迁之后,再想起过往那些当时看起来很惨痛的事情,也不过觉得那只是一场闹剧,然后,会心一笑。


时间会让你渐渐明白,放下对方选择了不爱你、不心疼你的这件事,并不是很难的一件事情。你这么做,不是便宜了对方,而是为了让自己的内心能够平静,能够更从容、更自信地面对今后的生活。 

 

要知道,宽恕,才是情感世界里,常常会被提醒、被关注、被运用的最有力量的两个字眼。

 

一片叶有一颗露珠的缘分,一朵花有一只蝶的缘分,一颗心有一段情的缘分。我和前夫曾有过一段夫妻缘分,而我们和女儿也有做一世母女、父女的缘分。


有的缘深,有的缘浅。拥有过,已是造化。


做好自己吧,其他的随缘,绝不攀缘。


缘深多聚聚,缘浅随它去。


(全文完,欢迎转发和分享)


一点碎碎念:这是一篇旧文了,老粉们估计都看过(抱歉,这几天快忙疯了)。大家也不必被我生孩子的经历所吓到,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后台有很多姑娘给我留言,控诉丈夫或前夫对自己如何如何不好,可我懒得劝,因为知道它们也不会听。如果你懂得自我负责,明白别人不爱你、不在乎只是TA自己的一种选择,而你面对这种情况其实也是有选择权的,或许抱怨会少很多。祝你安好,宝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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