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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瑶与继子女反目:人生充满苦痛,我们不能苛责他人尽善尽美

2017-05-06 晏凌羊 晏凌羊

(一)

 

79岁的琼瑶阿姨又爆出新闻来了。

 

在是否让失智且中风的丈夫平鑫涛接受插鼻胃管治疗,她与继子女杠上了。

 

琼瑶哽咽地宣布,决定将老伴交给继子女,而且怕自己情绪失控,再也不会去看平鑫涛了。

 

她称:“我的人生一败涂地,书也不会再写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吃瓜群众们沸腾了。

 

有人说:“琼瑶当初是小三上位,给另一个女人和她的孩子们带来深深的伤痛。现在这一对狗男女总算是遭报应了。”

 

话说琼瑶阿姨和她老公平鑫涛是怎么认识的呢?

 

很多年前,平鑫涛是台湾皇冠杂志社与皇冠出版社的创始人。

 

有一天,他看到了琼瑶的小说,两人“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一拍即合,产生了感情。

 

当时平鑫涛已经结婚生子,与妻子林婉珍生有大女儿平莹,二女儿平珩,三儿子平云。

 

平鑫涛的前妻家里有钱有地位,她本人又是“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才女型贤妻良母,所以他其实有点舍不得和前妻离婚。而平鑫涛的前妻也怕离婚影响到自己和孩子,也不愿意离婚。

 

平鑫涛考虑离婚考虑了八年,期间琼瑶等不住曾跑到美国去“冷静一下”。平鑫涛没有立即追去,于是琼瑶在美国认识了一个律师,并且订了婚。

 

结婚前夕,琼瑶回到台湾探亲,重遇平鑫涛,两个人的感情死灰复燃。三个人经过“痛苦纠结”的思考,最终平鑫涛的原配选择了离婚。

 

即使被外界称为“小三始祖”,琼瑶仍然说:“感情绝不是是非题,我认为我光明磊落。”

 

一旁的平鑫涛也只好说:“我可以接受,感情这件事情不得已。”

 

(二)

 

抛开“已婚男人出轨不对”“小三插足别人的家庭不对”这样的“政治正确立场”来看琼瑶和平鑫涛的关系,你会发现他们俩不仅是生活上的伴侣,还是事业上的好伙伴。

 

事实上,琼瑶的出名,与老公平鑫涛以及他的《皇冠》杂志分不开。

 

1954年,平鑫涛白手兴家,和几个朋友一起创办了《皇冠》杂志,但一直惨淡经营,直到琼瑶将《窗外》寄给平鑫涛的时候,《皇冠》仍然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型文学刊物。

 

平鑫涛拿到《窗外》,连续三个晚上不眠不休,读完后拍案叫绝。

 

19637月《皇冠》上全文发表了琼瑶的这部小说,杂志被一抢而空。两个月后,《窗外》的单行本发行,小说火了,杂志也火了。

 

60年代末,台湾电影界开始关注琼瑶现象,纷纷向琼瑶购得小说的电影改编版权。到了70年代,琼瑶和平鑫涛有了相当的资本积累,两个人组建了公司,将这些小说拍成了电视剧和电影,并捧红了林青霞、秦汉和秦祥林等明星。

 

从此,琼瑶的造星功能被发挥到极致,只要是出演过琼瑶剧的演员,几乎都会暴红。

 

这十几年来,平鑫涛大小病不断。身为伴侣,琼瑶责无旁贷成了“特别护士”。

 

今年三月份,琼瑶突然公开一封写给儿子和儿媳的信,透露她近来看到一篇名为《预约自己的美好告别》的文章,有感而发想到自己的身后事,认为万一到了该离开之际,希望不会因为后辈的不舍,而让自己的躯壳被勉强留住而受折磨,也借此叮咛儿子儿媳别被生死的迷思给困惑住。

 

当时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忽然产生一种感觉:她一定是照顾平鑫涛照顾得生无可恋,才会这样写。

 

果不其然,琼瑶终于在要不要让丈夫拔掉胃鼻管的问题上,与三个继子女产生了分歧,双方开始撕逼。

 

(三)

 

作为一个吃瓜群众,看到这场撕逼大战,我第一反应居然是:我理解这三个子女的心情,但这场撕逼背后的原因或许不仅仅是“因为孩子们都爱父亲”这么简单。

 

他们不赞同拔掉父亲的胃鼻管,估计原因有三:

 

第一、  子女们确实不希望父亲放弃治疗,因为拔掉胃鼻管后,父亲必然会死亡。

 

这一点,我表示理解,因为这是人之常情。只是,这是不是平鑫涛本人的意愿,就不得而知了。

 

我一个护士朋友跟我讲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老头得了重病,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表达了不想再治疗的意愿,因为他不想自己痛苦,也不想让家人把钱财和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结果,他妻子死不同意。

 

一次急病之后,他又被抢救回来了。

 

这个护士朋友跟我说:我永远忘记不了他被抢救回来后,看他老伴那种怨恨的眼神。

 

这是一个该在法律和伦理学范畴内讨论的问题,咱先不展开说。

 

第二、子女们可能并不知道常年累月、亲力亲为去照顾一个失智病人的痛苦。面对一个能把你搞崩溃的失智病人,主张积极治疗的,往往是照顾得少的一方。主张放弃治疗,让他“安乐死”的,往往是照顾得多的一方。

 

2002年,平鑫涛身体就不好了,琼瑶亲自照顾。至今,她已经照顾了十五年。

 

琼瑶已经将近80岁了,我没法想象她这十五年是怎么照顾过来的。

 

琼瑶夫妇的确很有钱,但在照顾病人这事儿上,有时候钱并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久病床前还无孝子呢,更何况是雇来的人。

 

2008年,平鑫涛曾因“胃疝气”动大手术,琼瑶说“他常半夜痛到呕吐,送去急诊,其实这几年他都是不断急诊,我光叫救护车都快疯了,不放心跟着坐去,车子晃啊晃,别说他,我都会晕车”。

 

医院的急诊室气氛、气味都不好,陪病家属往往只能拉个塑胶凳坐着,如果起身去上厕所,一回来凳子就被别人拿走,连安身之处都难寻。

 

有一次琼瑶24小时没睡,就待在急诊室站着,是2个医生帮她找凳子,还陪她到早上。

 

她也提及平鑫涛和前妻生的三个子女非常优秀和孝顺,“他们很爱爸爸,但爱的方式是子女对父母的爱,跟伴侣的爱不一样,我是24小时跟他在一起,可是儿女的感觉不会像我那么强烈,不会像我了解那么深入,如果我告诉他们,你爸爸怎样怎样,他们会不相信,一脸‘阿姨写小说就是会夸大’的表情”。

 

平鑫涛生病后,琼瑶是照顾他的第一责任人,继子女们能尽到的照顾义务必然很有限。做一个“是否继续治疗”的决定当然很容易,但要落实这个决定,只有执行者知道其中的苦楚。

 

第三、容我小人之心一下,我总觉得平鑫涛的三个子女这么做,多多少少有点想替母亲出一口恶气的成分在。

 

平鑫涛儿子平云在脸书写下公开信反击,说很遗憾父亲的病情却变成公开讨论的八卦话题,身为子女也对此感到相当不堪。

 

信件中,他也对琼瑶说:“您和父亲感情的事,外人无从置喙,但身为子女,我们从来不曾忘记当年发生过的种种事情,以及自己母亲所受到的委屈与痛苦”,更进一步喊话:“如果一段爱情是建立在伤害另一个人、建立在另一个女人的牺牲上,那么这样的爱情无论如何并不伟大,也不值得拿来歌颂炫耀。”

 

也正是因为这段话让我觉得,三个子女此番与琼瑶反目,也是想公开打琼瑶的脸:你不是说你们这是纯洁伟大的爱情吗?怎么着?现在当你爱的人连你都认不出来了,你就想放弃了?当初是谁破坏了我们的家庭,害得我妈那么痛苦的?


恕我三观不正,我总觉得,正常的逻辑应该是:长辈们在感情上有什么恩怨是长辈们的事儿,晚辈出面去“出气”,很有越俎代庖之嫌。后妈或许对不起你妈,但没有对不起你们,也没有对不起你们的父亲。当初真正对不起你妈、你们的人,是你们父亲。


 

(四)

 

琼瑶写了一辈子风花雪月的浪漫,但自己的生活却免不了狗血满满、鸡零狗碎。

 

看到很多人因为她曾经当过小三而骂她,我感喟不已。

 

你看,一个男人出轨了,人们总是喜欢去骂小三,骂原配留不住男人,而对违反婚姻契约的男人甚少苛责。

 

这几乎已经是一种集体无意识的“归因”了,我甚至有理由相信:即便平鑫涛没有生病,舆论骂得最多的依然是琼瑶。

 

对此,琼瑶也曾没好气的说:“该骂的是他,他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婚姻维持好,我一直在逃,甚至要飞到美国和别人结婚成亲。”

 

不管怎么样,琼瑶当初以一己之力挽救了平鑫涛即将倒闭的杂志社,两个人合力创造了收视神话和商业奇迹,并且携手走过了将近五十年的光阴。


人们总喜欢说林徽因是“绿茶婊”,喜欢说琼瑶一生有“公主病”,但如果这种“婊”和“病”一直有人心甘情愿地买单,那这两个人就是“破锅配破锅盖”,旁人还有什么好置喙的呢?

 

让我感到有点遗憾的是,在“到底要不要拔掉一个失智病人的胃鼻管”这件事上,大众更愿意讨论的,不是病人的尊严和意志,不是这个事情到底应该由病人的伴侣说了算还是子女说了算,不是当事人的苦楚和心情,不是这种情况从医学上来讲是否适合拔掉鼻胃管…….

 

而是:当事人几十年前做的事,是不是合乎“道德”。

 

(五)

 

有一阵子,周国平被网民骂得很惨,原因是他写了一条微博,内容是:“女子才华出众,成就非凡,我更欣赏。但是,一个女人才华再高,成就再大,倘若她不肯或不会做一个温柔的情人,体贴的妻子,慈爱的母亲,她给我的美感就要大打折扣。”

 

这条微博引起舆论的轩然大波,众多女权主义者跳出来指责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直男癌,不尊重女性。

 

接着,很多网友曝了他的老底,拿他在很多年前写过的一段话大做文章,再把他的私生活挖了个底朝天。说他在北京读研期间,背着在插队认识的糟糠妻和当时读大学的雨儿(妞妞母亲)恋爱并发生关系,此后抛弃发妻离婚。

 

妞妞死后,他写了《妞妞,一个父亲的札记》这本书,然后以远离不快回忆为由再次与雨儿离婚。

 

几年后娶小他22岁的现任妻子郭红,接着又生了一个孩子并写了一本书叫《宝贝,宝贝》。

 

还有网友分析了《妞妞》这本书,最后得出:“如果积极治疗,这个孩子可能还活着”、“周国平装得那么深情地写那些文字,只是为了让这本书卖个好价钱”等结论。

 

这场网络骂战,搞得周国平毫无招架之力,也看得我目瞪口呆。

 

我只是觉得,大家可能都忽视了一个事实:今天的周国平,已经是一个七十岁的老人家了。


大家可以看看身边上了70岁的老头子,比如你的爷爷、外公、父亲、叔伯,在两性关系上,谁不是持有和周国平一样甚至更加男尊女卑的思想?他们那个年代的人,上网者少,即便受过中等以上教育,但依然有许多放到现在 47 32751 47 15533 0 0 3211 0 0:00:10 0:00:04 0:00:06 3210肯定会被嘲笑的观念。


那一代人,没有这种男女平权的意识和自觉,他们的许多习惯和思维方式很难与时俱进,周国平绝不是一个特例。


只是,如果说这些话的人是你的亲人、熟人,你一笑而过;而说这些话的人如果是网上的一个所谓的大V,你就怒不可遏了(我支持理性探讨并提出反对意见,但不支持攻击谩骂)。

 

周国平的确有过几段婚姻,看起来也不够长情,但这似乎也算不上是什么污点。作家很喜欢将每一段爱意都诉诸笔端,时过境迁后也常常被打脸,但这并意味着TA落笔的那一刻,TA的心意、感情是假的。


周国平第一次婚姻失败,最主要的还是两人个性上、思想认识上巨大的差距。恢复高考后,周国平顺利收到了研究生录取通知书,离开了结发妻子。在那个年代,要让结发妻子下堂是阻力很大的一件事情。

 

两年之后,周国平与雨儿恋爱,在他的眼里,这才是他的初恋。结束了第一次婚姻后,雨儿成了周国平的妻子。周国平43岁的时候,他们有了可爱的女儿妞妞。快满月的时候,妞妞被发现患有恶性眼底肿瘤。

 

当时周国平和雨儿知道的唯一的治疗方法就是切除眼球,雨儿有一次在路上看到一个盲人摸索着行走,回来不停念叨:妞妞不能没有眼睛……

 

周国平夫妇没办法采取这个残酷的方法,他们想着还能拖一拖。妞妞那时候很小,她不明白她的疼是肿瘤造成的,认定她是又被什么东西磕着了。太疼的时候,她就抓着周国平的胳膊,说:“妞妞磕着了,好疼,爸爸想办法,想想办法!”

 

1991117日的下午,一岁半的妞妞停止了微笑。

 

妞妞死后,周国平和雨儿还是过不下去了,因为只要两夫妻一对视,就想起共同经历过的痛苦的事情。

 

人生中,有些患难,是从艰苦走向幸福,自然情深意重;而有些患难,却是永陷黑暗,不可救赎,无法挽回。


妞妞死后,周国平日渐消沉,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五棵松的家里写东西,曾经一度自闭到说话嗑巴不能成句。

 

雨儿找到新欢后,他们也离婚了。

 

作为旁观者,我很理解妞妞死后周国平和那么相爱的妻子(至少书中呈现出来的相爱相知相惜很令人羡慕)离婚。他也在书里写道:有一回,雨儿牙疼,忽然崩溃,她边哭边喊说,妞妞癌痛的时候到底有多痛……

 

丧子之痛,像是紧紧嵌在彼此头上的一个紧箍儿,想放又放不下,越箍越紧,越想越疼,直到嵌进肉里,生根发芽,那么,他们又该如何面对对方呢?


事实上,确实也有统计数据表明,中年丧子的夫妻,离婚率远远大于百分之五十。

 

周国平在《妞妞》结尾提及的和前妻离婚的缘由,引用了一句他前妻的话:“你有你的祭坛(文字),而我没有,我比你痛苦”。

 

《妞妞》这本书,他写得极为真诚,他剖析起自己来也毫不手软。他也在反省,他那么做(放弃继续治疗)是不是太自私。


我也知道,当你只是单纯地想象一下自己的孩子出现那样的病状时,你多半会选择治疗。只是,如果你真的经历了同样的事情,就很难说了,也只有那时候的你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和他一样的选择。


“想象”和“假设”的时候,人们总是很容易“站着说话不腰疼”,因为人们所看到的那把火,终究是烧在河的对岸而不是自己身上的。 

 

 

(六)


出轨的男人、小三、直男癌、伴侣患难之时不能做到不离不弃的人,都是会被人反感的。于是,一旦有这样的人出现在公共话题里,人们恨不能骂得他们不敢出门。

 

于是,琼瑶和平鑫涛恰巧成为了一个情绪出口。中国人向来有“死者为大”的思想感情,此时的平鑫涛已经算是一个将死之人,人们不忍过多苛责,于是,琼瑶便成为了这一切骂名的承担者。


你当然有骂的自由,但我更愿意以悲悯之心看待另外一个人经历的所有痛楚。

 

很多人在表达自己激烈的情绪和观点的时候,鲜有自我反思和自我批判的精神,缺乏对人和生命的尊重,也缺乏对他人对全人类的悲悯和同情。TA们动不动就说别人怎么这样,动不动就对他人进行恶毒的人身攻击,真是令人遗憾。

 

事情不到他们的头上,他们永远可以那么高贵冷艳、雍容大度、伟大正确地说话,可真轮到了他们自己,他们也许还不如你一个手指头。

 

感情有太多的变数,不完全是外人所能了解的,别人的私生活我们更不可能懂。我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变成看起来像是能高瞻远瞩、揣度人心、阅尽人事、以罪冠人的圣人。

 

纵然我是个原配党,也看不下去人们在这个时候跑出来大骂琼瑶“破坏别人家庭的臭小三,你就该受到惩罚!”

 

“一个人在作品中表达怎样的观点”和“TA在生活中是如何为人处事的”是两回事,“几十年前做过小三”和“现在要不要拔掉鼻胃管”也是两回事,我们终究得学会就事论事。

 

提起琼瑶和平鑫涛,局外人除了骂他们是“小三”和“出轨男”外,难道不是更应该学习人家两口子为啥半个世纪以来能做到相知相惜?

 

如果我是原配,面对这样一个离了我活得越来越好的“出轨男”,我可能是不会太怨恨的,因为恨人太累,我懒得恨。

 

心够大的话,我甚至可能会庆幸自己早日成全了他们,这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再厚脸皮一点想,如果你们俩结合以后发大财了,而他又愿意从他和她合力赚得的财富中分一杯羹给孩子们,对我而言也是一种宽慰。

 

至于伤害?别人选择不再爱我,我若一辈子放不下,那便是伤害;但若是放下了,严格意义上来讲这算不得是什么事。


“如果当初怎样怎样,也许现在结局难讲”,毕竟只是一种“如果”。爱过也好,恨过也罢,如果木已成舟,那我杨帆出海就好。


过去的森林已远去,眼前的航程才开启。


你有你的鸟语花香,我也会有我的星辰大海。


至于我们曾经的孩子,我不想TA背负着上一代人的恩怨去生活。

 

人生中很多事,从不是非黑即白。有些问题也没有答案,比如一个人能主宰自己的生命到哪种程度,又可以主宰别人的生命到哪种程度。

 

活在这世间,我们的得到与失去,放弃与坚持,都是各方面博弈的结果,谁都没法一辈子心想事成。

 

伤痕不是想扔就能扔,有些痛苦与无力注定无法被战胜。

 

我们要学会接受不完美,接受自己不完美,也不苛求别人尽善尽美。

 

朝阳照射在大地上,无数新的生命降临在这世界上,也有无数老的生命离开,不管是幸与不幸,生活永远不会有尽头,好与不好都走了,幸与不幸都过了。

 

我们都必须要善于“好了伤疤忘了疼”,才能坚强地在这残酷的世间行走下去。


(全文完,欢迎转发和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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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中国人为什么那么害怕离婚?

一点碎碎念:目测这是一个掉粉贴,但很抱歉,在这事儿上,我不想加入骂小三、说“活该”的大流。人生有时候是很丧,而世上的圣人也终究是少数。很多人也只是把自己代入到别人的故事里去发泄自己的情绪,仔细思量,这也有点丧。若有一日,琼瑶死去,目测网络上又会是一片悼念之声。毕竟,琼瑶和琼瑶小说曾经是我们的青春符号。众生皆苦,慈悲为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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