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可以不焦虑吗?”“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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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可以不焦虑吗?”
“不能!”
文/晏凌羊
1
孩子上了小学后,每次去开家长会,对我而言都是一场“身心凌迟”。
老师会在家长会上分享牛娃们的出色表现,“别人家的孩子”的表现每次都能吓我一跳,让我怀疑自家娃儿是不是资质太过平庸。
就拿一年级来说,很多孩子每次都考双百,还有的孩子把作文写得特别好。其他方面的才艺,人家也非常拿得出手,钢琴、舞蹈、击剑等等,总有一门是在行的。
此时,再看我家娃儿,啥都没坚持下来,成天就只在琢磨着哪儿有好玩的、好吃的,更是无比汗颜。
给一个朋友打电话,她的儿子在我看来已经是非常优秀的了,不管是上课、做作业还是考试,从来没让她操过心,孩子的自觉性非常高,可她还是有点焦虑。
上个暑假,她给儿子补课花了四万,可还是有点担心儿子能不能进好的中学。
我说,你儿子自上二年级开始,就从来没有没考过双百,你到底还在焦虑啥?
她回答,公立学校里的“双百”,都是“虚假繁荣”,真到了竞争激烈的小升初考试,根本不顶用的。
这位朋友绝不是特例。
某天我一个朋友跟我打电话,说他儿子今年要小升初了,他发现身边牛娃太多。
他儿子读的是某大附小,是广州非常好的小学,很多孩子刚上六年级,就已经收到了来自名校(初中)的准入券。
上学期末,他儿子班上考295分(语数英三科,每科100分)以上的孩子占到了全班人数的90%。
这个暑期,他花在孩子身上的培训费用就是六万,还给孩子请了个来自英国的外教,一对一教孩子英语,每天付费750元。
他以为这已经算是拼了,结果他把孩子送去一个学英语的培训班,发现里头有个八岁的孩子(无任何海外背景),考过了剑桥英语PET考试(据说相当于高一英语水平)。
一些朋友的孩子,小学毕业单词量就能达到4000个。这不由得让我想起朋友圈流传的这样一则笑话:
广州这边的某思教育培训机构,永远人满为患。你不提前去预约,都排不上号。
住我家楼底下的我女儿他们班有个同学,考试永远双百,每天日程排得满满的,几乎就没见她去楼下玩过。
我们小区广场上,七八点以后在那里玩的,几乎全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小学生少得可怜。很多小学生不是在家看电视或者玩,而是去上了培训班或是在家猛写作业。
每次看到这种现象,我都在想:这些家长们都疯了吗?
2
每年9月开学季,是我给我们资助的小朋友捐钱的时候。
我发现,我们一直资助的小朋友,有几个读完初中考不上高中,又不愿意去读职高,现在已经辍学去打工了。
也就是在那几天,我看到一个数据:2018年广州重高(重点高中)率37.8%,普高率(普通高中率)为70.12%。
你以为上了普高录取线,就可以去读普高?不是的。
即使上了普高线,也不一定能就读。算上民办普高,广州的普高率也只有60%左右。也就是说,近一半的人不能上高中,只能面临分流读职高或者辍学。
我又查了下广州地区高中生升本率,大概能达到70%;算上考上大专的,则达到99%。
也就是说,考高中可能比考大学都难。
广州这还算是一线城市,都这样了,那18线县城呢?
真是吓得我一哆嗦。
转念一想,哪家的家长愿意承认自己的孩子是弱鸡啊,愿意送自己的孩子进职高啊。
对于大城市中产来说,他们本身就是大学生,享受到作为大学生的各种竞争优势,让他们接受自己的小孩去读职高,实在是太难。
小孩上幼儿园的时候,我真的没觉得养个小孩有多费钱。带得烦了,就把她们往游乐场一扔,一百块钱可以让他们玩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里,你的时间可以完全属于自己。
虽说每次往游乐场的储值卡里充钱时,我还是有点肉疼,但总体还是会觉得这种花费比较划算。
到了小学,我发现情况完全变了,家长们一个个变得躁动了起来。
“学渣”要追赶,“学霸”要保持优势,家长们一边抱怨“报班费”太高,一边又生怕孩子学习落后,硬着头皮继续给孩子报各种班。
这时候的孩子,才真正成为“碎钞机”和“吞金兽”。
我身边随便拎一个家庭出来,孩子每年的报班费都在十万左右,这还算是比较低阶的了。若是要考级或是参加比赛或是出国,每年费用可能二十万都打不住。
平时的晚上或周末,孩子们不是在培训班上就是在去培训班的路上。
很多家长说:“没有办法,别人都报了你不报不行,孩子自己也要报。”
3
每次看到这种现象,我都又焦虑又迷茫。
焦虑吧?也跟着人家去报班吧,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再说有些老师的水平,还不如我高呢。这种填鸭式、追赶式的教育理念,我实在不认可。
佛系吧?好像自己没有佛系的资本,我当不了大富婆,孩子将来还是得要参加社会竞争,还是得要靠她自己。
看到周边的家长为了孩子付出时间、付出钱,“别人家的孩子”确实比我女儿各方面的技能强一大截,我就觉得自己好像欠了孩子什么似的。
站在这样的十字路口,有时候我真想骂娘。
我真的不想让孩子的童年,被各类培训班所充斥。就拿我自己来说,孩子学钢琴、舞蹈等等,坚持不下去,我也就不强求了。在女儿他们班里,我算是最佛系的一个家长。
我就想问:大家都放轻松点不好吗?明明大家都轻轻松松在路上走着,突然有人觉得自己要超过别人,开始小跑。走着的家长一看别人小跑,开始焦虑了,也跟着跑。有人为了跑赢别人,开始大跑。大跑以后,还嫌不够快,有人开始骑自行车,接着又有人开车,开高铁,开飞机,开火箭……到最后,一切变成了家长们的财力、时间的比拼。
所有人都停不下来,所有人都苦不堪言。
这一切,跟“剧场效应”很像。
剧场效应,是一个经济学概念,最早是由法国思想家卢梭提出来的。
所谓剧场效应,也就是踮脚效应,指的是在一个剧场中,大家都坐着看话剧,此时有一个人站起来看,那么他能看的更清楚,但是他需要站着受累,其他人也为了看的更清楚而站起来,越来越多的人站起来,最后大家都站起来了。
结果呢?所有人都不仅会受累,观影效果也不好了。大家都踮脚,得到的观影效果和之前坐着是没有区别的,只不过每个人都比原先坐着观影累了无数倍。
除非有人愿意先坐下来,不然这种情况无法改变。可问题是,谁愿意坐下来去看别人的屁股呢?坐下来的这个人,也不知道别人会不会追随他,搞不好就他一个人坐着,就他一个人吃亏。
每个人都想跑得比别人快,于是,每个人都苦不堪言。
这不是在建设“和&谐社会”,而是在建设“互&害社会”。
生活在一个互害型社会,每个人都变得很容易焦虑,并且更易去模仿那些互害的行为。
比如,开车时候,大家都堵在路上,如果别人都在悠闲地等,你也会耐心地等;可一旦你看到别人任意加塞,并且因为加塞而跑到你前面很远且得不到任何处罚的时候,你也会忍不住想加塞。
加塞的人越多,堵在路上的人越焦躁,最终的结果是:如果大家都遵守规则,堵车缓解得很快;一旦不遵守规则的人多,集体都要在路上堵很久,谁也提前走不了。
我真的觉得现在中产阶级的教育焦虑,已经演变成一场“恶性比拼”。
想让自己的孩子出色,你就得付出很多的时间和金钱,大家都在比拼时间和金钱的路上越走越远。
家长也好,孩子也好,都很苦,但大家就是这么合力构建了一个互害型竞争环境。
家长要挣孩子上培训班的钱,要不就是把赚钱的时间拿去陪孩子学习,会变得很忙。孩子要在课外补那么多的课,自己也会很累……双方都没有幸福感。
你是想“一直佛系”来着,可当“别人家的孩子”和“别人家的父母”在努力时,你也没办法停下来。
有句话说的是“富人不玩高考,穷人放弃高考”,只有夹心阶层中产阶级最为焦虑。
这不是中国特有的问题,而是一个世界性问题。
放在欧美这样的发达国家以及印度这样的发展中国家也是一样的,都是中产最焦虑、最缺安全感,因为他们要努力向上和努力防止下滑。
相比之下,顶层的人不用努力也能过得很好,钱多点钱少点对他们无本质区别;底层民众则觉得,已经光脚了难道还能更差?因此,他们的心态都要松弛很多。
顶层的人本身就能够通过自身的财富让规则为自己服务,因此,他们没有太强的教育焦虑。
真正的穷人则是放弃希望了,只有中产像一个“夹心饼干”一样被牢牢地夹在中间,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被困于瓶颈之中。
我以前养过小仓鼠,还给仓鼠们在笼子里搞了一个小滚轮。某只仓鼠爬到滚轮上,踩几步,滚轮就开始转动,仓鼠就只能跟着滚轮跑,越跑越快……中产家长和孩子们何尝不是这只仓鼠啊?
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无解的世界难题,而我们只能结合自己的情况,在迷茫和困惑中找到一个平衡点,找到一条能让自己感到稍微舒适一点的道路走下去吧。
以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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