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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者

2016-02-04 晏凌羊 晏凌羊

 最近发的文章都是以前写的,目的只为申请个原创声明保护。文章中的状态,并不能代表我现在的心境。对这种冷饭热炒的行为,最受影响的是老粉。此刻,我很想心怀真诚和歉意地跟老粉们说一句心里话:

 

尼玛你们这群小婊砸咋就不能在这里多多点赞帮我营造出一种门庭若市、客似云来的感觉啊?咱一起合谋兴高采烈地去骗骗不明状况的新粉去啊。你们关注了我这么久,咋还这么不懂事呢?这还需要我提醒吗?昂?(此处应有一个狗头表情)




                                                 失眠者


每个人或多或少有过彻夜失眠的经历,那种“世人皆睡我独醒”的滋味并不好受。

 

 24岁以前,我很少失眠。印象中也就重大考试前的几次,而且印象清晰。

 

初中考高中前一夜,我失眠了。半夜里抽抽搭搭哭起来,一个室友听到了,安慰我说:“你不要怕,你成绩那么优秀,你会考上重点高中的”。我当时没想到她也是因为失眠才听得到我的抽泣声,所以竟然忘记了用同样的方式去宽慰、鼓励她。


中考成绩出来了,我的成绩是全镇第一,数学只错了一道2分的题,政治考了满分,上市重点高中毫无悬念。我那个同样失眠的室友,却连中专也没考上,初中毕业就回家务农了。


如今我只想对自己说一句:“贱人就是矫情”。不过,那会儿的我遭遇的心理压力却是很真实的。14岁的我总觉得如果我这一次搏击失败了,以后的人生就只能跟我的父母辈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在贫瘠的土地上耕作、变老、死亡。

 

这种对农民身份的恐惧,当然也延续到了我的高中时代。可能今天很多人没法想象到,我的整个初高中时代,只要放假回家,我都得帮着父母干农活。有时候,我爬山过坎大半天,只是为了打点猪草,大汗淋漓背着回家,也就够家里养的几头猪的一顿晚餐。大夏天,玉米地里闷热难当,一丝凉风都没有,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热得快爆炸了,却还是得蹲在玉米地里除杂草。我最怕干的农活儿是收拾晒干了的稻草和玉米秸秆,里面会有毛毛虫掉落的毛,落到皮肤上,疼痒难惹,挠得你皮肤溃烂。


每次干完农活,瘫坐在靠墙根的长凳上的时候,我都在想:只要不需要我干农活,让我去做什么我都愿意。


那会儿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成为一个杂货店的售货员,因为当了售货员就不用干农活,还可以边看电视边卖东西,甚至还可以偷吃瓜子儿。

 

高中考大学的时候,我又毫无悬念的失眠了。这回我恐惧失败的原因,除了怕干农活,还多了一个字——“穷”。对于一个连高考报名费都需要跟老师借才能顺利报考的17岁女孩子而言,我总觉得考不上大学就意味着我要跌入那样困窘的生活,永远无法翻身。


考完最后一科考试,我觉得自己考砸了,顺着一条新修的大路一通暴走。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我坐下来,痛哭了一顿。擦干眼泪以后,我花了两块钱买了人生中第一张彩票。


彩票当然是没中,倒是不久以后高考成绩就出来了,全市文科第一,我还去领了奖。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开始后悔为啥填报志愿的时候填了提前录取。

 

那会儿的我虽然充满危机感和焦虑感,但总体还算单纯,崇尚自我奋斗的人生价值。就算是活得特别那么困窘,就算身边有那么多通过嫁人改变命运的“励志”故事,我也没想过要靠跟别人产生联系来改变我自己的命运。


我第一次在教课书上看到童第周说的“我并不比别人笨,别人能做到的事,我经过努力,也一定能做到”这句话,就感觉自己被击中了。从此以后,童第周则成为了我整个少年时代的偶像,他说的这句话也成了我的座右铭,而且,我对这样的人生信条毫不怀疑。直到现在,我依然认为,年轻人的确需要这样的鸡汤,因为人在年轻的时候最不信邪、最有斗志,他们不该过早认命,不该过早看清世界有那么残酷和无奈的一面。


只是,现在若能有个机会让我穿越回去对当年的自己说两句话,我会抱抱那个容易焦虑的小姑娘,告诉她说:“我们曾经以为那一锤定前程的事,在之后其实也并没有定下我们的全部人生。中考、高考只是负责帮我们的人生洗牌,而最终玩牌的终将是我们自己”。

 

人生中第一次大规模的失眠,是24岁那年。那一年发生了一件当时看来比较重要的事:元旦一开始,认识了多年的大学男友对我提出了分手。也是从那年开始,睡眠障碍伴随了我很多个年头,直到离婚之后才有所好转。


大学毕业后,我是因为那个人给我描绘的美好蓝图跟随他来到并扎根进这个城市。一失恋,整个城市对我而言空空荡荡。那是2008年,也是南方遭受冰灾的一年,大雪最南下到了清远,湖南很多地区大面积停电,十几万人滞留广州火车站无法返乡过年。晚上睡觉时,我盖了厚厚两层被子,依然瑟瑟发抖。


活到现在,大概没有哪个冬天能让我感到如此寒冷了,我心想着:这么冷还能提出分手的人,对我何止是不爱,简直是恨之入骨了吧。我对他说,你怎么都等不及过完这个冬天。


又过了几个月,汶川地震,我在网络上看到地震中遇难者的照片,老人的、大人的、孩子的尸体夹杂在地震后的废墟里,满面尘土,触目惊心。我给他打过去电话,很没出息地求复合,对方态度暧昧,却不置可否,我心想着:这么大的灾难,依然没能让对方回想起我们这一路走过来的不容易,依然没能让他产生怜惜故人的心,我也该死心了吧。

 

那会儿的我还很年轻,不知道以后的人生会很长,不晓得爱情只是人生中极小的一部分,但却和所有第一次失恋的人们一样,非常没出息地痛哭了几个月,终日面色憔悴、形容枯槁,俨然已到世界末日。刚开始几个月,我常常失眠,常常半夜爬起来痛哭。再往后,已经不想再流泪了,只是单纯的失眠。一点钟,两点钟,三点钟,四点钟,五点钟,当时针指到六点钟的时候,我知道自己没必要再睡了,起床上班吧。

 

从那以后,失眠伴随了我好几年。当然,这几年我的情感生活也没闲着,依然跟最初的那个人藕断丝连,断不掉,合不了。对方不说分手,也不说要好好在一起,而我,清醒地犯着错误,好像只是在好奇最终的结局究竟会怎样。


那真是一段生命退化、灵魂头投降、自我散失的日子,每过一天都感到耻辱,感到心灵被锻烧。我从他那一面镜子里,看到的全是自己的丑陋。我想到陈凯歌时期的倪萍、杨德昌时期的蔡琴大概也就是我那样子。活到现在,我大概没有什么时候像那个时候一样讨厌自己


很多年后,我再回想那段日子,第一反应竟然是想把它们从我生命中抹去,像抹去镜面上的污点。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我能坦然地面对前夫,却羞于再见到初恋那个人。我真不是怪他,我只是为自己感到羞愧。

 

那段时光,一个月有二十几天我是失眠的。哪天晚上要是能连续睡着超过五个小时,我就觉得这睡眠完全是捡来的。为了治失眠,我想了很多办法,比如,把几个熟透的苹果放在枕头边啦,勤用木梳梳头啦,睡前运动跑步泡脚啦,喝补脑液喝牛奶啦.....几乎所有人所能想到的所有办法我都尝试过了,但这些方法对我完全无效。

 

最严重的一阵子,我去医院心理科看病。

挂号处的医务人员问我:“怎么了?”

我说:“失眠”。

“那你挂睡眠障碍科”,对方回复得面无表情。

我说:“我觉得我有心理问题才导致的失眠”。

“你还是先去睡眠障碍科,看看那边怎么说”。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睡眠障碍这个词,医生说它的表现形式不仅仅包括失眠,还有多梦、早醒、入睡困难甚至包括“嗜睡”。

 

我坐在候诊区,听着里面的患者跟医生讲自己的睡眠状况。前面几个都是连续一两个星期几乎一秒钟都没法睡着的。其中有一个女患者说,发展到后来,她一想到晚上要睡觉,从吃完晚饭就开始焦虑,甚至一看到床就怕。


听到这一句,我简直想冲进去拥抱她。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我听医生在里面说:“你这是怕失眠超过了失眠本身”。

我在门外无声地笑了:是的!就是这样的!

 

见了医生,医生问我:“你怎么了?”

我说:“失眠。”

“为啥失眠呢?”

“我焦虑。”

“你焦虑啥?”

“啥都焦虑。”


医生大概是觉得这话题进行不下去了,让我做一个焦虑测试,测试结果却处于正常区间。他没说啥,就给我开了一堆助眠药和抗焦虑药,然后跟我说:“睡不着的时候才吃,而且吃了会长胖,你要有心理准备”。

 

那两瓶药,我吃了一部分。每次失眠的时候,就吃一小粒。那些小药片的效果还真是好,前一分钟我还在生龙活虎地给自己倒开水,药片一进入喉咙,过不了一分钟,我就感觉自己意识模糊了。


当然,我也长胖了好几斤。再后来呢?这些药片全部过期了。因为不久以后,我谈恋爱了,并且顺利地结婚了。

 

结婚后三个月,我度过了人生中最为幸福快乐甚至堪称圆满的一段日子。像是捡来的好时光一样,我做梦都能笑出声来,哪里还会失眠。和对方一起窝在被窝里看电影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像是得到了某种补偿,那些阴暗凄苦、不被珍惜的时光终于过去了。

 

可惜,好景不常在。考验开始来临,是三个月以后,对方开始夜不归宿。刚开始,我不以为意,心想着男人也需要有必要的应酬,需要各种关系的沟通,需要远近朋友的联络,再说了,我也可以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做,看书、上网,所以我的表现俨然一个贤惠的田螺姑娘,都是自己先睡,然后留一盏灯贴心地等着夜归人。

 

再后来,发现对方经常是到了夜里三四点还在外面玩的时候,我没法淡定了。过了晚上十二点,就能感觉到时间的指针滴答滴答每一下都嘀在我心里,我的心绪七上八下,起伏不定,担心和愤怒交织。人躺在床上,耳朵却在凝神听着门外的动静。

 

有时候到了凌晨两三点,他不仅没有回家,甚至连通电话也没有打回来过,我的心情又由愤怒转为了担心:“难道出了交通意外?还是喝得太多遇到歹徒了?”常常是到了凌晨四五点钟,门开了,他回家以后洗个澡就倒头大睡,任由我的愤怒之火熊熊燃烧到天明。

 

这个事情,成为了我和前夫在整个婚姻期间最大的矛盾,它也让我的失眠症再次降临。一个月里,几乎只有七八天的时间是能完整地睡个安稳觉的。大部分时间,我都在等待中失眠。很多时候是把他给等回来了,可我自己却睡不着了。有时候一个晚上能睡着一个小时,有时候两三个小时,能睡超过四个小时对我而言已经是高质量睡眠了。

 

你知道失眠的人有多痛苦吗?患有睡眠障碍的人不仅痛苦而且身心都备受折磨。这样连续失眠的痛苦,非亲历者不会明白,以至于我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觉得后怕。

 

对于夫妻而言,夜不归宿几乎是一种灾难性的行为,特别是对于整宿焦急等待的妻子来说,更是会有世界末日般的感觉。睡不着的时候,我觉得那张双人床变成了一口煎锅,每多在上面躺一秒钟就多被炙烤60秒。


很多个夜晚,我几乎都在等待和失眠中度过,时间变得粘稠而漫长。我感觉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醒着,而那个本该和我相拥而眠的人却在一个我所不知道的地方、和我所不认识的人在一起玩闹、欢笑。


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的时候,我想:在这样的夜里能给他带来快乐的女人,才应该是他的妻子。而在这样的夜里,能让我不流泪的男人,才应该是我的丈夫。我们俩,终究还是都选错人了。

 

到了孕期,身体上的不便导致我尿频非常严重,孕后期我几乎每天晚上要起床上七八次厕所,几乎就没有能完整睡一个好觉的时候,然后我没有一天不是顶着熊猫眼去上班的。对方夜归的毛病似乎并没有因为我的怀孕而有所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我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劲,却不知道哪儿不对劲,自然也就没法把觉睡得很安稳。少数几个能一觉睡到天亮的日子,竟让我幸福得想流泪。孕期我没法服用助眠药,所以我换过枕头,换过床垫和被褥,但都无济于事。最后我甚至怀疑到了房子身上:是不是因为房子朝向不好?或者是因为风水不好才导致我睡不着?

 

有几次,我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就挺着大肚子跑去大街上找他,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我就是想做点什么事情打发我睡不着的时光。有一回,我跑太远了,就不想回家,于是走到哪儿就去哪儿开个房间去休息。躺在床上,我照例是睡不着的。


我躺在床上:心想如果他当天晚上玩够了,回家了,看到家里空无一人,大肚婆也不见了,会不会心急如焚?我是不是也该他尝尝等我、找我的滋味?想象下他心急如焚找我的样子,我心里甚至升出一丝快意,然后带着这一丝快意满足地睡去。悲哀的是,后来我发现这些全都只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内心戏,常常是第二天回家一看,发现人家根本没回来过。

 

孩子出生后,我还是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日子终于还是过不下去了。


婚姻一事,很难说谁是谁非,反正离了就是离了,再纠结是非对错都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每次回想起来,我有时候还是会为我们各自的选择错误感到遗憾。人们都说“伤透心然后成长起来的女人遇上玩够了然后成熟起来了的男人,这样的婚姻比较容易幸福”,而我们不过就是“伤透心的女人”和“没玩够的男人”的简单组合,走到尽头不足为奇,只是苦了孩子。

 

领了离婚证当晚,我如释重负,当晚就睡了个好觉。对于我这种容易焦虑的人而言,这么大件事在我生命中发生,却没有令我有失眠,也真是令我自己都感到意外。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我甚至感到有点幸福,因为我终于不用再整夜整夜地等谁回家了。我跟老妈说:“活到现在,我做错过很多事情,但离婚却是我认为最对的一件。如果再那么过下去,可能再过几年我就因为严重的失眠而挂掉了”。我没敢跟她说出口的是下半句:“有时候,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爱情和婚姻,因为这玩意儿只要我一碰,最终的结局都会导致我失眠,像是中了魔咒一样。比起爱情和婚姻,我觉得睡眠更重要,因为这世界上没什么比命更重要了”。

 

离婚后有一天,我破天荒地失眠了一整晚,但这已经令我欣喜不已了,因为那么长时间才彻夜失眠一次,这频度还是比以前少了不知道很多倍。我照例是失眠以后就不停跑厕所,动静太大吵醒了我妈。她半夜爬起来给我冲了一杯红糖水,然后跟我说:“专家说掐掐虎口、揉揉鼻梁骨有用,你试试”。我“嗯”了一声,然后倒回床上安静地躺着,回想自己这一路走过来的历程,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一枕头,心酸得无法自拔。


我心里想的是:我曾经那么掏心掏肺地爱过别人,也许因为太过在乎那段关系的缘故,我没出息地经历过了那么煎熬那么漫长的两段无眠时光,可现在人生已经过完了快一半,到头来我发现真正发自内心关心我睡得好不好的,只有自己的父母,而时间过得这样快,我真怕来不及孝顺他们了。

 

现在,我偶尔也会失眠,但一般不会超过凌晨三点,而且失眠频率非常小。到了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作为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其中的焦虑和辛苦自不待言。导致失眠的原因,也多是缘于成为一名单亲妈妈以后感受到的沉重的工作和生活压力。失眠的时候,我会爬起来写字或者一个人看一场电影,第二天照常该干嘛就干嘛,并不感到困扰和痛苦。


有时候听老妈跟我抱怨她也会失眠,我就安慰她说:“俗话说,人老觉少。这也算是一种自然规律,认了吧”。

 

后来我看一个电视节目,专家在节目里说,人就这么一辈子,三分之一都要在睡眠中度过,睡眠对人很重要。人体内存在一个松果体,它可以分泌出一种叫做褪黑素的物质,这种物质具有催眠的效果,人在刚出生时,体内分泌褪黑素的功能较低;长到2岁半时,褪黑素的分泌水平会达到高峰;到青春期时,人体分泌褪黑素的水平开始逐渐下降。到了中年,也就是30岁以后,褪黑素分泌的数量只是高峰期的1/2,然后一直处于下降的趋势,但下降的速度会因人而异;到80岁以后,很多人褪黑素所分泌的数量下降到高峰期的10%以下,只有少数人可以保持到10%以上。所以,随着年龄的增长,人需要的睡眠时间会越来越少,甚至很多人会出现失眠的现象,这些都是很正常的。

 

在村上春树关于失眠者的小说里,长期失眠的主人公会在家人入眠之后独自去街上游荡,去公园,去车站,去酒吧小酌,邂逅陌生人,尽情享受散漫而奇异的时光。现在的我,坦然接受那些深夜袭来的焦虑和压力,也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失眠,睡不着的时候如果身边刚好有电脑,我就像现在这样针对失眠拉拉杂杂写一段。

 

回想这些失眠的经历,我发现:考试、失恋、失意甚至失婚,以至我们在整个人生中所受的苦,也许都不过是一块令你成长的跳板。人在跳板上,最辛苦的不是跳下来那一刻,而是跳下来之前,心里的挣扎、犹豫、无助和患得患失,它们令你失眠,却让你根本无法向别人倾诉。我们以为跳不过去了,闭上眼睛,鼓起勇气,却跳过了。高考不过如此,失恋不过如此,离婚不过如此,做个单亲妈妈也不过如此。

 

只是,纵然我再怎么强调“选择只是洗牌,而打牌的是你自己”,但这三十年来的所历所见却让我不得不承认:牌洗得怎么样,也很重要。比如,高考和结婚,都可能是人生重要的转折点。如果没有那场高考,也许今天的我依然是一个不得不干着我最害怕的农活的农妇。


高考大概确定了你的圈子和事业方向,决定了以后你会遇到怎样的人和事,而婚姻,则影响了你人生好长一段时间的幸福。高考失利后期补救的方法还有不少,可以重考可以出国留学可以换学校考研,不至于一次失败定终生。相对来说,找错了伴侣,放手重来的代价就大多了,亲历过的人都知道,光心理阴影的消除都需要走很长的时间。何况高考每年一次,你肯付出努力就相应能得到好的结果,好的伴侣呢?有的人也许终其一生也无法寻觅到。

 

但是——

 

这些比起睡眠来说都不重要,因为——长期失眠,人体各系统失去平衡,严重可能导致死亡。我们还能好好活着,这最重要。我常常觉得,只要你还“走得动,吃得下,拉得出,睡得着”,就已经是一个很幸福的人,至于其他的,都是命运的赠品,得之你幸,不得你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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