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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E的同事们分享了他们失去童贞时放的歌

2017-03-03 noisey VICE

 

本文来自 VICE 旗下「NOISEY音乐」频道  


既然春天到了,万物复苏了……我们也好奇地问了问身边的同事们:哪首歌陪他们度过了自己的第一次性经历?

也许你在17岁或者更“年轻”的时候失去了自己的童贞,趁着父母双双出差时偷偷摸摸地带着你的异性小朋友走入了自己脏乱的卧室,或是胆怯地找了家不在乎检查你年龄的小旅馆。当然那不会是你今生最棒的性体验:你们俩可能全程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或是为了避免尴尬,你放了一些希望能让对方放松下来的音乐,却让整个气氛更加怪异。

但无论如何,那都是你最珍贵的记忆之一。所以,既然春天到了,万物复苏了……我们也好奇地问了下身边的同事们:究竟是哪首歌陪他们度过了自己的第一次性经历?



Kula Shaker - Peasants, Pigs & Astronau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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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 KFC 上班,下班的时候都会来我家过夜,她从不带炸鸡和汉堡回家给我吃。

她的身上没有高温蒸发过后残留的油烟味,因为,到家后她都会迅速地去洗个澡。我挺喜欢闻她的手的,手上老有股药皂的味道,即便洗过澡,这种味道还是无法特快消散,一闻到这股香味我就觉得特别放松。

不过,真到我俩操练起来的时候,就不可能有这么踏实了,我说的是第一次。

先前在所有叫不出名的毛片里所观摩的技巧都不知道怎么去切身实践,身体肌肉开始硬化,而本应该硬化的那部分却像根早上买回家留到晚上忘了吃的油条一样打蔫。

我竭力想让自己调动起主观能动性,不想让她独自等待,可能因为之前,那些玩滑板的大孩子老跟我传授分享他们“崩锅”时的壮举,所以,我的脑子里浮现出了 Blink 182 的那张护士封套的画面,刚刚感觉渐入佳境,画风又转成了《Dude Ranch》封面上的那头黑牛,刚刚搭建起的信念再次倒塌,到底怎样才能重塑我两腿间那个雕塑的权利呢?我不知道。

毕竟是第一次,十全十美未免太过苛刻,目的性太强,太急功近利,往往会得不偿失,要不放首歌,先缓缓。

飞利浦的 CD 面包机里塞进去了张 Kula Shaker 的《Peasants, Pigs & Astronauts》。印度人不是特别能干吗?要不怎么《爱经》发行量那么大?要不怎么那么多女的修炼瑜珈?

但是整张专辑也没能给注入什么生气,我拉着她的手,聆听着专辑中营造出的神秘故事,冥想中,我差点没心没肺地睡着了,压缩睡眠过后,心中的不安渐渐褪去,俩人就开始乱摸,石油钻探机也顺利在地下岩层之下挖出了珍贵的石油,成果喜人,恒河的水冲刷着我的躯体,大象们扬起象鼻,往我的头上撒花。

同《Peasants, Pigs & Astronauts》的标题一样,摆脱了愚昧,笨拙,最后在太空中身体发飘。

— 实习编辑


Richard Sanderson - “Real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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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放现在,来点音乐也许还真是个好主意,就跟出门踏青得来首 “肖申克的救赎” 一样。不过你没见过驾校新手一边 Dab 一边倒车入库吧?回到几年前——应该是个夏天,不然解释不了为啥我全身是汗——我鼓起眼睛,在心里面舔着嘴皮想 “这一刻终于来了”,你觉得这种情况下还应该听啥歌?非得有啥声响,那也是厚着脸皮来了一句 “初体验宝典” 教的 “得勇敢向对方说出爱,以增强彼此的感情联系。”

我是真喜欢那女孩儿,任何有可能把事儿搞砸的情况都不允许出现。特别是在我热衷说唱音乐的前提下,放啥都不好使。Nas?这哥们儿嗓音太粗,不够浪漫;Biggie?感觉他换气的时候能把自己呛死;蛋堡?母语一来就感觉他正站在面前盯着看;总不能 Immortal Technique 吧?这也太沉重了。

虽然从性到爱的过程都成了一坨记忆,但的确有首歌在脑袋里挥之不去,Richard Sanderson 的 “Reality”。谁叫那女孩儿喜欢呢?

— 编辑:Ricky


果味 VC - “超音速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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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 ZHEN 失去的比较晚。因为我直到高一下半学期才在同学家里第一次接触过毛片儿(之前只看过裸体女人的照片),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多花样儿。

所以差点成功的第一次来得也很晚,要回到大一下半学期结束后的那个暑假了。

先说说差点成功的第一次:那阵儿我正沉浸在“英式”摇滚(这个词儿真是久违了)特有的哀伤、自怜的假象里,整天听的都是这路子的乐队。那天是我和女朋友暑假住在朋友家的最后一天,我们都觉得不利用这个机会怕是以后没什么更合适的机会了,索性就来了一把。但当时我俩都不太会,又紧张又兴奋,而且隔壁就是哥们儿和他的女朋友在看电视。所以,推推搡搡的好不容易到了“站”就又倒出来了。当时为了“掩耳盗铃”,还特意用电脑打开了千千静听,默认播放的是果味 VC 第一张专辑里面的那首“超音速列车”。现在想想,八成是歌没挑对。

— 反社交的社交媒体负责人:熊猫逗猫


Belle and Sebastian - The Boy With The Arab Str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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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说成功的第一次:大学毕业后,我去了一家当时以“英伦摇滚”为主的唱片厂牌工作。没多久就认识了后来的女朋友。交往过一阵子后,我们相约去郊游。在小屋子里,无所事事的我们用 CD 随身听一人一个耳机的听 Belle and Sebastian 的那张经典之作《The Boy With The Arab Strap》。当时那种期待好事就要发生的心跳感现在想起来依旧挺美好的。终于,当播放到这首“The Boy With The Arab Strap”时,我迎来了人生的第一次“成功”。

— 反社交的社交媒体负责人:熊猫逗猫


孟庭苇 - “冬季到台北来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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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一定是慌乱匆忙中草草了事,不然怎么会一点儿都记不起。但我肯定,当时绝对没有什么音乐。高中生嘛,偷偷摸摸有个地方就不错了,哪还有心思想音乐什么的。

当时我很喜欢孟庭苇,我觉得她时不时流露出的忧伤眼神像极了“冬季到台北来看雨” MV 中的孟庭苇。但不到一年时间,我们就分了手,因为她实在太爱哭了,是真忧伤。

那一年,刘德华发行了我认为是他最好的一张专辑《五时三十分》。郭富城发表了《狂野之城》,张学友的《恶狼传说》,黄家驹离开后的 Beyond 出了三个人的第一张粤语专辑《二楼后座》,还有窦唯的《黑梦》。印象深刻的是吴倩莲的那张《天下浪子不独你一人》。后来,我又交往了一个像吴倩莲的女孩儿。

— VICE 万碟王:猛进会


Nana - “Lone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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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第一次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当时情侣还一人一个耳机听周杰伦的“珊瑚海” ,我的个性签名还是“俄扪多少次漓别和佪眸,却还拭錯过今泩 ”。可能是读了太多青春文学的缘故,我总想象自己滚完床单后,点燃一根香烟,放任空虚感填满我的黑色蕾丝内衣。

在十几岁的我眼里,人生充满了伤和痛。那时我老是听一些表达忧郁孤独的歌曲,能哼上几句的英文歌更是我的挚爱。在那个爱与痛的日子,我用诺基亚5300放了一首 Nana 的“Lonely”。嗯,就是那首后来烂了大街的“I’m 隆里隆里隆里,I’m 隆里隆里 in my life”。可能是我挑的歌曲名字太晦气——我连这首歌的 rap 部分都还没听到,他的那首歌已经快进到了“高潮”。

多年后我才知道,歌手 Nana 并不是那个听起来很冷淡很洋气的女声,而是个肌肉很大的非洲老哥。怎么说呢,安妮宝贝说得好,“有些事情。在劫。难逃。”

— 编辑:黑宝贝儿


Lou Reed - “Perfect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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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幼儿园时第一次亲吻别人的嘴唇,同时期在听谷建芬的“歌声与微笑”;初中时第一次思考自己是否处于恋爱状态的命题,同时期在听萧邦的“第19号夜曲”;大学时第一次体会到感情可以具备排他性,同时期在听 Iggy Pop 的“Les Feuilles Mortes”。

我第一次产生被人插入的欲望,是在一个暑假的黄昏。音乐软件向我推荐 Lou Reed 的“Perfect Day”。听完,我跟一个男人说,这音乐让我想为他口交。那是个擅长对女人说谎的男人,他能把女人调教得羞怯,炽热,快乐。他和每个女人都熟络得恰如其分,既让她们甘愿为他做事,又不许她们给他增添麻烦。对别人来说,我是各种社会身份;唯独他,只当我是又一个新鲜女人——他对我的身体有种天真的好奇,但他对我这个个体兴趣不大。所以我喜欢他。

同年冬天的一个夜晚,他给我打了电话。他喝了不少酒。他在电话里唱了一首“Perfect Day”,然后要求视频看我自慰。我缺乏受感动的能力,但是我希望被他摆布,因为我已经不止一次想他的身体,因为他让我觉得自己很漂亮也很服从,因为我胃里有一杯三十度的酒。一切都自然巧合,不可复制。下次他来电,我也不会像那样欢天喜地。

但他不会再来电了。他只是好奇。

— 编辑:晏慈


Bright Eyes - “Fevers and Mirr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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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盘核桃一样,我把男朋友的“松果”(语出日剧《四重奏》第六集,用“松果”指代睾丸)放在手里。看上去一边大一边又小很多。相比之下,不完美的“松果”看上去很真实。“啊,原来是这样的。”回想起来第一次,大概就是在那个人 iPod 里面听到 Bright Eyes 的“Sunrise, Sunset”和听着歌的无精打采的睾丸了。

2006年的情人节那天,25岁的建筑师男朋友从上海专程回到沈阳。见面之前已经文爱了几个月,是时候做一个了结。我们都是第一次,双方都有点兴冲冲的。他送了我一条小了一码的连衣裙。一切都在为夜晚的降临做准备。尽管当时觉得有五成失败的可能,我还是早早跟家里撒了个夜不归宿的谎。

11年之前的民谣还没被污名化,男朋友弹琴翻唱万晓利,甚至突然用“贤良”的歌词表达爱意也不会让人感到尴尬。当年被捧为小 Bob Dylan 的 Connor Oberst 写着一首骚柔的好词。这首“Sunrise, Sunset”中的日复一日的绝望被他唱得歇斯底里,上气不接下气。大概单曲循环了不下十遍之后,我想在一天结束之前做点有仪式感的事。

那时候刚过完元宵节,在零下十几度的大街上,我们拉着手一起寻找最后的鞭炮摊和路边发黑的雪。

— 品牌推广经理:赵梦莎


Azure Ray - “Safe And Sou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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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的第一个男孩是个鼓手。他的乐队在我14岁的高校之夜表演了一首“Love Will Tear Us Apart”。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高三男孩能把鼓敲得那么撩人,更重要的是,他让上我开始听 Joy Division 了。

多少个晚上,我塞着耳机,随着跳跃的鼓点,想象他会绕过在客厅里看电视剧的我妈,溜到我的屋里,把掖好的蚊帐掀开,钻到我的被窝里给我来点节奏。只可惜我们见过一面之后,我就搬到了另一座城市。于是,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份精心准备却没能送出去的礼物。

到了真跟一个男孩躺到一张床上的时候,似乎觉得这一切并不那么陌生。等我反应过来,这个说好分床睡的17岁男孩已经开始亲我了。当天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他带我去了一个湖边。湖很蓝,他拍的照片很美,让我想起那个被幻想过无数次的夜晚。那份礼物可能要被拆开了,而我也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我开始反抗,男孩停了下来。他安静地坐好,从黑暗里摸出来一副耳机塞到我的耳朵里。一串木吉他,然后是一个说悄悄话的女声。歌词有点复杂,说的是这个女孩疼,然后她遇着了一个谁,然后这个女声说,Love is how it's lost not how it's found。

男孩搂着我,我跟他说,没想到你会给我听一首关于失去的歌。第二天早上我们回到那个大湖,他给我拍了一张照片。后来有那么一瞬间,我怀疑那首歌是他特地去找的,但这也没什么,起码为了这份礼物,他也精心准备过。

— 制片:宫姐


Suede - “My Dark 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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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失去童贞是个大事。首先这是个很私密的事情,你睡过的姑娘总希望你能为她保密,但同时你得手后又会窃喜,突然觉得开窍了,把这份“懂事”分享给你最信任的朋友,所以在这之后,你会觉得自己从一个男孩变成了男人,对很多事情的态度突然就变岔了,oh,My dark star。

她勾搭我的原因是她很喜欢彭坦,觉得我长得跟他有几分神似。能获得认同当然能让上床的流程简化,而那时沉迷于 Suede 乐队的我,也很主观的把我俩的交集升级到“对,大家都很喜欢英式流行”这一点上,觉得跟她上床应该是件灵肉合一的事(说到这,我突然想起了果味 VC 的“双重生命”)。

我已经忘记了昨天。只记得当时两人都很紧张,远没有幻想的那么性感。之后我在窗边靠着,她问我明天还要不要一起去打开水、上自习之类的事。那时我还不会抽烟,手机不能放歌,也懒得拿书包里的 CD 机,那是人生中的一个特殊时刻,但好像又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跟性感没有半点关系。我第一次感到被一种巨大的空虚包围。回去路上我们没怎么说话,各自琢磨心里的事。回到寝室,我听了一遍 Suede 的“My Dark Star”。

“Oh how my dark star will rise”,那晚之后,我似乎明白了这句歌词的意义,对类似的事情也开了窍,再之后,Dark star 跟公司一个台湾人好了,那个台湾人跟刘墉有几分神似。

— 产品经理:熊吉


Ataraxia - “Saderalad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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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2000年初,一个寒冷冬日的下午,我16她18。她穿了一件总体上说是深棕色的毛衣,仔细看花色乱七八糟的,让我印象很深;以至于现在我都不太记得她具体长什么样或者头发有没有留海儿,但还是能想起来那件毛衣上的大针眼。

我自然也完全不记得她是怎么躺下的了,或者到底是谁先脱下了上衣。旅馆隔音不太好,毕竟仨小时才100多块钱,所以我能清楚地听见窗外的车流声中突然有一辆拖拉机邦邦邦邦开过去的声音,特别出戏。我起身下床,从包里翻出 CD Walkman 和便携式台式机音箱(是的,作为一个在欣赏音乐方面追求 HI-FI 品质的16岁少年,我受不了一人一个耳机的那种聋了一半儿的效果,甜蜜个蛋),于是在那个大隐于城中村的钟点房里,除了窗外马路对面的五金店锯铝合金的噪音和路上拖拉机的轰鸣之外,就此混进了这个来自中世纪意大利的声音。

这就是我当时痴迷的音乐,理由很简单:听不懂。除了语言之外,那些乐器和唱腔对于一个上网还需要拨号的、刚刚跨入新世纪腿还没站稳的少年来说,同样陌生。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这样的音乐,可能只是因为它跟我所自以为已经熟悉了的一切都不一样,异域而且诡秘,充满你在16岁时最幼稚的想象力。你觉得有一个世界正在急于向你打开,而你也急于钻进去感受另外一种温度;所以在这个过程中,生理的感官完全败在了心理的感官之后,与其说是体验快感,其实更像是在逼着自己完成某一个其实毫不重要的任务。你只是需要做一些事情来告诉自己,你懂了 —— 这有点像你们现在说的,“解锁了”。

可是锁打开之后呢?钥匙甚至锁本身自然顺手就扔了,你甚至都不会记得到底是哪只脚先迈进去的,可能只会在进门前毫无意义的一瞥中,毫无意义地记住墙上某个毫无意义的裂痕,就像那件毫无意义的深棕色毛衣一样。或者黄棕色。所以我当时有可能听的是这首歌,也有可能是别的歌;那条标志了我们第一次的床单,有可能在白色上面染了一点红,也可能什么都没有,就是一条有烟洞的廉价旅馆里反复使用的白床单而已。至于当时紧张的动作、机动的时长、避孕套里的结果甚至她的每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呻吟听起来到底疼不疼,都没有任何印象。

十几年之后,这支在我破处时提供了毫无意义的助攻的意大利乐队来到了我所在的城市巡演,我本来打算去来着,但没过多久就不知道为什么给忘了。后来我也没再走进过那片城中村,因为随着城市改造,那里早就变成了全亚洲都排得上号儿的公交枢纽站,唯一不变的是依然很吵,而且跟中世纪的意大利还是没有一欧元关系。

— 编辑:S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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