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冯疯子狂黑伯格曼,一切亵渎源自真的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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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蜉蝣 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起源是一部叫做《打扰伯格曼》的纪录片。介绍大师伯格曼对十几位顶级导演的作品的影响。几乎每个人都怀揣虔诚,毕恭毕敬。
比如伯格曼的头号小粉丝李安,对待偶像时的态度是这样的:
还有韦斯少爷:
但是,当拉斯·冯·提尔出镜时,画风彻底变了。他是这样的:
于是每次轮到拉斯·冯·提尔出镜,他都一直在吐槽伯格曼摄影的平庸,好奇他在法罗岛的生活,斥责他晚期作品的糟糕,满脸嫌弃和猥琐。
因着这部纪录片,我又重看了一遍伯格曼和拉斯·冯·提尔。再看伯格曼,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震撼。比如在纪录片中被屡次提到的《处女泉》,现在看来便过于直白。拉斯·冯·提尔却不同。重看《反基督者》《狗镇》《白痴》,依然是当年的感想丝毫不变:卧槽这人是疯子疯子疯子!
拉斯·冯·提尔的疯的最高体现是2011年第64届戛纳电影节的“纳粹门”事件,公开说明自己支持纳粹。组委会将其驱逐出影展,称他为“不受欢迎的人”(persona non grata)。
之后,他又对媒体宣称,自己可能以后拍不了电影了。理由是:“喝酒、吸毒,似乎是我创作的方法和源头。但是现在我正在解除酒精和药物,健康的生活无法让我创作。”
借助每天一瓶伏特加和各种“药物”,拉斯·冯·提尔“轻易的打开另一个世界”。在拍摄《狗镇》时,他嗑药12天,才在短时间内完成影片。而在拍摄《女性瘾者》时,他没喝酒吸毒,导致光写剧本就花掉了一年半的时间。
也是在《狗镇》首映后,冯·提尔在接受《新闻周刊》采访时说:“我在解放电影,就像美国解放伊拉克一般,我对目前的形式感到很不满意,此外我还希望针对这些再做些事情。我就是电影界的切·格瓦拉,我的结局也是遭受背叛。”我猜现场记者们都为想到了文章标题而窃喜不已。
当然,他的疯全部都在他的电影里:
性瘾与孤独之间的相加或乘积。斐波那契数列、鲟鱼、黄金分割、巴赫。
末日与抑郁症。最文艺灾难片、最科幻心理片。
反基督与反女性。悲痛与隐喻的迷宫。
贫穷与暴力。尼采哲学的电影版图解。(李银河语)
苦难与狂欢。《时代》周刊2000年度最差电影。(没错是最差)
1998《白痴》
纪实风格与实验性。“道格玛95”为拍摄标准的影片。
1996《破浪》
挚爱与荒诞。“良心三部曲”第一部。
一部部看下来,对这个怪才又爱又恨。爱他的才华他的天赋他的张狂,也恨他的傲慢他的狡猾他的邪恶。
可也是在这部纪录片《打扰伯格曼》里,少见的,我看到了冯·提尔的温情。片子结尾,他说:
“我看过伯格曼所有作品,他(指托马斯·温特伯格)应该没做过这个。我还看过他拍的广告,什么都看了。不计耗费多少时间。
我最难接受的是,他跟温特伯格关系很密切,这真的很怪,温特伯格只看过他一部片子,就是《芬妮与亚历山大》(拉斯·冯·提尔最不喜欢的一部)。他却摇身一变,成为和伯格曼通电话的人。我都没跟伯格曼讲过电话,可恶!
我不晓得写过多少封影迷信给他,伯格曼从没回信。于是我受够了,下定决心罢手。但我在特罗尔海坦拍片时,又重看了《野草莓》,于是又写信给他。“可恶,这部电影真赞”。我也不在乎他会不会回信。当然没有。我自己也不会每封信都回。
人总有极限的。如今他过世了,你必须说,“伯格曼,去你的!”(“Fuck Bergman.”)。我都55岁了,我要过自己的人生。他不想跟我有任何接触,没关系,我会把伯格曼给忘了。
我和伯格曼的关系跟我爸一样,他过世时我18岁,他还不是我真正的父亲。我有好多话想跟他说。我最气的是,那混蛋大可以说:“你来法罗岛,咱们聊一聊”,他大可以这样做。但他没有,我好气。
但我真的很爱他。他对我来说意义非凡,那王八蛋。Damn! Enough talk about Bergman! ”
我也好爱他,他对我来说意义非凡,这个疯子神经病。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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