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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深夜到凌晨，合肥街头的他们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千百年来人类遵循自然规律形成的一种生活方式。当夜幕降临，一天的时光恰似接近尾声，下班的人如倦鸟归巢。此时，城市“夜行人”刚刚开始他们的工作。
他们在夜深人静时各司其责、恪尽职守，让我们的城市在昼夜轮换中闪耀出斑斓色彩。他们是城市夜晚的见证者，也是参与者。他们披星戴月，在夜晚成就着不一样的精彩。
记者近日走进合肥街头巷尾，走近一群城市“守夜人”，跟随他们体验不一样的合肥夜晚。
小吃摊摆到凌晨3点半
3月16日晚上9点半，天空飘着细雨，合肥市望江西路与合作化南路交口附近，雷大姐和丈夫像往常一样，准时出摊。伴着铁板上不断冒出的热气，一份份蛋炒饭、炒面、炒河粉被快速端上餐桌。
记者了解到，雷大姐一家从淮南来合肥做小生意已有20年左右，曾卖过早餐、烧饼，在夜市出摊卖小吃已有六七年的时间。从晚上9点半出摊，到第二天凌晨3点半收摊，往往回到家休息已是清晨6点左右。虽然辛苦，但在雷大姐看来，家里有三个孩子，她和丈夫没有其他手艺，靠着多年卖小吃撑起这个家，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本以为他们今天不会出摊了，这个天在这吃完一碗炒饭，心里暖暖的。”3月16日晚上10点多，记者来到合肥市望江西路上雷大姐的摊位，一位常光顾这里的市民说。
记者环顾四周，与以往的热闹景象不同，现场出摊的并不多。因为遇上刮风下雨的天气，加上降温，路过这里的行人也不多，可雷大姐的摊位上，简易帐篷下几张餐桌旁都坐满了人。雷大姐拿着两把铁铲在铁板上快速翻炒着，热气不断冒出。
在现场，陪雷大姐夫妇一起出摊的是他们的小儿子，他已经大学毕业了。他告诉记者，爸妈每天晚上9点半准时出摊在这边卖小吃，已经有多年了。平时基本上都是爸妈两个人操持这个小吃摊，家里其他人有时也会过来帮忙。
雷大姐的小儿子对记者说，在他印象中，爸妈极少有不出摊的情况，即便遇上天气不好的情况也会出摊，而且一干就是五六个小时，很辛苦，好在住的地方离摆摊的地方不远。
附近另一摊位的摊主对记者说，卖铁板炒饭的夫妻俩是很能吃苦的，两个人经营着这个小吃摊，摊子看着简单，其实是要准备很多东西的。遇上下雨等天气，一些摊主都不出摊了，他们依然坚持出摊，而且他们家的铁板炒饭做得确实不错。
在现场的摊位招牌上，记者看到雷大姐的小吃摊卖的有铁板炒饭、炒面、炒河粉等，还有淮南牛肉汤、鸭血粉丝、土豆粉等。摊位虽然不大，但夫妻俩分工明确，各自忙着手中的活。
现场，雷大姐负责做铁板炒饭、铁板炒面，而雷大姐的丈夫则守在熬好的一锅老汤旁，主要负责做牛肉汤、鸭血粉丝之类。夫妻俩分别守着摊位的一角，在这个小小的小吃摊上紧张忙碌着。一旁的小儿子，则帮着将炒饭、炒面装盘，或者将外卖打包。
“铁板炒饭、炒面这块，我干得多，熟练一些。”在连续炒完多份炒面和炒饭后，腾出手来的雷大姐依然站在还未冷却的铁板旁，在和记者聊天的过程中，也在等待下一单生意。
雷大姐说，摆摊这么多年，她和丈夫配合比较默契，像平时来买铁板炒饭、炒面的人都有排队的情况。现场和丈夫配合好，也提高了效率，不会让顾客等太长时间。
其实不光是出摊现场的忙碌，雷大姐说，每天出摊前对食材的准备以及老汤的熬制等，她和丈夫也有分工。记者了解到，虽然雷大姐夫妇经营小吃摊有着分工，但更多的是双方共同付出。
03来合肥经营小吃生意已有20年
通过和雷大姐一家的交流，记者了解到，雷大姐一家老家在淮南，来合肥打拼已有多年，且一直从事的小吃生意，卖过早餐和烧饼。
如今已50多岁的雷大姐对记者说，来合肥这边做小吃生意已有20年左右，之前租过门面房，但后来门面房拆了。考虑到租金的问题，他们选择来这边摆摊已有多年了，可能是小吃做得还好吧，曾有老顾客特意打听找过来。
“铁板炒熟一份饭或面，需要三分钟的时间，平时生意还好。”雷大姐告诉记者，一般情况下，她和丈夫每天晚上9点半左右准时出摊，而收摊的时间多是在第二天凌晨3点半左右。因为这里是路口，平时经过的行人不少，摆摊时间久了，也有一些人下了夜班常来这里吃点东西。雷大姐说，小吃摊虽然不大，但卖的东西并不算少，像米、面、配菜及汤等每天都要提前准备，而且还要保证新鲜，一天要花几个小时来进行准备，到了晚上，还要提前运东西到摊位这里做准备。
雷大姐说，平时出摊会比较赶时间，她和丈夫经常守着摊位吃饭，因为一旦忙起来，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吃饭，一忙起来就是几个小时。他们也不想因为吃饭耽误生意，虽然辛苦，但多赚一点是一点。
04摆摊虽辛苦，但撑起了这个家
3月16日夜里11点多，记者在现场看到，虽然雷大姐小吃摊的生意还不错，但记者几乎没有听到吆喝的声音。雷大姐对记者说，他们卖的铁板炒饭、炒面之类的，配鸡蛋的话，最便宜的一份只要9元，如果加其他料的话，可能会贵几块钱。小吃摊也卖一些饮料和啤酒等，都不贵，常能看到一些熟客，有时会出现顾客排队来买的情况。
此时已近凌晨，记者与雷大姐聊起家里的情况，她笑了一下告诉记者，家里有三个孩子，如今都已长大成人，两个已经成家，小儿子也已从大学毕业。
雷大姐说，她和丈夫没有其他手艺，相比外出打工，他们多年前选择经营小吃生意。虽然是小本生意，但每天收拾完摊位和东西回到家休息，往往要到早上6点左右了，而且中午起来就要为新的一天出摊做准备。虽然辛苦，但通过多年的努力，撑起了这个家，也是值得的。在一旁的雷大姐小儿子对记者说，爸妈是很辛苦的，理解他们的不易，这么多年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
3月17日凌晨，合肥市望江西路与合作化南路交口附近，天空还在下着雨，路面上的车辆少了很多，路边雷大姐的“铁板炒饭”摊位依然不时冒出热气和香味。
合肥外卖骑手：
风雨无阻穿梭街头巷尾
李大哥告诉记者，他之前是搞工程的，在工地当技术员， “经常天南海北地跑，一进工地就要呆上个一年半载的，根本顾不上家。”而随着家中老二的出生，妻子一个人在合肥根本顾不过来，为此李大哥和单位申请调回合肥。不过，岗位的调整，李大哥的工资也大幅减少， “家里两个孩子，光靠这点工资压力实在太大了。”
从技术员转变到外卖员，心理上难免产生些许落差， “但是我觉得凭自己双手挣钱，所以心态调整得也很快。”李大哥告诉记者，晚上自己接的单子多是那种五公里以上的长距离单子，便利店、超市是主要的单源， “基本的接单费用，加上时段补助和一些恶劣天气津贴，一个月能挣一万多呢！”
跑夜班身体吃得消么？“没啥不适应的，以前也这样。”李大哥说，以前在工地上，很多活也只能夜间施工，熬夜是家常便饭，现在家里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哪还有精力想着累不累， “就只能拼命跑单子，多跑一单是一单。”刚跑的时候不熟悉路线，还经常会超时，不过现在熟门熟路了。
看着晚上越下越大的雨，李大哥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出来的时候下着小雨，也就没带雨衣了，谁想现在越下越大。”李大哥告诉记者，相比昼夜颠倒，更难熬的就是夜里的凛凛寒风。他指了指自己说，羽绒服里面还套着冲锋衣、羊毛衫，里里外外裹了四五层，腿也臃肿得像个石墩子。但不管穿多厚，骑起车来风刮在脸上两三个小时，谁也熬不住。好在现在的客人素质都在提高， “99%的客人，都是很有礼貌的。”
雨不停地打在身上，李大哥准备送完手中的这单就结束当天的工作，突如其来的坏天气是李大哥难得陪陪孩子的好机会。无论在外面遇到怎样的烦心事，回到家中看到两个可爱的孩子坏心情总会一扫而空。
合肥便利店员工：
“深夜食堂”慰藉夜归人
小王今年22岁，还是安徽水利水电职业技术学院的一名在校生，“今年6月份就要毕业了，所以就选择来到邻几开始自己的毕业实习。”从去年6月份开始，小王在朋友的推荐下来到了位于天鹅湾花园的邻几便利店，根据工作安排主要上中班和夜班， “每一班次是9个小时，中班从下午3点到晚上12点，夜班则从12点到早上9点。”
小王告诉记者，晚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累，主要工作是清洁和补货， “晚上到店的客人会有所减少，只有零星的客人进店购物，另外还有一些外卖订单需要处理。”根据店里的要求，晚上值班的同事要在11点将当日未销售掉的鲜食进行销毁，然后再将各种制作、加热、保温事物的鲜食设备进行清洁， “像蒸包机两周要进行一次除垢，关东煮的锅每天都要消毒，夹子、筷子也都是每日消毒。”当处理完鲜食区卫生后，小王又走到雪糕柜、饮品柜、零食货架前进行排面的整理，同时统计出需要补货的商品。统计完需要补充的饮品数量后，小王提着购物篮走进仓库取货，“晚上一般饮料和鲜食卖得最好，你看可乐、雪碧这层都快卖光了，要补的就多些。”一篮子装了十几瓶饮料，身材瘦小的小王得沉下腰两只手一起拽住才拎得起来。就这样，一篮子一篮子地从仓库将商品拎出来，一个货架一个货架前整理，时而站立时而蹲下，即使外面已经骤降十几度，便利店内的小王仍旧出了一身汗， “这样一趟趟整理下来，就相当于做了一次有氧运动。”小王打趣道。
待全部清洁、补货完成后，小王再把地面拖了一遍。晚上八九点的时候外卖订单最多， “能占到一天外卖单的三分之一。”小王告诉记者，虽然工作量不大，但是每晚都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看着他们休息、聊天也并不觉得无聊。“晚上除了夜生活丰富的年轻人，来店里最多的就是外卖小哥和网约车司机。”小王说，夜里看到还有一群像自己一样的“打工人”为着生活在奋斗，就觉得自己的工作还算有意义， “能够为他们提供一个暂时歇脚、休息吃饭的地方。”由于是24小时便利店，小王有时也会遇到来店里彻夜休息的人，有的人觉得不好意思会买瓶水坐到角落，有的人则直接坐下， “有的穿得也还挺正常，有的看上去就落魄点，我也会给他们免费倒杯热水暖暖身子。”
有次晚上12点快下班的时候，三个喝得醉醺醺的年轻人摇摇晃晃地走进店里， “因为一个女生值班其实也挺害怕的。”其中一个人刚进店就直接躺在地上，他的两个同伴也喝多了扶了半天也没扶起来。“因为店里是那种感应门，所以就会不停地关上又打开，躺在地上的人就这样不停地被夹着，场面很喜感。”前两天，还有个小女生因为和父母闹矛盾跑了出来，当时小女生和朋友就一直呆在店里， “因为比较晚了，看到两个小女生还没回家我也就特别留意。”没想到过了一会，小女生的妈妈就找了过来， “原来是小女生和妈妈吵架了。”小王说，她当时也挺紧张的，这么晚了小女孩一个人在外面挺危险的， “所以当时也配合她母亲查了下店里的监控，所幸3点多的时候小女生主动回家了。”
除了会看到形形色色的顾客，小王也在这里结识到了不少像她这样的城市“守夜人”， “我们便利店旁边还有一些水果店、快餐店，有的店员和我一般大，平时晚班下班后他们就会来店里买点关东煮坐着聊天。”年龄相仿，工作时间接近，让这群年轻人在夜里走到一起，或是吐槽工作上的烦心事，或是分享着工作中遇到的奇葩事， “总之枯燥的夜班生活因为这些小伙伴而变得不再枯燥。”
合肥代驾司机：
“摆渡人”守护夜晚归途
“老板，需要代驾吗？”3月10日晚上10点左右，赵军（化名）站在合肥市滨湖区一家饭店门口招揽着线下代驾的单子，在收到代驾平台上发来的订单后，他立即骑着电动车，奔向了1公里外的目的地接客户。像这样的代驾生活，赵军已经干了8年，每晚从7点半出门，一直会持续到深夜12点，一个月下来，可以赚5000元左右。
赵军是合肥本地人，今年38岁，家住蜀山区陈村路社区。大约从8年前开始，赵军接触代驾行业，利用自己的“驾驶”技术，干起了兼职。“原本是在步行街夜市摆地摊，卖毛绒玩具，守摊子不自由，还需要和家属两个人一起去，没法照顾孩子。”赵军说。
后来，赵军身边有朋友干起了代驾，赵军本职工作就是驾驶员，驾驶技术很过硬，对代驾也挺感兴趣，于是，和朋友一起搭个伴，跑起了代驾。“反正都是晚上出来干，我一个人出来就行了，晚上人少车少，路上还好开一些，代驾收入也更稳定，赚得比卖玩具还多些。”
每天晚上7点半，赵军吃过晚饭后就出门，一直干到深夜12点才回家。“现在一天可以接五六单，能赚200块钱左右。”如果遇上周末，赵军就会多干几个小时，一直干到凌晨3点，这样熬的时间长一点，可能又可以多接几单。
入行8年来，赵军一开始是在线下接单，自己守在饭店门口等单，“开发”客户，价格谈妥就走。后来，他渐渐转到了代驾平台。“平台虽然要抽成，但是单量会多一点，对代驾、客户的保障性也都会好一点。”
每家大饭店门口，都有几名代驾不约而同地在等单，同行之间或许不认识，但也不妨碍攀谈闲聊几句。有客人散场出门时，则会一起上前去看看。“就问问有没有需要代驾的，可以‘报单’，从平台直接扫码下单，这样更方便，客人不用等，我们也不用多跑路。”但大多数的单子，还是代驾平台“自动派发”，“一般是直径范围3公里以内，但实际距离可能不止，有时候接一单要跑四五公里。”
最多一单赚了2700多元
代驾按里程收费，所以接到距离远的“大单”，代驾们更喜欢。“在合肥市内，一单划到一两百元，就算大的了。”赵军说，平台设置8公里内为起步价，10点以前是35元，10点之后为46元，12点之后则56元起步，超出以5元/公里计算，大多数的代驾单子集中在50元到70元左右， “也就是跑12公里到15公里的样子。”
代驾8年中，赵军接过最大的一单是从合肥跑到上海，至今提起，赵军还“美滋滋”的。“客户开车来合肥办事，但喝了酒，回不去了，第二天又有事，必须要回去，只好找代驾了。”赵军说，接到单子后，他还有些诧异，以为目的地弄错了，他立即通过电话与客户确认地点，没想到真的是代驾去上海。
接单时已是晚上9点多，赵军一路开了7个小时，才到达上海，将客人送到后，已是凌晨4点多钟。赵军在附近找了一家店，吃了些东西，休息一下，然后，又立即坐上地铁，前往车站，购买高铁票返回合肥。“那一单不错，代驾费有2700多块钱。”赵军说，这样的“大单”出现概率非常小，干了8年，他也只接过那么一回。
不过，代驾去合肥周边区域，有时候还是能接到的，比如去六安、长丰、三河，他都接过。“六安跑过几次，一趟大概在400多块钱。”赵军告诉记者，像此类“远途单”，大概占订单总量的20%，如果被平台派上这样的单子，就像中了“奖”。赵军笑着说， “反正都是按里程计算，跑长途上高速肯定更划算啊，一晚上跑一单就够了。”
有最“远”的单子，赵军也接过最“近”的单子。“我记得那一次，我刚把车挪出来，启动上路，客户就说改主意了，现在不走了。”然后，赵军又按客户要求，调头把车子给停回原位，但是，平台计价已经开始了，所以，收了个起步价35元。
赵军说，在代驾过程中，已经到达代驾出发点，却遇到客人临时“取消”单子，是最失望的。“特别是有些下雨天，代驾少，叫代驾的时间就会长一点，距离可能也远一点，等我们到了，客人等不了，已经打车走了，却忘了在平台取消‘代驾’，所以，接到此类‘无效订单’，就是白跑一趟。”
深夜街头见证百态人生
8年间，具体接了多少单，赵军也记不清了，但形形色色的客人却给赵军留下了深刻印象，下单代驾的客人中，男性较多，女性偏少，清醒的较多，烂醉的较少。
赵军曾接过一个醉酒客人，上车就睡，到了目的地，怎么也叫不醒，最后报警才解决。“是一个外地客人，住在经开区一家酒店，在市区吃完饭叫了代驾，上车睡着了，平台上紧急联系人是他母亲，人也不在合肥，我不知道怎么办，就报警了。”最终，耗了一个多小时，才把这一单搞定。
不过，像这样深度“醉酒”的客户偏少，赵军告诉记者，自己接的单子里，基本都是“清醒”状态，他们有些人在车上仍在谈工作，也有一些刷刷手机、听听音乐，有一些则打了一路的电话。还有一些客人喜欢和代驾聊天， “有一次遇到一个男客户，上车就感觉到心情不太好，一直唉声叹气的，然后，开始跟我吐槽，他老婆出轨了，问我怎么办？”赵军说，这把他也给问蒙了。
赵军还遇到过一些非常客气的客人，他们看着代驾辛苦，会说几句暖心的话，还会给一些小费，几十块、上百块都有，有一些客人则会给一些吃食。“有个客户非要给我一个西瓜，说特别甜，硬塞给我，然后，我装背包里，沉甸甸的，背回家了。”还有烟、饮料、矿泉水等等，赵军都收到过。
难缠的客户也有，为了几元钱，会在深夜的街头斤斤计较。“平台计费是实收，但有一个预估价，有时候实际价格和预估价有出入，客人就不愿意。”赵军说，遇到这种情况，为了省事，他会主动减免几元钱。
几年代驾跑下来，赵军发现单量相较于前几年下降了。“相比三四年前，现在明显少了，以前晚上是一单接一单，可以跑500块，现在接了一单，要慢慢等下一单，一晚上有200块就不错了。”赵军说，整体单量在下降，此外，代驾人数在增多，让市场趋于饱和了。
不过，一个月跑下来，能赚上五六千元，赵军也很满足了。“能赚一点是一点，还会继续干下去的。”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赵军回家的时间也提早了， “除非周末，现在基本在晚上12点前结束，不太敢熬夜了。”结束一晚上的工作，赵军有时候会直接回家，有时候遇上周末，也会约着“代友”，一起去吃顿宵夜，填填肚子。
大皖新闻首席记者 朱庆玲 通讯员 季云冈 李炜建
编辑：郭未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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