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马上结束的月光族们,快来让这部片打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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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告诉你件恐怖的事儿——
春节假期马上就要结束了。
在追问时间都去哪了的时候,更想知道,去年赚的工资都去了哪?
五年前,一位在上海工作的朋友给我算过这么一笔账。
房租:2000元
吃饭:1500元(稍微请个人吃饭就上2000元)
交通费:500元(算上打车)
电话费:200元
合计4200元,
剩下的800元,还要考虑衣服、洗漱用品等零花费用。
我问,要是没钱了怎么办?他说刷信用卡。
那时他刚毕业,月入5000,名副其实月光族。
不久前,一篇题为《27岁,我没有存款》的文章上了热搜,戳中了不少人的痛点。
“原来,没有存款的年轻人不止我一个。”
这似乎成了一种规律,隔三差五,年轻人就会被提醒一次自己很穷。
2016年有调查数据显示——
52.6%的90后没有存款。
工作五年,并不觉得自己是在生活,明明只是活着而已。
整天朝九晚六,忙忙碌碌,银行卡里却依然没有存款。
原来,我们好像都这样——
活着活着就成了穷忙族。
穷忙族(working poor),指的是有工作的贫困阶层。
虽然有工作,但生活水平却处于生活保护线以下的人们。
2006年,NHK的一部纪录片就用镜头记录下了穷忙族的生活状态——
《日本的穷忙族:日本社会的贫困阶层》(2006)
ワーキングプア ~働いても働いても豊かになれない~
日本经历了繁华的「平成景气」后,从 1992 年开始了「失去的十年」。
穷忙族出现的背景是,雇用环境的巨大变化。
合同工、临时工等非正式雇佣逐年增加,三分之一的劳动者不是公司正式职工。
随着经济泡沫破碎,雇佣关系随之崩溃。
作为现实社会的存在,穷忙族越来越多。
拼命工作得不到回报,拼命工作也无法致富。
有数据显示,这部分人口,在日本有400万或者更多,约占日本家庭的十分之一。
2006年,东京。
小山良人,34岁。
四年前,他来到东京,一直靠打零工为生。
到现在,他就职已经超过20多种的他,都是短期合同。
最长的是一份保安工作,超过两年。
可再怎么拼命干,依旧得不到安定的工作。
如今工作越发难找,他成了无业游民。
因为没有工资收入,之前打工存入银行的钱,现在只能一点一点地提出来解决生计。
因为没钱租房,他只能睡在用纸箱搭成的小格子里。
以地为席,以天为被,露宿街头。
对口的工作越来越少,而自己的条件越来越差。
刚刚找好的一份工作,却因为没有固定住址而被辞退了。
而面对最近的一份更新的一份工作,因为没有去往当地面试的交通费,他也只能无奈放弃。
像他这样的30岁以上的人,很难再次找到工作。
现在的他,对未来毫无期待,也不可能有什么期待。
这之后,他终于找到了一份洗车工的工作。
每天洗20多辆汽车,工资每小时54元,每月到手工资6800元,除去每天吃饭花费100元之外,所剩无几。
即使有了工作,现在的他依然露宿街头。
在东京,租房一个月花费至少要3000元。
山田铁男,50岁。
十一年前,毕业于都内私立大学的山田铁男曾经有一份很美好的工作和一个幸福的家庭。
之前就职公司的时候,年收入高达40万元。
四年前,妻子病故,留下两个儿子。
屋漏偏逢连夜雨,之前入职的公司也解雇了他。
如今,年过50的他同时在3家加油站打零工。
为了多赚点钱,他,一周有四天干着计时工资很高的深夜工作。
等到天亮忙完工作回家的时候,孩子们也都已经出门上学去了,父子常常见不到面。
可即使这样,他的月收入也只有一万四。
他希望让两个孩子也上大学。
供养两个孩子上到高中,在他看来,还都在能力之内。可之后的大学,就有点让他犯愁了。
在工作结束的空闲时间,他还要帮孩子们补习功课。
因为,现在三个人的家庭支出已经占据了他收入的很大一部分。
没有多余的钱给孩子交补习班费用。
他的大儿子曾经想上大学读法律,然后当个律师。
但现在,也开始逐渐意识到这个梦想有点难以实现。
孩子一句「不可能了,放弃」,更是刺痛了不少观众。
这期节目播出后,反响强烈,
信函、电游、电话,共计一千四百余件。
很多人反应,对于穷忙族这个问题,自己也不是局外人。
半年后,NHK 拍了《日本的穷忙族 2:靠努力就能脱贫吗》,拿下当年“日本年度新闻协会奖”。
评语是——
通过那些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享受富裕生活的人们,以细腻的影像传达现代社会的另一面,让穷忙族为社会大众所熟知,实为优秀之调查报道。
《穷忙族 2》开始关注女性贫困和大龄群体。
在当时的日本,一半女性职工是非正式员工。
女性职工里最「危险」的就是单身妈妈。
因单身妈妈可能会提前下班、经常请假,企业把她们列入了黑名单。
铃木里美,31岁。
现在的她,晚上在便利店的便当工厂打零工,白天在其他地方打工,周末也没有休息。
晚上上班前,她要先安排两个孩子睡觉。
因为有孩子要照顾,所以没有公司录用她为正式职工。
在此之前,她曾因请假照顾儿子而被解雇。
在之后,她找工作也是困难重重。
有企业一听她还有两个孩子需要照顾,就直接拒绝了她。
她孩子的愿望,则是能和妈妈多待会。
北山德治,80岁。
在大多数人眼中,80岁,应该是颐养天年的年龄。
可在北山德治这里,生活哪有这么容易。
三年前,他开始靠着搜集空罐头卖钱度日。
和我们经常在大街上见到的高龄拾荒者并没有太大差别。
有时候,他75岁的妻子也帮忙收拾。
空罐子一公斤价格8.5元,平均下来,一个0.1元。
他乐观的说,活到老,干到老。
可我们知道,这是他迫不得已的选择。
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拿不到养老金。
因为在他年轻的时候,作为家中的长子,他为抚养父母和兄弟,有一段时间无力支付养老保险。
这也导致,需要再过五年,他才有资格获得养老金。
与其说,他为那一毛钱捶打的是罐子,不如说敲击的是生活。
对此,他的老伴无奈的说,
力气都花在每天的生活上了,
我们没有什么晚年,
也没想过要养老金长命百岁。
他们有两个儿子,孙子也都已经长大。
如今,每个儿子也都被教育费和房贷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们有时候也会寄六七百元的生活费。
但这两位老人并不想过多依赖儿子们。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还是希望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为儿子们减轻一点负担。
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之后,NHK 拍了该系列的第三部纪录片——《穷忙族 3:解决之道》。
不管在哪儿,穷忙族似乎都被贴上了「不努力」「不勤奋」的标签。
不可否认,有些人确实是这样,但这不是绝对。
无论是之前提到的为了两个儿子身兼三职的父亲,还是80岁还在捡易拉罐过生活的老爷爷。
至少,和那些沿街乞讨的人比起来,这些穷忙族都还在为了自己或者是家人,在努力地活着。
钱不能成为评价他人的标准。
穷忙族的最大问题在于,长期处于穷忙状态,将会失去和社会的关联、工作意欲,甚至会失去作为人的自尊心。
岩井拓也,35岁。
少年时代,岩井拓也曾有过一个幸福的家庭。后来,父母离异导致家庭破碎。
怀着对人的不信任感长大成人,他自己切断了和家庭、社会的联系。
也因此,他变得无家可归。
作为一个流浪汉,他靠每天从垃圾箱中收集杂志过生活。
一本杂志以3.5元的价格卖给收书贩,8本杂志就可以换得一份自己当天的午餐。
可当在路边吃完饭的时候,他言辞里却也是颇多无奈——
捡书四个时,吃饭两分钟。
即使在后来,他找到了一份还算不错的正当工作。
可以去正当的餐厅吃饭,隔天要去澡堂泡澡。
比起之前,有所改善。
但他依然摆脱不了穷忙的命运。
节目最后,主持人问他,「之前你说,希望自己没有出生,现在怎么想」
他生而为人,我很抱歉般地回答道,
现在基本上还是这种想法,因为毕竟还不能自豪地面对人们。
但真正回归社会后,可能会认为活着真好。
说完,他低下头,掩面哭泣。
都说,生活不值得。
可成年人的世界,哪有容易两个字。
这次,我要说,生而为人,不必抱歉。
生活值得,你也值得。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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