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影视剧里,“灵魂交换”的桥段早已算不上新奇。
性别互换,身份颠倒,人生混乱。
但假设,警察和杀人犯灵魂交换了呢?
正义还是生存,到底该选择哪一个?
近期开播的这部新剧,就抛出了这么一个头疼的问题——
天国与地狱天国と地獄 ~サイコな2人~
导演: 平川雄一朗 / 青山贵洋 / 松木彩
编剧: 森下佳子
主演: 绫濑遥 / 高桥一生 / 北村一辉 / 柄本佑
首播: 2021-01-17(日本)
集数: 10
单集片长: 54分钟
豆瓣评分8.4, 在春季档开播的日剧里,口碑不俗。这已经不是三人第一次合作,早在2004年,《在世界的中心呼唤爱》(8.4)就成为了绫濑遥的走红之作。在此之后,他们还合作了《仁医》(9.1)、《仁医》完结篇(9.4)、《天皇的御厨》(8.4),多次横扫“日剧奥斯卡”。代表作《民王》《四重奏》《凪的新生活》,都是近年的爆款日剧。不仅整个床单上浸满鲜血,死者嘴里还被塞满了老虎机的钢珠,死状极其残忍血腥。但负责勘查现场的女刑警望月彩子(绫濑遥 饰)却发现:如此凶狠恐怖的死亡现场,在尸体周围的地面却异常干净,似乎有人刻意打扫过。但地面上却没有散发出清洁剂刺鼻的味道,并不能成为打扫过的依据。碰巧,望月的男友(柄本佑 饰)经常到处兼职打工,也有过负责家政清洁的经验。通过男友了解之后,望月找到了生产这种特殊清洁剂的公司,名叫KOASU。望月急忙拿着清洁剂与现场采集的地板样本做匹配,重合度竟然高达97%。剩下的3%的差异,鉴定人员表示,很有可能是未公开贩售的清洁剂样本。这样一来,嫌疑又再度缩小,可能拿到清洁剂样品的人群都存有嫌疑。为此,望月和同事登门拜访KOASU,希望能拿到清洁剂样品接触人员名单,以供排查。却没料到,KOASU的社长日高阳斗(高桥一生 饰),竟然曾与望月在地铁上擦肩而过。而着急上班的望月却忘了戴口罩,遭到了全车的白眼,随手送了一个口罩的日高为望月解了围。非常短暂的眼神接触,寥寥几语的简单交流,让望月印象深刻。在接下来的交流中,望月在日高的言行举止中看出了异样:
日高不仅认识死者,却在望月提出杀人案的时候说道,“好像是哪家公司的社长被杀了”。当时死者的姓名与信息尚未公布,望月认为,这是日高不小心说漏嘴的表现。听到清洁剂曾在犯罪场景被使用,在场只有日高一人面不改色,毫无波澜。
问到不在场证明时,他却说自己当晚在散步,持续了有三个小时之长。不仅如此,鉴定科提供的一系列报告,更加证实了望月的猜测。在望月第一次见到日高的时候,他就戴着一副卡其色皮革手套。同时在事发当天,日高并不像他自己所说“散步了三个小时”,而是坐出租车来到了死者家附近。在过了几个小时之后,监控录像还记录下了他骑共享单车的画面。现在缺少的,就是最直接的杀人证据,皮革手套成为了关键。势在必得的望月急忙地追踪日高的轨迹,试图从日高手里夺来手套。就晚了一秒,望月眼睁睁地看着日高,把手套从天桥上扔了下去。一番厮打的望月和日高再次睁开眼,已经躺在了医院里。等等,高智商杀人犯日高和正义女刑警望月身份互换,也就是说——为了让自己的灵魂生存下去,望月只能被迫听从日高的安排,帮助日高逃脱杀人嫌疑,洗清罪名。不仅要习惯这幅陌生的男儿身,还要学会处理复杂的公司事务,担起社长的身份。心情烦躁的时候,还不能喝酒吃杏仁,因为日高有严重的过敏症。非但案子没破,望月只能看着“凶手”逍遥法外,自己还成为了杀人犯的帮凶。监视器里的八卷问道:“望月前辈,你和日高互换身体了对吧?”不过短短两集的功夫,杀人案就已经接近水落石出,节奏快到让人不敢相信。在调查取证过程中,八卷找到了日高在美国时的研究室同学,对话中了解到这已经不是日高第一次被警察调查。在波士顿的时候,日高就曾被怀疑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由于证据不足,日高也没有被起诉,为了逃避司法手段的日高也因此归国。
值得关注的是,游戏社长杀人案在另一桩未结案件中也存在着同样的杀人手法,死者的手上也出现了相似的符号。然而在如此多证据和怀疑的指向中,面对望月的多次质问,日高却从未证明回答过自己是否是杀人犯的问题。但由于望月的主观意识已经将其认定为真凶,日高多次模棱两可的说辞也多次被忽略。
抛开刑侦悬疑的情节,剧集最有趣、出彩的便是脑洞大开的灵魂交换。而社长日高,却是行走江湖的老油条,阴险圆滑,擅长伪装。在交换灵魂之后,截然相反的性格仿佛让原有的躯壳焕然一新:从不化妆的望月开始化妆,对同僚不再咄咄逼人,对男友也变得善解人意。日高甚至还借着望月的身体,睡了男友……(此处省略三千字)而原本冷酷假笑的日高,变得优柔寡断,还走错了女厕所……日高习惯摸耳朵,望月则是环抱双臂,用指尖狂戳胳膊。他们名字中的“日”与“月”,也对应到了剧中提到的传说:由于偷走了西亚卡罗之花,月亮才得以变成了现在的太阳。满月之夜的意外,不知道又会在什么关键时刻,再度发生。有趣的是,在这个悬疑奇幻的大背景下,编剧森下佳子还写出了职场女性的普遍困境。
在以男性为主导的警视厅里,作为女刑警的望月,时常受到多方面的打压。男同事们认为她能力不行,上司不敢将重要任务交给她。然而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却把能力都放在了推测女性三围、拍领导马屁,或是抓准时机摸鱼逃班上。本是自己负责的案件被迫转移,辛苦搜寻的证据被别人抢走,还被嘲笑是“风纪委员”。在望月与河原的多次对峙中,也包含不少对女性力量的歧视:
“心里只想着立功,你是不是也该看一看自己脚下的位置啊”在性别界限分明的社会观念下,如果真的产生了灵魂性别交换,那么充满针对性的恶意与嘲讽,又是否会发生改变呢?“灵魂交换”背后所期盼的,依然是平等与理解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