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瑞金大外科的广慈印记

广慈大外科的医学大师们，不仅医技精湛，还十分注重医学教育和临床与科研的结合，教导学生“要做会开刀的内科医生”、“不仅要握一把刀，还要拿起一支笔”，强调“要把本领和经验传授给学生，才算成功”……他们常怀一颗慈爱之心，平等地对待病人，这些广博慈爱，追求卓越的精神一直延续到今天，影响着每一位瑞金人。

“小黑猪”学位的由来

▲震旦大学医学院学生在上解剖课

瑞金医院外科的教学传统素来以严格著称。震旦大学医学院学制6年，前两年为医预科，拿理化自然学位（Physie-Chimie-Naturel，PCN），任何一门不及格即被淘汰，无法进入医科学习，学生们不敢有丝毫懈怠，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学习，苦中作乐戏称PCN为“小黑猪”学位（Petit Cochin Noir）。好不容易进入后四年医科学习后，每年都要经过严苛的考核和淘汰，毕业学生往往只剩入学数的1/3，而只有最优秀的学生才能进入广慈医院，6年总评前三名才可以拿工资当住院医生。就连日后名闻天下的烧伤巨擘史济湘，进入广慈医院外科的第一年也是不拿薪水的实习住院医生。

 “左手打结”的传承

▲傅培彬示范手术

广慈医院外科带教非常讲究规范操作，到了近乎执拗的程度。打结的手法也必须是左手打结，主任们会亲自指导，不允许有一丝一毫偏差。为了方便学生学习，外科还拍摄了一整套操作和手术录像，全部真实的病人、真实的手术，由傅培彬、董方中等大主任示范，一边操作一边细致讲解，还配有示意图。就算开个简单的阑尾炎，瑞金医院外科也要求按标准做切口，按固定的顺序全面探查，不能遗漏可能的病变。其实这就是21世纪后得到广泛重视的“质量控制”理念。

谦谦君子执神刀

瑞金医院的外科主任们手术台下是风度翩翩的学者大师，手术台上又是妙手回春的杏林圣手。

傅培彬的医技高明，能开各种手术，就连妇产科、眼科等遇到疑难手术也总请傅培彬上台指导。泌尿外科在完成我国第一例原发性醛固酮增多症手术时，因后腹膜充气造影无法显示肾上腺病灶，程一雄请傅培彬一起上台探查，顺利找到病灶，解决了病人的高血压等症状。傅培彬始终教导学生，要“爱组织、爱器械、爱病人”，做手术时，也会提醒学生，血管钳夹得太死对组织损伤太大，应该正好夹到血止住，以尽可能保留健康组织。

▲傅培彬换药

董方中的上衣口袋里，始终放着一支牙刷，就是为了随时随地外出会诊。在学生们的记忆里，董先生查房时总是西装革履、斯斯文文，日常生活中平易近人，但一旦上了手术台，他立刻化身为“棺材板里能救活人”的神医、“出神入化”的快刀手。他在松江搞血吸虫病防治时，带领曹德生、李宏为等跟农民们一起劳动，同吃同住，丝毫没有专家架子，但一旦动起手术却是随叫随到，手到病除，被农民们亲切地称为“神刀”。

▲董方中手术

沈永康风趣幽默，跟年轻医生讲话总是用商量的语气。他善于动脑筋，在常规治疗以外往往有出人意料之举。为了做乳腺癌手术分离皮瓣，他特地设计了一把手术刀。有一次周思伯遇到一例腹痛病人，拿不准到底是什么诊断，就请来沈永康看。沈永康当时已患有严重的哮喘，拿张椅子坐在病人床边，一边喘息一边一言不发摸病人的肚子。良久，抬起头对周思伯说：“你请林言箴帮你开刀，这是胆囊穿孔！”手术结果果然与沈永康的判断一致。

▲1932年医生合影（二排左一孙忍德、左二沈永康、右一罗忠，为当时仅有的三名中国医师）

在这荣耀与梦想的背后

是这些身上流淌着广慈血液的先辈们为

医学事业的无悔付出

百十瑞金

让我们将这些优秀传统

继续发扬光大

编辑 李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