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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老师是“最可爱的人”?因为课堂中的那些悲欢之美

2017-03-06 王文丽 新校长传媒


今日叙事


1920年3月6日,当代散文作家、小说家魏巍出生,他的名篇曾经影响了一代人——《谁是最可爱的人》;


1986年3月6日,我国著名美学家、教育家朱光潜逝世,他的名著《美的历程》等,也曾经影响了一代人。所以今天,我们可以谈谈“美”。


这个世界上,诗人在用他们的诗句向美赞叹,摄影家在用他们的镜头向美致敬,音乐家在用他们的音符向美行礼,那么,老师呢?


有人说,世界上只有老师是“最可爱的人”。我想正是因为那些心中有美的老师,不是教书,而是教人;那些看似平凡的课堂上,其实充满了悲欢之美,每一堂课,每一个日子,都是他们用生命和灵魂在传递天地人心之“美”。



一切美的光,都来自心灵的照耀

文/王文丽


有人说,人没有爱也能活着。那当然了。没有爱,没有鲜花,没有书,没有音乐,没有电影,没有朋友,没有宠物,没有香水,没有酒,没有咖啡,没有梦想,没有愿望,没有思念和喜欢的人,没有遗憾,甚至没有希望,人还是可以活着的。但是你只是生存,而并非好好活过。老师呢,没有轻柔地触摸过孩子的发梢,没有和儿童绘声绘色地讨论过生活,没有走进深宅陋巷的家访,没有组织假日的游园,没有交流过对同一本书的感受,没有开怀大笑,没有暗自神伤,没有推己及人,没有感同身受,你也是可以做老师的,可是你只是做过,而并非教过。


做老师需要有一颗欢喜心


记得某年在成都市七中八一学校上课,讲《月光曲》。开课不久,我就注意到有个男孩子很特别,裸露在外面的手、脸、头皮很明显地患了严重的皮肤病(后来我才知道那叫“鱼鳞病”),脸部好像尤其严重,五官都近乎于走形。看清楚这些的一瞬间,尽管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保持住了镇定,仿若什么都没有看到。我能够感觉到他在偷看我,而且怯生生地,但是我知道他是不需要我特别关照的,面对他,最好的做法就是把他当作和其他孩子一样的人。


我一直鼓励孩子们积极读书、踊跃回答问题,他和我对视了几次,终于举起了手。我请他和我分角色朗读盲姑娘和哥哥的对话。他的声音很好听,“可是音乐会的入场券太——贵了,咱们又太——穷”,他刻意拉长声音去读两个“太”字,腔调里满是小男孩的稚嫩。听课的老师和我都忍不住笑了,他好像不知道怎么了,一脸诧异。我打趣说:“你这个哥哥太幼稚了,我想要个成熟点的哥哥,咱俩再读一遍好不好?”他笑了,点了点头。于是我俩又一次合作,感觉好了很多。当听课的老师报以我们掌声的时候,我一只手轻抚着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另一只手想要按住自己激动的心,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前不久刚刚读到的一句话:“最好的教师总是不教书,他们只教孩子——把全部的心灵都敞开,用露珠一样的眼睛和爱,朝向伟大的真理。”我想,我愿意做这样的老师,做这样的老师是有光和神采的,是可以享受生命的愉悦的。


还记得有一次下校听课,老师安排我坐在最后一排一个高个子男生的身边。我向他走过去的时候,他低垂了眼帘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上课过程中,老师提问,组织同学们讨论,他总是不做声。我主动“搭讪”:“我帮你好不好?”,他犹疑了一下,点了点头。于是我们两个成为了“学习共同体”,我不断“怂恿”他举手,老师关注到了这情形,给了他两次发言的机会,他回答得都很好,稍有遗漏,我便小声帮他补充。显然,这节课,他过得很愉快。下课了,老师问他:“这节课有收获吗?”他红着脸说:“有”。老师指着我说:“是王老师一直在帮助你,你应该怎么表示一下?”他的脸更红了,嘴唇动了动,但好像什么也没说。老师继续启发他:“你喜不喜欢王老师?”他点点头。“那你说说喜欢王老师什么呢?”他又不吭声了……我赶紧拦住老师,何必非要让孩子说出什么,我们都有一颗欢喜心就够了呀。


至今,我想起这一幕,还是满心欢喜,我想:他应该也是的。



设身处地把握孩子的心境


朱自清谈到教育者的人格时曾经这样说道:“第一先须有温热的心,能够爱人!须能爱具体的这个那个的人,不是说能爱抽象的。能爱学生,才能真的注意学生,才能得学生的信仰;得了学生的信仰,就是为学生所爱。”


那是个花朵上挂着露珠的早晨。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斜斜地照进教室里,让人心底一阵灿烂。在阳光温柔的爱抚下,孩子们专注地进行着早读,清脆的童音让人感觉到一种生命的舒展,甚至有一种要歌唱的欲望。


一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女老师轻轻地走到一个小女孩的身边,她从兜里掏出一把梳子、两根皮筋,熟练地为小女孩梳起辫子来。小女孩对这一切似乎早就习以为常,她只是侧过头来冲着女老师甜甜地一笑,就又认真地放声读了起来。女老师又退后一步看了看自己的“作品”,然后绕过这个女孩,心满意足地走到另外一个女孩身边,重复起刚才的动作。我惊奇地发现,除了这两个女孩向老师微笑致谢,其他人对此几乎没有反应,他们依然专注地读书,似乎什么都未曾发生。


年轻的校长悄悄地对我说:“孩子们早就习惯了,早上来不及梳辫子,可不就得老师帮一下忙吗?刚刚六、七岁的孩子,在家里恐怕还都偎在妈妈怀里撒娇呢!”


“梳辫子多麻烦,我听说,有的寄宿学校规定所有的女孩子都不能留长发,只能梳运动头。”我嘴上说着麻烦,其实心里在暗暗地称赞老师们真真切切地把孩子放在了自己的心上。


“我们学校几年前也是这样规定的。说起改变的缘由,我还得感谢一个孩子。”校长抿了抿嘴唇,下意识地用手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然后给我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那时我刚刚上任不久,一天早晨,我洗了头匆匆来到了学校,我平时喜欢把头发在脑后盘一个髻,感觉显得利落、干练。那一天因为头发还湿着,就随意搭在了肩膀上。一个二年级的小姑娘走过我身边,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惊喜地说:“真的是校长!校长好!您今天真漂亮!”我开心地笑了,问她:“你这话什么意思?平时校长不漂亮吗?”她显然不知道我是存心逗她,就认真地说:“平时真的没有今天好看。今天您的头发好美,像瀑布一样。”说到这里,她竟然走过来仰着小脸对我说:“我能摸一摸您的头发吗?”我立刻蹲下身,拉过她嫩嫩的小手放在我的头发上。“你这么喜欢长头发,为什么自己不留呢?”我问她。“老师说,住宿生都不能留长发,这是学校的规定。”她嘟着嘴,怏怏地,眼睛里汪着遗憾。没过几天,我在校会上宣布:我们学校所有的女孩子都可以留长发,高年级的学生要自己学习梳辫子的本领,低年级的小同学可以请老师帮忙。孩子们别提多高兴了,她们欢呼着、跳跃着,一个高个子女生居然跑到我跟前说:“校长万岁!”我从来没有想过,仅仅是答应让女孩们可以把头发留起来,却获得了这样热烈的爱。”


“因为你让孩子们留起来的绝不仅仅是头发,你倡导的是一种对美的追求,对人性的尊重。”我接过她的话来说,她看着我会心地笑了。



有人说,教育之难,难在体贴入微。“体贴”两个字,其实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是设身处地把握孩子的心境,用一句歌词来说:爱让一切都对了。


这个世界上,诗人在用他们的诗句向美行礼,摄影家在用他们的镜头向美行礼,音乐家在用他们的音符向美行礼……而我们呢?我们常常在不经意中和美擦肩而过。爱美是人的天性,我们必须有一双善于发现和探究的眼睛,才能领悟到:大自然的一片云、一朵花,是美的;人类心灵上的善意和爱心,更是美的。


太阳似乎升得更高了,教学楼的外墙上“以情移情”这四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校园一角的喷泉蓄足了劲儿似的向上冒,水花四射,像剔透的水晶;树枝上,我叫不出来名字的鸟儿抖动着彩色的羽毛,唱着动听的歌。


那一瞬间,我突然有了这样的感悟:美景,更需要美德。只有二者合二为一时,校园才真正可以称之为“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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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王文丽, 北京市东城区教师研修中心教研员

责编 | 赵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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