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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不在乎

2015-09-23 微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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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不在乎

文/大牙秦 编辑/微小说

1

为你我受冷风吹,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在江南小城,挎着江罗的肩膀,笑得很傻。

可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很伤悲,我看着江罗的脸慢慢模糊,我问江罗他会离开我吗,江罗笑着没有回答,只是给了我一个绵长的吻。

那个时候我还很年轻,二十一岁的年纪,笑起来憨憨傻傻的,把整张牙床都露了出来,我虔诚地相信只要有一颗善良纯洁的心,一切都是美好的。

再一次听到这首歌是在哈尔滨,我裹着羽绒服依旧冻得上蹿下跳,我路过一家小店听到沙哑悲伤的声音唱,为你我受冷风吹,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淌。

我想,这首歌大概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吧。此时,我脑海里回荡的是江罗的侧脸。我竟然独自生活了两年了。

2

我和江罗在一起是众望所归。我们一起长大,渐渐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呀。

我抱着他的腰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颠簸着回家,我去给打篮球时摔伤腿的他送骨头汤,我一遍遍把汤吹凉送到他嘴边。

江罗笑着对我说,老婆,我觉得我们会一辈子都会这么幸福的。我装作不经意的点点头,可眼睛却笑得弯弯。

我不知道江罗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否真的想到了以后那样漫长的时光,可当时,我是真的这样以为。

江罗对我说分手的时候我还特意看了三遍日历,到后来我以为手机出故障了,看到电脑上的日期依旧没有显示出四月一日,我终于绝望了。

我对江罗说,你开什么玩笑呢?江罗说,姜瑜,我没开玩笑。然后我哦了一声,放下了电话。那一年,我二十一岁半,已经只能凭吊怀念才知道爱情有多美。

后来,异地恋横亘在我们之间,我看得到我们信誓旦旦的曾经,却看不到我们泥泞坎坷的前路。

匆匆踏上开往哈尔滨的火车,一向后知后觉的我在那一刻才开始慌乱,我的脑子一团糟,我理不出来一个线头让一切明朗起来。我只是想再看他一眼,看我们的爱情是否真的就这样无药可救。

我瑟瑟发抖着裹紧了自己身上的长褂,这里可真冷。天慢慢黑了下来,我一边走一边哭,在这个陌生的冰冷彻骨的城市,我感到深深的绝望。

我不知道后来我是如何哆嗦着手给江罗打电话,我只知道听到他的声音那一刻,我好像是看到了拯救我的超人,我很艰难地开口,我说,江罗你来接我好不好,你来接我吧,这里冷,这里太冷了,我快要冻死了,江罗,你在哪?

江罗电话那边的声音显得特别惊奇,他的声音灌进耳朵,我的 47 32092 47 15354 0 0 2043 0 0:00:15 0:00:07 0:00:08 3271 47 32092 47 15354 0 0 1812 0 0:00:17 0:00:08 0:00:09 3103朵嗡嗡地响,可我却准确无误地接收到了江罗说的每句话,每个字。

我跟楚楚上个月回苏州了,怎么,你去哈尔滨了?他说他跟楚楚,楚楚是谁?他的新欢吗?他说上个月回苏州了,可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他惊奇地说,怎么,你去哈尔滨了?

我的手机掉在坚硬的水泥路上,我看到手机成了三瓣,好像我的爱情一样,四分五裂,我知道,我的爱情死了,冻死在哈尔滨。

我们的爱情,不,应该说是我的爱情,已经山穷水尽,无路可走。在这个寒冷的夜里,我的心死在这寒风猎猎中。

3

蒋蒋是第二天来到哈尔滨的。那时候我高烧神志不清,她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嗷嗷叫着扑了过来,水果骨碌碌落了满地,她不管不顾地大哭起来,顺带着还擦了擦鼻涕。她看着我,你怎么不等我一起来?

我没有看她,我静默地看着一滴滴的水滴进血液里再从眼眶里掉出来,我忽然觉得好浪费。蒋蒋抱着我轻声安慰,她说,姜瑜,是他配不上你,是他配不上你。

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这世间的情爱哪有什么谁配得上谁之说呢,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告诉你他配不上你,他配不上你,可他走后,你的心里空了一块,那个大窟窿哗啦啦地往外淌着血,配不配只是口舌之争,而痛,清晰尖锐的痛,在你身上。

我告诉蒋蒋我决定留在哈尔滨,蒋蒋睁大眼睛看着我,你疯了?我按着那团药棉,轻轻撒手就有血一点点渗出来,我说,蒋蒋,我没疯。

蒋蒋的眼睛红了起来,她瘪着腮帮子说,那你不走了,我也不走了。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因为我知道蒋蒋留不下来,她在北京有一份很好的工作,她在北京还有一个感情很好的男朋友。

第三天,蒋蒋在机场抱着我哭了很久,她一遍遍说,姜瑜,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把她的眼泪擦了擦,我说好。

再后来,我就一个人在哈尔滨,屏蔽一切消息。我不想评判,感情原来就是不分谁是谁非的,缘分尽了而已。

同学聚会的时候,消息铺天盖地地涌来。很多人都是那个时候才知道我跟江罗已经分手了,各种安慰的消息,无外乎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不理一切。

如果这是一种逃避那就是逃避吧,我觉得在这个过程中我已经表现得够好了,我不哭,我不闹,我甚至不去找江罗要一个理由,知道江罗不会再回哈尔滨我执意留在哈尔滨发展。

4

我是这样一个倔强而骄傲的人,我不要任何人的安慰。我曾经是那样爱笑的一个人,可现在我常常一个人沿着街寂静地走着,我抬头看看天,我裹紧了大衣带着红色线手套,我的手脚都生了冻疮,泡脚沾到热水的时候很疼。

就这样疼的时候,手机响了。陌生的号码,我听到那边说的第一句话的时候,眼皮跳了跳,江罗问我,姜瑜,你还好吗?

我说还好。他继续问我,什么时候回来,你那么怕冷,能在那里那么长时间也听不容易的哈。我说,恩。

他又说了些什么,可到最后我都听不大清了,只是大概知道,他的父母不怎么能接受他们早早预定的未来儿媳突然换人了,他想要我这个前任回去劝劝两个不理智的老人。

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我现在已经很习惯这样寂静地听着别人说话不回答,酝酿了很久,我才开口,我说,江罗,我一直没问过你,你觉得你对得起我吗?

江罗愣了一会儿,他开口说,我以为你不在乎。

我听到这样一句话,眼泪又往下掉,他以为我不在乎。我回了短信给他,我说好。

5

我回到苏州,我二十三岁了,我在哈尔滨的公司爬上了主管的位置,我也有了很丰厚的薪金,我觉得,我过得也很好。

可我看到江罗和楚楚牵着手向我走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过得一点都不好,在那一刻间,我以为我看到了我自己,满脸幸福的笑容时不时回头看看江罗跟他相视一笑。

楚楚是个很伶俐的姑娘,她很礼貌地说,姜瑜姐好。我点点头,我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哭,可是在江罗开着车和楚楚谈笑间叫着老婆之后,我忽然就掉眼泪了。

凭什么他能过得这么好,而我却要这样活着。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说出口不公平。我真的觉得不公平。

我回到家,一个人躺在大床上,寂寞与夜一起到来,我看着窗外,循环播放了那首为你我受冷风吹。妈妈推门进来的时候我不知道,她坐在床头给我盖了被子的时候,我才叫了一声妈。

她从来没有教过我正经东西,可在这个夜晚,她温柔地拨了拨我的头发,她说,姜瑜,你还是很难过,是吗?我嗯了一声。

她看着我说,人生总要走一些弯路,你没有不好,他也没有不好,只是你们还不够适合,姜瑜,你这是在画地为牢,你自己筑了一张悲伤的网,你挣扎,你痛苦,你每每觉得上天对你太不公平,可你真的有想过走出来吗?姜瑜,你要知道,江罗跟楚楚以后的路会更长,他们可能会结婚生子,难道你要这样怨尤一辈子吗?


那是我第一次那么痛快地哭出声,我哭得很大声,跟小时候我爸扬起巴掌我就开始哭那种响亮度是一样的。

我说,我就哭这最后一次。然后我听到那句歌词唱,寂寞时候流眼泪,真是应景呀。

在一个明媚的春天,我种的花终于懒洋洋地开了第一个花骨朵,与此同时,一个同事站在我楼下一声声叫我,他说,姜瑜,姜瑜,姜瑜。后来,我可以跟江罗打哈哈,我是笑着对他唱为你我受冷风吹,我笑着看我身边站着的男生。


后记:


岁月悠长,唯愿所有的错爱都能得到饶恕。


张小湖祝你晚安。也期待你对我说一句“晚安”,给我点一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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