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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正非:敞开胸怀,敢于吸引全世界最优秀的人才

中国青年报 经济日报 Today

9月14日,华为公开了创始人任正非今年8月2日在公司中央研究院创新先锋座谈会上与部分科学家、专家、实习生的讲话,题为《江山代有才人出》。对话中有哪些精彩内容?小编为您择取要点,刊发如下↓↓↓ 

任正非照片。(华为供图)


捅破天,扎到根

诺亚方舟实验室员工公司一方面要求专家上战场参加会战,一方面要“捅破天,扎到根”。实际执行中这两个目标有时候并不统一。参加会战,就没有时间去捅破天;做了“捅破天,扎到根”的技术,却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应用到产品参加会战。能否在这方面给予我们一些指导?
任正非公司不是由一个人组成,公司文件是对群体来说的,并非针对每个人。  
第一,作为研究前沿科技的科学家来说,将来有两条道路供你们选择:一条是走科学家的道路,做科学无尽前沿的理论研究,在公司的愿景和假设方向上创造新的知识;一条是走专家的道路,拿着“手术刀”参加我们“杀猪”“挖煤”……的商业化战斗。
我们要敞开胸怀解放思想敢于吸引全世界最优秀的人才公司处在战略生存和发展的关键时期冲锋没有人才是不行的。不要过分强调专业,只要他足够优秀,愿拿着“手术刀”来参加我们“杀猪”的战斗。
大家回想一下,我们被美国打压的这两年,人力资源政策从未变过,工资、奖金发放一切正常,职级的晋升、股票的配给等一切正常。公司不仅不混乱,反而是内部更加团结,吸引了更多的人才加入我们的队列。抛开了束缚,更加胆大、勇敢地实现了更多的突破,有了领先的信心和勇气。
为什么?因为我们正在一个一个地解决难题,一批一批的有扎实理论基础的人“投笔从戎”,拿着“手术刀”,加入“杀猪”的战斗。比如,有几个天才少年加入了煤矿军团,反向使用5G,使井下信息更高清、更全面;复用黄大年的密度法等去解决煤矿储水层的识别问题,未来会产生巨大的价值。
第二,我们还要去寻找“又瘦又胖”的人,就像冯·诺依曼那样,既能解决理论问题,又能解决实际问题。昨天我开玩笑说:“教授教授就是越教越‘瘦’,杀猪的就越杀越胖”。还有一类人才介于 “瘦”与“胖”之间,学术素养非常高,同时又擅长解决工程问题,既能当教授,又能拿手术刀杀猪。

我们会在心声社区开辟一个“科学与工程史”专栏,把“胖”的、“瘦”的、国际的、国内的科学家和工程师成长的关键时刻讲出来,以启发我们20万人的思想,炸开年轻人的大脑。要敢于踩在前人的肩膀上前进。前人,包括了你的同桌、同事。就是要破除迷信,解放思想,打开桎梏,不拘一格用人才,咱们也能出现伟大的科学发明、重大工程实现。


我们不仅仅要在5G上引领世界

未来终端实验室员工有些工作可能要几年或是数十年的积累才能沿途下蛋,公司怎么评价这些长期研究工作的价值创造?

任正非对于长期研究的人,我认为不需要担负产粮食的直接责任,就去做基础理论研究。你既然爱科学,对未来充满好奇心,就沿着科学探索的道路走下去。如果一边研究一边担忧,患得患失是不行的。不同的道路有不同的评价机制,你们可以自己选择,不会要求你们“投笔从戎”的。我们允许海思继续去爬喜马拉雅山,我们大部分在山下种土豆、放牧,把干粮源源不断送给爬山的,因为珠穆朗玛峰上种不了水稻这就是公司的机制。所以才有必胜的信心。

玻普实验室员工公司这两年鼓励专家“杀回马枪”,参加会战项目解决产品难题,请问您对专家在这方面发挥作用有何期望或建议?

任正非专家就要做专。就像煮面条一样,就差点味精,那把味精一放,面条好吃了,就可以卖多一点钱。专家就要去做那道“味精”,去支持前方,直接参加作战,作战成绩是比较客观的。专家做出了贡献就应该得到正确评价,专家的评价基准比科学家的评价基准要清晰。

对于过去已经做出贡献的专家,如果有评价不公的情况,可以追溯,把过去不公正的评价改过来,该补给你的就补给你,就像无线的“Massive MIMO”团队。

中央研究院规划部员工最近公司关于战略目标的文件,提到要活下来以及有质量地活下来。能帮我们解读一下什么叫“有质量地活下来”吗?

任正非我们公司现在有两个漏斗:第一个漏斗是2012实验室基础理论研究,这个漏斗是公司给你们投入资金,你们产生知识;下面一个漏斗是开发队伍,公司给他们资金,2012实验室给他们知识,当然还有社会的知识,他们的责任是把产品做出来,创造更多商业价值。连接两个漏斗的中间结合部就是“拉瓦尔喷管”,你们有学流体力学和动力学的,知道拉瓦尔喷管的作用,就是通过加速方式使得我们的研发超前变现。

立足于这个研发体系上,我们不仅仅要在5G上引领世界,更重要的是,我们是要在一个扇形面上引领世界。

先进无线技术实验室员工6G潜在研究和标准化有分裂的风险,对这方面是否有指导意见和建议?

任正非从现实的商业角度来看,我们要聚焦在5G+AI的行业应用上,要组成港口、机场、逆变器、数据中心能源、煤矿等军团,准备冲锋。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拼命研究6G呢?科学,无尽的前沿。每一代的无线通信都发展出了新的能力,4G是数据能力,5G是面向万物互联的能力,6G会不会发挥出新的能力,会不会有无限的想象空间?无线电波有两个作用:一是通信,二是探测。我们过去只用了通信能力,没有用探测感知能力,这也许是未来一个新的方向。6G未来的增长空间可能就不只是大带宽的通信了,可能也有探测感知能力,通信感知一体化,这是一个比通信更大的场景,是一种新的网络能力,能更好地支持扩展业务运营,这会不会开创了一个新的方向?所以,我们研究6G是未雨绸缪,抢占专利阵地,不要等到有一天6G真正有用的时候,我们因没有专利而受制于人。

我们过去强调标准,是我们走在时代后面,人家已经在网上有大量的存量,我们不融入标准,就不能与别人连通。但当我们“捅破天”的时候,领跑世界的时候,就不要受此约束,敢于走自己的路,敢于创建事实标准,让别人来与我们连接。就如当年钱伯斯的IP一样,独排众议。

未来终端实验室员工在美国打压下,终端业务尤其是手机业务处在相当艰难的处境。公司是否考虑加入新领域?

任正非终端是一个复杂的载体,有那么多复杂的功能和应用,不仅仅是一个通道,也不仅仅是手机。终端也不仅仅是芯片问题,涉及很复杂的问题。这一点乔布斯是很伟大的,创造了手指画触屏输入法。

未来的信息社会是什么样子?信息的体验全靠终端,最重要的载体也是终端,因为传输设备、软件等看不见、摸不着。终端将来是什么形态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只是手机,还包括汽车、家电、可穿戴设备、工业设备……我们还有很多方面需要继续努力,还有很多理论问题需要攻关。

有充足经费支持基于兴趣的探索

中央研究院规划部员工推动颠覆性技术的过程中,有时会遇到很大阻力,您有什么建议?

任正非颠覆性的创新,即使最终证明是完全失败的,对我们公司也是有价值的,因为在失败的过程,也培养出来了一大批人才。正是因为我们研发经历过的一些不成功经验,才成长出了很多英雄豪杰 

因此,我们在颠覆性创新中不完全追求以成功为导向,成功与不成功只是客观结果,颠覆创新中的失败也会造就很多人才,他们要把自己的经验和思想全部分享出来,一是能够启发别人,二是换一个岗位,带着这个曾经失败的方法,可能在其他领域中取得成功。

我们的人力资源考核机制不能简单地通过成功或失败就来做评价,成功的就打A,不成功的就打C打D,这是不行的。我们对干部们的要求,无论社会价值大小,都要做出正确评价,不埋没曾经走过这条路的人,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网络技术实验室员工对90后、95后的人才来说,能不能在工作当中给他们更多自主权,让他们基于自己的兴趣发挥出更多的创造力?

任正非首先,我认为,这点在我们公司是尤其能发挥的,因为我们有充足的经费支撑你们做一些基于兴趣的研究和探索

第二,我们既要有集约机制,又要有创新动力。对于市场部门的要求是集约的,以限制他们的边界,需要他们把产粮食放在第一位。初级阶段首要目标是要养活自己,伟大理想现阶段往后面放一点。比如,港口与海关智能化,能否三年完成对全球70%的港口提供智能化服务?煤矿军团能不能在2-3年技术成熟,然后对全世界提供矿山智能化服务?

但对于2012实验室,公司从未给过你们过多约束。比如,有人研究自行车的自动驾驶,公司没有约束过他。我们要生产自行车吗?没有啊。这是他掌握的一把“手术刀”,或许以后会发挥什么作用,产生什么巨大的商业价值。

第三,现在年轻人大多数都摆脱了温饱问题,把兴趣爱好作为第一位。不像当年的我们那么有饥饿感,升个官、涨个级、多点奖金,我们就干。现在年轻人很多是为了爱好而工作,如果是为了兴趣爱好,就别把物质激励看得那么重。年轻人有新生的活泼力量,我们就不拘一格降人才。

要真正理解客户的需求

侯德榜实验室员工我们想做好“鲶鱼”来激活和拉动产业链,又快又好地去解决卡脖子的问题。关于这一点,您是否有指导性意见?

任正非在科学探索的道路上,我国比较重视实验科学,对理论研究不够重视。现在也一样,公司不能目光短浅,只追求实用主义,那有可能会永远都落在别人后面

我们需要更多的理论突破,尤其是化合物半导体、材料科学领域,基本上是日本、美国领先,我们要利用全球化的平台来造就自己的成功。你们在短时间内已经有了一定的成绩和贡献,这很不简单,继续努力做下去。

我国也经历了泡沫经济的刺激,年轻精英们都去“短平快”去了,我国的工作母机、装备和工艺、仪器和仪表、材料和催化剂研究……相对产品还比较落后,我们用什么方法在这样的条件下进行生产试验,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困难。

中央研究院规划部员工您怎么理解马克·安德森的“软件正在吞噬整个世界”?

任正非未来软件将吞噬一切,说明未来信息社会的数字化基础架构核心是软件。数字社会首先要终端数字化,更难的是行业终端数字化,只有行业终端数字化了,才可能建立起智能化和软件服务的基础。鸿蒙、欧拉任重道远,你们还需更加努力。鸿蒙已经开始了前进的步伐,我们心怀忐忑,对它充满期盼。欧拉正在大踏步地前进,欧拉的定位是瞄准国家数字基础设施的操作系统和生态底座,承担着支撑构建领先、可靠、安全的数字基础的历史使命,既要面向服务器,又要面向通信和实时操作系统,这是一个很难的命题。

数据中心技术实验室员工韩国半导体产业从一片空白的基础上开始建立,历经60年,现在世界领先,成为韩国的支柱产业,请问,韩国的半导体崛起之路对我们有什么启示?

任正非80年代日本抓住了大型机、计算器的DRAM高质量高可靠需求(25年保质期),基于戴明质量管理法,做到DRAM质量远超美国,取得50%份额。90年代PC取代大型机成为DRAM主要市场,韩国抓住PCDRAM低可靠性的要求(5年保质期),用低成本创新实现了弯道超车,聚焦性价比创新,超越日本。

商业的本质是满足客户需求为客户创造价值任何不符合时代需求的过高精度实质上也是内卷化所以我们要在系统工程上真正理解客户的需求。这两年我们受美国的制裁,不再追求用最好的零部件造最好的产品,在科学合理的系统流量平衡的方法下,用合理的部件也造出了高质量的产品,大大地改善了盈利能力。


来源/冰点周刊


监制/乔申颖

主编/王玥

编辑/刘辛未

本文经授权发布,转载请联系原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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