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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得住多大诋毁,就能承受起多大赞美

2017-02-07 吴法天 法天说法

 

今天我在打篮球的中场休息,看到有朋友转发给我一篇微信文章,当时匆匆一瞄,满纸荒唐,发现是很低级地抹黑我,就呵呵一笑,没有在意。等到我想细看的时候,作者已经删了此文。我大概记得作者是指责我网络反腐无利不起早,肯定是收了益阳举报人吴某的巨款,质疑我的动机。然后又说查了期刊和书店,没看到吴法天的论文和著作,说我没有代表作,我不禁哑然失笑。我确实没有用网名写过学术论文和著作,查不到也正常。在没有全面了解我时就急匆匆地诋毁我,犯了大忌。如果他是奉命行事,我可以理解。

 

从个人安危考虑,家人和朋友都不希望我去湖南,怕我遭遇黑手,而于我而言,每次确实冒着比较大的风险。巨款是真的没有,如冲着钱去办案,湖南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我在北京足不出户,就可以有大量的案源,完全没有必要千里迢迢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一方面经济上没有什么收入,另一方面还要有名誉上的损失——湖南某些御用自媒体总是以抹黑我为己任。只是因为做事不能半途而废,我要为那些蒙冤的或者寄希望于我的人负责,至于结果,我真的无法保证。质疑我者如能陪我走一遭,即可知我的处境。

 

益阳不止一人跟我说过,某些地方官员对我恨之入骨,但百姓则爱护我、保护我,希望我去,甚至杀鸡宰鸭欢迎我。一介书生,我人微言轻,呼吁也罢,呐喊也罢,终究拗不过滥权,能帮百姓之处,只能尽力而为。我在湖南不住酒店,不去任何娱乐场所,也很少在饭店吃饭,每次为安全起见都住老乡家里,尽量倾听他们的故事,搜集一些可以写下来的素材。造谣我收卢布、美元、巨款的,尽管去查我帐,结果只能证明我的清白,甚至清贫。熟悉我的朋友其实也知道,我对物质生活的要求相当简单,否则也不能总往穷乡僻壤跑。

 

春节回家过年,发现当地的同学们过着小日子,也挺安逸。家里有房有车,做着小生意,收点租金,维持体面的生活,完全不成问题。我在2016年跑的地方,可能比他们加起来都多,但收入没法跟他们比,所以喝茶的时候,有朋友问我说这样奔波值吗?我承认,如果一直待在象牙塔里,给研究生讲点课,写点不痛不痒的学术论文,再有时间就接一点北京的案子,完全可以过得比现在滋润,不用如此辛苦。但那样或许就不是我了,那些学生时代就融入我血液中的正义感和社会责任感,可能就在舒适的生活中消磨殆尽了。

 

我一直在真实地活着自己,并用比写着这个真实的世界。我毫不讳言我爱国,不会像某些公知一样毫无底线地造谣,很多时候都是奋战在辟谣的第一线,但不会去粉饰太平。这个社会有什么黑暗,有什么不公,我也会毫不留情地揭露,不会太多地考虑得罪谁,有可能遭遇什么样的报复。说我情商低也好,说我不懂世故也好,如果不能讲真话,还不如不讲。公知们可以说我“五毛”,真的五毛也可以说我“公知”,可是自始至终我没有改变初衷,只是某些人的立场决定了他们不会喜欢一个不顾情面说真话的人。


网上流传一份《美国福特基金会资助的中国精英名单》,除了茅于轼、吴敬琏、厉以宁、张维迎等大咖外,赫然有我的名字在列。这份名单从2011年出炉,流传至今,让我哭笑不得。最近一次是由一位叫“AC蓦然回首”的自干五发出,简直是以讹传讹。还有一份由轮子网站传出来的海外媒体评选的“十大恶心人物”,把我位列第四,仅次于方舟子、司马南、孔庆东,真的是太抬举我了。我何德何能,遭轮子们如此敌视?说实话,这些年我早已退出江湖,怎么江湖还有我的传说呢?请放开我,让我跟女神归隐山林吧。

 

等我老了,头发花白,睡意沉沉,倦坐在炉边,追忆年轻时的事情,我希望这跌宕起伏的一生,有人爱过我赤子般的灵魂。我也可以欣慰地说,我来过,我真实地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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