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难解爱的起源之谜
尧、舜是历史上屈指可数的圣人。孟子(公元前300年)评论说,尧、舜因为急于处理当前大事,不能遍识事物;又因为急于爱护亲人和贤人,不能遍爱世人。只有圣经说过,上帝遍识事物,因为都是他一手创造;上帝又遍爱世人,不分亲贤和罪人,因为每一个人都有上帝的形象。
爱的起源何在?利他主义从哪儿来?圣经指出,上帝是爱,也是爱的源头。上帝爱世人,也反复强调人际之爱:爱人如己,彼此相爱。圣经也说,做尽坏事的人,心里盼望没有上帝存在(参《诗篇》14:1)。回顾人类历史,无论种族或文化,和利他主义对立的利己主义,已经成为天经地义之事。
达尔文主义者认为,进化论能够解释一切生命,是智慧和思想的来源。他们说,人类的道德品行只不过是进化过程的产物。现代猿类学专家德瓦尔(Frans de Waal)说:“这种说法是针对人类道德的侮辱和威胁,因为它免除了我们过道德生活的责任。”现代基因学的权威柯林斯(Francis Collins)所说,人类之道德法规乃是上帝存在的确据。反言之,我听到人们模仿俄国文豪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中主角的卡拉马佐夫的心声:“如果没有上帝,我就可以随意地强暴邻家妇女。”
从达尔文本人开始,直到今天,爱的起源是当代最大的科学难题之一,也是进化论的绊脚之石。动物虽然没有智慧,却能表达它们爱的本能。圣经说,“施比受更为有福。”(《使徒行传》20:35)达尔文主义说,施比受更容易被淘汰。达尔文进化论的逻辑指出,爱心所带来的是谦让,是自我牺牲,是繁殖力低落,是最后失去竞争能力而趋于灭亡。现代社会,凡事用“利益与代价”来衡量,利他必定损己,所以,利他主义在“物竞天择”过程中,必定为利己主义所淘汰。
动物学家长期观察动物社会,希望懂得动物爱心之来源。他们来到一个有两族猿猴共同生活的山区,发现其中一族有爱心,当它们看到有猛兽出现时就会发出警告之声,让周遭猿猴都能设法躲避。另一族却是自私,当他们看到有猛兽时,一声不响,自己悄悄地躲起来。结果,根据达尔文的“理论”,有爱心的因为死亡率高过自私的,无法满足达尔文主义“后代众多”的存活条件,久而久之,它们就被淘汰了。所以,以爱为本的道德观念没法逃过自然选择的关口,不免是进化过程的牺牲品。所以,进化论不能解释爱的起源。
图片说明:有情有爱的动物世界,动物们对同类的爱,来自哪里呢?
无神论者对爱和怜悯是不屑一顾,进化论伦理的基础乃是弱食强食,在少数强者侥幸“进化”的同时,众多弱者灭绝无望。诺贝尔奖得主,法国无神论DNA生物学家莫诺特(Jacques Monod)晚年(1974年)在接见澳洲记者时说,自然选择乃是生物演变之最盲目、最残酷(most cruel)的过程,是种毁坏和灭绝的过程。生存竞争和灭绝最弱者的可怕过程却是整个现代道德观的轴心。莫诺特感到寒心的孤独,他说过一句科学界众所皆知的名言:“人终于明白,在无情的浩瀚宇宙间,他不过是机遇的产物。”莫诺特之所以悲观,可能因为他记得,达尔文本人(1856)形容大自然的作为是“如此地笨拙、浪费、错乱和恐怖的残酷,好像是一本‘魔鬼的牧者’所写的书。”
中文用“适者生存”来翻译达尔文的口号Survivalof the fittest,似乎过于温和,没能表达达尔文主义的强烈含义。Fittest的意义是最健康、最强悍者,Survival的意思是侥幸存活,死里逃生。希特勒可谓达尔文主义的最好学生,他视进化论伦理为唯一道德标准。1923年,他说出的名言“整个大自然是势力和软弱之间的不断斗争,是强者不断地征服弱者。”今日仍然令人战兢。
达尔文绝对想不到的是,到了21世纪,新无神论者已将达尔文主义改变得面目全非了。现代新无神论风潮的领袖,英国动物学家道金斯(Richard Dawkins)写了本书叫做《自私基因》(TheSelfish Genes),否定达尔文自然主义“偶然变异,盲目选择”之理论,认为自然选择乃是自私基因有目的的操作过程:你身上的自私之基因,以你的躯体为舟车,控制你的思想作为,要达到它传宗接代,主宰未来的目的。在新无神论者所崇拜的自私基因眼里,人无非是行尸走肉。有人说,进化论并非地道的科学。道金斯承认,他的自私基因说法幷非科学,而是种比喻。
圣经说,上帝是爱(《约翰一书》4:16)。道金斯说,不是,不是,自私基因才是他的上帝。新无神论科学家没有能力解释爱的起源,他们只有阿Q精神,懂得怎样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