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福物语——牛奶与营养成分

人生最重要的事是管理生命。西方科学惯于解剖生命，把完整生命分割成器官、细胞、营养成分……，不断细分并数据化，格式化思维注重标准化。东方科学尊重生命自然存在，研究生命自然存在之间的关系，逻辑化辩证思维注重生命联系。不同的认知方式产生不同的行为方式。西医按器官分科，注重化验手段、使用化学药物或手术切除等破坏性治疗方式；中医，通过望闻问切，考虑阴阳五行、藏象、外感内伤等综合因素，辩证施治，通过经络或采用中草药调治。现代西方营养学注重营养素，认为人体必需的营养素是蛋白质、脂肪、糖、无机盐、维生素、粗纤维和水。东方古老养生学强调“天人合一”，“五谷为养、五果为助、五畜为益、五菜为充。”

大自然原本一切安排有序，大自然赐给人做食物的东西中分别含有各种营养素，无论人是否认知，大自然一直都慷慨地养育着人类。人类在大自然的养育中世世代代健康活着。“人以天地之气生，四时之法成。”最好的管理生命的方式是“天人合一”。西方的“潘多拉”打开了那个盒子，人的思想混乱了，把生命看做“由高分子的核酸蛋白体和其他物质组成的生物体所具有的特有现象。能利用外界的物质形成自己的身体和繁殖后代，按照遗传的特点生长、发育、运动，当环境变化时，常表现出适应环境的能力。”人生最重要的事是管理生命，如何管理生命取决于人如何认识生命。生命的这一定义把生命的神圣性抹杀了，人失去对生命的尊重，失去对大自然的尊重，热衷于改变自然，重组生命。多少农业科学家忙于改变植物种子？还有什么物种没有改变呢？多少动物科学家忙于改变动物品种？在野生动物濒临灭绝的当代，数量庞大的养殖动物有多少个品种呢？多少生命科学家忙于克隆生命？多少科学家忙于智能机器人？多少食品工程师忙于把食物用添加剂改变成可食用性商品？有多少人依赖工厂生产的营养保健品胜过大自然赐予的食物？.…..

在农夫市集，第一次有5-6岁孩子的妈妈指着水果、蔬菜、杂粮问：这个，我们孩子能吃吗？那个，我们孩子能吃吗？我被这样的问题雷瞢了。这还用问吗？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呀！别说5-6岁的孩子了，再小的孩子也可以吃呀。以前贫困人家，产妇身体弱，没母乳，没钱买牛奶，用面粉熬成面糊给婴儿吃，一样可以把孩子养大。现在都是有文化的妈妈，成年人能吃的食物，为什么5-6岁的孩子不能吃呢？后来经常有5-6岁孩子的妈妈这样问，我明白了。想起有一个朋友勇敢地选择了母乳喂养，为了稳妥，还请了“月嫂”。乳房胀得难受，年轻的妈妈可怜兮兮地求月嫂让我给孩子喂喂奶吧，月嫂说不行，这个可怜的妈妈就只好忍着，直到月嫂允许喂奶。那婴儿是在谁肚子里、按照谁的生物钟发育的？可怜的妈妈！可怜的婴儿！现在年轻的妈妈，从她们上幼儿园开始一直到成家立业，没有机会过一过那种令天上仙女都羡慕的人间好日子；在怀孕期一直被人指导着，包括在孩子出生后给孩子喂什么奶粉；孩子出生了，买了奶粉，营养元素表又看不懂，厂家又不断推出新产品，实在不知所措，自己搞不懂的东西怎么能给孩子吃呢？！幸而有奶粉厂家的营养顾问讲得头头是道，年轻的妈妈心里踏实了许多。在营养顾问的指导下，随着孩子成长，几个月换一种奶粉。到孩子长到5-6岁了，什么都能吃了，营养顾问去为其他的婴幼儿服务了。市面上没有5-6岁孩子的食品，除了婴幼儿食品，就是“女士”、“中老年”食品了，年轻的妈妈又不知所措了。

大地上百草自生。牛是天生的“植物学家”，知道什么植物能吃，什么植物不能吃，不会在一个地方吃掉所有的植物，更不会吃掉植物的根。但是，人类需要学习才能认识它们，而资本不懂生命。为了最大限度地降低成本使利益最大化，资本驱使人剥夺牛的行动自由、将牛高密度圈养，利用牛的遗传特点改良品种并通过“知识产权”占有物种，剥夺牛的交配自由，人工受精，剥夺牛的择食自由，投以运输来的草料和人工合成的配方饲料，使牛能在最短期内生长出最多肉、奶产品，拿来卖了赚钱；牛是有感情的哺乳类动物，如此这般被剥夺了各种自由的环境变化超出了牛的适应能力，牛病频发，为了避免损失，抗生素、疫苗、激素成了饲养业的三大法宝。人如何管理动物也会用相同方式来管理自己。将人“种植”（或“宅”）在高楼大厦高密度聚集在城市中，从各地运输各种食品、各种营养配方食品、各种配方饮料，将人的各种本能都变成消费行为，将人的生活变成生意，重视“国民经济命脉”胜过自然生命。食物变化和环境变化超出了人的适应能力，人从未像今天这样百病缠身，甚至不孕不育，于是，成就了医院文明。

谷、果、畜、菜是大自然赐予的食物，食物是生命；食品是人制做的可食用、可买卖的商品。很多人没有去过农田，很多人没有去过饲养场，很多人没有去过食品加工厂，消费者只是买了吃，不知道种了自己吃的与种了卖的有区别，不知道养了自己吃的与养了卖的有区别，不知道做了自己吃的与做了卖的有区别。但是，有觉知的消费者还是想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为了维护消费者权益、保障消费者知情权，西方政府管理部门制定了标识法规，要求注明原料成份。由于代谢类疾病患者增多，消费者需要了解营养成分。标识法规中增加了营养成分表。其实，蛋白质含量多少，脂肪含量多少，维生素含量多少，消费者无从衡量；消费者身体需要多少、能吸收多少蛋白质、脂肪、维生素，消费者也无从知晓。如果能搞明白这些，就不会罹患蛋白质代谢、糖代谢、脂肪代谢类疾病了。营养成分表提供的是一种虚拟知情权，只不过是在消费者购买食品之前提醒消费者考量一下自己是否拥有相当的营养学、细胞学、数学、化学、食品加工等诸多方面的知识。为了配料表和营养成分表，在那有限的纸片上专业人员绞尽脑汁地设计。即使消费者眼神特别好、特别有闲工夫“学而时习之”，也搞不懂某一种奶产品中为什么要用那么多种添加剂，更搞不懂奶产品添加剂中的“氧化羟丙基淀粉、”“单硬脂酸甘油酯”“六偏磷酸钠”“瓜尔胶”“结冷胶”“卡拉胶”……名目繁多，不胜枚举的比UFO还让人U而又忧的东西。有了营养成分表就能营养人体了吗？营养成分表给商家创造了商机。商品包装上附带广告常以“高蛋白”“富维生素”来吸引消费者。每时每刻的商品广告教育培养了消费者。许多消费者因某商品的高蛋白而买。于是，商家研发升级新商品：蛋白粉，或“更易于人体吸收”或“人体不能合成”的某种什么玩意儿。其实，大自然赐给人类的食物中不会有什么营养元素是人体不能吸收的、不能合成的、必须经过人造机器加工的；没有哪个营养师完全搞明白生命的营养，更没有哪个商家试图搞明白。每种加工食品的生产、配料和营养成分都规定有生产标准。生产标准中定义的“纯牛奶”是一个工艺名词，并不代表不含任何添加剂。商品包装上注明“产品标准代号”。生产标准是企业或行业制定的，国家颁布即成“国标”。按照生产标准检测商品是合格的、达标的，能否滋养生命，那就看消费者的生命能否“利用外界的物质形成自己的身体”、“当环境变化时”能否“表现出适应环境的能力”了。

营养成分表是个噱头，“配方”“勾兑”“调和”食品应运而生。“营养成分说”是容易获得的、可数字化、可操作的知识，容易使消费者与生产者达成共识，也便于管理者管理。由于食物被分成了一些成分概念，生产者便可以“搭积木”，随心所欲提取、添加、重组、改变，加工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琳琅满目的配方食品、仿真食品，甚至可以从非植物和非动物资源中提取食品加工原料。不论在哪里，不论在哪个国家，工业加工的目的都是为了获取“高额附加值”。大自然赐予人类的食物已足够丰富，每种色、形、性、味、功效不同，与人体在同一时空生长，以滋养人类，并不是简单的营养成分的搭配，否则大自然不必生出那么多中植物和动物，不必赐给人那么多食物。蚯蚓吃土，从土中摄取各种营养成分；屎壳郎吃粪，从粪中摄取各种营养成分。

奶是大自然赐给哺乳类动物的神圣食物，生命的给予。哺乳类动物出生后都有一段时期完全依靠奶来生长。但是人类的泌乳本能有时出现障碍，大自然更爱人类，为人类安排了牛奶妈，不仅哺育人类婴儿也哺育人类。牛奶是大自然赐给人类的诸多食物中最完美的。牛奶除了含有西方营养学所认识到的人体所必需的、并易于人体吸收的多种营养元素：蛋白质、脂肪、糖、无机盐、维生素和水以外，还有大自然的天地之气，还有爱和情感。人类世世代代有善待疼爱动物的人家养牛，称之为“家畜”，古人多么爱动物，视其为家的一员。牛类以爱还爱，以奶回报人类。牛是有感情的。“白云”是天福园一头母牛的名字，因生小牛太劳累站不起来，可牛宝宝生下来需要及时喝初乳。为了让宝宝能喝到初乳，“白云”伸直了两腿并抬高上边的那条腿露出乳房，示意宝宝来吸吮，牛宝宝果然领会了妈妈的意思，低下头来吸吮奶头。一般来说，牛犊是不会低头吃奶的。对于牛妈妈来说，她的乳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母牛一般不会允许陌生人挤奶。人类世世代代喝牛奶，牛奶妈从未对不住人类，从未发生过牛奶伤人事件。但是，人类社会莫名其妙地变成商品社会，能善待家人已属大德，能善待家畜者凤毛麟角，家畜成为“livingstock”，活库存，养殖变成工业。在养殖场，人们像任何工厂一样算计着如何利用动物活机器生产更多产品、如何降低成本、提高利润。在这样的一个时代，能享有树林、草地、自由、快乐、健康的牛是非常少、非常少的！

牛奶是大自然赐给人类诸多食物中最完美的一种，却也是被人加工最多的一种，也是食品安全问题发生最多的一种。大家不会忘记，2004年加工奶粉的阜阳大头娃娃事件，2008年经各种检测合格在市场上销售的配方奶粉被千百个婴幼儿用他们的身体检测出含有人体不能代谢吸收的蛋白质——三聚氰胺。各有奶粉生产的乳品品牌无一幸免，没有奶粉生产的乳品品牌自然是榜上无名。奶粉事件说明营养成分拼凑不出健康的生命，合格的标签并不能保障食品安全。蛋白质代谢异常、糖代谢异常、脂肪代谢异常的人越来越多，是人类进化到二十一世纪时人的代谢本能出现故障了吗？还是人类文明发展到石油纪化学时代思维方式和生产方式的改变导致种植工业产品中有毒化学品残留、养殖工业产品中生物干扰素所导致的异化蛋白质和异化脂肪、勾兑饮料中的人体不能代谢吸收的糖，各种加工食品及地沟油等油品中的人体不能代谢吸收的脂肪？肿瘤、糖尿病、心脑血管疾病困扰着老年人、中年人、青年人甚至少年人；还有很多人在吃、喝、拉、撒、睡、思维、生育、社会交往等生命本能方面出现问题。有人把现代人类健康问题归咎于肉鱼蛋奶。如果说肉鱼蛋奶必然有害人类健康，大自然将它们赐给人做食物岂不是“天作孽”吗？事实并非如此。如果说肉鱼蛋奶必然有害人类健康，人类早已不会世世代代一直吃它们。“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任何食物吃得太多都会消化不了、损害健康。食物是生命，当人类不能妥当管理食物生命的时候，一定不会管理好自己的生命；当人类把“能利用的形成自己的身体和繁殖后代”的物质破坏了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和繁殖后代都会受到破坏。人生最重要的事是管理生命。每个人都应对自己的生命负责，时刻牢记自己是“人”，要妥当管理生命，不可将生命交给金钱，使自己变成“消费者”。“人以天地之气生，四时之法成。”吃大自然赐给人的食物，可以修正代谢异常。疾病的生成是日积月累的结果，食补食疗也需要持之以恒才能见效。吃是管理生命的艺术，用生命欣赏的艺术。很多老寿星并不懂营养，甚至没有营养意识，他们只是朴素地顺从大自然，生活踏踏实实，本地出产什么吃什么。

西方较早开始集约化科学养殖，健康问题也较早出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彼得·辛格的《动物解放》中所描述的动物密集饲养的恐怖情景令人恐惧而愤怒，因此，西方兴起了素食运动。当西方兴起素食运动抵制养殖工业的时候，西方集约化科学养殖技术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传到中国并得以迅速推广发展，并且继而中国还成为肉类进口大国，因为进口货便宜。西方的素食运动近几年也传到中国。几年前，有两位女士曾来天福园告诉我素食拯救地球，抗议我的农庄养动物。我告诉她们找错地方了，她们应该去养殖场。我不想和她们多说什么，因为只要她们更多地了解素食运动，她们就会明白。素食运动的倡导者珍·古道尔博士不仅自己尽量素食而且常劝说朋友素食。但是，她也说过：“只要有可能我一定会买有机、自由散养的动物制品。”在她的《希望的收获》中文版序言中她特别介绍了天福园。家禽家畜是农庄生命体的重要组成部分，否则不能称为农庄。在当今这个时代，像天福园这样的生物多样性农庄并不多。而这片土地原本也是被化学农业污染过的土地，经过人与植物、动物合作、与大自然合作而恢复了生机。天福园的大白菜、萝卜会告诉你，天福园的樱桃、蟠桃会告诉你，天福园的牛奶会告诉你：大自然的爱是甘甜的，大自然的爱是恒久不变的。人源于自然，人的可持续生命仍然源于自然，食物是生命。生命不可改变，食物不需要变来变去，生命不需要“名、特、优、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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