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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不可攻陷的山峰,一个意大利建筑师,一个奇迹

奇迹的 ArchiWorld世界之旅 2022-09-09


卡罗·莫利诺(Carlo Mollino)这个名字你也许并不熟悉,他离我们的年代太久远,如果出于好奇去搜索这位艺术家,你大概率会因为他时常带有戏谑意味的表情而对他产生兴趣。


莫利诺是一位意大利设计师、建筑师和摄影师,以其多样化的兴趣和项目而闻名。从精心制作的椅子、桌子和汽车设计到在他的家庭工作室中的女性色情肖像,莫利诺在他生活的各个方面都追求审美情趣。 


他曾说过“只有当一件作品除了自身之外无法解释时,我们才能说我们置身于艺术之中,这种难以言喻的品质是真实作品的标志。”他于1905年5月6日出生于意大利都灵,从小就对艺术和设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随后在家乡的理工大学学习建筑。

他在职业生涯的早期与经营一家工程公司的父亲合作,到40年代,他开始创作自己的设计。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他在都灵设计了许多建筑,其中有滑雪小屋、礼堂和公寓,如今,这位艺术家的作品收藏于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伦敦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纽约布鲁克林博物馆等机构。


今天我们要讲述的是莫利诺与一座最高山峰间的故事,他如何创造了费尔根索道上的幽灵,以及他如何花了数年时间在 长城(Grand Murrailles)和马特宏峰之间设计一个理想的城市。


而这个故事要从莫利诺与切尔维尼亚的渊源说起。


莫利诺从30年代起就为意大利西北部奥斯塔山谷地区的一个高山度假胜地切尔维尼亚设计了许多建筑设计,提供了富有远见的想法。从1939年的PRG项目开始,到1954年太阳之家的落成典礼,中间还有许多未实现或部分实现的项目。 


莫利诺还于1937年设计了这一地区的酒店,1941年设计了 熟食店体育用品商店,并在1946年为高原玫瑰和洛拉托蒂诺别墅制定了几个高山教堂的计划,他还设计了几个旅游综合体切尔维尼亚索道站周围:“Quota 2600”垂直运动中心,这是对先前主题的一种变体,以及1950年 博物馆缆车站本身的扩建。



之后发生了一件注定很难完成的事情,洛拉·托蒂诺伯爵决定利用布勒伊盆地建一个可以让他发展冬季运动的剧院,伯爵也是一名工程师,1936年,他与其他企业家一起在切尔维尼亚播下了滑雪胜地的种子,建造了索道,将滑雪者带到海拔3,500米的罗萨高原,当时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建筑。


切尔维尼亚度假村并非始于莫利诺的太阳之家的建设,而是始于1936年完工的切雷吉尼的切尔维尼亚酒店。伯爵甚至想将这个未来的微型大都市与马特宏峰 (Il Cervino) 直接联系起来。考虑到要在山峰下方的山脊上建造一个顶级车站,他发明了开头提到的费尔根索道,这条索道将覆盖通往马特宏峰的第一站。


1950年初夏,洛拉·托蒂诺的梦想从维托里奥·齐尼奥利的一个项目开始:单跨近3000米,高度为900米,没有中间塔架。最让人胆战心惊的部分是把山顶上的车站设计留给了莫利诺。伊塔洛·巴尔马斯是索道建设者之一,后来成为一名有抱负的向导,他回忆说:“当我受雇建造索道时只有22岁,我们大约有十几个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铺设电缆,没有直升机或吉普车,我们一大早就带着盒饭出发了,一天背着材料工作十二个小时。”



洛拉伯爵任命莫利诺设计费尔根滑雪站,而莫利诺当时仍在忙于建造太阳之家,这座公寓浓缩了“配额2600”垂直运动中心。这是对阿尔卑斯山村庄的第一次真正的实验,它借鉴了拉萨的西藏寺院,体育中心是市民和滑雪者进出的必经之地,而索道仅供滑雪者使用。


建筑将建在费尔根峰顶上,这是马特宏峰未来攀登的战略区域。山顶是一个坚硬而危险的地方,三面陡峭,并通过一个圆形圆形岩石连接到马特宏峰脚下。项目设想了一个高山巢穴,能够容纳几秒钟的缆车车厢和能够面对峰顶危险的少数大胆的滑雪爱好者。


这座建筑向前倾倒,延伸到岩石峭壁之外以接纳进入的小屋,准备将其直接送回空旷的空间,并且预设了支撑它的电缆的不确定性,没有中间的塔架或其他人类辅助工具来减轻它的危险。



洛拉交给莫利诺的无疑是一份艰巨的工作。1951年5月至9月期间,工人们在冰碛上辛勤地为建筑物打地基时,莫利诺正在准备他的车站设计,12月他提到:“我相信这个建筑代表了对高山建筑问题的回答,它也是一个新的建筑概念,它锚定在岩石中,必须将其炸毁才能建造部分支撑平台,其余的都是悬臂式的。”


凭借他的高山项目一贯的平静,莫利诺为他的设计的三层楼加入了一个混凝土盒子,一个从上面降低的铝制屋顶。还有一条通往冰川的秘密通道:著名的岩石隧道。它建于1956年,一直被滑雪者当做滑下费尔根雪道体验的一部分使用到1993年。这是一座令人敬畏的建筑,一种征服恐惧的设计——这种恐惧影响了莫利诺的整个生活,但并没有真正影响他的决定,恐惧克服了他对理性的追求。



莫利诺尝试继续其他这个类型的设计,在山上滑雪、驾驶汽车或飞越阿尔卑斯山,就像设计费尔根索道一样建立铰链锚点,也许步行勘测土地,或者沿着危险的山顶滑雪。这里是在工程师伯爵的想法和莫利诺的设计的基础上完成的,并对其进行了修改,解决因场地恶劣和高度而带来的人为困难,今天仍然可见。


没有候诊室、住宿或餐厅,只有一个酒吧,莫利诺为其设计了家具。没有全景旋转结构,在早期的设想之一中存在过,但从最终设计中删除,另外建造了费尔根眺望楼。吉娜·洛洛布里吉达(Gina Lollobrigida)的出现为它的露台增光添彩,一个由电视名人拉塞尔捐赠的祭坛经常在车站被闪电击中。


一直到1993年,电缆承受不住冰的重量下垂到地面,再也没有抬起。然而,梦想并没有因此被打断,车站的幽灵还在,遥远但存在。莫利诺的滑雪站可以被拆除,正是因为它不再使用,因此不再有用,但它仍然可以给我们很多惊喜和大量的专业知识,就像莫利诺可能还在一样。



在海拔约3,200米的意大利-瑞士边境,一个水晶般清澈的冬日,下午四点半,高高耸立在这些山峰之间的滑雪胜地显示了在20世纪时空留下标志的意义。


第一个重要的意义来自于莫利诺自己:高山建筑解决方案,或者更确切地说,在炸毁山峰颈部后创造出的帽子。如果原来的山峰是一个瓶子,那炸毁部分后的山则是一个准备用作武器的破瓶子。


第二个意义涉及这一武器的目的,即“控制自然”。这个定义是由约翰·麦克菲创造的,用于新奥尔良的水坝建设,费尔根索道不是一场自然灾害,但却是许多梦想之后的许多失败的象征。



第三个意义表达了那些梦想的奇异性,20世纪就像一个圆锥体,在它的尽头没有无形的群众,只有一个绝对个体的轮廓,在自由的意义上,数以百万计的个体试验了他们的自由、技术、自然,时间和生物发展具有相同的强迫性驱动力,构成了独裁者的心理。


如果莫利诺真的是一位作家,他会是托马索·兰道尔菲,如果托马索·兰道尔菲不那么孤立主义,他会冲上去为菲尔根的建造而鼓掌。这就是他将他的故事设定为“法国国王之死”的地方,在这个故事中,习惯上的贵族主人公想在一个古老的乡村大宅中与一只蜘蛛进行精神病决斗。


这些都是巨大的空间,尤其是在头脑中,这些人也都是巨大的个体,尤其是在他们的自我再生潜力方面:宝石在可再生的树木上不间断地生长。这是一个不质疑资源的问题,即制造一个连环画一般的未来,但仍然需要时间。


因此我们将包含资源、控制和未来的一系列条件定义为20世纪的十字路口。像费尔根这样的建筑让20世纪的苦难与责任暴露无遗,50年代构成了这种苦难的第一个时刻。1956年,莫利诺的项目变出一条隧道穿过其中一个岩石欧洲的地质阁楼,最后一刻是70年代:1973年的石油危机引发了过去30年和未来30年历史的转折点,莫利诺也与同年去世。


如果说建筑是“领土上的经济图表”,那么费尔根追踪半径的方式就是以水晶般清晰的声音歌唱的时间地图,也将永远不会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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