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标签之外

走出莫斯科伏努科沃机场时正飘着小雪，刚坐上酒店大巴，大雪夹杂着雨水开始极速打落，本来发灰的天一下子黑了。

穿县过镇，一路上都有看不见车牌的小轿车疾驰而过。在莫斯科的马路上，无论是名车还是代步车，车身连带着门把手都裹着一层厚厚的黑泥，车的颜色更是黑白难辨。汽车之于莫斯科，视觉上是一台台移动的“厚黑学”。

莫斯科的高峰期交通十分拥堵，为了缓解交通压力，莫斯科将出行触角延伸至地下，200多个地铁站像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地铺开。

我们连续在两个雪夜造访莫斯科地铁，通过闸机，踏上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手扶梯，直通地下博物馆：满目的壁画、雕饰记录了昔日的繁荣和民族大团结的回忆；写满诗歌的普希金站跳动着俄罗斯生活的脉搏……

轰隆隆的地铁里，读书看报的年轻人、站台边上深吻的情侣、被摸得锃亮的军犬铜像，互不打扰；站台外拉小提琴的艺人和画家，各择角落自由发挥。难怪总有人说，莫斯科地铁是人民的宫殿。

来此之前，俄罗斯是嗜酒如命、全民养熊、战斗民族的碎片化存在。在标签之外，俄罗斯人把文艺和浪漫，也写进了日常生活：穿着抹胸婚纱手捧鲜花独自在雪地自拍的新娘、在大雪天唱着摇滚乐的街头艺人、酒店里每天跳舞到深夜的俄罗斯孩童、冰天雪地中硬核遛娃的家长……我以前听惯了俄罗斯人的硬汉风骨与诙谐，这一趟行程，却只留意到他们沉迷在艺术和生活的结合里。

这是大概就是所谓的俄式浪漫，刚柔并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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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宇宙酒店内，每天晚上都有歌舞表演。图为表演完的孩童在酒店的杂物店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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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月25日，当地时间下午4时，莫斯科的一条主干道已经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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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0日，圣彼得堡涅瓦大街，小摊贩等待着新的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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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洛夫天空农贸市场是莫斯科当地的网红景点，市场内售卖各样农产品、海鲜、水果奶酪。1月27日，市场客人寥寥，面包店的店员慢悠悠地聊起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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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月26日，莫斯科，市民乘坐游乐飞椅晃过红场的上空。他们的背后是由8个“洋葱头”组成的圣瓦西里升天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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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7日，莫斯科街头，两位偶遇的外卖小哥在相互攀谈。莫斯科当地的外卖员主要靠走路、坐地铁或搭乘公交的方式送餐，送餐时间往往要1~2小时，外卖员每天步行距离可达30多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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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6日，邻近莫斯科大学的公园内，以狗会友的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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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0日，圣彼得堡涅瓦大街，正在街头演奏的摇滚乐队。涅瓦大街聚集了圣彼得堡最大的书店、百货商店和最高端的购物中心，热闹的大街四处可见街头艺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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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核溜娃”是俄罗斯人的带娃方式。即使是飘着大雪的晚上，尚在哺乳期的婴儿被家长推出门散步也不为罕见。图为1月26日，一个俄罗斯女童躺在雪地里玩耍。

作者｜ Ami

图片｜南风窗记者郭嘉亮

排版｜GIN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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